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萬在富豪的眼裡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數字,但這個世界上還是窮人居多,哪怕張峰家裡的條件比絕大多數人家要好,但80萬也得辛辛苦苦幾年才能賺到。
「這個小東西竟然能值80萬……我可是只花了50塊買到的啊……」
張峰心臟砰砰的跳動著,他有些不敢相信,就感覺是在做夢,整個腦袋都在充血,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在了當場。
哪知他下一刻就幸福的差點暈死過去。
看他不說話,那女孩還以為他嫌少,於是又連忙說:「我知道,田黃洗在國內確實比較少見,具有很強的收藏價值,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這種藝術品,但咱們總歸是在做生意,總要有一個合適的價格,這樣吧,我再給你加20萬,再多就真不行了。去年在香江拍出來的那塊田黃洗不比你這塊差多少,也不過拍出80多萬的價錢,我給你100萬真的是不錯的價格了……」
「好,成交!」
張峰果斷答應,心裡興奮的無以復加,轉眼就成了百萬富翁,任誰都會興奮的不行,更何況對於一向悲催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奇蹟!
五十塊買來的東西,轉手賣出一百萬,2萬倍的收益,哪怕撿漏也不是這麼撿的,就已經不是在撿錢,而是在印錢!
太瘋狂了!太刺激了!
「三清道祖果真讓我轉運了,以後一定要經常去上香!」他在心裡狠狠的對自己說道。
「那成,我讓我爺爺與你來交易,你等一下。」
見他答應,那女孩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連忙掏出手機去打電話了。
「竟然在我的店裡搶我的生意,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陳老搖頭苦笑,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猛的看向張峰:「對了,小兄弟,你家還有其他的藏品沒有?」他的眼神極為熱切,張峰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在他的眼裡,像這種年紀的孩子還都在花家裡的錢呢,所以,他很自然的認為這個硯台是張峰從家裡拿出來的。
可他卻不知道,這個筆洗是張峰花了五十塊買回來的,當然,幸好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恐怕會被震驚的吐出血來。
「怎麼了?」看著老頭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張峰嚇了一跳。
「嘿嘿,別緊張,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麼好東西,就直接來我這……不!」
陳老看了一眼女孩,發現還在打電話,立時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張峰的手裡,做賊似的說道:」來之前先給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免得我的生意又被這丫頭奪去了。放心,保證給你個公道價,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喔,這事啊,嚇死我了……
張峰心裡鬆了一口氣,笑道:「成,我要是再有了好東西,一定給你打電話。「心裡卻在暗暗發笑。
時間不長,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急得火燎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哪了哪了,田黃洗啊,我一輩子都沒收著一件。」顯然,這個老者就是那個女孩的爺爺。
「哈哈……老白,看你這急樣兒,還當著孩子的面,丟人不丟人!」陳老大笑著將茶几上的田黃洗遞給了白老。
「果然是田黃洗,雖說不是上乘田黃,但也很難得了。」
白老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無誤之後,臉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他轉頭看向張峰:「小傢伙,這田黃洗就是你拿過來的吧?」
張峰笑著點了點頭。
白老立時重重的拍了拍張峰的肩膀,笑道:「不錯,以後要是再有了好東西,還可以賣給我,我保證給你不錯的價……」然後,他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了張峰。
張峰知道他說的是場面話,笑著說了一聲好,檢查支票上的數字無誤後,然後辭別兩個老者,走出了問寶齋。
可剛剛走出幾米,那個白老的孫女就追了上來,「喂,你等等。」
張峰停下。
「我叫白落雪,你叫什麼?」白落雪笑問。
「張峰。怎麼了?」
「你以後要是有了什麼好東西,可以直接聯繫我,我保證給你個好價錢。」
「好。」
張峰看了看她,答應的很乾脆,相比那兩個老傢伙,這個小女孩至少更好打交道一些,最起碼自己不至於被坑的太慘,就好比剛剛賣掉的那個田黃洗,如果是兩個老頭來出價格,肯定不會出那麼高的價錢。
兩人互換了電話號碼,白落雪揮手離去,張峰笑了笑,連忙去了大觀園內的建設銀行,身上揣著百萬支票,他心裡總是七上八下,萬一丟了就完蛋了,還是放在銀行里比較好,哪怕卡丟了至少還可以補辦。
可他卻不曾想到,等他從銀行出來的時候,他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大觀園都傳開了。
白老是個愛嘚瑟的老傢伙,自己得到了田黃洗,想讓老朋友們鑑賞鑑賞,於是就給熟悉的人打了電話,而這些人大部分都在商鋪區當掌眼師傅,於是紛紛朝問寶齋跑去,沒過多久,整個商鋪區就轟動了起來。
很快,散市區也得到了風聲,個個小販都在傳,說一個20來歲的小伙子從家裡偷了一個田黃洗,賣了一百萬,並且那個筆洗保存的很隱蔽,是用瀝青與橡膠做成的硯台包了起來,如果不把外面的一層硯台刮掉根本看不出來。
「李三,你聽到了沒,一個小伙子從家裡偷了個田黃洗,賣了一百萬。我操她的姑奶奶的,一百萬啊,我要是有一百萬,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李三攤子旁的那個老闆也聽到了別人傳的事情,一臉羨慕的對李三說。
「嘿嘿,我怎麼能聽不到?沒見整個市場都在傳嗎。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敗家子來。那可是田黃洗啊,哪怕是下品田黃石做出來的筆洗也比其他的古玩更保值,越往後越值錢。傻逼玩意,連這麼好的東西都賣,要是我兒子,我立馬掐死他,省的讓人不省心。」李三笑道,這個李三正是賣個張峰硯台的那個老闆。
「可不,現在田黃石越來越少了,好的雕工大師也越來越少了,這東西是穩升值的,就這麼賣了,那人還真是個敗家子,傻逼玩意……咦!李三,你看你看,那小子是不是先前買你硯台的那個小伙子?」
李三順著那老闆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見張峰正在市場裡轉悠著,不斷看向兩旁的貨攤,笑道:「沒錯,就是他。」眼見張峰就要打自己的貨攤前路過,他立時笑道:「小兄弟,又來了啊,那個硯台還好用不?」
「還好還好。」
張峰笑著打了個哈哈,心裡卻是在暗罵自己:怎麼又走到這個通道了……
他心裡忐忑的不行,他賣的筆洗就是從這老闆的攤子上買的,如果讓這老闆知道自己從他這花50塊買的硯台轉手就賣了100萬,撿了一個天大的漏,這老闆會不會著急眼紅?
張峰猛然打了個哆嗦,立馬就想離開這個地方,可誰不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然後有聲音傳來。
「張峰,你也在這啊……」
張峰轉頭望去,卻是白落雪,立馬問道:「你怎麼也跑這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
白落雪嘻笑道:「你賣給我爺爺那個田黃洗之後,我爺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把他認識的那些在大觀園的熟人都叫了過來,讓他那幫老朋友一塊兒鑑賞,這不直到現在,他們還在問寶齋對你那塊田黃洗品頭論足呢,還不知道時候才能回去……咦,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腦門上都是汗啊……」
我要快被你害死了……
張峰額頭直冒冷汗,偷偷用眼看了李三一眼,卻見李三一臉的震驚,眼珠子都快紅了,他暗道一聲不妙,嘴上說了一聲「我尿急」,拉著白落雪就朝其他地方走,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李三……聽那小姑娘的意思,市場上出現的那塊田黃洗好像是這小子賣出去的,該不會就是你賣給他的那一塊硯台里弄出來的吧……」
李三旁邊的那個老闆,一臉驚愕的看著張峰離開的方向,喃喃道:「細細想來……好像真的是啊……我草!這小子從你這兒撿了個大漏啊……」
可半天他也沒聽到李三的聲音,轉頭一看,頓時下了一跳,只見李三滿臉扭曲,一雙眼珠子都紅了,全身都在發抖,就好像得了羊角風一樣,臉色極為難看。
「李三李三,你怎了?」那老闆驚叫。
李三雙拳緊握,強忍著衝出去的衝動,雙眼血紅,聲音極度不甘的說:「我、我、我他娘的是大傻子啊……100萬的東西居然讓我50塊就賣了,我真是天大的敗家子啊……你說我這雙眼珠子留著有什麼用啊……天啊,我不要活啦……」
聞言,那老闆的臉色頓時一陣複雜,先前他與李三都說張峰是個徹底的傻種,天大的敗家子,還無情的嘲笑人家,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們一巴掌,人家不但不傻,還撿了個大漏,這讓他有一種如同吃了屎般的難受,不是個滋味。
「我他娘的也是個智障……」那老闆苦澀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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