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惠子是正正經經大學畢業,陳昊天的臉皮也是正正經經鋼鐵鑄就,對於這號人,林雨慕服了。她現在有些懷疑當初楚瑤瑤整治陳昊天可能壓根就沒占到什麼便宜,這貨.....實在太不要臉了。
陶然惠子察言觀色的能力著實強,見林雨慕面色不善,詫異不已。
剛剛林總還好好的,這怎麼了?難道天哥惹林總生氣了?不至於吧,天哥也就一小助理.....我靠!不對!這裡面有節目!老娘差點忘記了,剛才在陸曙光辦公室,貌似林總在天哥面前溫柔的狠啊,跟他說話,很多時候用的都是商量的口吻,這兩人之間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如果當真如此......上帝啊!瑩瑩姐,你那就游擊隊,碰到林總這支王牌正規軍,立馬繳械投降!
真不知如果被她看到最緊張的時候,林雨慕緊緊攥住陳昊天的手,這鬼靈精又會想到什麼。
石林位於康州市西九十公里處,據說細雨朦朧的時候去觀賞別有一番滋味,有種置身仙境的意蘊。
毫無疑問,陳昊天再一次擔當司機的角色。
陶然惠子很興奮,能跟林總一起遊山玩水,可是以後在總裁辦吹噓的資本。
「天哥,咱們好不容易放鬆一下,你怎麼耷拉著臉啊?」陶然惠子有些不解,出差的時候順帶著遊玩,絕逼是公司一項福利,要不小夥伴們也不會那麼熱衷於出差辦事兒,有吃有喝有拿有玩有補貼,多爽!
陳昊天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就像女人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我最近這兩天,腦子有點不正常。」
陶然惠子差點吐血,這都什麼話。
林雨慕蹙蹙眉頭,顯然這話非常不順耳,清聲道:「陳昊天,如果你真不想去,可以在這裡下車,我們不勉強你。」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這他媽山路上,前不著村不著店,勞資瘋了在這下車?你說原本好好的女人,什麼時候跟楚瑤瑤學壞了,淨玩兒陰的?
「呵呵,林總,石林那麼美,我早想過來了,今兒你就是把我從車上踢下去,我爬也得爬到石林。」陳昊天乾笑兩聲,搖頭晃腦的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對大華的山水充滿了熱愛,閒來無事,就喜歡跟幾個文人騷客,一起暢遊於山水之間,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天哥,你會作詩?」陶然惠子兩眼放光,天哥果然不是凡人,車開的好,身手相當彪悍,精通數門外語,典型的文武雙全,呃,雖然相貌這一關最多只到達及格線,那也是絕對的搶手貨,瑩瑩姐就是慧眼識金,以前姐妹們怎麼沒發現?
宋曉曉瞪大眼睛,陳昊天還會作詩,開玩笑的吧,這貨......這貨貌似腦子就一根筋,那些文人墨客腦子抽筋了願意跟他混到一起?
妍妍保持沉默,在她看來,陳昊天吹牛的可能性極大。
唯有林雨慕心裡清楚,這貨拐彎抹角諷刺挖苦自個兒呢,便冷哼一聲,咸不鹹淡不淡的道:「真沒想到我們雨幕集團還出了大才子,陳昊天,你現在來一首聽聽,也讓我們敬仰敬仰你滿腹的經綸。」
我靠,林小妞,你玩真的?陳昊天透過後視鏡見林小妞冷著臉,顯然是聽出他話中的挖苦諷刺,奮起反擊。
陳昊天乾笑兩聲,立馬舉白旗:「林總,你也知道我讀書......」
「來一首,這是命令!」林雨慕咬著牙道,「要麼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才學,要麼現在下車。」
宋曉曉和妍妍對視一眼,很同情的看向陳昊天,她們實在不明白陳昊天哪裡得罪林雨慕了。
「陳先生,大家一起出遊,心情正好,要不,你來一首?」宋曉曉拍拍陳昊天的肩膀,意思是別生氣,雨幕的脾氣有時比較古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多擔待點兒,更何況人家還是女神,對女神,男人的胸懷不都是很博大的嘛。
「那好吧,現在是秋天,我就來一首有關秋的絕句。」陳昊天嘆了口氣,竭力搜刮著記憶,深吸一口長氣,緩緩言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陶然惠子差點吐血!這首詩你作的?
宋曉曉和妍妍對看一眼,猛!你說你就是抄襲,也弄一首不常見的,這膾炙人口的佳作就連小學生都知道是誰寫的。
林雨慕冷哼一聲道:「果然好才學,如此佳句,陳大才子不會是妙手偶得之吧?」
陳昊天臉皮沒那麼厚,當即很直爽的道:「憑我的水平,就是拿槍抵著腦袋也弄不出來,我剛才說吟詩作對,只說我會吟沒說我會作啊,呃,惠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放心,我還是要臉的,也沒那麼腦殘,就是玩剽竊也得找那些半瓶子醋,不常見的,像唐朝大詩人杜甫的絕句,我有那個膽剽竊嗎?」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陶然惠子趕緊揉揉眼睛,尼瑪,這一瞬間,血壓怎麼升那麼高?
宋曉曉和妍妍齊齊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向林雨慕,意思非常明顯,你們雨幕集團的高層就這種素質嗎?
林雨慕咬著貝齒,冷冷道:「陳昊天,說這話你不臉紅?」
「我說的是實話啊!我上學的時候,就這首詩背的最好,一到秋天就吟幾句,感覺好極了!不得不說啊,人家杜甫就是牛!你說那腦袋瓜裝的到底是啥?嘖嘖嘖,文人才子就是非同一般。」
「這首詩,不是杜甫作的,是杜牧!」林雨慕扛不住了,毫不客氣的指正陳昊天的常識錯誤。
「杜牧?」陳昊天突然一個急剎車,扭過頭看向林雨慕,「真是杜牧的?」
林雨慕被閃得差點一頭撞座椅上,見陳昊天一臉認真不像作偽,很不耐煩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擺手,意思是你趕緊找條地縫兒鑽進去吧,在幾個美女面前賣弄才學,結果才學沒賣弄成,倒把一肚子草倒出來了。
陳昊天老臉當即就紅了。
他確實比較喜歡這首詩,記得每到楓葉紅於二月火的時候,他一邊解剖屍體一邊吟,感覺酷斃了,沒曾想,尼瑪,不是杜甫的。
「呵呵,我看我是老了,看這腦袋瓜,兄弟倆誰寫的都忘記了。」陳昊天深覺丟人,搖搖頭道,「你說老杜家的血脈怎麼那麼好呢?一對哥倆兒都是文豪,這基因,不服都不成,祖墳肯定天天冒青煙......」
林雨慕滿頭黑線,趕緊打斷他的感慨:「別說了!我現在已經確認你小學都沒畢業!」
我靠!難道勞資又錯了?老混蛋說過,這哥倆關係好著呢,都他媽穿一條褲子!陳昊天扭頭看向嘴角直抽搐的陶然惠子,小聲問道:「惠子,他們不是哥倆?」
陶然惠子用無比憐憫的目光看向陳昊天,小聲道:「天哥,杜甫死後三十多年,杜牧才出生,按血緣,杜牧應該稱杜甫為從曾祖父,記住了,以後別再亂說,要不人家會笑話的。」
我靠!老混蛋,你他媽沒文化就別亂扯啊!你還他媽整天吹噓常常跟著名詩人吟詩作對?勞資被你坑死了!陳昊天朝方向盤重重一拍,黑著老臉,將油門踩的呼呼作響。
妍妍一扶額頭,呆呆看向宋曉曉,眼淚都要下來了,這就是瑤瑤姐看上的男人?瑤瑤姐啊,你上輩子到底屠了多少人,有如此大的報應!
宋曉曉深吸一口長氣,她終於明白陳昊天先前那句讀書少沒文化不是謙虛,而是貨真價實。這最基本的文學常識,小學生都會,你也老大不小的人,即便不知道,難道說話之前,就不知道問問無所不知的度娘?
陳昊天原本就沒有遊玩的興致,再加上車上出了丑,百無聊賴的跟著四位美女屁股後面,耷拉著腦袋,好像霜打的茄子。
宋曉曉見陳昊天有一腳每一腳晃悠,刻意放緩步伐,湊到他身前,悄聲問道:「生氣了?」
「生氣?」陳昊天趕緊搖搖頭,笑道,「我是那麼沒氣度的人嗎?我讀書少很正常,再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沒把人丟到外面去?」
宋曉曉歪著頭,沖陳昊天溫婉的笑笑:「當真?」
「這還有假!」陳昊天正色回道。
林雨慕不知何時也放緩了腳步,見陳昊天一臉的不以為然,便對宋曉曉道:「曉曉姐,你剛才的擔心純粹多餘,陳昊天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極厚,別說這點兒小事兒,你就拿刀朝他臉上劃,刀子斷掉,人家的臉皮依然毫髮無損。」
我暈!林小妞,今天勞資哪裡得罪你了,我讀書少你也不能騙我啊,這是優點嗎?明明是罵人!不過對此陳昊天也不介意,這種程度的攻擊力對他而言,無異於清風拂面,他咳嗽一聲,笑眯眯的道:「真沒想到我隱藏這麼深的優點,竟被林總發現了,其實相對而言,麥克比我更勝一籌,如果有機會領教,林總您會深有體會的。」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不要臉的!林雨慕杏眼一瞪,每當想起麥克,她就不自覺的想到昔日對艾曼克里克的崇拜,悔得恨不能用火箭炮將那段記憶轟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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