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狼把幾位老爺子送到家裡,拿出從童局長那裡打秋風的茶葉,給幾位老爺子泡上茶,才告罪一聲,和四大爺三姑父一塊離開。
張狼爺爺家本來就夠亂騰的了,幾位老爺子在西龍莊待上癮了,張狼這都到縣城逛悠一圈回來了,幾位老爺子還沒走呢,這下更亂了。
幾位老爺子的兒女們來叫了幾次,他們不肯走,也就隨他們去了。
張狼奶奶已經搬到了四大爺家裡去住了,留下幾位老爺子,天天聚一塊抬槓吵架吹牛。
村里為這專門安排了一個婦女,張狼二大爺家的三兒媳婦,負責給老爺子們做飯。
這下幾位老爺子更是樂不思蜀了,每天酒喝著,牛吹著,那叫一個舒坦。
張狼三人離開爺爺家,來到大槐樹下,從城裡帶回來的東西,還等著他們去分配呢。
「這些都是你用十五頭大野豬換回來的?」三姑父看著大槐樹下堆成山的物質,驚訝的問道。
剛才分散開每人背一,還不顯眼,這會聚到一塊,把整個大槐樹廣場都給堆滿了,那叫一個扎眼。
「你準備怎麼分?」
「既然好要合村了,那就一視同仁,把幾個村的村長都叫過來,清完,按人頭分。」
「行,就按你的辦!」
「三姑父,那這事你們幾個看著處理吧!我回家看看。」
張狼還年輕,對著些瑣碎的事情,出主意行,具體去做就沒有那個耐心煩了。
「去吧,去吧!」四大爺也體諒張狼,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哎呦!這是哪裡來的兩位大美女啊?你們走錯門了吧?」張狼一進門,看到娘正做著院子裡做針線活,誇張的叫喊道。
「這熊孩子!怎麼話呢?敢打趣娘,討打啊!」張母笑著罵道。
臉上怎麼也掩藏不住笑容,只要是結了婚的女人,最喜歡聽的就是別人誇她年輕漂亮。
張狼倒也不算是太誇張,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張母和乾娘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母臉上的皺紋沒有了,臉色紅潤了,頭上的白髮也都變黑了,再穿上張狼買回的衣服,活脫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
「娘,我爹呢?」見家裡只有娘一個人在,張狼好奇的問道。
「你爹現在身體好了,閒不住,去新宅子幹活去了。」道丈夫,張母眼角濃濃的辛福,藏都藏不住。
「乾娘呢?怎麼沒看到乾娘?」張狼又問道。
「你乾娘去大棚幫忙去了。」
「哦!」張狼也沒有在意,隨口答應一聲。
反正爹和娘、乾娘身體都好了,願意幹啥就幹啥吧。
「晚上在家吃嗎?」
「在家吃。」好長時間沒在家吃飯了,正好今天沒事,在家好好陪陪爹娘。
至於段德海那邊有爺爺和姥爺陪著就行,他去了也插不上話。
「那我給你坐你最愛吃的肉餅。」張母著放下手裡的針線活,開始準備做飯。
「娘,我幫你吧!」張狼主動要求幫忙。
肉餅是存在於張狼記憶深處的美味,時候家裡窮,可是靠著大山,張狼大舅又是十里八村的第一獵人,肉倒是不缺。
每次大舅送來肉,張母總是變著法的給他們做。
做的最多的就是肉餅,也是張狼最愛吃的一種美食。
張狼願意幫忙,張母更高興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那我和面,你去地窖拿塊肉剁餡子。」
「好嘞!這活我在行。」張狼答應一聲,跑地窖里割下十來斤野豬後腿肉。
「你這孩子,怎麼割這麼多?」看到張狼拎著一大塊肉走進來,張母嚇了一跳,嘴裡埋怨道。
十幾年的苦日子,精打細算慣了,哪怕現在家裡什麼都不缺,張母也是能省就省。
「多烙肉餅,給我爺和我奶送去。」
聽給公公婆婆送去,張母沒再什麼,換了個大盆,開始和面。
張狼搬出鐵樺木做的菜墩子,清洗了一下。
鐵樺木是已知的最硬的木頭,鐵樺木菜墩子,是用鐵樺木的根部製作而成的。
這樣菜墩子在山裡可是稀罕物,是張父年輕的時候,去山外給人家打家具換回來的,那個時候還沒有張狼,確切地,那個時候張狼好在娘的肚子裡。
張父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十里八村的一條好漢,木匠活年輕一輩沒幾個比的上的,要不也不可能娶到齊家窩鋪的公主。
洗好了菜墩子,張狼先用切肉片的方法切薄片,底部不切斷,留0.5公分左右的連聯,然後將肉旋轉,繼續切片,讓新切口和舊切口呈90,依然留0.5公分的連聯…………。
這個時候就可以開始剁了餡了,兩把剁肉用的刀,在張狼手裡上下翻飛,沒多久肉餡就剁好了。
拿出幾棵準備好的大蔥,一手拿蔥,一手拿刀,啪啪啪啪!幾下把大蔥切段,摻到肉餡裡面。
繼續剁,一直到把大蔥也剁成碎末,與肉餡充分融合到一起,才算完活。
肉餡剁好了,剩下的就是調味,肉餅好不好吃,關鍵看餡調的好不好。
這個張狼還真插不上手,上一世他自己弄過幾十次,可始終做不出娘做的那個味道來。
張狼也不閒著,把灶台上的大鍋拿出來,換上攤煎餅用的鏊子,鏊子是鑄鐵製成的圓形鐵板,上面平整光滑,用鏊子做肉餅,可以使肉餅受熱均勻,不容易出現糊鍋。
張狼換好鏊子,張母那邊已經調好了陷子,不用吩咐,張狼自覺的開始燒火。
娘倆分工協作,張狼把鏊子燒熱,刷上大油,張母那邊往鏊子上放肉餅。
用鏊子製作肉餅還有一個好處,省油,只需在鏊子刷上一層油,防止粘鍋就行了。
不像用平底鍋或者是電餅鐺做出來的肉餅,表面上滿滿的都是油。
當第一個肉餅出鍋後,張狼就忙活起來,一邊燒鍋,一邊往鏊子上刷油,嘴裡還噓噓哈哈的吊著一個剛出鍋的肉餅,吃的起勁。
「這孩子,也不嫌熱!」張母笑著責備一句。
「沒事!娘,我可是五年多沒吃到你做的肉餅了。」張狼被燙的噓噓哈哈的,依然不肯放開肉餅。
「想吃以後娘再給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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