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初在都市,自己被江水柔姬昌等人追殺,在那個走廊里,姜帆消失了一個瞬間,躲過江水柔的恐怖一擊,然後又突然出來,肯定是躲進那枚戒指里去了。
如果是以前的姬媚,會覺得這匪夷所思,但是學習了五行秘術有了神識後,也能接受這樣的事,在神識的覆蓋下,任何東西都可能是一個世界。
「不行,你瘋了嗎?就算你能藏進戒指里掉下去,又能怎樣?你怎麼上來?難道你還能把林姑娘也一起藏進戒指里?難道戒指能自動飛上來?你掉下去上不來了怎麼辦?你一輩子呆在戒指裡面嗎?」
姬媚死死拉住姜帆,她雖然不懂姜帆的仇恨戒指,但根據以前的事,判斷出姜帆的戒指恐怕不能裝其他人。
就算能裝其他人,姜帆掉下去,只要出來,就會被鐵鳥攻擊,到時候鐵鳥在上,姜帆在下,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且你看到下面是什麼東西了嗎?那岩漿里是火魚,你又不是沒見過火魚,裡面蘊含了那麼強大的能量,它們活著的時候能不厲害嗎?
落花宮要食用火魚,都只能等岩漿漲潮,等火魚擱淺,你的戒指沒掉在小島上,被那些鐵鳥攻擊,掉在岩漿里了怎麼辦?
那鐵鳥那麼厲害,火魚萬一也那麼厲害,你出來就被圍攻了,你死了,誰還能救林姑娘?」
姬媚生怕姜帆為了林愛如,真的不要命的跳下去,急聲說著,小手死死拉住姜帆手臂,見姜帆咬牙,姬媚輕聲道:「好了,我們再想想辦法,如果第六天還沒結果,到時候你要怎麼做,我都不攔你。」
姜帆捏緊拳頭,緩緩閉眼,長舒一口氣,緩緩道:「你說得對。」
「糟糕,有人來了。」姬媚突然皺眉,姜帆也察覺到了,快速移動草株,門再次被封上。
兩人隱身站在一旁,一個身影從遠及近,正是江水柔。
「沒道理啊,我明明感應到有人闖塔,怎麼會沒人,難道真是莫瑤膽敢背叛我?」
姜帆和姬媚回到落花宮,陳嬌忽然來向姬媚說了一個消息,莫瑤被抓了。
當姬媚把這個消息告訴姜帆,姜帆緊緊皺眉,莫瑤還是被自己連累了。
宮殿內,莫瑤被綁在柱子上,一名女弟子手裡拿一條鞭子,對著莫瑤的身體抽打,鞭鞭見血。
「說,你到底帶誰去闖塔了?是不是有人混進宮殿?」江水柔站在兩米外,冷冷看著莫瑤,殺機四溢。
莫瑤虛弱地看了江水柔一眼:「我沒有,我沒有帶人去。」
「還嘴硬,就憑你也能闖九幽黑塔?恐怕才下腳就被鐵燕撕碎,快說,是姬媚還是姜家的人來了?」
江水柔不信莫瑤敢闖九幽黑塔,只能是姬媚和姜家那樣的高手,但是就算姬媚是天級,也不可能自己全無察覺,這可是自己的地盤。
江水柔只是沒料到,姬媚和姜帆都已經是修真者,而修真者的世界,她不懂。
如果姬媚真的是以前的武者,就算與現在一樣的修為,也沒那麼好的隱身術和輕功,在落花宮這個江水柔熟悉無比的地方,是瞞不過她的。
但是不管怎樣,江水柔不會大意,畢竟她知道自己不是姜家人和姬媚的對手,如果這些人真的混進來,自己有性命之虞。
莫瑤還在虛弱的辯解著,江水柔冷哼一聲:「還嘴硬是嗎?你以為本座真的怕姬媚和姜家人?
沒錯,我江水柔不是姬媚的對手,但是他們殺我容易,進去九幽黑塔卻難,只要我一死,九幽黑塔內的岩漿湖會立刻漲潮,我要那姓林的丫頭和我陪葬,哈哈哈。」
江水柔仰天大笑,冷眼看向莫瑤:「沒有你帶路,沒人能找到九幽黑塔,更沒人能打開九幽黑塔的開啟機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帶誰去的九幽黑塔。
如果你老實交代,混進落花宮的是姬媚還是姜帆,我會留你一條性命,並且向你保證,姬媚和姜帆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除非他們想林愛如死。說吧。」
「我真的沒有。」莫瑤被鞭打的已經虛弱不堪,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混賬,拖出去,當眾處死。」江水柔終於怒了。
「是。」兩名女弟子立即將莫瑤解下來,押向大殿外的廣場。
廣場上數千弟子和男奴聚集,莫瑤被押上台,江水柔冷眼看著莫瑤:「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莫瑤已經說不出話來,江水柔面色一怒,手抬起來,冷眼掃向台下,台下人頭攢動,江雪於佳等女人面有喜色,只要莫瑤一死,她們就可能得到姜帆了。
千婷依看了一眼台下,眼看江水柔的手就要揮下去,連忙出列,正要說話,江水柔冷聲道:「站一邊去,否則我連你一起處死。」
千婷依不得不站回去,莫瑤是個好女孩,她不像莫瑤這樣死了,可是莫瑤的性命不是千婷依最關心的,在落花宮這麼多年,千婷依對無關人的性命早已麻木了。
千婷依心裡最難過的是,好歹姜帆和莫瑤也有夫妻之實,這時候竟然沒有半點表示。
也難怪,姜帆還要救林愛如,無論怎樣,莫瑤的性命比不上林愛如,千婷依理智上覺得,姜帆這樣做是對的。
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看著姜帆對莫瑤的性命這樣麻木,千婷依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說到底,自己和姜帆的關係,與莫瑤和他的關係有什麼區別呢?都只是有夫妻之實,如果自己哪一天也落得莫瑤這樣的下場,姜帆也會無動於衷嗎?
江水柔冷眼掃視全場,她希望看到有人出來救莫瑤,她知道自己不是姬媚對手,但是她也肯定姜帆和姬媚不敢就這麼殺她。
與其像現在這樣不知道,敵人在哪,還不如真見到人好點,到時候就可以直接談條件了。
江水柔已經計劃好,只要姬媚和姜帆出來,立即以放林愛如為條件要原力真解,自己拿到原力真解後,就去九幽黑塔第一層修煉。
那裡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外人肯定進不來,還有火魚可以做修煉資源,等他日煉成原力真解,再出世時已經天下無敵,還用怕得誰來?
那時候,自己容顏也恢復了。
至於落花宮其他弟子的身死,會受到姜帆和姬媚怎樣的處置,就不關江水柔的事了。
可是江水柔把手抬在半空半響,下面沒有任何反應,江水柔憤慨不已,猛地揮手,五名女弟子每人一劍刺穿莫瑤身體,台下江雪於佳等人喜叫出聲。
落花宮陳嬌的房間,姬媚焦急地站在一旁,對姜帆催道:「江水柔肯定已經發現有人混進落花宮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進入九幽黑塔的辦法,你快點。」
「馬上。」
姜帆把快速為身前的莫瑤傳輸仇恨值,莫瑤滿身的鞭痕快速消退,恢復原來的健康肌膚,莫瑤睜開眼來。
「莫瑤,你好了嗎?」姜帆看向莫瑤,莫瑤也看向他,見莫瑤的眼神有異,姜帆抱歉地道:「對不起,我騙了你,是我跟蹤你去的九幽黑塔。」
在兩名女弟子押走莫瑤時,姜帆同時用一個商店裡買的仿真人將莫瑤掉包,自己一個天級三層的高手,還是修真者,要在一個地級後期後面,兩個玄級弟子眼前做這點事,沒什麼難度。
「你是他?」莫瑤說道。
「誰?」
「姜帆前輩,我們在名劍山見過的。」莫瑤說道。
姜帆沒想到莫瑤能猜到,這時候也沒什麼隱瞞的了,揭開了偽裝,露出本來面目。
「真的是你呢,你是莫瑤的夫君,莫瑤好開心。」莫瑤抱住姜帆,她是從姜帆輸送給她仇恨值的感覺判斷的,當初在名劍山下,姜帆為莫瑤治傷,也是輸送的仇恨值。
那種暖暖的感覺,莫瑤忘不了。
再加上姜帆跟蹤她去九幽黑塔,肯定是去救林愛如,林愛如是姜帆的女朋友,那這個人不是姜帆是誰?
雖然已經猜中,但看到真是姜帆,莫瑤還是忍不住興奮。
「喂,你們倆有完沒完?」姬媚看著莫瑤抱著姜帆,怒道。
姜帆不好意思地看了莫瑤一眼,將莫瑤輕輕推開:「莫瑤,別說我是你夫君了,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我只是給你傳了一些功力而已。」
「前輩,你是不是因為林姑娘,不敢要莫瑤,你放心,我會去和林姑娘說的,如果她願意,我就做小,如果她不願意……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的 。」
「你艷福不淺啊你。」姬媚更生氣了,狠狠盯著姜帆。
姜帆苦笑一下,不知道怎麼和莫瑤說,就在這時,姜帆突然感覺一個腳步聲傳來,有些急促,聽得出來那人在快步回房,馬上就要進屋。
「我們先躲起來。」
姜帆手一揮,弱水濺出,快速將莫瑤和自己隱身,姬媚同時用水系五行術清理了一下現場。
「仙子,你回來了。」姬媚笑著看向來人,正是陳嬌。
陳嬌往房內看了看,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人,提著劍走出來對姬媚道:「你是姜帆,還是姜家的其他人?」
「恩?仙子,你說什麼?」姬媚裝傻道,心裡納悶,陳嬌怎麼不猜自己是姬媚呢?
「別叫我仙子了,我可不敢當,姜帆前輩已經是地級後期巔峰的高手了吧?我一個地級初期的小武者,當不得前輩這樣的稱呼。」
見姬媚不說話,陳嬌笑了一下,「姜帆前輩不用裝了,也不用擔心我詐你,以你的修為,可以去房間附近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這裡就我陳嬌一個地級初期,難道你還怕我不成?如果我要揭露你,你完全可以在我踏出這個房間之前,抬手將我殺了。」
姬媚用神識掃了一遍,的確沒有其他人接近,疑惑地問陳嬌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江水柔知不知道?」
「果然。」陳嬌笑了一下:「放心吧,宮主她不知道,我是從你前晚給我療傷時懷疑的。
我的資質不如大師姐,但是我的夢想就是能超越大師姐,大師姐不過二十歲,我已經四十歲,卻還比她修為低,我不甘心。
所以我修煉的時候一般都急功近利,走火入魔不是一次兩次,那一晚上我和你雙修,獲得了許多的功力。
我知道我不敢那麼急切,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多提高一些修為,最後走火入魔。
以前這樣的情況出現過幾次,每次我都差點死了,雖然最後沒死,也要躺幾個月。
但是這次這麼快好了,當然是你在我昏迷後給我導氣,那時候我就懷疑你會武功,而且修為不弱。再加上你經常問關於林愛如,九幽黑塔的事,我沒理由不懷疑你就是姜帆。
最奇怪的是,我給你說了只有服侍宮主的幾名核心弟子,才知道九幽黑塔在哪,第二天莫瑤就被那個姜臣選了。
其實那時候我是在試探你。
而今天,我終於可以確定,你就是姜帆,哪有那麼巧,我給你說服侍江水柔的核心弟子會去送飯,今天莫瑤送飯就被跟蹤了。」
陳嬌說完,對姬媚笑了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錯,姜臣就是姬媚吧?」
「你什麼都知道了,還跑來告訴我,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殺了嗎?」姬媚對陳嬌道。
「我不擔心自己,倒是很擔心前輩你。」陳嬌笑道。
「擔心我什麼?」姬媚疑惑。
「你為了你女朋友,付出的還真多,竟然真的和我……做了那事,我就不知道如果你女朋友知道,會不會原諒你的好心,理解你的苦衷。」陳嬌臉上帶著微笑。
聽陳嬌說那事,姬媚臉蛋一紅,旋即正了正色:「陳嬌,這幾天你對我很好,我不會殺你,但是在我們救出林姑娘之前,希望你不要把你知道的說出去。」
「我不會的。」陳嬌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姬媚:「前輩,你知道嗎?以前陳嬌走火入魔,都只能一個人在房間裡忍受痛苦,一個人在房間裡躺著,不會有任何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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