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發現每轉一次彎看到的甬道居然一模一樣,這就奇怪了,沒道理啊,這甬道怎麼會有這麼長?「這他們的也太邪門了吧,什麼鬼地方,咱們走了這麼久了還在甬道?要是有這麼長的甬道,昨天那骷髏肯定不止那麼些」鄭虎再也憋不住,把心裡的疑惑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感覺一直在同一條甬道裡面轉圈,可是每次的確是轉了一個彎才達到下一個甬道的,一行人越走越感覺不對勁,越走越心慌。漸漸的有些人開始沉不住氣,情緒也顯得格外激動。
「不行了,我們肯定走錯了,這不是出去的路。」鄭虎是第一個提出疑問的,儘管大家心裡都覺得不對勁,可是誰也沒有說。聽到鄭虎的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可是眼下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黃薇薇安慰著鄭虎:「虎哥,你別多想了,這肯定能走出去,咱們就跟著峰哥走吧,肯定沒錯的。」其實黃薇薇自己心裡也沒把握,但是這個時候她只能選擇相信張峰。
「這該不會是鬼打牆吧?走來走去都是同一個地方,我們肯定是被鬼遮眼了。」杜天厚走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眼睛不斷的打量著甬道里的一切,心裡的恐懼也越來越大。
張峰看到他們開始慌亂了,不由得停下來安撫道:「大家不要亂想了!哪有什麼鬼打牆鬼遮眼!這都是我們自己的心魔!」這個時候可不能在自己嚇自己了,張峰也不知道到底前面有沒有出路,可是一路上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打你妹的鬼打牆,你這種妖言惑眾的走資派,是我們在革命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就要從你這種人開始。」鄭虎以聽杜天厚還在那裡口無遮攔的說些嚇唬人的話,心裡也有些沒底氣,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自我警醒。
杜天厚一看鄭虎又和他咬文嚼字的,他心裡有氣也不敢說,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那之前的骷髏怎麼說,你解釋解釋。」鄭虎回過頭去指著杜天厚說道:「你丫最好把你的臭嘴閉上,你這種反動派的思想遲早會被打倒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我用臭襪子把你嘴塞上。」
杜天厚一聽鄭虎這話,嚇得趕緊閉上了嘴。鄭虎罵罵咧咧的轉身回去,跟著張峰繼續往前走,嘴裡開始哼著歌:「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嘿!往前走,莫回頭。通天的大路跟著我們走啊,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十九呀,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鄭虎哼著歌跟著他們往前走著,這也是他給自己的心裡暗示,否則剛才杜天厚那兩句真的快要讓他崩潰了,這什麼鬼地方,一會兒蛇吃人,一會兒水要淹死人,好不容易沒事了,骷髏還變異,他心裡漸漸也失去了信心和耐心。
張峰帶著他們在甬道里堅持前行,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再回到潭水邊也是死路一條,他們根本無法再回到之前的地方。現在只能兩眼一抹黑就這樣往前走,至於什麼時候是個頭張峰自己也沒把握。
不過不拼一下,誰又會知道會發生什麼,前方是絕路,希望也許就在轉角處。只要他們堅持下去,就算找不到出路,也算對自己有一個交代。抱著這樣的信念,張峰咬緊牙關往前的步伐顯得異常堅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張峰甚至都無法去想像這條甬道到底有多大,無法想像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多大,這個浩大的工程又是誰在這裡建造的。帶著這些疑問張峰開始加快步伐往前走。
似乎心中有一股戾氣,讓自己想趕快離開這裡,可是不管他怎麼走,甚至是跑,前路眼前的景象似乎沒有打算變化的樣子。甬道,甬道,還是甬道。無休止的甬道,無止境的甬道,張峰的心裡開始頻臨崩潰。
但是他現在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他不能倒下,他要是倒下剩下的人怎麼辦。正是這股力量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支撐下去。此時張峰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現著白落雪的畫面,還有父母的臉龐。
外面還有雲飛揚和翟靜在等著他,王宇深陷陷阱還等著他去拯救,劉三和蘇明還在替他做著他應盡的義務,夢想家園的鄉親們這麼信任他,他的承諾還沒有達到。他還有那麼多未完成的事情,還肩負著使命,他不能放棄,也不能倒下。
也不知道又在這裡轉了多久,張峰感覺好像一直再走回字形,根本沒有動過。心裡想著,難道這只是是一個障眼法。不然以他們進來的大山來看,裡面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空間來弄一個這麼大的工程。
張峰心裡這樣想著,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從包里拿出匕首,在甬道轉彎處重重的劃了一道,做了一個印記。然後繼續往前走著,此時後面的人已經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這就好比是讓他們在c場上跑圈。
一直圍著甬道不停的走著,走了這麼多圈,一開始大家還都滿懷希望的想著沒準前面一個轉角就是出口,希望多了,失望也越來越多,沒一個轉角仍然還是甬道,無窮無盡的甬道讓大家已經看不到一絲希望。
這個時候杜天厚已經和他們落下了一段距離,遠遠的看著他們毫不停歇的步伐,杜天厚對杜小斌小聲的說著:「小斌,我覺得這裡有蹊蹺。這道道不尋常,你說邪不邪門,哪有走不出去的道理,這不就是我們小時候老人們說的鬼打牆嗎。」
杜小斌點點頭:「好像是,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咱們除了跟著他們走沒有別的選擇了啊。」杜小斌也覺得眼前的情形非常奇怪,但是張峰他們好像並不想放棄,也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就跟個陀螺一樣,不斷的在甬道里繞著圈走。
「咱們小時候聽那些去山裡遇到鬼打牆的老人說,只要用j公血抹在眼睛上就能破解,你說咱們現在能不能想個法子破解。」杜天厚又壓低了聲音,好像生怕張峰他們聽見。
雖然他說的這個方法沒錯,可是現在也沒有j公血啊。杜小斌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杜天厚的意思,傻愣愣的看著杜天厚。杜天厚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對杜小斌說道:「這j公血和黑狗血都是辟邪驅鬼的東西對吧?」
「對啊,老一輩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不過咱也沒試過,也不知道靈不靈,關鍵是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杜小斌十分不解,杜天厚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杜天厚一副j賊的表情看著杜小斌。
「那你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也是辟邪驅鬼的?」杜天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面走著的一群人。杜小斌想了想說道:「還有紅褲衩,牛眼淚,大蒜,童子n,桃木劍。這些應該都可以吧,村里那劉大仙兒家裡不是好多這些傢伙什嗎。」
杜天厚接著杜小斌的話說道:「你說對了,就這童子n,不也是好東西嗎?這眼前不就是有一個現場的小童子嗎。既然童子n能辟邪,那童子血,你說能不能讓我們看到正確的出去的道路!?」杜天厚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眼神。
「什麼?!天厚哥,你要殺那小子?」杜小斌下了一大跳,杜天厚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瞎嚷嚷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只是說借他一點血讓我們開開眼好找到路出去。你瞎說什麼你!怕他們聽不到是不是。」
杜天厚被杜小斌這一句嚇的夠嗆,還好離的夠遠,要不然被張峰他們聽到就完蛋了,他也是偶然想起來的,這杜小斌一驚一乍的差點壞了他的大事。現在要是再不想想辦法出去,他們全都得在這裡被困死。
杜小斌緊張的說道:「那童子n不是就行嗎,幹嘛要他的血啊?況且他們也一定不會答應的,那小子身手非常好,我們要是去傷害他,他肯定會對我們下死手。」杜小斌是看過不凡的身手的,說實話,兩個他都不是不凡的敵手。
杜天厚拍了一下杜小斌的腦袋。「童子n只能辟邪,咱們這現在已經不是避開的事兒了,是要破解,破解你懂嗎?必須用他的童子血。我當然知道他厲害,可不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想辦法嗎,要是那麼好弄我還用你。」
杜天厚說的理所當然,可他沒想到這無疑給杜小斌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他們是不可能在張峰眼皮底下傷害不凡一根汗毛的,況且現在在這裡面,連讓不凡受傷的機會都沒有。杜天厚不停的在心裡琢磨著能有什麼好辦法。
杜天厚不由得加快的步伐,往張峰他們身邊靠近著,杜小斌見狀知道杜天厚欲伺機對不凡動手,心裡不由得為杜天厚開始擔憂,要是被張峰他們發現,沒準他倆就真的出不去了,可是他知道杜天厚一意孤行,不會聽他的勸告。
他現在只能盡力去保護杜天厚,不讓他收到傷害。杜天厚故作輕鬆的靠近張峰,張峰一看他氣色似乎好了許多,便問道:「你的手好點了嗎?有沒有不舒服。」張峰擔心杜天厚是不是傷口復發又不便和他們說。
杜天厚搖搖頭:「沒事了大哥,現在好多了,多虧了你們。大哥,這小孩是你兒子吧?我說你也真狠得下心,帶自己兒子出來冒險。」杜天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峰閒聊著。
要是平時張峰肯定會對杜天厚突然的親切感到懷疑,不過現在張峰心裡的內心也在發生著一些變化,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心智也有血恍惚,他也是在強撐著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杜天厚突然過來搭訕,反而讓張峰感到一絲輕鬆,讓他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變得沒有那麼緊張,這樣他才能使大腦保持足夠的清晰,否則一直那樣在心裡自我鬥爭下去張峰知道自己遲早會崩潰。
「對啊,這是我兒子,是不是長得還挺像我的。」張峰也是信口拈來,不凡是他撿回來的,他早就把不凡當做自己的親人,以他的年齡做不凡的爸爸綽綽有餘,所以當杜天厚問及的時候,他順口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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