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姐,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個同學在市委辦公廳工作。對吧?」
在確定了去騰衝的時間後,張楊把他找司徒雲裳的主要目的說了出來。
「是呀,他是我的中學同學,叫江峰,在什麼綜合室工作,我也不大清楚,找他有事?」
司徒雲裳疑惑地道。
「是這樣的,……」
張楊把他聽到的有關馮小波患病住院正在搶救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你能救他?」司徒雲裳捂著嘴吃驚的道。
張楊點頭。
「是,並且沒有一點後遺症,甚至比以前更健康。」
張楊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有把握?我是說絕對的把握。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司徒雲裳患得患失地說道。
「司徒姐,相信我。我不會無的放矢。」
司徒雲裳撫摸著自己的光潔的右頰有點相信了。
如果真像張楊所說把馮小波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那麼今後的好處可就大了去了。想一想都令她興奮。
而張楊和馮家有了這層關係,那麼張楊以及他家的公司在奉京市也就不必再擔心有人會惦記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馮夫人,或者是主治醫生。反而要通過另外一個人。」
張楊笑了,司徒雲裳並沒有完全了解他的意圖。
如果他直接去找馮老闆的主治醫生,不說他將馮老闆治癒後,他的特異能力將完全的暴露在世人面前,就是說服主治醫生讓他參與治療,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直接找馮夫人,那更是可能性極小。
張楊想一想都能猜到馮老闆病房外是閒人免入,如果沒有一個人引見,要想接觸上他的夫人談何容易。
張楊遂耐心地把他的計劃詳細地向司徒雲裳解說了一遍,直聽得司徒雲裳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而後,她在電話簿里找到江峰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
江峰是市委辦公廳綜合室的主任科員。
綜合室的主要工作是針對領導關注的問題開展調查研究,收集、綜合、反饋全市經濟運行情況、重要經濟信息,承擔或參與起草向省委的定期報告和專題報告,參與部分文稿撰寫等等。
這次他能跟隨馮老闆去中遼縣考察是很意外的事情,綜合室主任因患急性闌尾炎住院手術,而副主任去京城出差,所以辦公廳王豐臣主任直接點名讓他跟隨。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會議記錄和協助王主任整理和提供領導第二天需要的有關資料。
馮老闆意外發病可忙壞了隨他考察的一群大小官員,而最為恐慌的是號稱奉京第一秘的辦公廳副主任兼秘書一處的處長陳凌。
陳凌隨同馮老闆坐直升機走了,剩下的這一群委辦局的頭頭腦腦和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在處理完剩下的瑣碎之事後分別乘車返回市內,當拉著一群工作人員的麵包車到達了市委大院時已經是晚間八點多了。
他垂頭喪氣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本以為這是一次和領導接觸的大好機會,可是考察剛開始就出現了這種意外,讓他做的精心準備沒有了用武之地。
他長嘆了幾口氣,感慨時運不齊、命運多舛。
他把隨身的文件和資料分門別類地收拾好,正要離開辦公室回家,他的電話響了。
在市委附近的一家茶館裡,張楊見到了江峰。他將近一米八的個頭,長相英俊,身體魁梧,但是精神萎靡,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司徒款爺怎麼想起來招呼我這個小diao絲了?」
在茶館幽暗的燈光下,江峰和走進來的司徒雲裳開著玩笑,當他注意到司徒雲裳盤起的頭髮,不覺一愣,待他仔細打量司徒雲裳時,表情更是錯愕。
「你是市裡的大領導,能如此爽快地接見我們這些小市民,已經讓我們心懷忐忑了。」
司徒雲裳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調侃了江峰一句,江峰哈哈大笑,熱情地和司徒雲裳握手。
司徒雲裳將張楊介紹給了江峰,兩人握手寒暄了兩句。
江峰對司徒雲裳道:
「你表弟真是一表人材,這要是走上社會將是少女和少婦的超級殺手。」
司徒雲裳臉色微微一紅,似乎有些許心虛,好在沒有人發覺。
「我聽江哥這話怎麼不像誇獎呢。」
張楊也打趣道。「這不是誇獎嗎?」江峰反問。
兩人哈哈大笑,似有惺惺相惜之意。
司徒雲裳目光流盼看了張楊一眼,這段時間張楊已經快速的成熟起來,哪裡還有當初小無賴的影子。
服務員把茶沏好,退了出去,正和司徒雲裳聊著同學近況的江峰打住話頭,對張楊道:
「張老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直說,江某能幫上的絕不推託。」
這個江峰非常聰明,他從兩人聯袂而來猜測出了,今天找他的正主是張楊。
張楊和司徒雲裳相視而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不用拐彎抹角。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張楊道:
「我聽說馮老闆住院了?」
江峰面色一暗,苦笑道:
「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用不了明天,全市人民都會知道了。不瞞你們說,我就是隨行人員之一。當然,是為他們服務的。你問這個,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張楊道:
「我聽到一些傳言,說馮老闆病情很重,這一屆是甭想幹下去了,最有可能的是找一個地方養老、養身子。」
江峰端著茶杯小口品著,並沒有接張楊的話,但卻點了點頭,他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接到了好友打過來的電話,說的和張楊聽到的大同小異。
「江哥,你說,如果這種時候,有人能把馮老闆的病治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健康,你說會怎樣?」
「這不可能。」
江峰聲音的分貝數徒然增高,手一哆嗦,茶杯里的熱茶濺到了手背上,他慌忙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咚」的一聲,茶水溢滿幾面。
「對不起,我有點失態。」
江峰從紙抽中抽出幾張紙,慌張的抺茶几上的水跡。他的心「咚咚」地跳,他的思想利用這段時間高速運轉,分析張楊這句話里蘊含的信息。
「在進門的時候,看到江哥對司徒姐的疤痕消失感到了詫異,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奇蹟就是那人創造的。」
張楊又添上一個重型砝碼。
江峰思想的天平向一側傾斜了。
「有幾分把握?」
江峰不是沒擔當的人,也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
這是一次博弈,成則好處無限,即使失敗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因為馮老闆如果無法痊癒,也就不可能再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了,上層不可能把一個病人放在如此重要的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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