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下一個就是那個『交』警。-
那『交』警走進去了。
警官問道:「今兒個沒事吧?」
「沒事!只是心裡窩著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謝謝叔叔!」
「謝謝什麼?自家人不用客氣,對了,今晚要不要打麻將?」
「打呀,你來不?」
「來是來,只是你們打得有點小,不太刺『激』!」
「那你來了就打點兒大的如何?」
「好的,不過呢,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的,以後有什麼事兒能夠自己擺平最好,不要動不動就叫你的叔叔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那你走吧,打麻將的時候叫我一下啊!」
看著那『交』警大搖大擺的走了,兀自在『門』邊靠著的鄭佩佩自言自語:「都走了?都走了的話我也走!」
鄭佩佩邁開步子要走的時候,警官又喊道:「下一個!」
鄭佩佩本能的停了下來,是叫我嗎?鄭佩佩就前後左右仔細打量一番,除了自己,幾乎沒有其他人了。不過,其他一起來的兩人都走了,為什麼自己還不走呢?想罷,鄭佩佩邁開步子走了。這時候,只聽到警官又喊:「下一個!」
可是,除了自己,這外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其他的那兩個人都走了的。
鄭佩佩就想,這什麼警官,隨便問幾句話就走了。那自己也可以走的了。
鄭佩佩索『性』邁開大步走了。
警官又喊:「下一個!那個婚紗『女』孩,還在不?」
喊我?鄭佩佩極不情願的挪回辦公室里,問道:「警官,是在叫我嗎?還有什麼事情呢?」
警官說道:「你以為不是叫你還會叫誰呢?」
鄭佩佩就納悶兒了。
鄭佩佩納悶兒,是因為警官的態度又變了,第一個問話的時候,警官只顧吼人,而其他人,都像拉家常一樣,可現在到了自己,又開始橫眉冷對的了。一開始,鄭佩佩還以為這個警官會不會有什麼大腦上面的疾病,誰知道他還很正常的呢!
鄭佩佩就問:「警官,他倆都走了,我是不是也該走了?」
「你覺得你可以走嗎?」警官反問。
我到底怎麼了?鄭佩佩心裡更加納悶兒了,自己是犯了多大的事兒啊!但是她沒有問出來,真是倒霉透了,這是為什麼呢?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應該怎樣回家?
鄭佩佩穿著婚紗!
這時候,那警官又問:「你可以給我倒一杯水嗎?」
憑什麼?鄭佩佩有些不自在,為什麼要給這個警官倒水呢?說也奇怪,鄭佩佩居然不自覺的就去給警官倒水去了。
警官咕嚕咕嚕的喝著水,一句話也沒說。
鄭佩佩就問:「警官,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認為你可以走了嗎?」警官兀自咕嚕咕嚕的喝著水。
又是一陣沉默,警官喝著水,還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半晌,警官說:「我要下班了,你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送我?」鄭佩佩大感詫異。
警官說道:「當然,你要穿著婚紗招搖過市,我也不反對的,假如你願意要我為你送一程,我也樂意,我下班了,謝謝你倒水給我啊!」
鄭佩佩終於明白了,原來警官是為了自己,怕自己穿著婚紗招搖過市,所以故意拖延時間,等到下班就送她回家。鄭佩佩就有些感動,怪不好意思的說:「我家在西邊兒,順路嗎?」
警官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說道:「走吧!」
警官的車終於到了自家的『門』口,鄭佩佩無不感『激』的說:「謝謝警官!」
警官什麼也沒說,車掉了一個頭,說道:「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挺』一『挺』就好了!」
警官的警車呼嘯著走了,鄭佩佩站在自家『門』口,呆若母『雞』。是啊,人生麼有過不去的坎兒,『挺』一『挺』就好。但是,有些事兒還真的就想過坎兒,而且那坎兒還真高,不是說過去就能夠過去的。唉,這警官人『挺』好的嘛,就剛才那審問,自己還差點兒就被他『逼』瘋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警察叔叔靠譜,於是,鄭佩佩無不認真的說道:「警察叔叔,謝謝你送我回家!」
但是,那警車已經消失了!
鄭佩佩轉身上樓,正要開『門』的時候,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了,那種疼,真的很疼!
鄭佩佩從地上爬起來,打開了房『門』。
這是鄭佩佩自己租住的民房,還算可以吧,屋裡一切如故,嶄新的家具,新穎的擺設,無不散發出新型都市的豪華與氣派。
真是倒霉透頂了,鄭佩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個罵了起來。
這樣的事兒,的確是很少讓人同時經歷過的。其一是連續遭遇兩次失敗的婚姻,兩次新郎因為另一個『女』子而逃跑;其二是自己居然進了警察局,這個倒還好,看起來那個警官似乎有些變態,事實上心腸特別好,考慮到自己穿著婚紗不好在大街上行走,就故意拖延時間,然後送自己回家。
一想到婚紗,鄭佩佩才意識到這個讓自己丟盡了顏面的衣服,遂三兩下扯了下來,變成了毫無規則的幾大塊,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鄭佩佩想,平時那些玩的好的朋友哪兒去了?是不是都躲在角落裡看自己的笑話?這麼大半天,別說到警察局去看自己或者保釋自己出來什麼的,就連電話也不來一個安慰一下!對電話呢?鄭佩佩一『摸』,電話不見了,再找,還是不見。去哪兒了呢?鄭佩佩這裡翻一下,哪裡翻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急於找到電話準備幹什麼,打電話給誰嗎?顯然不是!可是,電話沒有找到,家裡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
鄭佩佩最後就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
俗話說,人一倒霉,連喝水都塞牙,可有人還調皮的說道,水才倒霉呢,還被倒霉的人塞牙!鄭佩佩的手機就很倒霉。今早上一直到現在,它就不斷的響著,大約有一百個左右未接來電。本來被塞在沙發的縫隙里就很憋屈了,此刻偏偏要被主人的屁股壓著,直透不過氣了。咦?這是什麼?鄭佩佩此刻才覺得沙發上有什麼東西磕著自己的屁股,一『摸』,這不是自己的手機嗎?
鄭佩佩突然間興奮起來,終於找到了。
等她打開電話,傻了,一百一十四個未接來電!鄭佩佩一個個的查看,就是沒有張東的。
鄭佩佩找到了張東的電話,想打出去,但理智讓他再次放下了電話。
為什麼要打給他呢?難道自己還嫌傷的不夠深嗎?鄭佩佩自言自語,眼睛卻久久的凝視著自己的電話,可是電話此刻一動不動,完全就像個玩具手機似的。鄭佩佩就這麼和自己的手機對峙著,約十分鐘左右,鄭佩佩拿起手機,說道:「你不會說話了嗎?」
手機自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鄭佩佩開始懷疑那些未接電話是不是應付式的打來啊,不過也好,手機不響,電視不開,偌大的房間顯得很安靜,也很舒服,正好適合她現在的心情。鄭佩佩乾脆把電話關了。
鄭佩佩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怎麼躺就怎麼不舒服,她瞅了一眼電腦,桌面上的待機畫面閃爍著,一會兒是山水畫,一會兒是小寵物,一會兒是汽車,一會兒是『花』卉。這要是在平時,每一個畫面都那麼靜謐和優美,讓她不忍去動一下電腦,而此刻,那些畫面就如同一張張不懷好意的臉在在看著她。鄭佩佩就起身,啪的一下把整個電源都切斷了。
家裡顯得更加寂靜,鄭佩佩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她無力地做回沙發上,感到自己快要和整個世界隔絕了,於是眯著眼。然而,鄭佩佩發現家裡的燈光還亮著。於是,她又起身把所有的燈都關上了。家裡一下子變得黑暗起來,似乎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了一樣。鄭佩佩是『摸』著回到沙發上的,本來是計算好還差一步才到沙發的,可偏偏她的步子大了一些,最後一步,她的小『腿』踢在了沙髮腳上,一陣生疼!鄭佩佩還是坐到了沙發上去了。咨客,他真的覺得這個房間與整個世界真的隔絕了。
隔絕了才好!鄭佩佩閉上了眼睛,她的腦海里出現了白天的一幕幕:張東撒開『腿』跑了出來,自己也跟著跑了出來,大街上,一輛大卡車呼嘯而來,然後噶的一聲突然停下,緊接著一片『混』『亂』,吵架,『交』警來了,親友們也來了,一輛警車來了,自己坐進了警車,單調而乏味的審訊,回家的路上。呵呵,有點意思的警官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怎麼可能嘛,鄭佩佩啞然失笑。真要那個警官對她有意思,說不定此刻的她準會把警官當成永久的依賴。的確,警官雖然有點兒特別,審訊近乎變態和無聊,但是,人家是一個好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去你的警官!鄭佩佩又在心裡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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