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上面在搞什麼鬼的時候,拍賣師又跑回來了,有些興奮地對大家說道:「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了,這裡我們收到了一份資料,就是我手上拿著的這隻信封!」
說著他將手裡的信封揚了揚,示意讓大家看看清楚,然後繼續說道:「一位超級富豪在裡面寫下了前不久自己在香港和澳洲操作股市的心得,其價值難以估計,現在無底價拍賣!而且有一個附加條款,得到這份資料的競拍者,將會得到一個受助的機會!大家注意啊,是無底價拍賣!」
現場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份資料也拿出來拍賣啊?還說是什麼股市操作心得,誰知道當時你是賠了還是賺了?
這東西,實在有點不靠譜!
「估計是騙人的吧,誰會上這個當?」多數人對此都沒有興趣。
要說方才宋詩喬的頭髮被拍出了兩百五十萬的高價就有些胡來了,誰知道現在居然有人拿資料來拍賣了,下一回還不知道整出什麼妖蛾子來呢!
大家都互相張望著,看誰願意出這個頭,買下這份不知道價值幾何的資料來。
「他們在搞什麼鬼名堂?」鄧茂林跟張明德也是一臉的詫異。
儘管他們兩隻都是老狐狸,但是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玩法,再加上之前連著吃了楊沛琪他們兩個大虧,此時鄧茂林的心裏面也沒有什麼把握。雖然有心想看看那隻信封裡面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參考一下國外股市的玩法,卻又擔心再被人家給耍一次猴兒,真是有點兒糾結得很。
「張兄,你對這個有興趣嗎?你的公司可是在香港上市的,如果拍下來,說不定有一些借鑑意義哦。」鄧茂林心說不如看看張明德的意思,於是便問道。
「哈哈……」張明德倒是更加狡猾,呵呵一笑道,「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今天過來,純粹就是一個看客,觀摩一下而已。鄧老弟如果有意思,但請自便。不必顧忌我。」
「這個老傢伙,都快活成精了!」鄧茂林心裏面暗罵了一句。
張明德比起鄧茂林來大了整整十二歲,也就是一輪生肖。但是從保養上來看,似乎不必鄧茂林顯得蒼老,反倒是一副養尊處優比較有活力的樣子。將近八十歲的人了,看上去倒像是五六十的樣子,跟鄧茂林相仿佛。
兩個人之間,倒是有點兒世交的關係的。只是分隔的時間比較久了,最近也是才剛剛搭上線兒,正在談論一樁大生意,否則也不會混到了一處來。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有所行動,有一個人卻先喊出了開場價。
「二十萬!」第一個舉牌的,居然是坐在楊沛琪他們那桌的李志遠。
嗯?楊沛琪聽到李志遠喊價,也是愣了一下。
對於李志遠。他也覺得有些不明底細。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又自稱在復旦工作,看上去又比較有錢,而且又對魔都的陳年舊事和風土人情比較熟悉,這會兒居然又喊出了高價來,要競拍楊沛琪寫下來的資料,一時之間楊沛琪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李志遠看了看楊沛琪,笑著說道:「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剛才在信紙上面寫了些什麼。」
楊沛琪也笑著回答道:「都是些心得體會而已。外國人傻傻的,很好騙的。」
李志遠卻搖了搖頭,心說人家國外的資本市場已經運作了多少年了,哪裡會像你說的那麼好騙?
不過從楊沛琪和金榮煥的言談舉止之間。他已經能夠肯定,兩個人的身家都不是一般的多!
既然他有辦法讓拍賣師和主辦方都承認是一位超級富豪,那麼寫在紙上的東西也絕不是廢話連篇。況且,還有一個受助的機會,這個說法可就難以猜測了!
二十萬元,對李志遠來說不多也不少。但是用來博取一個好奇心的滿足,他自己認為還是比較值得的。
看看楊沛琪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種混吃混喝的騙子吧?
看到李志遠舉牌,那邊的張明德感到有些詫異。他仔細看了看李志遠,然後對鄧茂林說道:「鄧老弟,那人是誰?怎麼會出這麼高的價錢買一堆廢紙?」
「那人可不一般。」鄧茂林也看到了李志遠,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要說李志遠此人,也算是鄧茂林的宿敵了。原本他就注意到李志遠跟楊沛琪他們坐在一張桌子旁,只是沒有想到他會跳出來競拍楊沛琪弄出來的資料。
鄧家以前是搞金融和絲綢生意的,而李志遠家祖上則是辦報刊的,順便也搞一些金融生意,都在滬上搞得比較大。兩家也曾及聯手過,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生了嫌隙,反目為仇,直到現在依然是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其中一家能夠找到對另外一家落井下石的機會的話,那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叫李志遠,現在正在復旦大學做教授,在金融學方面很有一套。交遊也比較廣闊,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鄧茂林向張明德低聲介紹了李志遠的情況,然後說道,「這人不是傻瓜,既然他都肯花二十萬去看那份資料,這起碼說明一點,那份東西絕對物超所值。」
鄧茂林用手一推兒子,鄧卓棣立刻舉起了號牌,叫道:「五十萬!」
這下子會場裡面的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一份資料竟然會值這麼多錢,紛紛在心裏面腹誹著:「他們兩個不是瘋子吧?!」
即使老奸巨猾如張明德也不禁有些謹慎地低聲提醒道:「鄧老弟,他們兩個不會是串通起來勾引你上當的吧?一份什麼資料,怎麼可以值這麼多錢?」
鄧茂林搖了搖頭道:「李志遠這個人,從來不放空炮。但凡出手,就不會落空。我相信他肯拍下這份資料,就一定有充足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他們雖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之前卻並沒有見過面。」
兩個人在這邊說話,那邊的李志遠也沒有廢話,直接舉起了號牌,大聲喊道:「兩百五十萬!」
沒有經過中間的加價,李志遠直接將競拍的價格給喊到了兩百五十萬!
這下子場內的氣氛就更加洶湧了,很多人都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鄧茂林也愣住了,鄧卓棣則是一臉茫然地望著老爸,完全沒有了主張。
「李志遠你個傻子!這麼高的價格去拍一份資料,你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鬼迷了心竅!老子才不上當,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卓棣,咱們不玩了!」鄧茂林良久之後才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將兒子手中的號牌搶過來,扔到了地上。
楊沛琪也沒有想到李志遠居然會出這麼高的價格將他的資料給拍下來,原來他就是打著攪局的意圖,想要看一看會場中有沒有膽子夠大的人。如果沒有人喊價,哪怕自己花個十萬八萬的買回去,就當是募捐了,誰知道李志遠居然報了這麼高一個價格。
「你真打算花這麼多錢啊?」楊沛琪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了。」李志遠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否則我怎麼會喊這麼一個敏感的價格?如果我不是喊出兩百五十萬,觸動了鄧茂林心裏面那根脆弱的神經,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楊沛琪聽李志遠這麼一說,立刻反應過來了,原來鄧茂林是以為李志遠故意用兩個二百五來羞辱他,一時動怒,才不跟李志遠較勁兒了。
看來,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朋友,而是對頭啊!這句話說的還真有道理!
鄧茂林既然不跟了,自然也沒有另外一個瘋子去跟李志遠去搶那個不知所謂的資料,於是第二件高價拍品就算是落錘定音了。
拍賣師很高興,今天這兩件看似一文不值地東西,居然在他的手中拍出了高價,以後出去在同行們面前,也有了可供吹噓的談資了。
「好吧……」楊沛琪笑道,「那資料裡面記載的都是前一段時間裡,我對香港股市和澳洲股市的操作,還有一點是對國內資本市場的分析。如果你對金融方面感興趣,倒是可以看看,如果資金上面充裕的話,鑽個小漏洞,把著點兒錢補回來是不成問題的,至於有沒有得賺,那就看你的投入是否夠多了。」
「你對自己的這個資料就這麼有信心?」李志遠感到楊沛琪似乎有點托大。
「好吧……」楊沛琪笑道,「那資料裡面記載的都是前一段時間裡,我對香港股市和澳洲股市的操作,還有一點是對國內資本市場的分析。如果你對金融方面感興趣,倒是可以看看,如果資金上面充裕的話,鑽個小漏洞,把著點兒錢補回來是不成問題的,至於有沒有得賺,那就看你的投入是否夠多了。」
「你對自己的這個資料就這麼有信心?」李志遠感到楊沛琪似乎有點托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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