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贊法師遠去的方向,劉宇浩眸中透出的先是困惑的怔愣,轉而慢慢變成了深深震撼後的愕然,
劉宇浩面色平靜,只感覺心頭一片安寧祥和,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阿贊法師臨走之前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無妄想心。」
霍然,劉宇浩忽然心中動了一下,眼中閃掠過一抹豁然開悟的清明,取代了之前初見心經時表現出來的那種濃濃興奮之意,
「是啊,八錦術不就是要修習者拋棄妄想,做到心中無欲無求嗎。」
劉宇浩自言自語著,目光緩緩轉向還靜靜躺在地上的那部心經,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輕輕搖了一下頭,
世上有很多事其實都是說起來簡單,可坐起來卻千難萬難,
就譬如無欲無求一說,劉宇浩以前就曾經暗問過自己無數次,自己真的就能對任何事情和物件都不動心嗎,
很顯然,以他目前的狀況來看,要做到無妄想心實在太難,
「一切隨緣吧。」
劉宇浩默默安慰自己,他心裡很清楚,無論做什麼事都沒有強求一說,要不然也不會有強扭的瓜不甜那句傳唱千古的俗語了,
隱隱間,劉宇浩有了一種想與那阿贊法師再次席地暢談一次的想法,
可無奈法師已經走遠了,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在劉宇浩心頭一閃而過罷了,讓他放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真心辦不到,
起碼,讓他離開瓷娃娃似的小妮子他可是真捨不得,
自嘲了一番後,劉宇浩彎下腰去,畢恭畢敬地雙手將心經從地上拾起,
「咦,怎麼會這樣。」
劉宇浩愣了一下,就在他的雙手輕輕碰觸到心經的時候,眼前隱隱感覺到有種光華呈現,可再細看過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眼睛出什麼問題了不成。」
劉宇浩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半真半假開了句玩笑,可當他的手有一次碰觸到心經的時候,那種令他心跳加快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沒錯,悠然柔和的光華的的確確是出心經中發出,
那種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的奇妙脫塵感覺似乎有一種無窮盡的力量,只要劉宇浩手碰觸到心經,他的心頭立刻會靜如止水,自動進入一種幻秒的空靈境界,
更讓劉宇浩稱奇的是,在那種狀態中,天地間仿佛倏然生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力量似有似無,可只要劉宇浩想要掙脫出那個幻秒的空靈境界,無形的力量便會自覺開始滌盪他體內催動的真氣,使之愈發顯得純淨,
「太爽了,太神奇了。」
劉宇浩的臉色因為過於興奮而慢慢開始漲紅,舒暢的感覺,差點沒讓他當場生出仰天長嘯的衝動,
「劉哥劉哥你在哪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宇浩慢慢睜開眼睛,耳邊傳來了藤軼略帶焦慮的呼聲,
劉宇浩沒有馬上應聲,而是催動異能試探了一下,立刻,一抹難以抑制的狂喜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異能強行吸收的那些強大真氣居然越發純淨了,
心經的好處的劉宇浩怎麼也沒想到的,
以前劉宇浩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講述自己異能的秘密,一個怕被人視為神經病,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害怕被送到科研機構控制起來,
所以,每吸收一次天地間蘊藏靈氣精華的能量時,他的心情都無比忐忑,生怕有一天會再次出現真氣無限膨脹,痛到肌膚欲裂的感覺,
可現在他再也不用怕了,
有了心經以後,他可以每天利用一段時間與之「親密接觸」,而效果是體內的真氣越來越純淨,越來越與他本身修習的八錦術相契合,
「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呀。」
異能的敏銳讓劉宇浩知道藤軼離自己已經很近了,來不及體會心經給他造成了極大衝擊很震撼,他視若珍寶地連忙小心將心經合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臉色儘量變得從容一些,
「劉哥,怎麼剛才我叫你沒人答應。」
藤軼速度也不慢,劉宇浩剛轉過身來他就從旁邊的小路找尋過來,見到劉宇浩以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的劉哥一切正常才抱怨起來,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你有喊我嗎,那我可真沒聽到哦。」
這倒不假,劉宇浩剛才完全沉浸到了心經給他帶來的種種好處中,直到最後藤軼離自己已經很近了才聽到聲音,
藤軼滿臉困惑地撓撓頭,又掃了周圍一眼,自言自語道:「我明明剛才有經過這裡呀,怎麼那會就沒看到劉哥人在哪兒呢。」
劉宇浩聞言也是一愣,微微在心裡皺眉,暗道:「難不成我剛才隱身了不成。」
不過,劉宇浩不會真的相信有隱身術那種荒唐想法的,笑著擺擺手說道:「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孔老爺子和嘉怡她們呢。」
儘管藤軼心裡有些奇怪,可提到孔老爺子他就想起自己的來意了,笑著說道:「老爺子看你們已經在這兒待了一整天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們,對了,那個什麼法師人呢。」
「一,一整天。」
劉宇浩這回是真呆住了,臉上顯出濃濃的驚愕,可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連忙緊緊閉上了嘴巴,笑道:「阿贊法師已經走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孔老爺子他們著急。」
「哦。」
藤軼應聲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拿古怪的目光瞥了劉宇浩一眼,他對劉哥太熟悉了,只要劉宇浩稍稍有點兒不對勁的神色他便能敏感的意識到,
「剛才劉哥分明是有點不相信我的話,可怎麼就不再追問了呢。」
藤軼默默跟在劉宇浩後面邊走邊想,思付再三之後,仍然是一頭霧水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法師走了。」
孔老爺子聽說阿贊法師已經自行離去後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明顯透出一絲失望之色,
劉宇浩聳聳肩,表示法師的離開與自己關係不大,說道:「老爺子,象阿贊法師這種高人通常都是來去隨心,強留是不大現實的,他要走我也沒辦法。」
孔老爺子大概是相信了劉宇浩的話,撇撇嘴,嘲弄道:「喲,是誰來的時候還怕人家法師德行有虧,這會倒稱讚起人家是高人。」
劉宇浩訕訕一笑,手臂無意間觸動了藏在懷中的心經,說道:「不知者不為過嘛,老爺子您就別嘲笑我了,當年您還不是一樣把那麼好的鑽石礦給放棄了。」
提起鑽石礦的事孔老爺子眼睛頓時一亮,把什麼法師的事兒全都放到了腦後,開始和劉宇浩探討起當年那座被他遺棄的廢礦,
說到興奮處,孔老爺子居然像個孩子般眉飛色舞地震動雙臂使勁搖動,把周圍所有人都給逗樂了,
這種快樂一直持續到午飯結束以後,
「宇浩,我和幾個老朋友約好了今天一起聽阿贊法師講經,既然法師被你趕跑了,那你就跟我過去,自己好好解釋吧。」
孔老爺子放下碗筷,老頑童般賊嘻嘻一笑,幸災樂禍地看著劉宇浩說道,
劉宇浩愁眉苦臉地一攤手,大喊冤枉,道:「老爺子,您這話可說錯了,我已經跟您解釋了的,阿贊法師他自己要離開,可不能怪我呀。」
孔老爺子霸道地擺擺手,道:「反正你自己去解釋,別的我不管。」
得,還攤上耍賴的了,
劉宇浩哭笑不得的在心中暗暗搖了搖頭,可嘴上卻再沒分辨,笑著道:「您老人家啊,什麼時候能不想方設法埋汰我就好了。」
因為劉宇浩失蹤了足足一整天,所以小妮子和李璐梅都非常生氣,
好在是做客別人家,所以兩個女人才沒有與之計較,現在孔老爺子和劉宇浩開了一氣玩笑,再看劉宇浩那種被踩了尾巴後的模樣,兩個女人心頭的悶氣也漸漸消了,跟著逗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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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偌大的院子卻只建了三間青瓦房,其餘皆是平平整整連一顆草木都沒有,劉宇浩連連皺眉,心說:「孔老爺子的老友們大概都是古怪人,連房子都蓋的如此古怪,簡直是透著邪性嘛,。」
孔老爺子走在前面,也不管身後的劉宇浩是否有話要說,大咧咧地推開房門,扯開嗓門道:「你們幾個也忒不地道了吧,怎麼沒等我來就開始煮茶。」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分三個方位分明坐著三位老者,一進入房間,就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檀木幽香,使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神仙感覺,
劉宇浩很享受地使勁抽了抽鼻子,在異國他鄉能感受到國內的氣氛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孔老,我們這喝的可不是什麼好茶,真正的好茶被小徐藏起來了,非要等你和阿贊法師來了以後再拿出來呢。」
說話的是一位帶著金絲邊眼鏡的老者,從他臉上歲月刻畫的皺紋來看,那老者應該是房間內三個老人中歲數最大的一位,所以說起話來倒頗有幾分領頭人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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