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我可憐的孩子,老爸對不起你了!」
若是不看環境,就這句話本身來說,僅僅至少需要張張嘴即可。但是,對張崇文來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卻是在滴著血。
而當張睿哲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的時候,張崇文的心果然還是不由得一緊,握著手機的手因為用力過度,也是變得無比僵硬起來。
&爸,是我!」
當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話筒之中傳來,使得張崇文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張崇文對著話筒喊道:「兒子,你沒事吧!」
聽張崇文這麼一說,站在一旁的許麗雯也是心中一緊,一把奪過張崇文手中的手機,急切的問道:「兒子,兒子,我是媽媽,我是媽媽,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想到自己近段時間所受的苦,電話那頭的張睿哲,眼圈也是一紅,硬是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但也語氣還是透著一絲哽咽的說道:「媽,我沒事!」
只是,電話裡頭張睿哲僅僅只是說了這四個字,卻是忽然聽見他在話筒裡面大喊了一聲:>
張睿哲的聲音是如此之大,很明顯來自於身體上的痛苦。
而不出所料,當許麗雯聽到張睿哲的慘叫聲後,心神不由得大驚,驚慌失措的喊道:「兒子,兒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麼了?哼!張夫人,您的丈夫不太配合我們,所以我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就在許麗雯對著電話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時。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聽到這道嘶啞的聲音,許麗雯立刻停止了大喊大叫。而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們...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呵。沒什麼!只是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有多狠心!有多冷血!。」電話那頭的人,用一種十分看似輕鬆,實則殘忍的語氣說道。
&我沒事,我沒事,我還能扛得住,你讓爸爸別聽他們的,他們都是日本人,對我們華夏沒安什麼好心。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就在電話那頭的那個嘶啞的聲音落下的瞬間,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話筒之中傳來。
這道比較清亮,且富有骨氣的話,不是別人,這是發自於張睿哲之口。
只是,在這個時候,確實不知道張睿哲那裡來的勇氣,竟然可以毫不在意**上傳來的痛苦。如此硬氣的勸慰起了自己的父母。
不過,有因必有果,也就在他說完這番話後,話筒裡面又傳來了一聲慘叫。同樣也是來自於張睿哲之口。
而和剛才的第一聲慘叫聲比起來,這一次張睿哲的慘叫聲更多了一點而已。
很明顯,張睿哲剛才頗有些不明智的舉動引來了對方的報復。
如此一來。使得許麗雯的心瞬間又碎了一地,眼淚又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至於張崇文。則是一邊虎目含淚的從自己的妻子手中接過電話,一邊將自己的妻子攙扶住。
張崇文沒有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擊倒。相反。而是用異常沉重的聲音對著話筒說道:「我張崇文雖然出身農家,但也生的堂堂正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兒子,老爸為你感到自豪!好樣的!」
不過,作為對張崇文這段話的回報,話筒里再一次傳來了張睿哲悽慘的叫聲。
聽著自己兒子的悽慘的叫聲,張崇文的淚水無聲的落下。不過,他並沒有倒下,也沒有屈服,而是攙扶著自己的愛妻,和自己一起站立著。
張睿哲的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又被一陣沙啞的聲音替代:「怎麼樣?張部長,想必現在你的心裏面一定很不好受吧!同樣,我的心裏面也很不好受。睿哲是個好孩子,本來應該有美好的生活等著他。可就是因為你的固執和死板,卻都使得我們現在都很不好受。」
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這道沙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張部長,再好好考慮一下吧!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到了這裡,這段讓人備受折磨的通話,便戛然而止。
&文還是想想辦法救救睿哲吧不應該受這份罪。」在此番通話結束之後,緊靠著張崇文的許麗雯一把抓住張崇文的胳膊,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
作為丈夫,作為父親,此刻張崇文心裏面也是非常的不好受。但是,也正是在聽了自己兒子的慘叫聲後,張崇文對對方的貪婪、殘忍和無情卻是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餵不飽的狼。也許,只有把自己的血肉吸乾之後,他們才會徹底離開。
&雯,麗雯,你聽我說!聽我說!」看著精神已經徹底被摧毀的妻子,張崇文眼中含著熱淚,語氣卻異常堅定的說道:「這些人你也看到了,吃人都是不吐骨頭。我對他們有用,他們可能還不回對睿哲和我怎麼樣?可你想沒想過,若是我對他們沒有用了呢!」
精神已經崩潰的許麗雯聽張崇文這麼一說,好像受到刺激一般,眼中卻是一下子多了一絲生氣。
看到自己妻子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生氣,張崇文趁熱打鐵的說道:「就算到時候,他們不收拾我。可你也不想想,為了睿哲,這段時間我都替他們做了些什麼?」
眼中已經有了生氣的許麗雯,聽張崇文這麼一說,整個人一愣,紅腫的眼中再次不可抑制的流出了兩行熱淚。她很清楚,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命,張崇文在這段時間裡面,以自己手中的權利替這幫混蛋確實做了不少有違國法的事情。
&那...那怎麼辦?崇文你不會有事吧!」許麗雯睜大著眼睛,看著張崇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過,問完之後,不待張崇文開口,就又聽許麗雯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可能會沒事呢!你做了那麼多錯事,再加上現在已經和他們撕破了臉皮,以他們的能量,也許只需要一個電話,下一刻警察就會衝進咱們家。」
對於妻子的話,張崇文並沒有反駁。不過,想到自己在替那些人做事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張崇文的心底卻是多了一絲僥倖。
當然,也僅僅只是僥倖而已。
&只要我張崇文不倒,我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些人找出來,替睿哲報仇。」緊緊的將妻子摟在懷中,張崇文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狠色,語氣怨毒的說道。
&嗚!」聽張崇文這麼一說,又想到自己的兒子,許麗雯趴在張崇文的懷中,又一次哭了起來。
而就在同一時間,在日本國某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處外表清幽,實則保密非常森嚴的莊園的謀一個房間裡面,一個年約三旬的男子,正一臉恭敬的,身體站的筆直的對房間裡面的另外一個人說道:「主上,怎麼辦?張崇文那傢伙,竟然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拒絕和我們合作。」
若是張睿哲在此,一定可以認出,這個身體正站得筆直,一臉恭敬匯報的人,就是剛剛當著自己的面,一邊折磨自己一邊給自己雙親打電話的名叫前天正熊的小鬼子。
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坐在房間裡面那章古樸的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背對著身子,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仿佛對眼前之人所說的事情並不在意一般,只聽這個背對著身子的人,語氣平靜的說道:「前天君,是不是你太急躁了!」
眼前這個背對著身子的人的語氣雖然聽來非常的平靜,仿佛對任何事情都很不在意一般,但是落在前天正熊的耳中,卻使得他瞬間冷汗大作,急忙說道:「閣下,我沒有,我沒有急躁。相反,在和張崇文交談的時候,我表現的非常誠懇。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忽然和我們撕破臉,甚至...」
&至什麼?」聽到前天正熊有些遲疑,背對著身子的這個人依舊語氣平靜的問道。
似乎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隱瞞對方都能知道一般,前天正熊想了想,一咬牙說道:「甚至我將他的兒子拉了出來,對著電話折磨了一番,他也沒有屈服。」
前天正熊雖然說的很慢,也刻意的用自己低沉的語氣,減淡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聽房間裡面這個背對著身子的人,怒聲罵道:「八格!」
眼見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在這個一直背對著身子的人罵出聲之後,便見前天正熊大喝一聲:>
與此同時,一絲冷汗也是順著前天正熊的臉頰流了下來。
而房間裡面,也是瞬間陷入了安靜起來,使得前天正熊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的猛烈挑動,同時一股難以言表的壓抑感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許久之後,就在前天正熊被房間裡面壓抑的氣氛搞的快要崩潰的時候,這才聽這個一直背對著身體的人,依舊用他那平靜的語氣說道:「算了,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估計以後雙方的關係也不可能修復。這樣,你去安排一下,將張崇文替我們做的那些事情,通過秘密渠道散播出去。我相信,他在華夏的政敵會非常樂意看到這些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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