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對文星辰苦苦一笑:「你有這個論斷是你對她不了解,其實先前的她,對紛爭一點興趣都沒有,走到今天純粹迫不得已。 :efefd」
文星辰聳聳肩膀,為自己的話語道歉:「對不起,我想當然了。」
陳昊天擺擺手,想到昔日的場景,面龐多了幾絲溫柔:「我認識亞衣的時候,她捧著咖啡,穿著粉紅色的和服,頭上還繫著蝴蝶結,臉上總掛著明媚純真的笑,跟她一比,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很髒很髒,而她是個一塵不染的天使,連一隻螃蟹都不會殺的天使。」
「那是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文星辰蹙蹙眉頭,「據我所知,你們分離的時間不是太久。」
「是命運。」陳昊天哆哆嗦嗦的將香菸點燃,臉色鐵青,「是那些該死的混蛋鑄就了現在的亞衣,他們將一切美好撕的粉碎,我知道你肯定會認為她是一個無比歹毒的女人,可如果她不這樣,她真的活不下去。」
「我無法理解,但我知道她的過往你不想說。」文星辰順勢躺在船上,靜靜對著藍天,輕輕言道,「在你看來她很可憐,在我眼中她可恨,如果你們最終走向對立,生死存亡之刻你要好好想想,任由一個瘋狂的吉野亞衣肆意妄為,世界會變成什麼。」
「我會阻止她。」陳昊天無比篤定的道,「肯定能阻止她。」
「阻止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她。」文星辰抬眼看向陳昊天,冷冷言道,「你做不到。」
陳昊天渾身一顫,狠狠抽了口香菸,沉默的就像一尊雕塑。
「幸好這幕戲劇場面很大,除了你和吉野亞衣,還有天雪,你不能殺吉野亞衣,不代表天雪不會殺。」文星辰頓了下,閉上眼睛幽幽言道,「以後跟吉野亞衣對決時多長個心眼,吉野亞衣比你更像王者,特定情況下她會毫不猶豫殺了你,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比魔鬼都可怕,你一旦死了,世界的災難也就到了,因為你手底下那批人非常瘋狂,尹川可以丟導彈,他們報復起來,讓核彈頭滿天飛也不是不可能。」
陳昊天面部肌肉一緊:「我的那些屬下沒你想像的那麼瘋狂,事實上,他們很理智。」
「他們的理智是建立在你還活著的基礎上,我看得出來,他們先前的人生不是這樣,正因為你的存在他們才有了質的轉變,陳昊天,你就是他們的信仰,推心置腹的想想,如果有一天信仰崩塌了,結果會怎樣」文星辰坐了起來,凝視陳昊天,「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都會墮落,一個信仰崩塌的人呢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陳昊天渾身一冷,頓了許久之後方道:「你的話很有道理,我覺得我應該做點兒什麼了,至少要對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防備一下。」
「你活著就是最好的防備,別人的命重要,自己的命更重要」文星辰站了起來,低頭看向一臉凝重的男人,柔聲道,「別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說到這裡,她朝遠處看了眼:「她到了,你早就發現了吧」
陳昊天點點頭:「發現了,這次她過來該不會是對我宣戰吧」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魅影你已經不需要防範了,既然吉野亞衣能來,就證明利物浦之戰她應該不會背後下手,當然前提條件是美國異能戰隊那批人要輕而易舉的消滅,否則溫柔似水的吉野亞衣,會迅速變成嗜血的惡狼,將你撕成碎片」文星辰想到吉野亞衣,面色略帶著些許不耐,「日本女人,優雅純美的外表像櫻花,但她們的根永遠都扎在屍體上」
「顧濤應該到了吧」陳昊天冷不丁的抬眼看向文星辰。
「應該到了,我去船艙了解下情況,維克多帶來的那批人,真不怎麼靠譜。」文星辰想到維克多的表現,對其很無語,「如果他不是掛著大長老的牌子,我很難相信他是阿爾卑斯異能聯盟的大長老,老天啊,在他身上我沒有看到血性,這些年阿爾卑斯異能聯盟到底怎麼了」
陳昊天對於文星辰的問題愛莫能助:「如果我知道怎麼了,肯定會採取果斷措施,不過幸好,這批不怎麼靠譜的人還有些戰鬥力的,在蘭帕德的調教下,即便溫順的綿羊,面對餓狼也會張開吃草的嘴巴。」
「但願如此吧。」文星辰走到船艙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頭沖陳昊天明媚一笑,「對此我不應該懷疑,既然你有橫掃的雄心,就一定可以做到,我似乎杞人憂天了。」
「你對我還真放心啊。」陳昊天滿頭黑線。
「是擺在面前的事實讓我放心,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沉穩,當然也更奸詐」文星辰丟下這話就不見了蹤跡。
我奸詐奸詐的是你和那邊那位陳昊天心裡忿忿然,他真不明白,自己碰到的女人怎麼個頂個的不省油。
遠處,白色遊艇緩緩靠近。
吉野亞衣俏立船頭,和陳昊天隔著十幾米對望,兩人都是面無表情。
吉野亞衣一聲長嘆,對陳昊天道:「過來吧。」
陳昊天將魚竿放到一邊,腳下一點,就到了吉野亞衣身後。
吉野亞衣嬌軀一顫,扭頭看向陳昊天的眸中全是不可思議:「你的修為」
「提升了。」陳昊天聳聳肩膀,笑道,「其實我也不想,但這事兒就稀里糊塗發生了。」
吉野亞衣忍俊不禁:「你啊,還是那個脾氣,嘴裡要蹦出正經話,真難。」
陳昊天叼著煙,跟著吉野亞衣進了船艙:「在利物浦相遇,咱們還是別說正經話,天已經很冷了,再說說更冷,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
吉野亞衣雙膝跪地,揮揮手示意海因克茨退下,端起茶壺,給陳昊天斟了杯上好的白茶,雙手捧著遞了過去:「咖啡不喜歡喝,茶應該可以,這些白茶,是從僅存的野生茶樹長採摘的,味道非常正宗,當然也更難得,稱得上無價之寶。」
陳昊天單手接過,放在鼻邊聞了聞,又將茶杯放下,無奈的道:「別人不清楚你該知道,我跟雅致不沾邊兒,這玩意兒給我喝,是牛嚼牡丹純粹浪費。」
「只要進了你的肚子就不是浪費,不過你也可以做做懂雅致的樣子啊。」吉野亞衣嫣然一笑,雙腮泛起兩朵紅暈,朝陳昊天的遊艇努努嘴,「你不也不會釣魚嗎裝模作樣大半天了,照這架勢,恐怕在這地方還要待個兩三天,能把你逼到這份兒上,利物浦的形勢非常嚴峻啊。」
陳昊天嘆了口氣:「咱們能好好說話嗎」
「可以啊。」吉野亞衣將一個包裹打開,從裡面取出幾個壽司,放在碟子裡,推到陳昊天面前,「演了老半天的戲,累了,吃點兒補充些能量,下午接著演。」
陳昊天翻了個白眼,捏起一個壽司塞到嘴裡,邊吃邊嘟囔:「先前你留下的還沒吃完呢,你的手藝跟你的嗜好一樣讓人無法接受,喏,我就不知道咖啡有什麼好喝的。」
吉野亞衣嗔怪的瞪了陳昊天一眼,將咖啡杯放下,嬌聲道:「有品位的男人都喝咖啡,你說藍山咖啡不好喝,充分證明你沒品味。」
陳昊天雙手一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我也沒說過我有品味,這麼多年都沒過來了。」
吉野亞衣無奈的搖搖頭,將耳畔的碎發捋到耳後:「利物浦之戰我不參與,縱然我對科爾迪索非常感興趣。」
「不參與的好,形勢那麼複雜,鬼知道最終走勢,與其在利物浦墨跡,不如眼光放在那邊」陳昊天朝西邊努努嘴,「美國異能戰隊可是一塊大肥肉,過幾天之後,戰事徹底起來,可能西方的局勢也變了。」
吉野亞衣饒有意味的笑笑:「真是瞞不過你。」
「顯而易見的事情。」陳昊天撇撇嘴,下面要說什麼就不知道了。
吉野亞衣低著頭,捏起壽司,小小咬了一口,目光盯著遠處,也陷入沉默。
許久許久之後,吉野亞衣突然道:「美國異能戰隊是我的,你如果打主意,我想這是我們最後坐在一起愉快的說話。」
陳昊天用手在桌子上一划:「歐洲這邊是我的,希望你不要越界。」
吉野亞衣嫵媚的白了眼陳昊天,抬抬眼皮道:「大華呢千萬別告訴我,大華是天雪的,我也不能碰。」
陳昊天笑得很苦澀,靜靜看向吉野亞衣:「其實我們倆坐在這裡化河為界沒意思,如果有縫隙,我們都會像針一樣義無反顧的鑽進去。」
吉野亞衣咬著紅唇,雙手捧著茶杯遞到陳昊天唇邊:「喝口茶,咱們再說。」
「好」陳昊天將茶水一飲而盡,重重放在小方桌上,盯著眼前如水的雙眸,「你就不能收收心嗎你應該明白繼續走下去非常危險。」
吉野亞衣瞟了陳昊天一眼,柔聲道:「在你讓我收心的時候問問自己,你收心了嗎如果你沒收心,憑什麼讓我收心難道就因為我愛著你,就要做你的奴隸你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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