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學院之我為神 第一百六十章 底氣

    一滴一滴的冷汗從杜卡奧額頭上，順著臉頰滑到下巴，然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腿上，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的手無力的垂著，臉上有著掙扎，心裡幾乎是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力感，甚至眼中有了一些驚恐和慌亂的神色。

    只是他低著頭，讓瑞茲幾人看不清他此刻眼中的驚恐以及慌亂，但是臉上的那種慌亂已經是言語表面了。

    「害怕和不知所措嗎？秘密被揭穿了你在顫抖，你的心裡在害怕，你一直害怕的事情還是被揭露了，所以你的內心在顫抖著」李無言開口，平淡道。

    聞言，杜卡奧不說話，但是李無言的話聽起來不算太重的語氣，沒有太多的修飾，卻對於他此刻來說像是字字珠璣一般，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更多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涌動出來，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滑落，幾乎是將他的大腿褲子表面完全濕透，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胸膛開始上下起伏著。

    良久，他終於還是沉吟開口道:「前輩您是怎麼會知道的，我真的想不通。」

    李無言道:「我怎麼知道的重要嗎？對於你來說我怎麼知道的難道比眼前已經發生的事情還要重要？你是不是把重點都給搞錯了？」

    他覺得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杜卡奧一怔，隨即道:「是，前輩您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但……」

    「但什麼？」李無言打斷，道:「但是你告訴我你已經懺悔了還是你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人死不能復生，不是什麼錯誤都可以懺悔就行了。」

    馬爾哈扎輕笑贊同道:「這話我贊同你的，雖然跟你對立了這麼多年無盡的歲月，但是這話倒是讓我認同的真理。」

    杜卡奧再次啞口無言，這確實是他剛才正想說的，只是卻被李無言一眼看穿了他心裡所想。

    「老杜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憐風終於是開口，不顧杜卡奧低著頭啞口無言，冷汗直流。

    她憤怒，憤怒這個自己曾經的上司，現在的上司，居然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為他，她曾經十分相信杜卡奧，在德諾星雲的時候十分相信杜卡奧。

    到了地球後她依然是十分相信杜卡奧，這個在兩個星球兩個文明都是自己上司的人，只是現在那畫面剛剛才看過，一切的相信都被打破！

    程耀文同樣是等待著杜卡奧的答覆，一臉陰沉，甚至已經是暫時忘記了仇恨的事情。

    杜卡奧此刻內心煎熬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終於還是低聲道:「當年是我過於自大想要跟烈陽文明攜手達成協議，但是烈陽文明當時的主神帝無敵拒絕了我……」

    憐風冷冷道:「所以你就去攻打了烈陽星雲，把人家烈陽星打得只剩下一半了，然後人家來報仇毀滅了我德諾星雲？」

    她突然覺得好可笑，沒有想到杜卡奧居然是糊塗到了這個地步，或者說自大狂妄到了這個地步。

    程耀文更加是臉色陰沉，當年有著銀河之力和諾星戰神兩個主神坐鎮在德諾星雲，而杜卡奧就是總指揮。

    只是沒想到這麼大的事情他作為德諾星雲的皇子居然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他突然覺得好可笑，而且好譏諷。

    杜卡奧重重的點頭，道:「是，當年我趁著帝無敵和帝君臨不在，我去偷襲了烈陽星雲，不曾想……」

    「不曾想造成了如今的後果嗎？」程耀文拍案而起，大怒道:「我父王相信你，讓你統領德諾星雲一切軍隊事物，可是你卻自大到了一個地步，去跟烈陽星雲叫板，去偷襲人家，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他千算萬算，日思夜想，就是沒有算到一切的一切居然是杜卡奧造的孽，一切的因果居然就是如此而來的。

    面對程耀文的暴怒，杜卡奧默不作聲，反倒是憐風還是沉住氣將他再次按在椅子上坐下來。

    程耀文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幾乎是指甲已經是陷入了肉裡面，只是未曾留下鮮血，聽到這個真相，他覺得此刻簡直是比剛才知道是蕾娜的爺爺毀滅了德諾星雲的真相，還要讓他氣憤。

    一切的變化來的太快，他覺得他此刻腦子要爆炸了，太多太多的變化，變化太快，無法承受。

    突然的激烈，被彥打中的胸口，再次喉嚨一癢，程耀文馬上就是劇烈咳嗽起來，喉嚨一甜，突然是趕緊用手捂住。

    當他拿開手的時候卻是滿手的鮮血，他拿出了一張紙巾自己擦拭著，沒想到彥居然下手這麼狠，要是這麼大的力量打中趙信他們的話恐怕是不死也要半殘廢了。

    但是卻沒有人搭理他，目光都是聚集在了杜卡奧身上。

    杜卡奧的褲子已經是被他的冷汗完全給滴得濕透。

    沉寂的房間內卻是氣氛詭異，沒有人開口說話，憐風和程耀文以及瑞茲都在盯著杜卡奧看著。

    其餘人都是各自為政，卡爾倒是也有些不太自在，時不時與李無言對視那麼幾眼就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李無言卻是根本沒把卡爾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只要是與馬爾哈扎為一個陣營，那麼卡爾不管之前是不是自己的學生，皆可殺！

    「唉」突然杜卡奧一聲嘆息，終於是抬起頭，雙手十指緊緊交錯在一起，放在桌子上不斷摩擦著。

    他語重心長道:「當年超神學院的建立，基蘭校長在德諾星雲放下了銀河之力和諾星戰神，有了他們兩個，我德諾星雲幾乎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長期以來得勝利，和那些弱小以及被征服在我德諾星雲旗下的文明都讓我有了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而我的目光也就順其自然瞄準那些超級古文明了。」

    憐風和程耀文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所謂超級古文明，自然就是古老的文明，比超級文明還要古老，烈陽星雲就是屬於宇宙中有數的超級古文明。

    杜卡奧繼續說道:「當年我仗著有銀河之力和諾星戰神兩個主神，忘乎自我，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被人稱為戰爭狂人的我反而自以為是榮耀。」

    「所以我找上了烈陽星雲，想和他們合作，達成協議，讓兩個文明之間互相協助，幫助我德諾星雲更加強大，征服更多的文明，但是……」

    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還是繼續道:「帝無敵拒絕了我，說我不知天高地厚，我只是個毛頭小子，還把我趕出來了。」

    「之後，我想不通，趁著烈陽星雲的帝無敵和帝君臨出行後，我背著德諾星雲國王調遣了軍隊，甚至調動了一艘星雲旗艦去偷襲了烈陽星雲。」

    「也就釀就了如今的大災難！」他抬起頭，滿眼的不知所措和悔悟，曾經自己是那麼的狂傲不羈，現如今卻是幡然悔悟，但是早已來不及。

    他的一番講述，其餘人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就只有憐風以及程耀文心中不只是感慨還是憤怒，但卻是無法言喻的話說不出口。

    程耀文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想到如此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風同樣也是一樣的感覺，作為杜卡奧一直的助手，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經過，如果不是李無言指出來，恐怕這個真相要一直被杜卡奧隱瞞下去。

    一時之間，憐風和程耀文實在是不知道作何話語去開口，質問杜卡奧嗎？質問沒用的吧！

    「前輩！」終於疾風雲還是打破沉寂，他道:「故事雖然是這樣的真相，我也深表惋惜，但是德諾星雲和烈陽星雲的仇恨不關我的事情，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報仇！」

    李無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隨意，我無所謂，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要殺誰就殺誰，只要你殺得了不要被反殺就好了。」

    裸的藐視，疾風雲面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態度逐漸淡漠下來道:「看來前輩的態度已經是明了了，意思就是不會插手對吧！」

    李無言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是否插手還要跟你匯報？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又一次的藐視，比剛才還要的裸，卻是讓疾風雲怎麼也沒辦法對李無言發作，他只是依舊淡漠道:「前輩我只是……」

    「只是什麼？」李無言直接打斷，絲毫不客氣道:「不要跟我說其它的，我沒那個興致去聽，所以你沒必要跟我說，而且你最好閉嘴，否則我等會兒不高興了我就會拿你第一個開刀！」

    疾風雲面色一僵，臉色難看，不再說話沉默下去，以前在超神學院的時候，他受過李無言的指點，只是那個時候雖然接觸不算多，但是他看得出來李無言絕對不是個那種對人完全藐視的人，也只能說可能因為帝君臨是他的學生關係，而自己又是要找他學生報仇的關係。

    對於他來說，極其不願意與李無言站到對立面，實在是讓他難為情和難堪，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李無言今天居然會在這裡，而且還要站到對立。

    「老杜你糊塗啊」瑞茲連連嘆息搖頭，從地球建立了超神學院以來，以及當年在德諾星雲建立了超神學院，他作為基蘭校長的助手，自然是都在場，早已和杜卡奧認識。

    兩人已經是至交好友，可謂是伯樂與千里馬的好友，只是沒想到當年的杜卡奧居然會幹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居然自大到去攻擊了烈陽星雲。

    一直以來德諾星雲被毀滅就是一個秘密，如今真相大白，卻是讓他嘆息，瑞茲不由得連連搖頭。

    杜卡奧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切原本會一直被掩埋下去，今日卻是被李無言一切揭露出來。

    「不行！」突然程耀文再次暴怒一拍桌子，冷冷道:「就算真相就是如此，這一切也都是杜將軍的錯，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她蕾娜的爺爺毀滅了我德諾星雲也就是不爭的事實。」

    「那你想要怎麼樣呢？」李無言看著他。

    程耀文堅定淡漠道:「報仇！」

    「去吧！」李無言淡淡道，沒有在意。

    程耀文又道:「但是你早就知道這一切的事實真相，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能夠說出來一切？」

    他記得他早就問過李無言多次，但是他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李無言也一直堅稱不知道，如今看來這一切明明他就是知道。

    李無言道:「我確實一直知道，但是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告訴你嗎？你以為你算哪根蔥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

    強勢的語氣讓程耀文吃癟，無法反駁，也無言以對，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人家是前輩，被這麼多人稱為前輩的人，他的確不知道如何作答。

    憐風一聲嘆息，默默站起身轉身離開，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卡奧，眼中有著憤怒，沒想到自己這個上司居然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曾經從來不會懷疑杜卡奧的任何判斷，如今看來卻是釀造了多大的災禍，家園破滅，一切灰飛煙滅煙消雲散。

    憐風的離開，瑞茲也是一聲嘆息，隨即也是跟上去離開，程耀文冷哼一聲，殺氣凌然的看了一眼李無言，卻也是同樣離開。

    「我勸你回頭是岸，苦海無邊，一切的一切終究是仇恨惹的禍，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你能夠想得明白你就明白，想不明白你就大可以試試」在程耀文走到門口時，身後卻是傳來了李無言的聲音。

    「試試就試試」程耀文毫不猶豫冷冷道，隨即頭也不回離開，拳頭卻是握得緊緊的，幾乎是要將肉都要掐破一般。

    「你們也出去吧」馬爾哈扎突然道:「上一次的見面沒來得及和老朋友敘舊，見面就是打架，這一次也該好好敘敘舊了。」

    沒有太多的言語，雷克塞等人只是各自答應了一聲，都是站起來離開，卡爾也是默默站起來離開，他巴不得離開，從一開始他就想著如何快點離開，一直就這麼與李無言在一起總讓他不自在。

    雖然極度不願意聽從，但是疾風雲也只是冷哼一聲便是跟隨著雷克塞幾人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了，杜卡奧哪怕此刻心思複雜，思緒萬千，也不可能是會繼續坐在這裡喝茶了，只能是知趣的站起來一同離開。

    整個會議室也就只剩下馬爾哈扎以及李無言兩人，門隨著最後的杜卡奧離去，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再一次的沉寂下來一般。

    還是李無言先開口，道:「有什麼好說的你說吧，上次確實是沒來得及敘舊上來就是打架，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打架。」

    「我也是啊，關於不喜歡打架這一點我們達成了共識啊」馬爾哈扎像是贊同一般說道，隨即端起桌面的茶杯。

    杯中茶已經是涼透了，但在他端起茶杯的瞬間，卻是再一次的有了熱氣煙霧縹緲出來，他放在嘴邊輕微的喝了一口。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馬爾哈扎放下茶杯，頭微微抬起，剛好與李無言對視著，只是籠罩在黑袍下的臉卻是讓人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看著眼前人。

    李無言道:「有什麼好談的？我覺得我們之間，真心沒什麼好談的，反正我知道一定是談不攏，所以沒必要談。」

    「那可未必呢」馬爾哈扎道:「兩次終極之戰我都活下來了，第一次是一代，第二次是你，每一次我都還是成功的活下來了，而跟在一代身邊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李無言道:「可你不一樣同樣沒有絕對的把握來挑戰我嗎？就算是你口中所說一代身邊的人早就死了半數，可你又在畏懼什麼呢？兩次終極之戰的失敗讓你有了害怕的心了？而且我不知道你的底氣何在！」

    他輕笑起來，看著馬爾哈扎。

    馬爾哈扎同樣是笑了起來，卻是搖頭道:「你跟一代真的太像了，有著面對一切事物的淡然，當年我就是看一代和你最不爽的就是這一點，不過言歸正傳，我的底氣你當真是認為我沒底氣嗎從而狐假虎威嗎？」

    「是否狐假虎威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你沒有底氣，否則第三次終極之戰在你一年前到來的時候已經和我開戰，沒必要現在到處拉人」李無言點頭。

    馬爾哈扎道:「其實我們可以握手言和的，比如我們可以談判，公平協商，畢竟第三次終極之戰打起來對你我也沒有好處！」

    頗有一些威脅的味道。

    但是李無言絲毫不在意，看著他道:「你繼續說，你想怎麼協商解決，其實我也不想開戰，打架打得太多我也累。」

    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馬爾哈扎道:「讓我虛空一族從混沌宇宙全部回來這裡，領地你我各一半，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哈哈哈」李無言輕笑起來。

    馬爾哈扎不在意，再次道:「你覺得如何這個協商？我只需要一半，你要想清楚，第三次終極之戰一旦開打，那就是牽扯了無數的大小文明了。」

    「不如何」李無言攤開手道:「你要一半？你真的認為我會是捨不得領地的人？我會是像你一樣是要統治得人和秩序？」

    他又補充道:「而且波及牽扯那些大小文明又如何，關我什麼事，牽扯了也就牽扯了，能把我怎麼樣？」

    「那就是沒得談了？」馬爾哈扎淡淡道，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沒有太大的意外。

    李無言道:「當然是沒得談，要我說你們就一輩子待在混沌宇宙吧，就算你要再來一次終極之戰我也不會怕你，雖然我不喜歡打架，但是我也不介意啊。」

    馬爾哈扎點頭，道:「好吧好吧，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只是想這個協商解決是最好的方法而已，但是你要記住一點……」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了一些神秘感，但是李無言對這神秘感絲毫沒有在意，一隻手撐著臉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馬爾哈扎道:「我承認你很逆天，足以和我爭鋒，曾經打敗了我，但是你以為我會選擇再次回來，真的以為我會沒底氣嗎？」

    李無言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有底氣，你的底氣對於我而言，我知道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對自己的底氣是否有著信心呢？」

    對於他的反問，馬爾哈扎道:「我對於我這一次的底氣非常有信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只是怕到時候讓你嚇一跳。」

    李無言輕笑起來，點頭道:「好吧好吧，那我期待你的底氣，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會看扁你這個虛空至尊的智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一定一定」馬爾哈扎道。

    像是真兩個老朋友一般的交談敘舊，沒有絲毫的肅殺之意，一切都是如此平靜，不知道的人真的以為是兩個老朋友。

    哪怕兩個人得話里藏刀，含沙射影，卻是讓人難以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會是對立的敵人。

    「走了」馬爾哈扎站起身，手中還端著茶杯，隨後他一飲而盡，他將茶杯放回桌面，道:「下一次再來叨嘮，不過下一次有可能就是再一次的兵戎相見了。」

    「一路順風」李無言沖他的背後說了一句，面色平淡，眼神依舊是古井無波，從始至終就沒有在意過。

    他低聲自語道:「第三次終極之戰，呵呵……」

    ……

    ……

    真心沒時間，下個月30號之前真的沒時間，等我放假了就好了，每天都會補回來的。

    這一章都是好幾天存下來的，每天晚上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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