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泉分局來了個狠角,消息無比靈通的楚瑤瑤是知道的,人家連警局高層都狠下殺手,把你送進拘留所還不是小菜?楚瑤瑤很擔心,倒不是她把進拘留所這件事本身看的多重,而是陳昊天進拘留所的影響。( . . )
現在陳昊天的身份跟原來不一樣,乃是總裁辦的行政助理,而挨打的崔禹,是保安隊副隊長,他們倆打架鬥毆鬧到警局,首先反映出雨幕集團管理能力的欠缺,這就像學校兩名學生打打小架,沒傷筋動骨卻帶到警局解決,校方的處理能力簡直弱爆了,其次雨幕集團內部員工打架,其中一名竟然進了拘留所,暫且不提公司內部的團結問題,一旦被競爭對手知曉,完全可以搜集所有的負面信息進行一次非常成功的惡意炒作,屆時對公司的形象大大有損,帶來的經濟損失也不容低估。
楚瑤瑤想跟林雨慕通通氣,如果孫靜軒鐵了心整陳昊天,可以考慮讓林姐姐發動各方面關係將這事兒壓下去。
這個念頭剛起,她就立馬否決了。陳昊天給林雨慕的印象本就不好,現在又惹是生非,林姐姐將陳昊天立馬開除幾乎是鐵板釘釘,再說,她不在乎男人進過拘留所,不代表姐姐不在乎,以後還指望著......陳昊天能獲得姐姐的芳心,這事兒一鬧哪還有戲?
楚瑤瑤蹙著眉頭,焦急的思考應對之策。
陳昊天倒像個沒事兒人,在訊問室悠閒的抽著香菸。
「你真傻還是假傻?」楚瑤瑤白他一眼,道,「知道進拘留所的後果嗎?」
「不就關幾天嗎?」陳昊天滿不在乎的回道,抬抬眼皮,「再說我憑什麼進拘留所啊,有誰證明崔禹是我打的,而不是他自己摔的?」
楚瑤瑤差點沒暈過去,有點哭笑不得:「你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楚妖精啊楚妖精,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實誠了?要證明勞資打了人,首先崔禹要證明我打了他,其次還要有證人,現在距離打架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看熱鬧的早走光了,那個角度又沒攝像頭,這是無頭案啊。
再說即便沒走,誰閒著沒事過來作證?圍觀的可都是日進斗金的高級白領,時間對他們來說就是金錢就是生命,不會陪著你在警局耗。
當陳昊天將緣由告知楚瑤瑤,楚瑤瑤緊張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可不是嗎?換成自個兒,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也不會到警局作證,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陳昊天之所以如此堅定,還有最最關鍵的因素——孫靜軒將韓俊南帶往隔壁單獨審訊,他就透過牆壁,將裡面的狀況摸得一清二楚。
這小妞,勞資就多看你幾眼,還沒用手,搞得就跟仇人似的,如果非禮了你,還不找我拼命啊?陳昊天有點惱火,心道:你那裡長那麼大,是個男人都會瞟兩眼,難道還準備將男人全部抓光?我看不如直接割了,這樣就沒人看了。
孫靜軒鐵了心要整陳昊天,這一點毋庸置疑。
將韓俊南拉到審訊室,問清基本情況,她就拿出吃奶的勁兒準備陰人。
「你和陳昊天是在公司發生的矛盾?」孫靜軒竭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她看出來了,韓俊南是標準的鑞槍頭,問他基本資料時,這貨話都說不利索,如果板著臉,說不定撬開他的嘴,聽到的都是一串顫音。
韓俊南真嚇懵了,再加上孫靜軒頂著局長的派頭,自始至終他都沒敢抬眼看人,孫靜軒這邊語氣一變緩,他抬頭一看,尼瑪,這是警察?這是明星啊!不!就是明星長得也沒這麼俊,就自己勾搭的那些女人跟她一比,尼瑪,那就是胭脂俗粉。
還有她的笑容實在太迷人,比春風還溫暖,比春日還明媚。
韓俊南被嚇破的小心靈立馬活絡起來,輕咳兩聲後,竭力將自己英俊瀟灑的一面展現出來。
韓俊南的表現被孫靜軒看了個一清二楚,尼瑪,這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啪!孫靜軒怕了下桌子,叱道:「問你話呢,到底怎麼回事!」
韓俊南剛提起來的精神頭立馬沒了,凋落的那叫一個迅速,腦袋一耷拉,不敢吭聲了。尼瑪,想什麼呢?對面坐著的可是警察局長,想泡她?腦袋不想要了。
「你到底說不說!信不信我扣了你,告你妨礙公務!」孫靜軒火了,老娘讓你過來是配合整人的,你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太不上道了。
韓俊南咽了口唾沫,又沉默一會兒,小聲道:「情況是這樣的,我跟保安隊的崔禹去吃飯,在餐館碰到陳昊天,期間發生了點言語上的衝突,崔禹氣不過,準備給陳昊天點顏色瞧瞧,也不知怎麼回事,衝過去的時候失足滑倒了。」
「你說什麼?」孫靜軒眨巴著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崔禹還以為孫靜軒沒聽清,把剛才的話原原本本又敘述一遍,還沒說完呢,就聽見啪的一聲,孫靜軒霍然而起。
「韓俊南,你給我放老實點!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警局!再給我信口胡謅,我......」孫靜軒指著韓俊南的鼻子,幾步到了跟前,玉手高高揚起,下面的話沒說出來。
韓俊男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顫顫巍巍的道:「孫局長,你千萬別打我啊!我說的全是事實!」
事實?你當老娘弱智嗎?!準備打人失足摔倒,這樣的事兒放到網上,絕對是點擊率頗高的搞笑視頻,如果失足摔倒昏迷不醒送進醫院,那真是天大的笑話,貌似迄今為止,這樣的蠢貨還沒在人類中出現。
「打你?我什麼時候要打你了?」孫靜軒哭笑不得,這貨怎麼就沒一點成色?我堂堂的警察局長怎會犯愚蠢的錯誤?再說你人在警察局,老娘有一千種辦法整死你,可比打你狠多了。
「孫局長,我真是實話實說啊!崔禹就是自己跌倒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啊。」韓俊南現在看明白了,面前的局長雖然猛,不過卻是紙老虎,對自己動手的幾率真不高,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短短几年,只要自己堅持這套說辭,即便再荒謬,她也沒有絲毫辦法。
不過若對陳昊天玩這個,管用嗎?黑道眼裡怎麼會有法律?毆打那是輕的,惹急了他們給你灌灌辣椒水或者斷條胳膊折條腿,也不是不可能。古語有云啊,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孫靜軒說的好聽,有你在可以為我做主,問題是小小的打架鬥毆治安案件,警方怎麼可能對勞資二十四小時保護,說不定這邊一出警局,那邊黑磚就丟過來了,到時候弄個半身不遂啥的,找誰說理去?
韓俊南膽小沒錯,智商不高也不假,但最起碼的利弊還是分的很清楚,所以咬緊牙關,堅決為陳昊天開脫,表現得極其堅挺。
孫靜軒威脅也用了,利誘的招兒也使了,誰曾想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嘴巴那叫一個緊,到最後自己都開始懷疑了,難道真是崔禹自個兒將自個兒玩暈的?
她到隔壁撥通了警員的電話。
「我是孫靜軒,那個崔禹醒了嗎?」
「醒了,孫局。」電話那邊的警員很疑惑,這就是一起小的不能再小的社會治安案件,局長最近不正忙大事兒嗎?怎麼有功夫問這個?
「那邊說什麼了嗎?是不是陳昊天打的?恩,不一定是直接毆打,觸碰別人身體也可以導致對方受傷!」孫靜軒看看手錶,有點著急,這正事兒還沒辦呢,所以話說的比較白,那就是只要陳昊天觸碰到了崔禹就認定毆打,迅速對陳昊天實施行政拘留。
「這個......」警員那邊頓了一下,斬釘截鐵的道,「崔禹說是自己摔倒的,好像陳昊天壓根就沒碰他。」
「警方辦案,怎麼能用好像這個隱晦的詞彙?我要的是事實,要的是證據!」孫靜軒再一次闡述自己的觀點。
那邊沒吭聲,應該是在揣摩領導的意圖。
「孫局,我剛才問了下,崔禹確定陳昊天沒觸碰到他。」警員以確定的語氣回答。
孫靜軒揉了揉太陽穴,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舒緩:「怎麼可能?他沒說實話吧?」
「孫局,我開始也懷疑,可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倒的,並且醫院的診斷結果也出來了,他昏迷是由於頭部撞擊地板導致。」警員不知警局發生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錢哥那邊沒發話,站在陳昊天這邊錯不了,並且崔禹剛剛跟韓俊南通了電話,原本還叫囂著找人報仇呢,這會兒比孫子還孫子,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孫靜軒啪嗒一聲掛掉電話,覺得還不解氣,將電話重重摔到牆上,一堆零件嘩啦啦響。
氣呼呼到審訊室,她指著韓俊南的鼻子一通怒罵:「自己摔倒的你報什麼警?你腦子進水了?你昨天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
韓俊南咽了口唾沫,一聲不吭。
「說話啊!你報警的時候會說,現在怎麼不說了!」孫靜軒氣急敗壞,原本以為這是整治陳昊天的天賜良機,誰曾想搞到最後,那貨是自個兒摔倒的,於是希望變成絕望,巨大的心理落差她怎麼可以淡定,怎麼能夠淡定!
韓俊南眼巴巴看著暴跳如雷的女警花,用顫抖的音調小聲道:「孫局長,我沒報警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警車就來了,不信你可以查查通話記錄,我當時都嚇懵了,110也撥不出去啊!」
尼瑪!孫靜軒粉拳緊握,越看這貨越噁心,手指差點沒戳到韓俊南臉上:「有沒有點出息?就你這樣的應該去泰國,在大華就是浪費人才,你看看你那德行,連娘們兒都不如!」
韓俊南英俊的小臉憋得通紅,不過考慮到孫靜軒的強大,只能小聲抗議:「我可是實話實說,你不能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有人格尊嚴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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