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鄒的在分壇扮演的是軍師角色,血域分壇能在g市發展得如此成功,有一多半是他的謀劃,所以他的地位僅次於雪風,接下來就是那個光頭。品 書 網 . .
聽鄒軍師如此一說,雪風心中一動,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有什麼計劃?」
鄒軍師道:「其實這件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在醞釀,只不過現在才想出一個頭緒。我覺得這次暴露,可以讓我們潛伏得更深一些。」
雪風和光頭聞言都微微一愣,光頭破口道:「什麼意思,你就不能說明白點?」
鄒軍師淡淡一笑:「這幾年我們分壇在g市發展得太快,即使這件事情不發生,也會因為別的事情暴露,甚至我懷疑已經被除了國安局之外的秘密部門給盯上了,所以這次的暴露反而有利於我們迷惑對方。」
這番話說得的確不錯,分壇之所以能在g市發展的如此順利,主要是因為市國安局掌握在梅傑的手裡,但其實除了國安局之外,青龍才是真正對付血域這種組織的人。
當然,鄒軍師也不是神仙,他也是根據目前突發事件聯想到的。
雪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既然暴露了,又何來的迷惑?」
鄒軍師搖頭晃腦地說:「堂主,暴露之後迅速撤離,這是人之常情,並且咱們還應該把動靜搞大一點,到時他們就會以為我們真的全都離開了,而實際上我們卻改頭換面,以另一個方式存在下去,這樣不但沒有多大的損失,相反還能得到更大的擴張。」
雪風神情凝重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鄒軍師,有你在我身邊,乃是我雪某的幸運。」
「哪裡哪裡,堂主慧眼識人,能讓鄒某一展所長,你才是真英雄啊!」
這時,雪風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不由得臉色微變,但卻立即接通了電話。
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雪堂主,我現在已經完全暴露,被人追擊,請你馬上派人過來保護。」
雪風並沒有問那個人是誰,立即回道:「好,報出你的位置,我們的人馬上就會趕到。」
「我在文化路,正向廣河路去,你的人多長時間能到?」
「大約十分鐘左右,在廣河路能夠匯合。」
「好,一定要快,這次來的人修為很高,我估計跟青龍相差無幾,你一定要派幾個得力的手下,不然根本不是對手!」
雪風的瞳孔一縮。
青龍的修為應該略微在他之上,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這g市的超級強者也太多了一點吧。
「你放心,我會讓你安全離開g市的!」
雪風說完便掛了電話,看了鄒軍師一眼,道:「梅傑已經完全暴露,一個不弱於我的強敵正在追趕他,咱們怎麼辦?」
鄒軍師眼睛微微一眯:「堂主,梅傑是一枚重棋,可是再重要的棋子,一旦暴露,那就一點用處沒有。」
「你的意思,是不救他?」
「不,要救,他還有最後一次被利用的機會,正好做為我們迷惑對方的陣眼。」
「陣眼?」
「對,陣眼就像人的靈魂,有了它,咱們布下的局就活過來了,不相信都難。」
梅傑開著車瘋狂向前飛馳,有如一條喪家之犬。
他以前是市國安局長,位高權重,可一旦背叛了國家,他就什麼都不是了,而他之前所擁有的一切,也全都被剝奪!
此時,他只有乞求雪風的救助,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卻只是把他當成一枚棋子,並且是一枚即將廢棄的棋子。
就在二十分鐘前,他親眼看到玄武從對面的十六樓跳了下去,跟著王大明也跳了下去,心裡十分震憾,不過憑著在國安局工作多年的經驗,他還是渡過了一關,但他知道只要司機被追上,那麼他所編造的一切謊言就會失效,所以一路狂奔,不敢有半點懈怠。
文化路已經到了盡頭,前面就是廣河路,而這時他卻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看到文化路的另一頭,兩盞明亮的車燈正急速衝來。
不用說,那一定是玄武他們的車,梅傑只覺得腦門的血向上一衝,對著開車的親信大喝一聲:「再開快點,無論如何,都得把這條路給我衝到頭!」
親信點了點頭,一腳將油門踩死,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筆直射了出去。
此時,幾條黑影靜靜地伏在路邊的陰暗處,有如野獸一樣狠狠地盯著路面,盯著那輛急馳而來的小車。
這時梅傑的電話響了,是雪風打過來的,讓他在第三路口停下來,那裡有人接應。
梅傑心中狂喜,他相信只要進入血域分壇,自己就會平安無事,因為堂主雪風是一個實力強橫的修行者。
「吱」的一聲,伴隨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梅傑的車停了下來。
這時,只聽司機道:「梅局,你帶著疑犯先離開吧,我來引開他們。」
話音剛落,突然一隻手從車窗伸了進來,在他的後腦勺輕輕一拍,司機立即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雪風靜靜地道:「梅傑,咱們又見面了。」
梅傑一看到雪風,十分感動,連忙說:「雪堂主,咱們趕緊走吧,他們就跟在後面,現不走就來不及了。」
雪風點了點頭,又看了青龍一眼,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招了招手,一輛黑色小車立即駛了過來。
這時,王大明他們的車已經趕到廣河路第一個路口,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司機陳東將油門向下一踩,車速立即再次飈升。
兩輛車全都將車速提到最高,在黑暗無邊的公路上開始了拉力賽,發出雷鳴般的馬達聲。
「青龍,沒想到再見到你,會是這樣,呵呵!」雪風笑得很開心。
「這樣也挺不錯嘛,白吃白喝,一般人都享受不了這個待遇吧。」青龍倒是想得很開,即使知道雪風很有可能對他不利,但還是面不必色心不跳。
這時雪風的笑容突然冰若冰霜:「青龍,死在你手裡的血域成員,一定不少吧。」
青龍哼了一聲:「g市最近十幾年,死在你手裡的人也不少吧,真不知你到時用什麼去還!」
雪風殘酷地說:「螻蟻般的存在,殺了便殺了,還什麼還?」
青龍的眼中射出一道厲色:「濫殺無辜,傷天害理,你以為逃得過天道的懲罰麼?」
「天道?哈哈哈!」雪風大笑起來:「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老子才懶得去理什麼天道,就是這東西真的存在,老子又何懼之有?」
這傢伙狂妄無邊,氣得青龍直想一巴掌抽過去,可惜現在全身修為盡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雪風沒有再理他,對著梅傑道:「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送我回總壇吧,現在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留下來沒有用了。」
「正好,我們也要從這裡撤離,咱們一路。」
梅傑眉頭一皺:「怎麼,你們也要撤離?」
梅傑和雪風不一樣,他是臥底,隨時都可以離開,但雪風是血域g市的分壇堂主,這裡就是他的陣地,不可能說走就走。
雪風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現在如果我不走,恐怕就會全軍覆沒!」
梅傑有些難以置信地說:「怎麼會這樣?」
他一直跟雪風是搭檔,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才讓分壇日益壯大。可以說,分壇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與他梅傑是密不可分的,同樣在總壇那裡也有他梅傑的一份功勞。
可是,如果雪風將所有成員都撤離g市,那麼一切都化為烏有,他就是回到總壇,也不會再受到重用!
梅傑能坐上市國安局局長這個位置,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只是稍稍一想,立即就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沒有再過多去管後面緊追不捨的那輛車,仔細想了想,然後沉聲道「雪堂主,你們不能離開這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雪風不動聲色地道:「為什麼?」
「雪堂主,理由有三條,第一這是咱們共同打下的江山,功勞薄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突然全體撤離,那麼你我有何顏面去見舵主?」
梅傑的這番話,說得比較委婉,要是說直白一點,那就是你別把老子那份功勞給搞沒了!
跟著,他又說出第二條理由:「現在局勢雖然有些嚴峻,但遠遠沒有達到全體撤離的程度,如果你貿然將所有成員撤走,白白讓出如此大的一個地盤,總壇一定不會放過你,當然還有我。」
頓了一下,梅傑接著說:「雪堂主,你應該還記得,當年舵主對我倆說過的話吧。」
雪風聞言身體微微一震。他雖然修為高絕,但那只是相對於比他低的人,但如果跟血域組織的總舵主相比,他還差得很遠。
他記得當時總舵主說過,讓二人攜手共進,開拓g市及周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時,梅傑又說出第三個理由:「我可以離開這裡,因為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但你要是離開,如何向舵主交待?」
說完,梅傑冷冷看著雪風,目光里竟然帶有一絲敵意。
雪風本來就不是真的撤離,可是按之前鄒軍師的計劃,梅傑和青龍都是棋子,讓官方相信血域組織已經完全撤離的棋子,而現在梅傑如果固執,顯然很難達到目的。
此時,後面的車越追越近,突然一道人影躥到半空,跟著一道強勁的氣柱迎空擊來,正好擊在小車的尾部。
青龍雖然修為盡失,但眼力卻半點不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喃喃道:「玄武,你這老傢伙終於出手了!」
玄武這一擊,雖然還是擊中了汽車的尾部,但因為是從上往下擊中,效果也跟之前在小區不同,那車後面受到向下的巨大壓力,前半截立即騰空而起,方向盤無法掌控,立即向街邊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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