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已經快嚇得魂飛魄散了,聽到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活命,自然是拼命要求主動配合。
「好吧,看你這麼誠意的份上,就給你一個機會吧。」
「是是是。謝謝。謝謝大哥。」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你從小到大做過的所有壞事全都羅列一遍。」
「啊?」
「怎麼?半個小時嫌少?還是你做過的壞事太多了?」
「不不,不是,夠了……夠了。」
「警告你一句,必須要清清楚楚,每一條每一件都不能漏掉,若是讓我現你說謊,看到沒有。那邊那個兩米深的坑。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李芳渾身一個哆嗦,心想這裡可能是荒郊野嶺的,要是真的死在這裡,恐怕幾十年都不會被人現,那自己也實在是太悽慘了一點。
「是是是……」
李芳蒙著眼一個勁的點頭應是,於是接下來他開始一樁樁一件件的回憶起自己做過的壞事,從小時候調皮偷東西,到上學打架,從家裡偷錢,市偷東西,敲詐女同學,再到長大了吸菸喝酒吸粉吸毒,瞞著男朋友在外面跟別人睡覺……事無巨細從頭到尾一件件給羅列了出來。
一直說的口乾舌燥,頭昏眼花,李芳這才顫顫巍巍的小聲開口道,「大……大哥,我,我說完了。」
「說完了?確定全都說完了?」
「確定!」李芳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雖然小偷小摸的事情沒少干,但是真正作奸犯科的犯罪大事他是沒那個膽子的,所以最後才咬牙點點頭,「確實沒了。」
「兄弟,你不誠實啊。」這時候旁邊突然有一道聲音緩緩開口講道,聽聲音說話的人似乎年齡並不是很大,不過李芳根本沒時間去琢磨這些,因為他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對方說的話上。
「唉,你不誠實,這讓我很難辦啊。」
這時候旁邊又有一道聲音傳來,「老大,這女人既然靠不住,還留著幹嘛,乾脆直接宰了算了。」
「宰了豈不是髒了我們的手。」
「嘿嘿,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李芳連忙開口求饒,可是對方根本不聽,直接上前一把將他提起來,然後整個人摁倒在鐵軌上。讓腦袋枕在鐵軌上面。
「嘿嘿,兄弟,我就不給你摘面罩了,省的你嚇尿了,放心。一點都不會痛苦的,很快你的腦袋就會像是墜落的西瓜一樣炸裂。」
說完由不得李芳開口,他的嘴巴已經再次被人貼上了膠帶。
「嗚嗚……」
李芳拼命掙扎,嘴裡卻只能出嗚嗚的悽慘聲音,可惜周圍卻根本沒有人回應了。他似乎是聽到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那倆人就這樣走了?
李芳拼命地掙扎想要爬起來,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整個人不禁身體一愣,迅停止了掙扎,然後趕緊屏氣凝神,仔細聽了一遍。
沒錯。是火車的聲音。
有火車來了。
感覺到身下鐵軌的震動和遠處火車鳴笛的聲音,李芳突然再次劇烈的掙紮起來。
「嗚……」
可惜,任憑她如何掙扎,身體早就已經牢牢地固定在那兒,整個人徒做無用功,只能眼睜睜的感覺著火車越來越近。
隨著一聲刺耳悽厲的汽笛聲響氣,李芳能夠感覺到火車沖了過來,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勁風和氣浪。
「我要死了麼……我不想死,不想死!」
「不……」
隨著一聲沉悶的呼喊,李芳整個人率先昏死了過去。
撲哧撲哧……一輛火車從他眼前一米開外的另外一條軌道上呼嘯而過。
「草,這妞也太慫了吧,竟然昏死過去了。」
火車駛過之後,韓武跟老海再次重新走了過來。
「行了,今天到這裡吧。把他弄回去。」
……
李芳從自家床上醒了過來,先是呆滯的看了一眼天花板,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
熟悉的一切,的確是自己家的房子。
「呼,原來是一個夢!」
長舒一口氣,李芳整個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伸手摸了一把額頭,這才現自己滿臉的冷汗,昨晚的噩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就像是自己真真切切的經歷過一樣。
她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如此真實的噩夢。
李芳心中慶幸,不過很快他的眼睛一愣,仔細的盯著自己的胳膊。
他的胳膊手腕處多了一道勒痕。他明明記得之前這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李芳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快的檢查自己的兩腿,果然,在腳踝位置,那裡同樣有兩道繩子捆綁後留下的勒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芳有些呆滯,他懷疑自己還是在做夢,甚至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很疼。可以確定不是做夢。
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房間門管著,窗戶也鎖的好好的,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房間裡已經不見了海哥的影子,對方應該是出去跟那幫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去了。
李芳面色呆滯的坐在床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學校李芳一整天都是神神叨叨,擔驚受怕,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
實在是被那個「噩夢」給嚇壞了,搞得李芳這一整天都是神經兮兮的。
好不容易見到海哥,身邊有了一個男人,李芳這才稍稍有了一些安全感。
晚上照例是一番男女大戰,身體的愉悅讓李芳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緊張。整個人難得的放鬆了一下。
白天的緊張和恐慌終於在老婆身上得到了釋放,李芳睡的很沉。不過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冷風給凍醒的。
怎麼會有風,難道晚上沒有關窗戶?
下意識的想要睜眼,結果感覺到自己眼睛已經被蒙住了。李芳先是一愣,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突然痛苦的掙紮起來。
自己難道又陷入昨晚的夢境了?
刺啦一聲,有人將李芳嘴角的膠帶給撕掉,接著他便聽到了昨晚那道熟悉的聲音。
「昨晚留你一條命,決定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想要幹什麼……」李芳悽厲的聲音在夜色下顯得異常的淒涼,不過周圍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很明顯,此刻他正在一處荒郊野外。四周根本沒人。
「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
對方根本不理會李芳的吼叫,而是慢悠悠的說道,「今天只有二十分鐘,二十分鐘時間陳述一下你做過的昧良心的壞事。少一件,抱歉,你就只能去死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已經過去三十秒了。對了,順便提醒你一下,十分鐘之後火車會經過這裡。」
李芳渾身一顫,仿佛是回憶起了昨晚的那一幕,嚇得整個人渾身開始打哆嗦。
這種時候身不由己,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顫顫巍巍的開始重新講述自己做過的壞事。從頭到尾,生怕漏掉任何一件。
好不容易講完了,李芳渾身顫抖著仿佛等待判決的囚徒。
「就這些了?」旁邊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這一次李芳已經開始主動思考起來,心裡真的生怕自己會落下哪一件壞事沒有交代清楚。
「是,是的。」
「唉,看來你還是不配合啊。既然如此……」
聽到這話李芳的面色大變,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的確是漏掉了一個事情沒講。
眼看著對方走上前來摁著自己的脖子就要往鐵軌上摁下去。李芳頓時慌了。
「不……還有一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沒說。」
感覺到對方動作停止,李芳趕緊慌忙的開始交代,又將自己今天去女生寢室樓找麻煩的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連幫海哥偷偷藏毒,演仙人跳敲詐酒吧客人錢這樣隱秘的事情也全都交代了出來。
等從頭到尾把這個事情交代清楚,李芳滿懷期待的說道,「大,大哥,我已經全都交代了。真的沒有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誰曾想,突然啪的一道耳光扇在他的臉上,旁邊傳來一道冷喝聲,「哼,海哥說的果然沒錯,你根本信不過,簡單的恐嚇你兩下你竟然就把這件事情給交代了。看來你果然靠不住!」
李芳的表情一愣,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大驚,「你,你們是……」
沒讓他把話講完,旁邊那人再次冷笑道,「你已經靠不住了,海哥說只有死人才能夠永遠的保保存秘密。」
說完不由分說,直接將李芳摁倒了鐵軌上。
而這時候火車再次駛過來,呼嘯的聲音,加上震動的鐵軌,讓李芳仿佛提前體驗到了死亡的感覺。
「不……」
李芳再次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李芳從酒店床上醒過來的時候,意外的現自己竟然尿床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覺得自己昨晚做惡夢,因為她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清晰,歷歷在目。
尤其是昨晚那兩人給自己最後的警告。李芳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面色慘白。
她覺得整件事情一定是海哥在搞鬼。對方認為自己靠不住了,為了隱藏秘密,想要直接將自己解決掉。
偷偷看了一眼房間裡,海哥已經不再了。李芳整個人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不由分說,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也顧不上梳妝打扮了,整個人就這樣蓬頭垢面的跑出了酒店。
她現在再也不敢在這裡多呆哪怕是一分鐘了。她必須遠遠地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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