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劃破天際,揮灑在嵩山之上時,在嵩山腳下突然出現一個人,此人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他正是煎熬了一夜的林越溪。
林越溪依然身著當初與曲非煙一同買的那一套情侶俠士服,白衣如雪,而今日卻要註定要血染白衣。
通往嵩山派山門的是一條蜿蜒的青石路,林越溪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他沒有選擇御劍飛行,也沒有選擇急馳,就這樣如同普通人一般慢慢前行。
走了十分鐘左右,他看到有七八個人從山上下來,這七八個人身著下人服飾,行色匆匆。
這七八人見到林越溪的時候微微一愣,其中一人問道:「閣下是要來拜訪我嵩山派嗎?」
林越溪聞言,抬起頭看向那人,此人身形普通,而且觀其無半點修行的樣子,體內也無半點內力,知道對方只不過是普通人,這麼早從嵩山派上下來,而且還都是身著下人服飾,想必是嵩山派裡面的下人,他雖然仇恨嵩山派,但也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地連下人都不放過。
見林越溪沒有回答,那人皺了皺眉道:「你這人怎麼不說啊?」
林越溪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們下去了就不用回來了。」
那人一愣,正要說話,林越溪卻已經微微加速,從其身邊擦肩而過,同時伴隨著林越溪的聲音:「因為往後就再無嵩山派,你們回來也無處可去。」
在這七八人驚愕的目光中,林越溪頭也不回繼續往上前行。
「王二,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的樣子有點熟悉?」剛才與林越溪說話的人旁邊一人突然道。
「嗯?怎麼說?」王二疑惑道。
「最近一段時間,門裡的人不是經常提起一個叫做林越溪的人嗎?根據他們的形容,那叫林越溪的人與眼前之人非常之像。」
王二一怔,也想了起來,「沒錯,而且那林越溪似乎還非常厲害,聽說現在關在地牢裡的那個女娃娃就是因為跟林越溪關係匪淺才被抓回來的,難道林越溪來救那個女娃娃了?」說到這裡,他臉色一變,「不行,我們得回去通知掌門。」
然而王二卻被人給攔住了,「你傻啊,這林越溪連掌門都忌憚,你現在上去不是找死。」
「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去城裡買東西,如果那林越溪比不過掌門,此番上去自然是找死,如果那林越溪很厲害的話,剛才他不是也說了,我們也不要回嵩山了。」
漸行漸遠的林越溪,嘴角不禁彎起一個弧度,如今已經金丹期修為的他,自然能夠聽見這兩人的對話。
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小時,林越溪已經遠遠地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在石門前還有一個石碑,上面印刻著嵩山派三個大字。
林越溪心中微微有些激動,下意識的就加快速度。
不多時,他就來到石門前,而在石門前站立著兩個身著嵩山派服飾的男子。兩名男子見到林越溪,大喝道:「什麼人?此乃嵩山派,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林越溪沒有理會他們,走至石碑前,停了下來。
兩名男子見狀,忍不住皺眉,喝問:「你到底什麼人?如果再不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是滅你嵩山派之人!」林越溪扭頭淡淡地說道,就放佛是與友人閒聊一般。
兩人先是一愣,繼而相視大笑,「哈哈……就憑你,居然也敢口出狂言,本大爺先送你去見閻王!」
然而那人話音剛落,卻只見寒芒一閃,那人身子一震,繼而整個人直接分成兩半爆開。
而另外一個人,直接驚呆了,驚恐地看著林越溪,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的同伴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林越溪剛才是直接以真元控制空氣,將那人從中見切開。
「記住,從今天開始,嵩山派就從此消失了!」林越溪一字一句地說道,而後伸出右手,真武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繼而他微微一抖手腕,真武劍直接將刻有嵩山派三個字的石碑劈成兩瓣。
而後,林越溪慢慢越過全身發抖的嵩山派弟子,他沒有殺他,不為什麼,不殺就是不殺。
「左冷禪!出來受死!來受死!受死!死!」
林越溪大喝一聲,響徹整個嵩山,在回聲之下,更顯氣勢磅礴,殺氣騰騰。
而在他的這一聲大喝之後,整個嵩山派在安靜了一瞬間之後,便如同炸開了鍋一般,所有嵩山派門人都從各自房間內出來,一時間喧鬧無比。
很快就有人發現如同閒庭散步一般一步一步朝嵩山派最高的地方——封禪台而去的林越溪。
當即就有人過來想要攔下他問話,然而這些人還沒靠近,就被林越溪直接一劍殺死,這下所有人都沸騰了。
自嵩山派創立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在嵩山派之內殺人,更何況還是獨自一人。
一時間,無數拔劍聲響起,呼喝著朝林越溪攻來。
林越溪卻是面無表情,腳下不停,只是手中的真武劍不斷揮出,他也沒有動用真元,就憑藉如今的身體素質。因此雖然沒有恐怖的破壞力,但相比起來卻更加血腥。他每揮舞一次真武劍,就伴隨著一名嵩山派弟子倒下,而對於四濺的鮮血,林越溪也不閃不避,任由這些鮮血濺射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前行十數米不到,林越溪一身的雪白俠士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真武劍也被鮮血染成紅色,就如同一把魔劍一般。
十步殺一人,林越溪卻是一步一殺!整個青石路都被染紅了,地上的屍體也不斷增加。
終於在死了數十近百人之後,嵩山派的弟子終於心寒了,不敢再上前,只是圍在林越溪身邊隨著林越溪前進而不斷後退。至於林越溪也沒有主動出擊,就是這樣一步一個血印地朝封禪台走去。
封禪台之上,以左冷禪為首以及剩餘的十三太保帶領著其餘嵩山派弟子站在上面,俯視著下方一步一步地往封禪台而來的林越溪。
「掌門師兄,這……」仙鶴手陸柏看著下方血染白衣的林越溪,心中不由得膽寒。
左冷禪心中也忍不住有些顫抖,以他的眼力雖然看不出林越溪的修為,但是卻能夠看出林越溪這一路來所使用的劍招根本就只是單純的揮劍毫無招式而言,而其根本就沒有動用任何內力,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和速度,使每一劍都讓人避無可避。
在這一刻,他心中不由自主產生一種悔意,後悔自己貿然出手將劉府滅門,不過很快他就拋掉這種想法,對於強者來說,如果心中動搖的話,那必然只敗不勝,強者就必須有一顆無敵的心,這一點左冷禪很清楚。
「鍾震去地牢將那個丫頭帶出來!」左冷禪吩咐道。
「是!」九曲劍鍾震領命而去。
林越溪自然早已看到在封禪台上的左冷禪,不過他卻不急,他就是要這樣一步一步地上去,他要讓他害怕,讓他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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