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撲向了克勞狄烏斯,而與此同時,薩特們也一擁而上。
瓦爾基里閃電般地投出短矛,將它們一一擊退,然後吸引著拖向嘉拉迪雅的攻擊軸線。
克勞狄烏斯遠比之前的三個同伴都要強大,他的戰鬥以魔法為主,不斷地丟出火球打散幾人的陣形。
「靠上去!和他近戰,打斷施法。」蕭衍幾次試圖逼近都被連綿不斷的火球擊退,不得不啟動了冠軍之戒,直接閃現到敵人的面前。
「哇!有意思!」克勞狄烏斯沒有絲毫的慌張,他一個閃身躲過蕭衍的斬擊,反手抽出一把細劍刺穿了蕭衍的肩膀。
這一擊竟然帶著極寒和黑色的暗影能量,直接打碎了蕭衍身上的冰霜護盾。
「你先後退!」瓦爾基里舉盾迎上,險險地用圓盾擋住了克勞狄烏斯的二年擊。
一擊不中的克勞狄烏斯收回刺劍,口中念動法訣,伸手指向瓦爾基里:「暗影之觸!」
數條近乎虛無的觸手從地面湧出,一下就捆住了瓦爾基里。紅髮的女孩眼疾手快,在被按住的同時金色的長槍已經脫手。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克勞狄烏斯的面前突然炸開一片深黑的碎片。他的魔法護盾被擊碎了。
不等克勞狄烏斯反應過來,一道耀眼的光芒吞食了他和部下。
「aiya earendil elenion ancalima!(向最明亮的星辰埃蘭迪爾致敬!)」
神聖的光芒灼燒了薩特,對它們墮落的肢體造成了大量的額外傷害,效果異常之好。
……
「呼……喝……」體面高雅的克勞狄烏斯大口喘氣,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刀劈劍砍、火燎冰凍的傷痕。他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在四人的圍攻下很快陷入劣勢。
「真是疼啊!」克勞狄烏斯急忙躲閃到一邊,取出一塊晶瑩的翡翠,「貝希莫絲,你想知道你的哥哥在哪裡嗎?」
「進攻!別讓他施法!」蕭衍大喊著投出標槍,隊友們也一起發動攻擊。
「來不及了!打了這麼久,你們早就落入了我的陷阱之中!」克勞狄烏斯的笑容和手中的翡翠被拉長扭曲,而即將命中他的武器和法術全部被定格在了時光中一般。
「從你們看到這塊翡翠的那一刻起,神靈就在注視著你們!」
「在夢境中長眠吧!瀆神者!」
……
「蕭衍,蕭衍?」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啊?我是誰?」蕭衍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努力睜開眼睛。
「玩了一天累壞了嗎?」
嘿?這是索尼婭的聲音。蕭衍感覺自己的身體沉重無比,腦袋就像從幾十米的水下慢慢被抬升出來一樣迷迷糊糊的。
「我在哪??」蕭衍終於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突然間發現自己正把頭枕在索尼婭的長腿上。
兩人一起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晚風拂面,不遠處還有好幾對情侶小聲地親昵著。
什麼展開!!蕭衍一驚。
索尼婭輕輕撫摸著蕭衍的頭髮,低頭笑吟吟地看著他,「累的話我們就回去吧。不過你要先送我回家。」
「嗯,當然。已經這個時間了。」蕭衍急忙坐了起來,以免自己的視線無法控制地被高聳的胸部吸引。
當計程車順著半山的山路行駛的時候,在這一天中已經非常熟悉的蕭衍和索尼婭陷入了微妙的尷尬中。
「天吶!我在幹什麼?」蕭衍的心咚咚地跳著像打鼓,「等會到了索尼婭的家裡,我是不是應該像個紳士一樣點點頭道晚安然後安靜地離開呢?」
他轉頭看看身邊的女孩,發現索尼婭安靜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咚咚咚咚!」蕭衍的心跳開始加速,在停下車的時候到達了最高速度。
「進來喝杯茶嗎?」女孩安靜但是略帶一點侷促地問道。
喝茶?幾點了還喝茶?蕭衍的嘴角翹了起來,沒有一點猶豫地說道:「好啊!」
寬敞的半山別墅里冷冷清清,蕭衍從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山下的燈海和維港。
「你一個人住嗎?」
「媽媽,還有傭人們有時會來。」索尼婭沒有去開燈,在灑進客廳的銀色月光下靜靜地望著蕭衍,「我總是一個人。」
「我!……」蕭衍感覺自己的喉嚨在灼燒。他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沒有一秒鐘猶豫就摟住了索尼婭的纖腰將她按在牆上,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嗯~」索尼婭發出一聲壓抑而誘惑的呻吟聲,雙手輕輕地推著蕭衍,仿佛僅僅是抓住他的胳膊一樣。
我是在做夢嗎……在這之前的一天發生了什麼?蕭衍努力回憶著這一天的經歷,發現回憶開始一點點補全,完美的約會,現在的一切全都竟然合情合理。
……
「我在哪裡?」瓦爾基里揉著頭左右察看,發現自己正匍匐在一片黃沙中,四周都是晃動的無聲人影。
「格里菲斯,嘉拉迪雅,昭君都消失了?貝希莫絲也不在。我……這是怎麼了?」
附近的人影變得更加清晰,喧鬧的叫喊聲也傳入耳中。
「站起來,花都尉快站起來!」一隻有力的手臂摟住瓦爾基里的腰,將她從沙礫上扶了起來。
「堅持住!我們就要贏了!」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引得花木蘭扭過頭去。
「長恭!」花木蘭幾乎脫口而出,「你怎麼在?!」
「哈?不是你來支援我的嗎!」英俊無比的蘭陵王臉上和身上都是藍色的血跡,「剛才那一下傷到腦袋了嗎?」
「你才傷到腦袋了!」
「哼,沒事就好!」多年的好友露出一個花木蘭再熟悉不過的笑容,「堅持住!很快就會結束的。」
「萬勝!」身邊的將士們齊聲發出怒吼,然後瘋狂地歡呼起來:「魔軍退了!」
緊接著就是隆隆的馬蹄聲和驚天動地的喊叫從看不見的戰場一側掠過,花木蘭發現身邊的人呼啦一聲跑個精光,只剩自己和高長恭站在一起。
「不追了不追了!人頭給他們。」蘭陵王鬆開手往旁邊的岩石上一靠,「好容易撿了條命回來,本王可不去浪了。」
花木蘭用盡全力回想,終於想起來是自己和援兵一起營救在天水陷入重圍的高長恭,趕在他全軍覆沒一樣擊潰了魔軍把他們救了出來。
一切都如此得真實,清晰。在陰暗地下的經歷仿佛只是一場夢,格里菲斯、嘉拉迪雅,昭君和貝希莫絲是那場夢裡的人物。
「我是做了一場大夢嗎?」位面世界和尖嚎洞穴的經歷開始迅速模糊、淡去。幾秒鐘後,花木蘭甚至再也回憶不起來,「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嘿!怎麼了?」蘭陵王看見花花在走神便開口問道。
「嗯?沒什麼,嗯。」花木蘭敲敲額頭,「我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回去再想唄!」高大王樂呵呵地跳了起來,「終於結束了,從此以後我就能過上朝九晚五的公務員生活啦!退休金在向我招手!」
「要回長安去嗎?」
「當然!回長安去!」蘭陵王一把握住花花的手,「我們一起回去!」
「我們……一起回去!?」
「是的,我們一起!不是說好了嗎?」高長恭漂亮的眼睛真誠地看著女孩,讓她心生蕩漾。
「我們一起?」
「嗯,從今以後我們就可以再一起了。遠離流血和殺戮。」蘭陵王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花木蘭,握著她的手,「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溫柔的話語直擊女孩的心房。
是啊!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一度以為永遠都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天。
「那……我們……」
「我們……」
花木蘭迷離的雙眼突然暗淡下來,然後漸漸變得銳利無比。她一把推開金墉城下的大英雄。
「你怎麼了?」蘭陵王非常奇怪地望著自己的戀人。
「哎,我真是幼稚,竟然會中這樣的幻術。」花木蘭的雙目如同崑崙的雪山一般遙遠而冰冷,「收起這套無聊的把戲吧!蘭陵的高長恭,是我親手清洗你的傷口並且火化你的屍體。那冰涼而絕望的觸感……」
「可不是區區幻術能夠動搖的曖昧記憶。」
「不!!!」話音剛落,蘭陵王的形象瞬間變得猙獰扭曲,雙眼和嘴角都流淌下鮮血。喋血黃沙的景象瞬間變成了無盡的血與火的地獄。
蘭陵王用自己的騎槍刺穿自己的胸膛,槍尖從背後刺出。他用流血的雙眼怒視著身邊多年的戰友們,「不可饒恕!絕對無法饒恕你們!被名利俘虜、拋棄責任的懦夫們,就用我的血來污穢你們的夢想吧!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的願望成為災厄!等你們落入地獄的油鍋之中時,不要忘記我高長恭的憤怒!
……
一切幻境如同玻璃一樣片片粉碎。
克勞狄烏斯驚愕的表情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哎不是吧?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寒光閃閃的大劍出現在憤怒的瓦爾基里手中,劍身上銘刻著精美而神秘的符文,劍刃映照出克勞狄烏斯驚慌的表情。
這位曾經的埃曼萊耶大貴族一手持劍一手撕開捲軸,絕望地向紅髮的美人發起攻擊。
「咒術!泥沼!」
「咒術!失的!」
「高階咒術!厄運!」
一個個惡毒的法術從克勞狄烏斯的捲軸中湧出。原本他是不需要靠這麼浪費的辦法來施法的,但是巨大的危機感讓他手足無措,倉惶間用盡了一切攻擊和詛咒的手段。
「不可饒恕!」花木蘭的雙眸變成了鮮血般的紅色,比她的紅髮還要妖艷美麗。
克勞狄烏斯的詛咒和火球就像是裝上了無形的屏障,在花木蘭的前方灰飛煙滅。
那把森冷的長劍上捲起狂風,僅僅是肆虐的風壓就將克勞狄烏斯吹得站立不住。
「不是吧!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克勞狄烏斯轉身絕望地逃跑,「巴布巴托斯大人!救命啊!」
花木蘭將長劍高舉過頭,向著克勞狄烏斯逃竄的方向全力劈下。
「風翔萬里!」
恐怖的風壓如同無形的巨劍轟然碾壓,克勞狄烏斯的護盾、盔甲和血肉骸骨在狂暴的颶風中被片片分離,一直吹散到無盡地穴的深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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