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飯局是非常成功的,耿馮朗直喝得大醉,最後要不是隨行人員進包間相勸,他恐怕還要和沈穎繼續喝下去,最後發展成沈穎暫時還不能接受的態勢。
沈穎也完全達到了我的要求,刻意討好耿馮朗,逗得他非常開心,一雙色眼不停地往其胸口瞄,時不時還接著酒勁輕輕摟一下沈穎。
「陳老弟,你這個秘書,很厲害!下次有時間了,接著喝!」耿馮朗被司機扶著,還在說醉話。
「好的,改天一定再約耿書記吃飯!」
我倒是沒喝多少酒,耿馮朗也只是敷衍著和我幹了幾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沈穎身上,色狼本性已經暴露無遺。但容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現在他想搞定沈穎,除了用強完全沒那個可能。
由於沈穎現在還沒有住的地方,所以從王弘德住的酒店搬出後,便臨時住到了我那裡,所以回到酒店少不得又要溫存一番。想到她即將成為耿馮朗的情婦,我是興趣缺缺,只是象徵性地弄了幾百下便交貨睡覺。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你夢寐以求的女人,背後都有個干她幹得想吐的男人。
第二天,陳玉和莫飛並肩來到售樓部,看起來不像是對頭,兩人都笑眯眯的。
「陳總,又來打擾你了。」說話的是莫飛。
「這倒沒什麼,我更想知道你們兩人是不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陳玉接過話頭,道:「確實,我和莫飛商量了下,陳總這個大客戶可是無論如何不能放棄,又等不起,倒不如一起合作。」
「嗯,共贏當然最好。」
接著,莫飛拿出了安陽市的公交宣傳資料,據統計,安陽在跑的公交車共有31輛,站台有100多個,算起來是不小的數目。
單看包裝車體,全部租下來的話,就需要100多萬;站台那裡更加貴,竟然達到了900多萬每年,這個數字張興發也不可能接受。
「這個站台的價格,似乎貴了點。」說是這樣說,我也知道他們恐怕不會降到多低的價格。
「沒辦法,其實這站台倒是有些散戶在租用,如果要清理出來中止合同,我們需要付一部分違約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必要租那麼多那麼久了。
最後,陳玉和莫飛同意我以55000一年的價格租車,1800的月租金租站台,這個價格看起來比當天談得更高,但其實是不同的。因為我要求只租正面,費用不但極大降低,效果也完全沒有差。
公交車先租下10台,然後是30個站台的正面,這樣加起來的總價就是550000元+648000元等於119萬8000元的年租金。
這兩人爽快起來,比龔胖子還好,莫飛直接關上我辦公室的門,說一旦合同簽訂拿到預付款,便能抽出10萬元給我作為回扣。
無心插柳柳成蔭,雖然回扣率只有12分之一,但10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夠我花很長一段時間了。
有時候站在一個合適的平台上,賺錢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但是選錯了平台的話,有可能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幾句話的錢。
我只能說,我愛房地產,我愛廣告商。
送莫飛和陳玉出售樓部,看見王弘德正坐在那和一個什麼人聊天,這幾天王弘德時不時就會過來轉轉,大發讚嘆之言,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王總,這位是?」
「這是印冠宇,印少爺。」
少爺?這傢伙起碼有40歲了,如此稱呼真的好嗎?不過王弘德這樣介紹,肯定有其理由,我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他就是三大家族其中之一?
只有那種大型家族,才會有少爺、老爺之類的叫法,到了21世紀依然沒變,很能體現其歷史悠遠。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還覺得他們很牛,但現在,我了解到的三大家族,只不過是阻礙安陽市發展的蛀蟲而已。一心只為謀求家族利益,置父老鄉親的貧困不顧,在外人面前裝得再光鮮又有何用?
「哦,原來是印少爺,聞名不如見面!」心裡想是一回事,我可沒傻到要去批判人家什麼。
印冠宇站起來和我握了下手,笑著說:「這位一定就是陳總監了吧,不知是否有方便談話的地方?」
「有的,在這邊。」
將兩人請到會議室,我覺得王弘德今天一行顯然就是為了介紹印冠宇和我認識,但我和他有什麼好談的呢?雙方的態度雖然沒有直接溝通,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陳總監青年才俊,我就不賣弄什麼了,今天應王總之約過來,就是想看看九龍山莊搞得怎麼樣。」
「哦,那印少爺覺得如何呢?」
「兩個字,意外!」
印冠宇沖我笑了笑,接著說道:「雖然安陽沒有過開發樓盤的成功先例,但我也去過外省那些大城市,看著很羨慕,覺得可以試著在安陽做。但張老闆更有魄力,先一步搞起來了,本以為會困難多多,今日一見,真是意外,意外竟然如此順利!」
「這一切,當然和陳總監你的功勞分不開,所以我很是感嘆,究竟是天命不可違,還是人定勝天呢?」
印冠宇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他總不可能是專程來誇獎我的吧,那麼下文是什麼?或者是他作為三大家族的代表,看到安陽的這些變化後,動心了,改變主意了?
「人定勝天,要看是什麼人,而天命不可違,也要看這是什麼樣的天命。」我說了句模稜兩可,很有裝B氣息的一句話。
「陳總監,不知有沒有人說過,你太囂張?」印冠宇瞬間就把臉拉了下來,絕對是表情帝。
我淡淡地答道:「這個還真的沒有,倒是有很多人說我很自信。」
王弘德在一旁看著我和印冠宇爭鋒相對,倒也不說話,只是在玩自己的手機,就像事情和他無關。這更加堅定了我要把他踢出局的決心,絕不能容許這麼一個有城府的人存在。
一山不容二虎,況且這座山里,已經有太多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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