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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裡,凌子風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兩件事情上。一是修煉《心佛禪經》,二是感悟《心經》。
這兩個本子,都是薄薄的小冊子,卻又都是蘊含了無比廣闊知識的書籍。看這兩本書,就好比一個人站在大海邊上,猛一眼看,這海不過像是個大點的水庫或者湖泊,但是,隨著你逐漸深入大海腹地,才知道這海的遼闊,完全不是你可以用視線來理解的。面對這種遼闊,你只能用心去想像、用心去丈量。
這《心經》其實就是「佛海」。凌子風意外獲得這本書,並且為之所著迷,也算是天機巧合。《心佛禪經》乃修真界萬年一遇的天才創創,因為受到修真界整體環境的殺虐風氣影響,這部絕世經書中暴虐氣息明顯,在所有十層修煉之中,攻擊力成了衡量心法等級的主要標準。
正因為過於強調攻擊,使得心佛禪雖然有至強的修煉架構,卻很難修煉到最高層次。當年曾經一統修真江湖的王者,也僅僅修煉到心佛禪第九層就無法再登頂。而這一缺憾,也為後來尋仇的對手找到了破綻,最終江山毀於一瞬。
就如同世事均無完美一樣,這幾千年在神州國獨領風騷的《心經》,也曾有無數練功者從中受益,並從中悟出純綿至柔的武功心法。但是,它也因為其過於強調「和」與「空」,使得以其作為修煉根基的流派均沒有在神州國獨樹一幟,只是輪落為統治者所利用的工具。
現在,凌子風無意之中把修真界與人世的至尊寶典結合到了一起,就是註定了他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代王者。雖然他自己現在還意識不到,如果一旦他把至剛的《心佛禪經》和至柔的《心經》結合到一起修煉,那他的內力修為將會以倍數增加。然而這還僅僅是表面現象,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智與胸懷也將隨之而擴展延伸,將成為胸容天下、博愛眾生的聖王。
眼下,凌子風就面臨著一個問題,就是目前他已經用心佛禪的讀心術掌握了費知行的計劃,下一步如果能夠用《心經》的教義去解決這一問題,就會進入修煉的一個嶄新階段。那就意味著他極有可能觸碰到第四層「迷心術」的邊緣。
然而,這時候的凌子風還沒有關注到這一點,他的心智都在圍繞著心佛禪經轉悠著,對事情認識也就有了局限性。比如,這一刻,他作出的重大決定,事實就明擺是把雙刃劍。但是,一心想著復仇的他,被目標所牽引,忽視了背後隱藏著的嚴重後果,以至於不久就將自己拖入一個巨大的感情漩渦之中。
平衡學,是神州國哲學的靈魂。凌子風年輕氣盛,遠沒有領略到平衡學的至理,所以,他的偏頗就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當離開費知行的病房後,費菲菲就問凌子風:「這個周未怎麼安排?柳總經理。」
一聽這話,凌子風知道她話裡有話,就回答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想在公司里加班。有一堆的項目需要趕緊定來。」
「你這不剛當上總經理嘛,就忙成這樣了?」費菲菲絞著手指頭,略帶俏皮地問道。在她的眼裡,凌子風的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無缺,這個男人值得她為之傾心。
「是啊。秋季東三省藥材採購工作剛剛完成不久,藥材倉庫給燒了,要重建。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的採購工作馬上也要開始,還有我想搞一個公司發展遠景規劃,把企業文化和企業目標以及社會責任等等,都進行一個總體規劃。」
「沒想到你進入情況這麼快啊。」費菲菲聽凌子風說了一堆公司管理上的事情,雖然半不懂不懂的,但也看得出來凌子風很用功。不過,她剛才的問話是有備而來,所以不管凌子風忙不忙,都要說出來,「這樣的,我媽媽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這陣子,她都能到外面轉轉了。也不知道是我爸說的,還是我哥說的,反正她也知道了那天我們倆胡編的故事,點名要我帶你回家吃頓飯。你看,合適不?」
「這事啊。」凌子風一聽,心裡就高興了。這正是他計劃中的一個部分,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出來,人家就主動邀請自己去吃飯了。他假裝作了一下思考再回答道,「我本來說,找個機會要請你吃頓大餐呢。不過,拜訪一下令尊也是應該的,這樣吧,時間你定,我一定去。」
「那真是太好了。」費菲菲聽了凌子風的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些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了,一天到晚都是滿腦子這個柳小君的身影。那天母親說要讓他來家裡吃飯時,心跳半天都平靜不下來。不過,她感覺這柳小君對自己並不像想像得那麼熱情,總擔心自己是單相思,所以怕他不答應去家裡吃飯。
然而,就在費菲菲因為自己願意去她家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時,凌子風心裡頭突然感覺一沉。這時候,他心裡想起一個人來,岑晴晴。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岑晴晴沒有再給他打電話,連簡訊都沒有。不像前陣子幾乎天天要打個電話,說「不騷擾一下你我心裡不舒服」,不會是她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相比較費菲菲的溫文爾雅,凌子風似乎更傾向與和那個總讓他不知所措的岑晴晴在一起。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就如同兩個戲耍的孩童,不需要有任何的約束。或許對於剛邁入青春不久的心佛童,那種感覺更匹配他的心智。相比較與費菲菲在一起的壓抑,他和岑晴晴在一起就是完全無拘無束的釋放。
都說女人直覺很準確,這會凌子風一分心,費菲菲就有了感應。她的直覺告訴他,凌子風這一刻可能正在想著另一個女孩。事實上,她還沒有問過凌子風是否有女朋友,以他有條件,沒有女朋友才是不正常的。
「周未占了你的時間,不會影響你和女朋友約會吧?」想到這裡,費菲菲就試探道,「你要真有事,也別勉強啊,我媽那邊我會解釋好的。
這費菲菲就是這樣的女孩,她的心總是那麼柔柔的,讓人一點都不想傷她。事實上,當凌子風想起岑晴晴的時候,他還真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但是讓費菲菲這麼一說,改變主意的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而事情就有那麼湊巧,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凌子風心裡剛念叨了岑晴晴,一會就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好在這時候費菲菲已經先回家去了。晚上凌子風要去她家吃飯,她得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臭東西,在忙什麼呢?」岑晴晴顯然十分興奮,「傻蛋,現在美了吧,當上總經理了也不請我這個大恩人吃頓大餐,太不夠哥們了吧。」
凌子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岑晴晴劈頭蓋腦地一頓數落,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回答她了。
「你看看,我說了吧,你這人就是個守財奴,不就一頓飯嘛,你請不起就我來請你,慶豐包子鋪買十個大包子撐死你,哈哈----」岑晴晴看凌子風還是不回答,就自言自語地樂起來,「怎麼樣,大包子,得,以後就叫你大包子,反正你這個頭也配得這稱號。」
「哇靠,她這是又大發神經病了。」看凌子風還有些傻乎乎地,託身就著急了,「你得好好管教管教這丫頭,越來越口無邊欄了。」
「我管教她,求求你饒了我吧,她不管教我,我就天天燒高香了。」凌子風心裡說道,嘴裡卻只能先應付岑晴晴,他都不知道她下面接著還會拿什麼話來損他,「岑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現在是天天走鋼絲繩一樣,每走一步都怕掉下來。這樣,等我有緩過勁來,帶你去歡樂谷玩怎麼樣?」
凌子風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卻不想正說到點子上了。岑晴晴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是個工作狂,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玩的。一聽說凌子風說要帶她去歡樂谷,雖然知道那是他在拿自己開心,但是一種溫暖的感覺還是情不自禁地湧上心來,當即就柔聲回應道:「凌子風,你要說話算話啊,我等著。」
習慣了岑晴晴的大大咧咧,凌子風對耳際的這一抹溫柔,還真有那麼點不太習慣。剛才託身讓他好好管管她的話還在耳邊,看來,這嘴上長刀子的丫頭,也不是哪都長刺的,只要對她關心多一點,她同樣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女孩子。
有了這樣的感悟,讓凌子風突然就激動了起來。說真的,對於岑晴晴,他的內心總有一些怕她的感覺,尤其是她那張嘴。但仔細一回想,她除了嘴不饒人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別的缺點。
「怎麼樣?小子,也開始想女人了吧。」託身看凌子風露出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他似乎對那瘋丫頭有那麼點點意思了。「不過,你現在惹上了費老邪那毒物的女兒,看你怎麼收場。到時候等幾個女人一塊為你打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小爺當年被女人們搶來搶去的滋味了。」
「就你那敗家的德行,別拿我和你放一起比啊。」凌子風還真不買託身的帳,這小子現在看起來還老實,當年幹了多少缺德事,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女人身上,這託身都不知道欠了多少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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