「劉管家,你瘋了嗎?你別胡說八道,你會害死我的。」鄭當著急的沖了過去,一把拽住劉能的領口,森然瞪視著他。
要是一般的家庭,誰是爸,鄭當也不會介意。
但鄭家是一流世家,鄭家擁有的資產千億以上,而且他是鄭儲唯一的兒子,未來是要繼承這千億資產的。
如果成了管家的兒子,就算鄭儲念情不殺他,他也會一無所有。
突然何子君過來扯開了鄭當,呵斥:「當兒,你幹嘛?你要打你親生父親嗎?」
「媽,您您說什麼?」鄭當整個人都傻了。
這話是別人說的,他都有理由懷疑,但這話是出自他媽口中。
他腦袋像是埋了一個炸彈,突然引爆,腦袋之中一片廢墟。
更為悲催的是鄭儲,老來得子,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種,這一份打擊他的受不住的。
當場又噴了一口血。
「不,不可能,當初做了dna的,劉能,你不是拿著我的頭髮和當兒的頭髮做了dna嗎?」鄭儲指著劉能,手指都在顫抖。
劉能沒有回答。
蕭翎笑道:「鄭董,你還想不明白嗎?dna是劉能去做的,結果真的了嗎?我看你的年紀,也是老來得子了,就沒想過為什麼年輕的時候你生不出兒子,偏偏到了四五十歲才生?」
鄭儲呆若木雞。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而且邏輯也不對,劉能和何子君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真相,就算蕭翎有所懷疑,但也到不了和盤托出的程度。
顯然,這一切都是蕭翎的攝心咒在起作用。
可是這種情況,誰能冷靜下來去想一想邏輯呢?
人的情緒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很多激情殺人的事件,都是一下點燃了怒火,怒火片刻之間燒光了所有的理智,等到殺人之後才會後悔和害怕。
「王八蛋!」
鄭儲怒火衝天,從一個保鏢手裡奪下了一根甩棍,朝著劉能沒頭沒腦的砸去。
片刻之間,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何子君嚇得魂飛魄散,這個時候蕭翎已經解除了攝心咒,她哭著喊著解釋,但鄭儲哪裡聽得進去她的解釋?
很快,也倒在了地上。
鄭當嚇得撒腿就跑。
「哪裡跑!」言相憶想為落葉和寒鴉報仇,一直盯著鄭當。
雖然落葉和寒鴉都是死在劉能帶來的人手裡,但始作俑者是鄭當,他才是幕後黑手。
鄭當大叫:「閻羅王,你們在哪兒?還不出來!」
突然之間,對面一棟大樓的天台之上,一支四棱狼牙箭射了過來,直奔言相憶咽喉。
箭勢甚疾,破空作響。
若非言相憶修為不錯,這一箭還真躲不過去。
一箭落地,發出一聲巨響,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坑。
言相憶吃驚抬頭:「霹靂神箭!」
他雖沒有多少江湖經驗,但他生在言家,言家有個秘院,網羅天下秘聞,他從小耳濡目染,知道霹靂神箭羅浮雲乃是夏國頂級的殺手。
閻羅王的其他兩位閻不畏和王休蓬也是一般。
想不到鄭當竟然把這三個人都請過來,這是有多大的能耐啊!
「蕭翎,把古琴給我!」
蕭翎知道言相憶在音律上的造詣很高,能以琴音殺人,這在烏國的時候他就見識過了。
迅速跑回車上,拿了言相憶的古琴拋了過去。
自己也跟著拿出梅花金針,必須封住耳識,不然聽到言相憶的琴音,心神便會受擾。
不過蕭翎尚未給自己施針,就聽砰的一聲,一支狼牙箭射到,言相憶手裡的古琴炸開,四分五裂。
霹靂神箭的箭沒有任何火藥作用,純粹是靠自身的真氣凝聚在箭頭,射中目標之後,真氣炸開,形成一股強大的爆破力。
羅浮雲顯然知道言相憶琴音的厲害,因此一出手就把他的古琴毀了。
「言家公子,此事與你無關,你閃開,我不傷你性命。」羅浮雲顯然擔心言相憶背後的勢力,言家不論是商業界還是武道界都是一流世家,不是誰都能惹的。
言相憶道:「鄭當害死了我兩個朋友,我必須為他們報仇。」
「你報仇我不攔你,但不是今天,今天我們聽從鄭少的吩咐,除非他自己想死,否則誰也不能殺他。」羅浮雲朗聲說道。
「不錯不錯,鄭少慷慨,贈我王羲之《喪亂帖》的真跡,今天我一切聽他吩咐,他讓我殺誰我就殺誰。」另外一棟配樓的屋頂出現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蓬頭垢面,留著一蓬亂糟糟如雜草似的鬍鬚,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衫,但長衫滿是黑漆漆的墨跡,手裡拿著一根狼毫長鋒大楷毛筆。
言相憶聽他的話,就已猜出他的閻羅王之中的金陵鬼書王休蓬,據說是王羲之的後代,一生痴迷書道,以書入武,以武入書,武道和書法都是獨樹一幟。
蕭翎走到言相憶身邊,說道:「鄭當交給你,其他的交給我。」
言相憶搖了搖頭:「閻羅王三人一起出動,你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
說話之間,背後傳來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我很忙的,別瞎耽誤工夫了。」
毫無疑問,說話的是閻不畏。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漢,雙目殺機畢露。
鄭當已經躲到遠處,得意洋洋的看著蕭翎:「閻羅王是夏國頂尖的殺手,我花了十幾個億,才請他們出山。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都能輕鬆的殺了你,何況他們三人一起聯手。蕭翎,今天你別想像前幾次一樣脫身,哈哈,今天你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鄭儲持著甩棍趕了過來:「孽子,你花了我十幾個億,你不是我兒子,你不能花我的錢!」
「爸,你別聽我媽和劉能胡說,我是您的兒子,這一點千真萬確!」
「你媽親口說的,你是劉能的雜種,這還有假嗎?」鄭儲激動萬分,又憤怒又傷心,「你們母子騙的我好慘啊,從今往後,我不會給你一分錢!」
「爸,我叫了您二十幾年的爸,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您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鄭儲悽慘的笑了笑:「感情?你們這麼騙我,還要我跟你們講感情?我本來在遺囑上寫了你的名字,我想讓你繼承我的一切,可是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我好傻啊,真的好傻啊!我回去就把遺囑改了,召集鄭家所有長輩,把你踢出族譜,我要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一切,我要讓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鄭當的眼眸微微收縮,透著一抹寒光:「爸,你別逼我。」他手裡拿著一把短刀,攥的很緊,手心似乎都冒出了冷汗。
他心頭已經起了一個讓他自己十分害怕的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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