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王被打瞎了一隻眼睛,劇烈的疼痛讓它發出狂躁的嚎叫聲。
剩下的一隻獨眼,流露出更加瘋狂的兇狠的光芒,兩顆粗壯的獠牙,森白森白的冒著寒光。
張狼的位置暴露了,野豬王一聲嘶嚎,帶著野豬群向張狼發起衝鋒。
張狼沒有理會野豬王的衝鋒,抬槍對著後面的野豬群接連開槍,一口氣打光子彈。
飛快換上子彈,繼續開槍,這會功夫野豬群已經衝進了二十米之內,m1911a1手槍開始發威,基本上一槍一頭,子彈從眼睛鑽進腦袋,把腦漿攪成漿糊。
「嘭!」
被怒火沖昏頭的野豬王,一頭撞到巨型岩石上,兩顆森白的獠牙「嘎巴」一聲給撞斷了,看的張狼都替野豬王牙疼。
野豬王晃晃腦袋,腿一軟歪倒在地,撞暈了。
張狼嘿嘿一笑,古有守株待兔,今有守石待豬。
得既然你這麼識相,那就饒你不死。
張狼迅速改變自己原來的計劃。
野豬王一倒,剩下的野豬開始四散奔逃,張狼沒有繼續開槍,一個是手槍從背後射擊,根本打不透野豬那層沾滿油脂的皮毛,另外一個已經收穫了七八頭野豬,給野豬留個根。
等野豬都跑光了,張狼才從石頭上跳下來,找了根藤條把野豬王的四個蹄子綁起來,又給它編了個籠頭套到嘴上。
忙完這一切,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得趕緊回去了。
彎腰較勁,扛起一頭二百多斤的野豬,往山外走去。
剩下的野豬只能先扔那,等回村再喊人來抬。
…………
「狼叔,打這麼大一頭野豬啊?」
「哎喲!狼叔這麼大一頭得有二百斤吧!」
「狼崽好大的力氣啊!」
一路上不斷有人和張狼打招呼。
「都在呢!晚上我家請客,大家都去酒肉管夠!」張狼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老五家算是熬出來了。」
「是啊!五爺家翻身了!」
「要我說,五爺家說不定能出個將軍!咱們也能跟著沾沾沾。」
聽著身後傳來的議論聲,張狼淡然一笑,沒有理會,扛著野豬繼續往家走。
這些人都是年齡大了,干不動活的,每天沒事就湊到一塊,曬個太陽,吹個小牛。
回到家,把野豬往地上一扔,從缸里舀起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扛著二百多斤的野豬走好幾里山路,可一點都不輕快。
「哎喲!狼崽,你這是從哪弄來這麼大一頭野豬?」張母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出來一看驚叫起來。
「山里打的!」
「你個死孩子!山里多危險啊?你怎麼敢一個人進山?」張母可是心疼壞了,忍不住責備起來。
「娘,沒事,你兒子厲害著呢!再說我有槍。」說著掏出手槍沖張母亮了亮。
「我爹呢?」
「你爹去你爺那了,晚上辦酒,喊你爺過來幫忙!」
「哦!那我也去,正好我也要找幾個人幫忙!」張狼擦擦額頭的汗,轉身準備走。
「你這孩子,你歇歇再走啊!這麼大野豬,也不知道找人幫忙……」張母心疼兒子,在身後嘮叨著讓張狼歇會再走。
「不歇了,山里還有好幾頭野豬呢,我找人抬回來!」張狼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孩子!」張母嘴上埋怨著,臉上的笑容再也隱藏不住。
兒子厲害,當媽的驕傲。
這才出去多大一會功夫,就打了好幾頭野豬,比那些整天在林子裡的老獵人都厲害。
雖然張狼自從當兵之後就沒怎麼在家住,但是老家的記憶深深刻在記憶深處,永遠不可能忘記。
輕車熟路的來到爺爺家裡,站在門口張狼就開口喊道:「爺!奶!」
「哎喲!我的乖孫喲,你可回來了,可想死奶了!」張狼的奶奶賣著小腳從屋裡跑了出來。
「奶!我也想你!」張狼趕忙跑上去扶住奶奶。
「你這狠心的狼崽子,一走五年,可把奶給想壞了,奶有時就想,死前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上一面。」張狼的奶奶拉著他的手,開始抹眼淚。
「奶!看你說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我還想著讓你幫我看孩子呢!」張狼笑著安慰奶奶。
到也不全是安慰,上一世張狼的奶奶活了九十多歲。
「那感情好!你可要抓緊了,奶等著抱重孫子!」張狼奶奶臉上樂開了花。
「奶,我爹在嗎?」
「你爹和你爺剛出去,說是找人辦酒席。我乖孫出息了,這酒席該辦,來奶這裡有錢你拿著,把酒席辦的風光點。」說著張狼奶奶掀起外衣,就要掏錢。
張狼趕忙攔著,「奶!不用你的錢,我有錢,大妹和小樹去打酒了,我剛才進山打了七八頭野豬,足有兩千多斤,夠辦酒席的了。」
張狼心裡有些慚愧,上一世活了五十多近六十歲的人了,居然還這麼毛躁,光顧著高興了,居然忘了給家人買禮物了。
「明天去縣裡報道,順便給爺奶還有爹娘他們買點東西回來。再給村裡的親戚都帶點東西!」張狼暗暗想著。
「哎喲!我的乖孫就是有本事,打了這麼多野豬,那野豬可不好打!凶著呢!」張狼奶奶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誇讚張狼。
「奶,那我去找我爺和爹了,還有好多獵物都在山裡扔著呢!」爺爺和爹都不在,張狼也不進屋了,站在門口和奶說了聲,轉身又出去了。
「快去!快去吧!可別讓狼給叼走了!」張狼奶奶一聽,趕忙催促著張狼去找人。
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找了二十多個人,拿著繩子木棍,一塊進山來到張狼存放野豬的山坳。
「哎喲!狼叔,這頭野豬可真大,還不得上千斤了!」張狼大爺家的老大張建軍看著野豬王驚呼道。
「壞了!狼叔小心,這大野豬還活著呢!」二大爺家的老三張成功發現野豬王再動,趕忙對著張狼喊道。
說著舉起棍子照著野豬王的腦袋就要打下去,張狼趕忙伸手攔住,「別!留活口,我有大用處呢!」
「有什麼用,這麼大野豬萬一跑了,麻煩可大了!」張狼四大爺張福生聽到聲音,走過來擔心的說道。
「四大爺!我準備留著當種豬!這麼大的野豬可不多見!」張狼笑著向四大爺解釋。
「什麼?當種豬?你不回部隊了?」四大爺張福生大聲叫道。
「不回了,我留下來照顧爹娘!他們受了這麼多年苦,該享享福了!」
「唉!留下來也好!你爹的身體垮了,幹不了重活,這些年可苦你娘了。」四大爺想勸,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怎麼勸,平時雖然幫襯些,但是現在家家都困難,自己也是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又能幫多少。
「國家給安排工作嗎?」四大爺關心的問道。
「說是給安排,不過我不打算去,就在家裡,干點什麼。」
「你唬啊?那可是吃皇糧的,留在家種地能有什麼出息!可別犯傻!」四大爺著急道:「不行,我得和老五說說,這事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
「四大爺!我都想好了,我留下來,種大棚,搞養殖!賺的比上班多。」
「你這是要搞資本主義尾巴,這可不行。在外面可別亂說!」四大爺嚇得一下捂住張狼的嘴,四下看看,小聲的囑咐道。
「四大爺,放心吧,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得,咱先把這大傢伙弄下去,回頭我再詳細的和你說道說道。」
張狼這邊和四大爺說著話,那邊已經利索的把野豬綁到棍子上,兩個人一頭,抬起來往山下走了。
只剩下野豬王沒弄了,太大,兩個人根本抬不動。
最後用了四根棍子,交叉著穿過繩子,八個人才勉強抬起來。
晃晃悠悠,一路伴隨著野豬王的慘叫聲,下了山。
這會都下了工,一進村子,路兩旁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小孩子們興奮的圍著野豬來回亂跑,大人們也比平時更寬容,沒人出來訓斥孩子礙事胡鬧。
「這些都是狼叔打的!狼叔真厲害。」
「狼叔這麼厲害,以後五爺和五奶可享福了。」
「那是聽說狼叔在南邊殺了好多越南鬼子!」
「那當然了,我聽我們家狗蛋說,狼爺在部隊有個外號,叫……叫血狼!你聽聽多嚇人!」
「你哪算什麼,我聽說越南鬼子聽到狼叔的名字都嚇得不敢哭。」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個村裡的女人湊到一起,那場面那個熱鬧和開廟會差不多。
這一會功夫,張狼快讓她們說成神仙了。
「五奶你真有福氣,你家我狼叔這麼厲害,你以後光等著享福吧!」
「是啊!是啊!五奶,我狼叔還沒說對象呢吧?我娘家嫂子的娘家的大爺家的閨女,今年剛十八,長的那叫一個漂亮…………」
「說什麼對象?狼叔能在家找對象?咱們這噶噠哪有配得上狼叔的。狼叔找對象得去bj找!」
「就是,就是!狼叔怎麼能找咱這鄉下的女人當媳婦,要找最起碼也得找大城市的媳婦!」
「我看大城市的媳婦也不一定好,不知根不知底的,也不知道孝順不孝順!」
這樓歪的,快變成說親大會了。
張母站在人群里,接受著眾人的吹捧,嘴裡謙虛著,臉上樂得都開始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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