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軍山上,魏季塵拿著望遠鏡,看著被轟的七零八落的倭人陣地,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豪情來。-< >-./-< >-
天作棋盤星作子,我魏季塵便要整個台灣的日軍在我的大炮之下顫抖。
轟炸過倭人的炮兵陣地之後,大炮又朝下方的倭人炮樓轟去。
這些炮樓連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就這樣消失在戰場之上。
倭人一連幾天來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轟咚。
耳邊傳來一聲異響,魏季塵轉過頭來,發現有一尊大炮竟然不堪重負,炸膛了。
而周邊擺放的炮彈也所剩無幾了,不知不覺中,大炮竟然連連轟炸了一個小時。
魏季塵向遠方看去,只見滾滾硝煙,正在向定軍山而來。
大軍主力就要到了!
「全軍集合!」
是該自己上場的時候了,魏季塵渾厚的聲音頓時落在了傳令兵耳中。
「嗚嗚…」
集結的號角聲終於響了起來。
綿綿不絕的號角聲中,靜坐著欣賞山腳下倭人慘狀的定遼軍將士紛紛起身。
受了倭人幾日炮擊的定遼軍將士終於狠狠的出了心中一口悶氣。
「第一隊!列隊集合。」
「第二隊!快快,倭人的死期快到了。」
此起彼伏的呵斥聲中,一千多定遼軍士卒很快就形成了嚴謹的攻擊陣型。
魏季塵已經從炮兵陣地上下來了。
他不用多說,只是揚起手中的龍泉寶劍,對著天空遙遙一指。
剎那之間,一千多定遼軍將士都揚起手中的槍來,口中發出「吼,吼,吼!」的口號。
吼叫聲讓風云為之凝聚,讓日月為之無輝。
「殺啊!」
魏季塵龍泉寶劍朝下方一指,兵鋒所向,士卒皆應聲而動,奮勇上前。
一千多名士卒,剎那間士氣飆升,在氣勢之上,與一萬多士卒都不相上下。
眾士卒就像是泥石流一樣,從山上滾滾而下,在魏季塵的帶領之中,顯得格外猙獰,所有前面的一切東西必將被淹沒其中。
殺啊!
魏季塵衝過已經被炸得只剩下碎石的炮樓,衝過已經空無一人的倭人戰壕,帶領著定遼軍的士卒一直奔湧向前。
然後,兩條奔騰的河流在山腳下匯聚,一道湧向倭人營壘而去。
在倭人指揮部被端掉,第4旅團陣地被攻破那一刻,就早已經註定了第2師團的敗亡。
即便是小林誠聲嘶力竭的大聲叫嚷,也無濟於事,倭人軍隊碰到定遼軍,就像是冰雪碰到了陽光一樣,不斷的消融,不斷的減少,不斷的湮滅。
小林誠被潰兵裹著,一路朝台北逃去。
而定遼軍卻依然緊緊的跟隨著他後面。
「痛快!」魏季塵和馬金敘相視一笑,經過短短時間的分離,定遼軍終於重新會聚成了一條河流。
「魏帥,我們?」馬金敘看著前方惶惶然逃跑的倭人,出聲問道。
魏季塵豪氣沖天的將手一揮,鏗鏘有力的說道:「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眾將士,隨我攻下台北,再做休息。」
「攻下台北,攻下台北!」眾軍士皆高聲應和。
定遼軍士氣如虹。
台北總督府內,樺山紀資拿著手中的電報,不由皺起了眉頭來,唉,大本營怎麼這麼心急,我們也想早點解決魏季塵此人。
可是,佐久間君前不久來報,說必須要緩緩圖之,士兵傷亡過多,進攻乏力,這些,難道大本營都不考慮一下嗎?
如今,日本在台灣的統治搖搖欲墜。
步兵第11旅團是從第6師團抽調而來的,而第6師團原本就是駐紮在台灣南部,哪裡的義兵反抗比較多。
抽調了大批兵力的第6師團已經維持不住南部的局勢了,而北部就更不用說了。
樺山紀資向日本大本營請求援軍,但是日本大本營卻告訴他,現在各個戰場之上都卻軍隊,根本就無人可調。
台灣重要總不至於有海參崴重要,所以,樺山紀資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勉力維持著這個形式了。
好在,只要解決了魏季塵,一切都好辦了。
樺山紀資對佐久間的才能很是佩服,他是海軍出身,陸軍之事就完全交給了佐久間,他只要做好後勤,為佐久間解決後顧之憂就行。
「松本君,前線有最新的電報傳來嗎?」樺山紀資問一邊的記官。
第二師團陣地雖然離台北城沒有多遠,但是倭人為了通信方便,還是快速的拉上了電報。
松本有些猶豫的說道:「已經有一個時辰沒有傳來電報了。」
第二師團的電報裝置就設置在指揮部內,一開始就被炸沒了,倭人根本就來不及通風報信。
「嗯,發份電報去問問情況,催一下佐久間君。」樺山紀資想了想,出聲說道。
大本營催促他,他也只有把這個壓力交給佐久間了。
「嗨伊。」記官松本躬身正向退出去。
一名通信兵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頭把他撞到在地。
通信兵不管倒在地上的松本,而是著急萬分的大聲稟報道:「總督閣下,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我軍陣地被敵人攻破,佐久間閣下已經為帝國陣亡了。」
樺山紀資先是一愣,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昨日佐久間還傳來消息,說魏季塵被包圍在山上動彈不得。
今日,情況難道就發生了逆轉?你叫他如何能信。
不光是樺山紀資,就是屋內的其他所有倭人,都是一臉不信的表情,以為通信兵傳錯了消息。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樺山紀資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責備通信兵。
「總督閣下,是真的,佐久間閣下真的已經陣亡了,而且定遼軍正在後面急急追趕而來。」通信兵見沒人相信自己,不由一頭跪下,臉上表情悲切萬分。
實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樺山紀資心頭像是被人用重錘擊了一下,讓他覺得呼吸困難,他踉蹌兩步上前,搖著通訊兵的肩膀,大聲嚷道:「告訴我,這都是你和我開的玩笑,是玩笑!」
「總督閣下,你可要節哀順變啊,我們現在都靠你了。」通信兵一邊掉淚,一邊悲聲道。
眾倭人都是大驚失色,由原先的不相信,變成了現如今的驚慌。
樺山紀資咋一聽到佐久間的死訊,心中不肯接受,此時聽到通信兵的話,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傷痛,穩定了一下心神,急聲問道:「城內還有多少的帝國士兵?」
「只有五百士兵在維持秩序了。」台北警署司令官急聲回道。
「不夠,不夠,快,召集帝國所有在台北的平民,無論男女老少,都給他們發下槍支彈藥。」樺山紀資連連下命令。
「諸君,現在是我等生死存亡之際,希望諸君能夠打起精神來,與我樺山紀資擊退定遼軍的進攻。」派平民上場,只是權宜之計,樺山紀資準備將第6師團的所有兵力都集中到台北等兩三個大城市來,據城堅守。
只是,在第6師團抵達之前,他必須要確保台北不失。
「諸君,隨我去城頭上觀察敵情。」樺山紀資看著其他的幾位倭人文職官員,一臉嚴肅的說道。
由於倭人占領台北的時候,是由城內的日本商人接應,因此不費一槍一彈便得到了此城,更是使得城牆連一塊磚頭都沒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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