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艙里,麻木的乘客彼此靠在一起,呆滯地坐在坐位上,六名日笨特工提著衝鋒鎗在六個方位監視,一名日笨特工看著昏睡的戴婉兒。
姜帆與木子一下子從過道飛出來,所有人都驚了一下,漂亮空姐棄了小推車,急忙出了儲物室,腦袋小心地露出隔板,驚愕地看著外面。
銀光閃動,與幾十枚手裏劍碰撞,發出金屬的「鏗鏘」聲,落地的手裏劍有力地插進地板中,漂亮空姐表情驚愕,眼眸中卻帶著一點興奮。
「你是華夏的古武者嗎?如果你再動,我們就殺人質,所有特工准……」
木子與姜帆對攻數招,心中驚駭,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絕對是華夏真正的古武者。
真正的古武者可不多見,他們要麼不入世,就算入世,也是效命於大家族和國家頂層,輕易不會出動,當時劫持客機時間那麼短,沒想到會讓一個古武者上了飛機。
木子想不到一個機場,竟然先碰到古武者打鬥,後又被古武者上了飛機。
面前這名古武者和自己修為相差無幾,而且手上那根銀電鞭太詭異了,雖然散發出來的力量和面前古武者修為匹配,可是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根本不知道銀絲的哪一段會突然帶起殺機。
面前古武者控制銀絲行雲流水,銀絲所到之處,仿佛就是一台台絞肉機,繼續打鬥下去,木子相信自己撐不了多久,只等自己查克拉消耗,不能再對銀絲保持高度警惕,必然落敗。
可是自己為什麼要與這華夏古武者硬攻?
木子和空姐一樣,同樣認為姜帆是華夏派出去潛進飛機救人質的人,畢竟乘客這麼多,再加上一個戴婉兒,華夏方面如果有人可派,來得及派,一定就會派人的。
只是木子不知道姜帆怎麼上得飛機來的。
不管如何,只要姜帆不是鬼,木子就不是很害怕,何況既然是來救人的,那就有忌憚,只要用人質威脅,自己就穩操勝券。
可是命令特工挾持人質的話還沒說完,木子就住嘴了,驚愕地看著七名日笨特工手裡的衝鋒鎗,毫無徵兆地破碎,散落在地。
還沒反應過來,七人一起大叫,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弾飛出去,撞在飛機艙壁上不斷吐血。
「你,你不是古武者……你到底是什麼人?」
七名特工當場死了六個,剩下一個如一灘爛泥癱瘓在地,木子驚愕地看著姜帆。
姜帆的力量太詭異了,之前的銀絲沒規律的舞動,還可能是一種比較高級的運氣法門,但是現在隔空就把七名特工毀滅,姜帆幾乎站在原地動也沒動,這絕不可能是古武者。
「去問閻王爺吧。」
姜帆冷哼一聲,銀電鞭一揮,再次向木子強攻而來。
剛才在過道倉促應戰,銀絲沒有完全舞動,現在施展開來,殺勢更增一成,木子豈是姜帆對手,被姜帆逼的節節敗退。
「大家躲遠點,躲遠點……還有,你們兩位把那位姑娘抬到角落。」
漂亮空姐見姜帆和木子大戰,座椅紛紛破碎,機艙壁在姜帆銀絲的割裂下露出一條條刻痕,為了不讓木子傷到乘客,姜帆的銀絲儘可能擴大籠罩範圍。
這明顯是不利於姜帆的,空姐連忙出來叫所有乘客躲向角落,兩名男乘客將戴婉兒抬過來,中間經過那名垂死的日笨特工,一人一腳將特工生生踩死。
戴婉兒在強烈的震盪中醒過來,感覺有人抓著自己,立即手舞足蹈的掙扎,一口咬在一名男乘客手腕上。
「哎喲。」抬著戴婉兒上半身的男乘客疼的大叫,一下子放了戴婉兒,戴婉兒腦袋敲在機艙壁上,疼的鑽心,這才看清周圍不是日笨特工,抬著自己的是男乘客。
「這是怎麼回事?」戴婉兒問道。
「看那邊。」漂亮空姐盯著姜帆和木子打鬥的位置道。
「怎麼是他?他怎麼上了我坐的飛機?」
戴婉兒這才看到姜帆,滿地的特工屍體,正在與姜帆激戰的木子,不就是自己最討厭那個壞女人嗎?
現在戴婉兒唯一弄不清楚的就是,姜帆明明是去機場接機的,怎麼會上了自己這架飛機,還和日笨特工打了起來。
難道他知道自己在上面,所以上來救自己?
雖然這個想法自作多情,可是戴婉兒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姜帆被開除飛雪,戴家雖然避而不談,可是戴家的人都是知道的,戴婉兒對顧家很是不滿。
既然姜帆沒有公家身份,那就沒必要來救乘客,除了救自己,還有什麼解釋?自己可是告訴他自己要上雲海的飛機。
「不知道這傢伙救了我,又要開口要多少錢。」
姜帆貪錢的印象在戴婉兒心裡可是根深蒂固,第一次救爺爺問自己要一百萬,第二次救哥哥,竟然不惜挾持父親也要帶走那一箱子錢,看爺爺給他五億時那個高興樣,簡直就是整個人鑽錢眼了。
好嘛,加上自己,姜帆算是把自己全家都救了一遍,不知這次又要多少錢,戴婉兒已經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
「我現在就離開飛機,請你放我一次。」
木子在姜帆狂暴的進攻下,越來越抵抗乏力,只感覺那些銀絲在耳邊帶起風聲,隨時會把自己四分五裂,不得不開口求饒。
「帶走我華夏磁盤,又劫持我華夏客機,你說離開就離開?要離開可以,留下磁盤和一隻手,就從飛機門跳下去。」
「同為武者,不要欺人太甚。」
「武者,你也配。」
姜帆攻勢不減,繼續向木子猛攻,就在這時,一名機組人員從駕駛艙走出來,他們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只是要平穩地駕駛飛機,沒有出來。
「同志,不好了,前方有不明小飛機接近,應該是未標明身份的日笨軍機,他們會來接應這些日笨特工,怎麼辦?」
機組人員也不知該叫姜帆什麼,或許是警察,或許是特種兵,或許是特工,叫個同志應該沒錯。
「馬上轉向啊,一群笨蛋。」姜帆罵了一句,估計這些機組人員是被「日笨軍機」嚇著了,可是日笨人劫下個磁盤都要扮演恐怖分子,還敢在公海用軍機向客機發射掛載導彈不成?
直接掉頭,只要不近距離接近軍機就成。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不給我活路,我們就同歸於盡。」
木子突然冷笑一聲,身體急退沖向一個房間,機組人員看了大驚失色:「不要讓她接近機房,那下面埋著油箱控制電路。」
姜帆也是一驚,急忙加緊了對木子的進攻,木子在接近機房幾步,就被銀絲再次籠罩,可是幾枚手裏劍已經發出去。
「砰砰砰。」
幾聲爆響,五枚爆破手裏劍在機房炸開,飛機突然出現劇烈搖晃,姜帆大怒,銀絲一卷,已成強弩之末的木子手腕腳腕全部被劃開,苦無掉在地上。
正要咬牙,一粒蠟丸從口中飛出,落在姜帆的手上,姜帆一鞭子抽出去,木子整個人被抽飛,滾進儲物室中。
空中掉下一樣東西,姜帆伸手一接,正是那個磁盤,姜帆早用法術力量看見磁盤在木子身上。
「飛機怎麼樣了?」
姜帆急忙衝進駕駛艙問機長,機組人員剛查看了故障,機長急忙對姜帆道:「情況不好,那個日笨女人下手極准,中央油箱和兩個副油箱控制電路都被切斷,其中一個短路可能發生油料泄露,一旦油料泄露,可能發生機體爆炸。」
「什麼?爆炸?」姜帆看了一眼外面,這裡可是萬里高空,自己現在還只學會了低空飛行,自己還適應不了高空環境啊。
「不過爆炸的可能性比較小,就算爆炸也是十幾分鐘後,現在要解決的是油箱問題,三個油箱都已經不能出油,修復至少要半個小時,那時候飛機不爆炸也墜海了。
幸好我們飛機機尾有平油箱,不能前進,卻能保持飛機平穩,現在只能靠飛機慣性一邊前進一邊降低飛機高度,然後在爆炸或墜海之前,全部逃生。」機長語速極快地說道。
姜帆沒聽懂什麼,只是不明覺厲,好歹聽到最後四個字,「全部逃生?有把握嗎?」
其實無論是高空低空,姜帆都能逃生,大不了就是回到仇恨空間去。之所以不想在高空回仇恨空間,是因為高空氣流這麼強,鬼知道把戒指吹到什麼地方去了。
還有可能掉進深海,要是自己從什麼海溝出來,估摸著是扛不住那麼強的水壓的,到時候被壓成血水都可能。
但即使有這些危險,姜帆逃生的希望至少百分之九十九。
關心飛機情況,只是關係那近百名乘客,自己沒在飛機上就算了,現在自己在飛機上,總不能眼睜睜丟下這幾十名乘客,自己溜之大吉。
「完全沒把握。」機長斬釘截鐵,快速地道:「飛機只配備九把降落傘,這裡卻有近百名乘客,是不可能全部獲救的,飛機一旦爆炸或墜海,將全部喪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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