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娜卻聞此言,整個嬌軀一陣急劇的顫抖,俏顏煞白的怒罵道:「你這個魔鬼,為你這種非人之人生氣的話,我秦娜寧願再大病一場...」
「你不是已經生病了嗎?看你身體虛弱,氣息緊促,臉無血色,莫非也是被什麼給氣的?你看看,嘴裡說葡萄太酸,還一個勁兒的往口裡塞葡萄,連皮都不吐,這純屬自欺欺人——」風刺上下把秦娜看了一遍,接過話道。
「管得著嗎你,我願怎樣就怎樣,誰會像你這般沒有人性的惡魔,你沒有資格道論別人!這裡可是在城主府——」秦娜再也聽不下風刺半句話了,陡然嘶聲喊叫著:「來人,有刺客——」
卻見秦娜像瘋了一樣大聲呼喊人抓刺客,風刺眉頭微皺,一把掠了過去,提起秦娜,驀地遠去了。
當小琴隨同十幾個城主府士兵趕到後花園時,哪裡還有人在?
「完了,完了,小姐被惡人抓走了,來人啊——」小琴猛然一陣嘶聲力竭。
在一個湖泊邊,風刺沐浴著金黃色的夕陽,看著粼粼湖面發呆。
秦娜在半途中昏迷了,也不知道是給氣的還是給嚇的,直到此時還未醒來。
風刺實在沒辦法了,就死馬當活馬醫的給秦娜餵下了幾片從地球上帶來的消炎藥,雖然她還沒有醒來,但臉色明顯有些人氣了。
這裡,就是風刺那晚轟殺火晶神獸的地方。
聽著林間小鳥鳴語,看著湖面偶爾游曳而過的小魚群,風刺是安靜的。
在他身後的一片鵝卵石上,支架著一個小帳篷,秦娜就躺在帳篷里的毛毯上,神情如同熟睡的嬰兒,安恬可愛。
「我這是在哪兒?」忽然,秦娜猛地睜開了眼睛,陡然覺著自己身心輕鬆了許多,一把翻身坐在毛毯上,神色驚慌。
她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見著身上的衣物還在,心裡稍微鬆了半口氣,而後借著帳篷留下的一個縫隙口,朝外面觀看。
呀!那個魔頭還在!
秦娜忽然見著風刺正站在不遠處的湖邊,神色再次一驚。
「你醒啦?」這時,風刺也不回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秦娜沒有回話,感覺心思怪怪的——她不確定自己的病情好轉是否和那個魔頭有關?
「在你身旁有些果子,還有些吃食和水,就在那個白色的塑膠袋子裡面。」風刺也不在乎,徑自淡淡說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吃點水果比較好。」
秦娜聞言後嘴角一撇,暗道一個惡魔也會有這般好心腸麼?
可是,當她真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塑膠袋子裡裝著一大包食物和果子的時候,猛地想對風刺說聲謝謝,可轉念間又暗道:我幹嘛要和一個魔鬼道謝?
秦娜確實有點餓了,便挑出一個鮮紅的大果子放在手裡摩擦著,剛張開口準備咬的時候,又陡然想到:該不會這個魔頭想要用這果子毒死我吧?
那果子,其實就是一隻鮮紅的大蘋果。
聞著那個蘋果散發出的清香,秦娜終於忍不住咬了一口,感覺甜絲絲的,味道很特別。
一口兩口的,很快一隻大蘋果連皮都沒有削,就被秦娜三兩下幹掉了,她真的餓了。
這個時候,她臉色分明有了一絲紅暈,但仍覺著有些不夠,便再次徹底打開了那隻身邊的塑膠袋子——有一個透明膠殼裝下的白色的水,還有一隻雞腿...還有兩個更奇怪的小東西。
一根小木棒,支撐起一個圓圓的彩色冰片——這其實就是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
「莫非這個小東西也能吃麼?」秦娜覺得很奇怪,她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東西?
不過,見著吃下那隻蘋果後自己安好無事,秦娜還是嘗試性舔了一下棒棒糖。
很甜,很特別——這個魔頭是個什麼人?
因為味道太美了,秦娜絲毫沒有形象的「咯崩咯崩」的把幾個棒棒糖給嚼了,事後感覺有點後悔:為何自己不慢慢品嘗呢?
秦娜感覺自己有了一點精神,連忙起身鑽出了帳篷,看了一眼風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聽說青山城城主府里有個女菩薩,是你吧?你叫秦娜?」忽然,風刺側過半邊棱廓分明的臉,輕聲問道。
「正是小女子我,怎麼?」秦娜心裡對風刺還有過不去的坎兒,沒好氣的回道。
「你很善良。」風刺淡淡笑道。
「從一個魔鬼嘴裡冒出這種話,算是一種諷刺麼?」秦娜微微不屑道。
「聽著,我懶得去跟你評斷是非對錯——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風刺說道。
「什麼事情?我幹嘛要告訴你啊?」秦娜隨口應著,旋即意識到了什麼,氣呼呼道。
風刺轉過身體,正面看著秦娜,半晌後問道:「烏嵏國的女王究竟是姓龍還是姓莫?」
「哼哼,真是好笑呢,你一個大魔頭連這小孩兒都明白的常識都不知道麼?你是在故意消遣我麼?」秦娜聞言後,冷然一笑道。
風刺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秦娜,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渴求之色。
「當然是姓莫——我只聽說在數千年前,姓龍的一個家族乃女王至尊麾下的猛將精幹,只是女王忽然失蹤後,烏嵏國天下皆由女王手下的黑旗殿和多狼一族共同執掌,那莫氏王朝就此沒落——直到在七年前女王強勢回歸,這才平定了內亂,但因此卻掏空了國庫......」
秦娜頗有些感慨道:「我多麼希望這莽蒼天下太平,人人安康——」
「七年前?」風刺聽聞這個數字後,再次一愣。
就算是莫仟儷回歸,其時間應該和龍雲她們所差無幾,不可能是在七年前——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女王是莫仟儷,那龍雲呢,藍芯蕊呢?她們在哪?
還有雍勝、達奈赤炎以及寒武門的幾個長老,還有自己的先祖風韜天、藍千華他們又在哪裡?
如果溫莫善給我的警告是對的,那個或那些躲在幕後的人究竟是誰?真的是柳家先祖嗎?而在寒武門得知,柳子賢不是已經死了麼?
在這瞬間,風刺有些迷茫了,神色驟然落寞,見著叫人奇怪。
至少秦娜是奇怪的:「七年前女王強勢回歸,有什麼不對麼?你忽然詢問這些事情做什麼?」
這個魔頭真是個奇怪的人。
「玻璃屋——我覺得我們都活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屋裡面,從來都沒有誰可以真的保留秘密。」聞言後,風刺有些自嘲的笑道。
他只是忽然覺得,事情仿佛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而事實上,事情從來都沒有被他掌控過,他只是一條遊蕩在一隻玻璃櫥里的魚。
「什麼玻璃屋?那是什麼?」秦娜越發對風刺感到奇怪了,忍不住問著,一臉的好奇。
「我問你剛才那個問題,就是想找到,究竟是誰在玻璃屋外面看著一切。」風刺淡淡笑著,神色篤定。
「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好生令人奇怪。」秦娜看著風刺,疑惑的搖頭道。
「你無需明白——對了,感覺身體好些嗎?」忽然,風刺搖頭一笑,問道。
「你也會關心人麼?」秦娜聽聞風刺關切詢問後,心裡略微一暖,忽而不屑道。
風刺剛想說什麼,猛然星目一閃,神色冷厲的喝道:「什麼人,滾出來!」
秦娜大驚,慌忙朝著風刺身後躲去——因為她也聞到了一種嗜血的殺氣,令她暈厥的殺氣。
「哼哼哼,好一個紅星門門主,果然不一般!」
一聲冷笑過後,一男一女忽然從湖後的林子裡飛身而出,落在風刺面前,樣子狠厲。
說話的人是那個男子,一身金邊錦袍,長發飄然,長相普通,眼神陰鷲,盯著風刺道:「好一個紅星門,好一個風刺,你三番兩次前來我天棋門領地,是何緣故?莫不是以為你殺了一隻還沒長大的神獸就沒有人敢動你了麼?天下能治你的人多如牛毛!」
「你有病麼?」風刺聞言後,冷然笑道。
「什麼?」那陰鷲男子面露不解道。
「噗嗤——」風刺身後的秦娜見著這兩人一問一答的,覺著好笑莫名。
「大師兄,人家可是在嘲諷你神智有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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