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把IC卡遞給調整路收費窗口時,從倒後鏡那裡,張忠民驚詫的看到,楊沛琪的威龍跑車居然趕上來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張忠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你的收據!」收費處的工作人員不耐煩的說道,說著遞過來一張回執。
張忠民機械的接過,心裏面卻是想著:「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輸掉這場比賽了嗎?不,決不。」
張忠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想到這裡,他猛的一踩油門,衝出了收費站。
「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嗎?」收費處的那個婦女罵罵咧咧的,不過人家開的可是名貴的跑車,她望著張忠民遠去的跑車,不滿的搖搖頭。
等她剛回過頭來,「唰」的一聲急剎車,又一輛威武而囂張的跑車停到了她的面前,嚇了她一跳。
這時候,跑車的車窗緩緩滑下,一張陽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
很快,過關的IC卡就被這位穿得西裝革履的青年車手遞了上來。
「謝謝,我趕時間!」他的臉上儘是燦爛的笑容。
儘管是和藹的語氣,但卻不容質疑。那名中年的女工作人員下意識的接過IC卡,然後幫他打出收據單,遞了過去。
那青年微笑的接過,朝她和善地點點頭。然後他的跑車就箭一般的沖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那名阿姨收費員愣在那裡。
楊沛琪一點都不著急,既然能在這裡趕上了張忠民,那麼剩下的賽段他就有信心了追回了。
項娟剛才也看到了周智明的車子,她很是興奮,這種極速的跑車追逐賽,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今晚確實玩得很刺激。
沒花多少時間,楊沛琪駕駛的跑車就開始逼近張忠民的三菱跑車,儘管張忠民開得速度很快。但楊沛琪還是一點一點的追上去了,1000米……600米……300米,他們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項娟也緊捏著拳頭。為自己的男人暗暗加油。
可就在這時,楊沛琪「咦」的一聲,踩了個急剎車,然後他的跑車的車速突然減慢下來了。
項娟抬頭一看,天哪。前面幾輛車竟然發生了追尾的事故,它們撞倒了一起,橫七豎八的堵在了路上,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又是張忠民搞的鬼,他看見楊沛琪追上來後,就急了。所謂狗急跳牆,張忠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只要今晚贏了這場比賽,他就可以拿著老闆承諾給自己的那筆獎金,溜之大吉。即使是楊沛琪要找他,也不可能在人海茫茫中碰得到他。
在這樣的心思下,他抱著一線的僥倖,剛才在超過一輛車後,在前面把車頭一擺,就好像要掛到車似的,嚇的那個司機趕緊猛的一剎車。
可就是他的這個動作,後面正常行駛的車可沒有反應的那麼快,一下子就撞了上去,連帶後面的車也撞了上來。發生了嚴重的連環追尾的事故,幾輛車碰到了一起。
張忠民試圖以這樣的噁心伎倆來阻止楊沛琪對他的超越,為了贏下比賽,張忠民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此刻。張忠民已經輕鬆的向前急馳而去,留給後面楊沛琪的是這麼一個爛攤子。
楊沛琪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是真的有些怒了,他完全明白張忠民這麼做的打算。
也正是明白張忠民的打算,楊沛琪才真正的憤怒了。在他看來,張忠民這完全是草菅人命。
雖然之前在日本的時候。他自己做的事情也造成了不少人死亡,但他並沒有針對平民出手,他攻擊的目標,全部都是有針對性的。或許,在爆炸發生的時候,造成了一些平民的誤傷,但那不過是意外罷了,這誰也控制不了。
退一萬步說,那些死傷的,都是小鬼子,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張忠民做的不一樣,他針對的是華夏人,而且還是普通人。
楊沛琪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神冷的嚇人。而在他前方,有幾輛車已經靠邊停了下來。
楊沛琪仔細的看了一下,一共是四輛轎車碰撞到了一起。堵在路中央那裡,前面兩輛損毀嚴重,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員的傷亡。
前面發生了碰撞後,在後面閃避開來的車子就緩緩的從他們旁邊經過,有好心的人打電話報警了,但卻沒有人下車救助傷者。路邊也開始有人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交通意外,因為車流依舊,他們都在遠處觀望著。
項娟望著楊沛琪,楊沛琪也望著她,最後楊沛琪嚴肅的點點頭,他的跑車唰的一下就拐出來,停到了離出事地點不遠的地方。
「救人要緊,我先去看一下有沒有人受傷,你在這裡等等我。」楊沛琪說完之後飛快的鬆脫了安全帶,開門沖了出去。
項娟先是一愣,隨即釋然,自己看中的男人果然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剛才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要知道他還有一場事關一千萬的比賽呢,贏了就是三千萬到手,可輸了的話,別說三千萬了,就是他自己的那一千萬都沒了。儘管如今楊沛琪不差錢,但這一千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儘管如此,他最後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這種精神確實值得她欽佩。
想到這裡,項娟也鬆脫了安全帶,拉開車門沖了出去,也許自己還能幫得上忙,畢竟她自己當空姐時,也是學過一些急救措施的,項娟心下想著。
事故現場一片狼藉,碰撞在一起的那四輛轎車,後面兩輛上的人已經陸續走出來了,前面的那輛也只是司機一人,他也從駕駛室上出來了,就是第二輛車最慘,差不多成了夾心餅乾,車頭和車尾箱那裡都被撞得不成樣子了。
楊沛琪跑過去一看,車上一共是三個人,前排司機一個,後面是兩個女的,其中一個看打扮很年輕,楊沛琪看得不是很真切,是因為那個女孩的頭髮很長,擋住了她的相貌。楊沛琪看到她趴在了旁邊一位中年婦女大腿那裡,一動都不動,看來這次事故還是有人受傷了。
楊沛琪先是敲了敲前門的玻璃窗,問那司機道:「餵……你沒事吧?」
那司機好像動不了,他試圖轉身,但卻被卡住了,他連連搖頭,喘息著說道:「我……我被卡住了。」
楊沛琪皺眉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如果受傷出血,那就麻煩了。
那司機卻搖搖頭,楊沛琪看情況緊急,還是趕快行動吧,於是用腳踹了幾下,用力一扳,把前面車門給搞開了。
然後,楊沛琪就發現,原來那司機被夾在駕駛盤那裡,移動不了。
楊沛琪看他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他拍拍那司機的肩膀,對他說道:「等救護人員來吧,他們有工具,應該救的了你。餵……你們後面兩個,沒有事吧?」
司機這時候也回過頭去,關心的問道:「舒小姐她沒事吧?」
那中年婦女有些焦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頭暈的很,她昏過去了吧,餵……舒小姐,你醒醒啊。」
那中南婦女一邊呼喊著一邊搖了搖那女孩的身體,可是她沒反應。
「我們現在出不來,門打不開。」最後那中年婦女說道。
楊沛琪想了想,說道:「別怕,我想想辦法。」
楊沛琪知道門變形了,不用點蠻力是不行的。他一邊說,一邊來到車後,但無論這次他如何用力,都沒有剛才前門那麼容易把車門給掰開。
沒辦法,他只好敲敲玻璃,對裡面還能行動的中年婦女道:「車門打不開,我要敲玻璃了,你最好護住她。」
楊沛琪說著,指了指那昏迷不醒的女孩。
「哦……」裡面那中年婦女答應了一聲,雙手護住了那女孩的頭部,自己也別過頭去,她不知道楊沛琪準備怎麼樣做。
只見楊沛琪迅速的脫下西服外套,整件衣服包在右手上面,他曲起手肘,用力的砸了下去,「嘩啦」一聲,整扇玻璃窗都被他敲碎了。
好在這種玻璃是鋼化玻璃,碎了也是一粒粒的,不會扎手。
楊沛琪很快就把玻璃清掉,然後對車廂內的那中年婦女說道:「她沒事吧?把她遞給我!」
情況緊急,他還擔心相撞的轎車會不會漏油,萬一爆炸了怎麼辦。
那中年婦女答應著,然後扶起那趴伏在她大腿上的女孩,這時候她才「啊」的一聲驚呼起來,她大腿褲子那裡有一塊全是鮮血,原來那女孩還是受傷了。
撞車的時候中年婦女當時也暫時的昏迷過去了,她醒的時候那女孩就在她大腿那裡趴著,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能稍微活動一下,楊沛琪就趕到救人了。
「別急,她只是受傷了。」楊沛琪看得很仔細,那女孩額頭右上部位頭髮那裡應該有一個傷口,因為鮮血正從那個部位流出來。
「把她遞給我。」楊沛琪再次命令道。
那中年婦女已經是驚亂起來了,她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慌慌張張的把那女孩推到楊沛琪面前。
楊沛琪已經來不及考慮其他,用力就這樣把這個女孩從後座上拖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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