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私自內鬥,可還記得門規!」
半個時辰後,王好兒、井千軍以及發現他們私下打鬥的彭秋水被召到了丁鵬座前。
面對丁鵬冷冷的質問,井千軍想起了當初被活生生鞭打而死的李守富,心中驚懼,大聲道:「師父明鑑,師父為我做主,今日是王好兒兄弟暗中設計偷襲弟子,弟子情急之下無奈反抗,結果和王好兒拼了個兩敗俱傷,正在此時,被彭師弟路過看到,弟子實在冤枉,請師父為弟子做主啊。」
王好兒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因為自己是奉命行事,是暗中受了丁玄之令,才想要偷襲暗殺井千軍,他唯一擔心的是事情被自己搞砸,最後也沒有殺了井千軍,丁玄會不會私下怪責。
當下,王好兒也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請恩師明鑑,王陸師弟只是想和井師弟切磋一下,兩人畢竟都是修煉七陰指,舍弟一時心癢才魯莽行事,結果井師弟便痛下殺手,眼看王陸斃命當場,弟子無奈只能出手相救,井師弟便誤解弟子是有意設計,實在是天大的誤會,萬望師父明察秋毫。」
井千軍一愣,怒道:「胡說八道,王疤臉你他娘地還要不要臉了,明明是你們偷襲老子,竟然還怪老子下手狠,你……」
「放肆!」站在一邊的彭秋水也就是彭師傅大聲喝道:「掌座面前還敢滿嘴污言垢語,井千軍你太放肆了!」
井千軍急忙改口道:「師父恕罪,弟子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氣不過王好兒他們欺騙師父……」
「不要說了。」丁鵬開了口,語氣淡淡道:「你二人無論何等原因,私自內鬥便是犯我門規,念在你等在秋水的呵斥下,還懂及時收手,沒有釀成大錯,這次只以小過論處。再者本座正是用人之時,刑罰也便免了,但是先不要高興,皮肉之苦雖免,戒律不可廢,過幾日本座會派人出去辦事,你二人早些準備,到時準備戴罪立功吧。」
王好兒和井千軍一聽不用受罰,頓時鬆了口氣,也不敢再爭辯,齊齊應是,丁鵬又責罰了幾句,讓他們先行退下。
等到王井二人離開,彭師傅恭維道:「師父真是神機妙算,早就算到這兩個桀驁之徒遲早要生怨動手,便讓弟子一直盯著,弟子今日看兩人先後藉機外出,心中猜到可能有事,便一直跟隨,果然後來見二人大打出手,等到受傷時,弟子便按照師父之令,出面制止了他們。」
丁鵬沉聲道:「這件事你爛在心中便可,絕不可出去對外人講。」
彭師傅急忙應是。
不錯,彭秋水正是暗中受了丁鵬命令,時刻盯著王好兒和井千軍,不過他的任務只是監視和必要時制止兩人拼命,並沒有殺人的任務。
丁鵬曾暗中授意王好兒殺井千軍,同時又授意井千軍殺王好兒,他這樣做的用意自然不是為著好玩,而是想試探兩人的忠誠,以便開始下一步行動。
讓彭師傅這個第三者再暗中監視,一是調查兩人在暗中是否有什麼勾當,再就是必要時制止出現人命,丁鵬考察忠心的目的不是為了要誰的命,即便試探出其中一個不是太保險,也不會現在要他的命,既然是炮灰,就應該發揮完炮灰的作用再死,丁鵬當初找這些炮灰可是不容易,何況還有這一段時間培養他們傾注的心血。
彭秋水任務完成得很圓滿,既制止了一場拼鬥,又試探出了王好兒和井千軍誰更忠心一些,丁鵬沒有虧待他,嘉獎了幾句後,賞了他一顆萬妙解毒丹。
等彭秋水告退後,丁鵬又召來了李坤。
「老李,你上次在鄯善王城的事辦得不賴,這次再交給你一件任務。」丁鵬開門見山。
李坤忙道:「師父請吩咐。」
丁鵬將李坤叫到身前,低語了幾句,李坤不斷點頭,最後說道:「請師父放心,弟子一定辦得妥當。」
丁鵬拿出一顆聚氣丹,交給李坤,李坤兩眼發亮,急忙伸手接過,只聽得丁鵬道:「你忙於為本座四處跑腿,修為拉下不少,為師實在擔心你在外面的安全,因此再給你一顆聚氣丹,增加你兩年功力,望你謹慎為上,如果遇到棘手之事,先考慮自身安全,實在無法處理立刻回來報於本座。」
李坤心中生起一絲感動之情,動容道:「師父放心,弟子省的,一定小心謹慎,如果不幸落入人手,弟子即便死了,也不會吐露有關本派丁點秘密。」
丁鵬猶豫片刻,嘆道:「那倒不用,你的性命還是最重要的……罷了,你將趙四帶上,讓他在暗處保護你,一旦發現危險,不要再管任務,即刻逃離險地。」
李坤這下真有點感動了,趙四毒功進展神速,現在已經是星宿弟子排名第一,李坤曾在前兩次和丁鵬的交談中,隱約感覺丁鵬另有要事安排趙四,想不到現在為了自己的安全,寧願將趙四調過來保護自己,李坤這下真切地感覺到丁鵬已經不是將自己當成奴僕看待,而是一個很重視的親信。
「弟子,弟子……」李坤流下眼淚,一半是真感動,一半是順勢假裝,他哽咽道「師父對弟子的好,弟子粉身碎骨也難報師恩萬一,弟子外出不在的日子,請師父保重貴體。」
丁鵬拍拍李坤的肩膀,笑道:「哭什麼,沒出息!你以後好好跟著師父,等咱們星宿派發展壯大了,師父必讓你在全天下人面前揚眉吐氣!」
李坤抹著眼淚,不住點頭,最後丁鵬說道:「為師派趙四保護你,只是以防萬一,其實這次主要還是以打探消息為主,你只需按照本座的指示將那些情報收集完成,便可以返回盆地,切記不要節外生枝。」
打發走李坤後,丁鵬看了一會書,他看書時候非常專心,幾乎是全神貫注,感覺有人進了屋子,眼角瞥到是個女人,以為是秀姑,也沒有多理會,繼續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一杯茶端到手邊,丁鵬順手接過,喝了一口,發現不對勁,這不是茶,而是魚湯。
丁鵬忙抬頭,看到一臉不高興的絮兒正站在旁邊,他頓時笑了:「我們的絮兒大小姐終於捨得過來了,本座還準備讓人造一頂轎子過去抬您大駕呢。」
絮兒小嘴一撇,想要說兩句譏誚的話,不過話還沒出口,眼中已有了淚花,她頓足道:「你,你就知道欺負絮兒,你就知道哄騙絮兒……」
丁鵬伸手將她抱過來,不顧她的竭力掙扎,放到腿上,然後正色道:「給老爺好好交代,為什麼事生氣?難道真的忍心從此以後不理老爺了?」
絮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張小臉上竟然有了愁苦之色,她抽泣道:「你為什麼騙絮兒,你根本不是幫小姐祛毒,你……你是和她鬼混……」
鬼混兩個字出口,絮兒急忙掩住自己的口,她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這樣污穢之語,要知道那可是自己一向敬愛的小姐,雖然她騙了自己,但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丁鵬心中明鏡一般,卻故意裝糊塗,皺眉問道:「什麼鬼混?你這個小丫頭到底聽誰胡說八道的?師父怎麼會騙你,你看你家小姐臉上的毒痘沒有再長出來吧,本座已經幫她清理周身要穴,毒素全部排出了。」
絮兒盯著丁鵬一本正經的臉,傷心道:「你,你還想騙我,絮兒不是傻瓜,小姐那件帶血的小衣絮兒看到了,還有她的神情,她得意的樣子,都騙不了絮兒的。絮兒知道小姐利用了絮兒,絮兒很生氣,絮兒不想老爺你也騙我。」
丁鵬啞口無言,半響,苦笑道:「本座……老爺……我,哎,不管你相不相信,本座當初只想遵守對你的承諾,幫她用功祛毒,結果後來一個把持不住……老爺很慚愧。」
絮兒伸出小手,撫摸著丁鵬略顯胡茬的臉龐,悽然道:「既然你們那樣了,老爺以後就會疼她,不會疼絮兒了吧。」
「說什麼傻話!」丁鵬憤然道:「在老爺心中,絮兒永遠是第一,你這幾日不來,老爺像失了魂般六神無主,不是說笑,你如果再不來,本座真會命人建一頂八抬大轎去請你。」
絮兒聽了這話,愁苦的內心頓時如飛進一隻活潑的小鳥般歡樂起來,掛著淚痕的小臉上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湊到丁鵬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丁鵬搖頭:「這,這個,還是不要了吧,你還小,再等一段時間好了……」
絮兒不依,身體不停擺動,小皮股在丁鵬腿上搖來搖去,又湊到丁鵬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丁鵬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抓捏著細肉,笑道:「這個好,那就定在你生辰那天,到時候老爺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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