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池田倉木,名並沒有任何的仇視或者是敵對之心。反而,他對池田倉木還是有一定的欣賞的,一個可以締造月讀這樣龐大組織的人物,是應該值得尊敬的,也一定有著他的可供欣賞之處。
只不過,欣賞歸欣賞,可是,各為其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去面對。因此,名的心裡也並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哪怕是下一刻就要殺了池田倉木,那也絕對不會妨礙他這一刻對池田倉木的欣賞。
池田倉木微微的笑了笑,看了名一眼,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嗎?這樣,我就可以避免和你的決鬥。」
淡淡的笑了一下,名說道:「池田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池田先生會這麼做的話,那就不會同意和我的決鬥了,大可以讓月讀的人出手暗殺我就行,何必這麼麻煩呢。況且,我相信池田先生的為人,如果池田先生真的這麼做的話,那也就只能是怪我自己看錯了人了,怨不得別人。」
「好,年輕人能有這樣的魄力很不簡單。」池田倉木說道,「就算是真的死在你的手裡,我也不覺得是任何的恥辱。說實話,我池田倉木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見過不少的人,但是,在年輕一輩中能讓我刮目相看的人不多。名先生就是其中一個,能和名先生交手,那也是我池田倉木的榮幸。」
淡淡的笑了笑,名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嘛,這個世界上總會不斷的有新人冒出頭。其實,池田先生對我的誇獎我真的有些不敢當。如果真要說年輕一輩之中的英才的話,我倒是認識一位,可以堪稱是決定的人才。雖然我和他將來避免不了的會有一場血腥的爭鬥,我也有可能會死在他的手裡,不過,我對他卻是十分的欣賞。」
「哦?還有這樣一位人物嗎?可惜我沒有見過,真是可惜啊。」池田倉木說道,「不知道名先生口中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狼牙的首領狼王葉謙。」名的眼神里不由的閃露出一抹精光,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情。
微微的愣了一下,池田倉木說道:「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會是一個有些年紀,經歷過風雨的人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年輕人。可惜無緣見上一面,可惜啊。」
呵呵的笑了笑,名說道:「其實,見到他也未必就是好事,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會有些霸道。」頓了頓,名又接著說道:「池田先生,茶我們已經喝過了,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比試呢?」
深深的吸了口氣,池田倉木說道:「名先生,請跟我來!」說完,起身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無法避免。既然如此,那早一點面對和晚一點面對也沒什麼差別,該交代的事情也都已經交代了。而且,跟名的這一番對話,讓池田倉木對名刮目相看,就算是真的死在名的手裡,他也不覺得會是恥辱。
在池田倉木的帶領之下,名跟隨著他來到了一件屋子。門的對面牆上掛著一副字,只有一個字,道。用毛筆所書寫的「道」字,蒼勁有力,很有氣勢。這裡,顯然是一個練武場。只不過,此刻沒有人在裡面。
池田倉木領著名走了進去,轉頭看了渡邊優太一眼,說道:「渡邊,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來打擾,我要和名先生來一場公平的決鬥。還有,如果從這件屋子走出去的是名先生的話,任何月讀組織的成員都不得加以阻攔。」
「嗨!」渡邊優太重重的點了點頭,應道。
頓了頓,池田倉木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你要替我好好的看好月讀,這是我池田家一輩子的心血,不能毀在我的手裡。渡邊,拜託你了。」
渡邊猶太微微的愣了一下,知道這是池田倉木在交代後事呢,不禁覺得心裡有些酸楚,說道:「首領,你放心的比武吧,月讀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等著你。」
微笑著點了點頭,池田倉木沒有再說話,轉過身去。渡邊優太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退出屋外,順手將門拉上。而此時,藤田空也帶領著一些月讀的弟子走了過來。
渡邊猶太伸手攔住了他們,說道:「首領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否則,以門規處置,決不輕饒。」
「嗨!」眾人齊聲的應道。只是,渡邊優太沒有發覺到藤田空的嘴角勾勒起的一抹笑容,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抹仿佛自己已經得到了一切的笑容。如果是平時,藤田空的這一表現自然是無法瞞過渡邊猶太,只可惜,如今渡邊優太的心裡只關心著池田倉木,關心著比武的結果,因此,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到藤田空的身上。
如果池田倉木比武失利,被名所殺,那麼,月讀會變成什麼樣他真的不敢想像。雖然他很忠心,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處理的事情。
房門關上之後,池田倉木緩緩的抬頭看著名,說道:「名先生,咱們開始吧!」
名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池田先生是前輩,就由池田先生先出手吧。」
池田倉木微微的愣了愣,說道:「既然名先生謙讓,那我就不客氣了。」池田倉木沒有推辭,因為他心裡十分的清楚眼前的這個敵人會是一個勁敵,自己想要獲勝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自己先出手的話,會占據主動權,這對自己是非常有利的。大喝一聲,池田倉木忽然間氣勢大漲,身前忽然間由氣勁形成了一個人形,猛然的朝著名一拳狠狠的打了過去。
名並沒有躲閃,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眼看著式神的拳頭到了自己的眼前時,忽然間一個側身,很巧妙的避過,身子從一個很奇怪的角度猛然間的朝池田倉木沖了過去。跟使用式神的人過招,最關鍵的是要採取近身戰,因為,使用式神的人身體本身的抵抗力會非常的弱,不善於使用近身搏鬥。如果跟他們採取遠距離的戰鬥的話,那麼,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顯然,名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根本不和式神有正面的接觸,所有的目標全部的放到了池田倉木本人的身上。
池田倉木的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是有些驚訝於名的表現,似乎對方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十分清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對自己可是十分不利的啊。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池田倉木慌忙的側身,讓式神攻擊名,期望可以阻擋住名的動作,讓他不能靠近自己。
不過,顯然名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對池田倉木的動作似乎看的十分的清楚,根本不和式神正面的接觸。每當式神攻擊的時候,名總是會很巧妙的避開,將目標放到池田倉木的身上。這讓池田倉木不由的覺得有些難辦,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冷冷的哼了一聲,池田倉木說道:「名先生,你是來找我挑戰的,不會只是一味的躲閃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池田倉木也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很清楚,如果名一直採用這樣的方式跟自己斗下去的話,最後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所以,他想著激名一下,只要名和式神硬碰硬的較量,那麼,他獲勝的機會就大了許多了。
名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呢?他也不是那種容易被人激怒的人,對於池田倉木的這點小心思,名心裡是十分的清楚。淡淡的笑了笑,名說道:「我不著急,時間有的是。池田先生不會是著急了吧?」
池田倉木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冷冷的哼了一聲,喝道:「好,那我就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話音落去,池田倉木忽然間大吼一聲,頓時,只見他原本的式神旁邊忽然間又再次的凝聚起一個式神,手拿盾牌長矛。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氣勁凝聚而成,而非實物,不過,式神不同的是,雖然它是氣勁凝聚而成,卻是可以抵擋實物的攻擊。
名不由的愣了一下,表情顯然是有些吃驚,雖然他的資料收集的已經算是詳細,對這個池田倉木是非常的了解,可是,卻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同時催動兩個式神,這在島國的武術界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如此一來的話,名自然的是落於了下風啊。兩個式神同時夾攻,速度較之剛才更加的迅速,而且,池田倉木也不用著急著防止名的偷襲,兩個式神的夾攻讓名只能全心的應戰,根本就無法轉移注意力到池田倉木的身上。
如此下去,只怕名就十分的危險了。名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他從來都是淡然如古井之水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也有一絲興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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