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壇主武功不遜操行之,四人聯手更是天衣無縫,要從他們手中突圍談何容易,更何談解決四人?
此時,操行之和四大壇主的戰鬥已白熱化,四人各施奇招,用盡全力,使出平生絕技,想要將操行之早些擒下。
雷公主防禦,此人內力深厚,更兼修一身橫練功夫,這時見久攻不下,頓時脾氣暴躁,低喝一聲「龜甲功」,氣流涌動,體外迅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光芒,皮膚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硬、隱泛金屬光澤。
有龜甲功護體,雷公勇猛突進,迅速切近操行之身邊,很顯然打得主意就是與操行之硬碰硬,傷換傷,使優勢向己方傾倒。
雷公一行動,和他配合默契的雲叟當即知曉其意,這老傢伙戰鬥經驗極為豐富,迅速緊跟雷公而上,並且攻擊角度非常刁鑽,先是躲於雷公身後,待雷公一撲而空,操行之閃躲而出時,雷公抓住時機,瞬間而至,手指靈巧的搭上了他的手腕,一扭之後順勢托住了他的手肘,操行之的長劍無法及時變招,雷公雙爪分別扣住了他的手腕和肩膀。
一見雷公得手,其餘三人大喜,電書生軟劍如同絲帶一般柔滑,舞成一團水銀瀉地般側身向操行之捲去。
露出粉臂圓臍,衣著頗為暴露的風女騰空而起,雙手執朴刀,居高臨下,輕功施展到極限,整個人仿佛棉絮似得飄在空中,一刀緊接一刀朝操行之劈下。
雷公身體泛著灰色光芒,合身一撲,雙臂如熊抱,似要將操行之抱在懷中,猛力勒死。
四人夾攻,眼看操行之便要悲劇。圍觀的幾名四海幫眾也不禁露出欣喜神情。
就在這時,就在瞬間,本已被擒拿手控制的操行之忽然身體詭異一扭,雲叟只感半邊身子一麻,手腕巨震,操行之已掙脫他的緊扣,並且隨著操行之身體的扭曲,雲叟忽然被帶到了左邊,恰好擋住了電書生的軟劍攻擊。
見勢不妙,電書生急忙將靈蛇軟劍撤回,劍刃掃著雲叟臉頰刮過,只差一點就能將他鼻子割掉。
操行之一扭之機,同時,手腕急抖,流風劍仿佛變成他身體延伸,無比靈活快速地在空中閃過數點劍影,目標直指猛撲而來的雷公。
雷公招式用老,已來不及閃躲,猛吼一聲,幾十年內外兼修的護體功力全部爆發,他自持肌肉如鐵,刀槍不入,硬拼著受一劍也要拿下操行之,因此身體不閃不避的同時,雙手熊抱,想要盡全力拖住敵人。
劍光一閃,流風劍在雷公胸前只劃開一道淺淺的血痕,雷公還未待欣喜,劍光又一閃,熱血沖天而起,操行之這一劍直接將雷公的脖子切斷,頭顱高高飛起,讓周圍的人瞬間一驚。
「雷公!」其他三名壇主悽厲悲呼,但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操行之又向他們撲去,瞬間刺出了十幾劍,一劍比一劍快。
雲叟怒吼連連,不顧自身安危,逼近操行之近身纏鬥,他知道四人陣型已隨著雷公的死而瓦解,如果自己不纏住對手,那麼風女和電書生也會凶多吉少,只有自己先將他糾纏住,等其他兩人調整好攻擊姿態,這樣三人再次聯手,或還有取勝希望。
「哧」的一聲,流風劍後發先制,劍光一閃,劍就刺入了雲叟的肩膀中,雲叟不懼反喜,他這本就是求仁得仁,這一劍操行之太過托大,只要不能一秒殺死自己,那麼接下來就有的他後悔。
雲叟肩膀中劍,竟似毫無痛苦,胳膊一扭,用肌肉和骨骼硬生生夾住劍刃,同時另一隻手閃電搭向操行之肩膀,這一招他已使出了大擒拿手的一記絕招,只要操行之被他搭上,除非操行之能及時抽劍並且瞬間將他殺死,否則神仙來了也得僵直一下,而這一下遲緩,完全就可以為風女和電書生的攻擊取得寶貴時機。
果然,另兩人不愧是和他配合默契的戰友,雲叟剛剛伸手,風女已騰飛半空,手執粗大朴刀,身形快速旋轉,便如一個巨大的銀球一般,就這麼向被雲叟纏住的操行之席捲而去。
同時,電書生也已出手,軟劍在他手上顫動,揮灑出點點寒星,指向操行之全身大穴!
面對三人的重新合圍,操行之忽然拖著雲叟向右跨出一小步,當他跨出一小步,卻很詭異地出現在了一米之外,很巧妙地正好避開了電書生的軟劍籠罩,同時帶著雲叟的胳膊偏了偏。
不過也就耽擱了僅僅一瞬,雲叟志在必得的擒拿術還是落在了操行之的手膀上,還沒等他落實,操行之忽然挺肩一撞,好像是要主動將要害交給雲叟控制,雲叟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股大力便猛然傳來,雲叟當即被撞偏。
操行之一掠而過,劍影一閃,身在半空的風女慘叫一聲,打著橫飛了出去。原來操行之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雲叟,而是風女,操行之借著一衝之勢用肩膀撞開了雲叟,然後反手一劍斜撩風女,將她咽喉挑斷,一擊斃命。
「風女!」電書生悲呼,望向操行之的目光幾乎噴火,操行之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橫劍一揮,無數劍影罩向電書生。
「讓開……」雲叟關鍵時刻推了電書生一把,使他躲過了穿心之劍,操行之大怒,左腳踢出,雲叟就一頭大汗的跪在了地上,等他再抬頭時,流風劍毒蛇般的刺了過來。
雲叟慘然一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希望能擋一擋,好為電書生創造脫身機會,因此伸手便向利刃抓去,抱的是能遲緩一下操行之劍法的念頭。
只是,操行之的劍實在太快了,雲叟抵擋的太過倉促,流風劍瞬間穿過他雙掌刺入他心臟半寸,雲叟怒吼一聲,身子後仰脫離劍刃,同時拼盡全力雙手抓向劍身,操行之的劍卻貼著他的右臂外側而上,在他驚駭欲絕中從他右側一舉洞穿了他的喉嚨!
連續三個親密戰友死在自己眼前,電書生亡魂大冒,此時憤怒早已不翼而飛,心中被恐懼填滿,只剩下一個念頭,趕緊逃,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敵人。
所以,什麼老雲頭,什麼雷大哥,什麼風女寶貝兒,都顧不上了,電書生腳尖點地,身體全力後撤,還擔心操行之繼續追擊,軟劍在身後舞成一團,口中急叫:「救命……你們快擋他一擋……」
操行之並不追擊,看準時機,在電書生舊力將竭新力未生之時,一抖手,三尺流風化成一道銀虹,脫手飛出,直插入電書生的後心。一聲慘叫,流風劍透體而出,又在空中拐了個彎,迅速回歸操行之手中。
「第四個!」
操行之冷冷念著,充滿殺意的目光在場中一轉,剩下幾個面如土色的四海幫成員頓時後退連連。
操行之執著長劍,滿身浴血,大步向後院行去。
一聲沉悶的聲響,操行之哇的一口熱血噴出,他的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人在半空,操行之感覺一股陰冷的煞氣緊逼而來,危急中急速出劍,無數幻影劍光將濃重的黑暗微微點亮,模糊中依稀看到一條影子般的事物從身邊滑過。
「到老夫這裡來。」黑暗之中,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操行之緊繃的神經稍微緩解,迅速移動身形,和墨天問匯合。
仁義劍客的情形異常糟糕,面色慘白,雙眼緊閉,胸前還有一道猶如烙印般的漆黑掌印,但是他的神態依然鎮定自若,充滿一種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沉著。
墨天問拉住操行之,沉聲道:「這裡還埋伏著高手,是一個武功絕不低於霍長青的高手。」
操行之這時才感覺到身體劇痛,先前如果不是他的戰鬥直覺異常敏銳,關鍵時刻豎掌擋在胸前,恐怕對方這一掌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通過短暫接觸,這個偷襲之人掌法歹毒,內力驚人,而且在黑暗中攻擊時幾乎悄無聲息,實在是非常可怕的一個敵人。
操行之心念電轉,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四海幫除了虎王,難道還派來了其他高手?」
墨天問搖搖頭:「我與他對了三掌,最後一掌被他偷襲打在胸前,此人武功不遜虎王,但喜歡偷襲,絕不正面接招,據老夫了解,四海幫好像並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操行之又問道:「墨長老是否能看出對方武功路數?」
墨天問先是搖頭,忽而面色又凝重,遲疑道:「此人掌力陰狠,攻擊時無聲無息,打中人體後使人身體劇痛,骨軟筋酥,好像全身力氣都散了一半,這種功夫倒有些像幾十年前禍患江湖的無影絕命掌,但是不可能,不,那絕對不可能!」
說到這裡,墨天問一向沉穩的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懼之色,操行之還未待追問,忽聽到黑暗之中不遠處,虎王霍長青高聲叫道:「墨大俠,再打下去不過枉送性命,不如二位束手就擒,霍某可保你們一條活路。」
操行之沒有說話,看向墨天問,墨天問神情恢復堅毅,沉聲喝道:「虎王果真還有幫手,只是這些幫手的真實身份虎王是否知曉,貴幫莫亦離幫主是否知情?需知人在做天在看,在下勸虎王三思而後行。」
霍長青不耐的聲音傳來:「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老夫雖尊敬墨大俠的人品,但你們擋了霍某的道,霍某也只有痛下殺手了。影老,你我一起出手,儘快將此二人解決!」
黑暗中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嗯!」,這個低沉的聲音,倏然響起,操行之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因為這個聲音震得他的五臟六腑顫動,心臟都忍不住加快跳動起來。
「魔音攝魂?果然是這些妖孽!」墨天問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大變,拍了一下操行之肩膀,將他震醒,快速道:「跟著我,咱們一定要殺出去,一定要將這樁秘密公布天下。」
操行之卻是心中一沉,看霍長青和墨天問的態度,這個影老絕對非同小可,而此時墨天問目不能見,自己和四大壇主一戰也已經筋疲力盡,一個虎王已難對付,如果再加一個更難應付的頂尖高手,恐怕今天晚上兩人真要折在這裡了。
同時間,遠在百里的丁鵬也是暗嘆晦氣,原本以為一個小小的四海幫分舵,依墨天問和操行之的實力,任它有什麼埋伏陷阱,也應該不難對付。誰知峰迴路轉,這個小小的分舵竟然吸引了虎王與四大壇主這樣的人物,甚至還隱藏著一個更可怕的高手,丁鵬心中不禁擔心起來,操行之這具分身他用得越來越順手,而且這個分身的價值也越來越大,如果毫無價值地損失在這裡,他會非常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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