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只見杜天厚手欠的去扒拉那個機關,只見一聲巨大的聲響,杜天厚的頭頂掉下一塊巨石,張峰暗叫一聲「不好」杜天厚不小心誤觸機關,他那麼快就發現都沒能來得及阻止他。
只見杜天厚看著頭頂掉落的巨型石」門,一時間嚇傻了眼,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似乎忘記了逃命,張峰焦急的喊道:「快閃開,還傻站著幹嘛。」真是急死人,杜天厚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眼看著就要砸到他。
張峰已經來不及過去救他,離杜天厚最近的是鄭虎,可是之前他們有過不愉快,大家心裡都沒把握鄭虎會不會出手相救,杜小斌再往前跑也夠不到杜天厚了。
只見鄭虎一個箭步撲上去把杜天厚撲倒在地,順勢往裡一滾,同時巨石門落地,發出一聲巨響,地上灰塵四起。大家都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張峰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查看情況,只見巨石門落下徹底把他們來的路切斷。
現在他們除了從潭底出去別無其他的辦法,否則都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裡。「巨石門下來切斷了我們進來的路,現在我們無法再原路返回了。」張峰對大家說著現在的情況,本來他還準備仔細研究一下地圖,好找到一條捷徑從最初進來的洞穴口出去,這樣也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方法,總比在裡面冒險要好。
誰知道杜天厚這一下,把他們所有的希望和退路全部切斷,這樣張峰也不用研究什麼地圖了,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潭底深淵,能不能出去大家都聽天由命,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大家原地休息一下,保持體力,我們等下再下水試一次。」現在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偌大的洞穴內一口深不見底冰冷刺骨的寒潭,一條雙頭巨蛇,現在不知道雙頭蛇是什麼情況,不過就算它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雙頭蛇一下又變心了那一口咬下來誰也承受不了,所以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很自覺的和雙頭蛇保持著一段最遠的距離。
雙頭蛇似乎知道都懼怕他,都在躲著他,他也不貿然進犯,只是安靜的趴在對面的潭邊,靜靜的注視著張峰他們,張峰從背包里拿出一袋純淨水,這已經是他最後一袋水了,張峰撕開遞給黃薇薇,黃薇薇接過喝了一口又給鄭虎他們,大家輪著喝完,張峰看到杜天厚眼巴巴的盯著他的手。
心裡雖然有怒火,但是張峰卻不能見死不救,只能暫且忘記杜天厚做的缺德事,把剩下的水遞給了他,杜天厚接過水馬上喝了起來,剩下一小點他還留給了杜小斌,這也算他還有良心。喝完水鄭虎問道:「峰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鄭虎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需要潛到潭底他肯定出不去了。
張峰知道鄭虎身上有傷,如果他們再和第一次那樣直接下去肯定沒辦法出去,他在腦海里想著各種辦法,可是很快每一種都被他否決了。都行不通。黃薇薇拿出一塊壓縮餅乾邊掰開邊慢慢吃了起來,肚子實在太餓了,又冷,如果不吃點東西她估計自己很快就會暈過去。
可是現在缺水,她又不敢吃太快,自己啃這一小塊,又掰了一小塊給不凡:「不凡,慢點吃,不然會噎到,一下就想喝水了,咱們現在快沒水了,你用口水慢慢把它化了再吃下去。」鄭虎看到黃薇薇這樣是又心酸又好笑。這也不知道誰教她的。
杜天厚看到他們吃東西,自己肚子也在咕咕咕的叫個不停,眼睛一直盯著黃薇薇拿著餅乾的手就沒有離開過,黃薇薇知道他的意思,本來不想給他,但是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又十分不忍心,還是掰了一塊遞給杜天厚,杜天厚正欲伸手過來接著壓縮餅乾,這時鄭虎一腳踢在杜天厚的的手上。
只見那一小塊壓縮餅乾直接呈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剛好掉到潭裡,只見雙頭蛇看到有東西飛落進去馬上立了起來,一頭扎進水裡,很快又冒了出來,攪動的潭裡泛起一陣水花,大蛇似乎把餅乾吞了下去,然後又安靜的盤在一旁,杜天厚張了張嘴,砸吧了一下。
回頭一看鄭虎正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杜天厚到嘴的食物被鄭虎踢飛了,心裡也窩著火,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仰著頭指責鄭虎:「你幹什麼!你不知道現在一口糧多麼的真貴,姑娘好心給我的,就被你這麼浪費了。」鄭虎一把拎起杜天厚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杜小斌一看趕緊站起來勸著鄭虎說道:「大哥,對不起,是我們錯了,千錯萬錯我們出去再說,別動怒別動怒。」杜小斌知道他們現在想活著出去只能靠張峰他們,這裡誰他都得罪不起,他也不能對杜天厚不管不顧,他知道杜天厚已經惹怒了這個大塊頭。
鄭虎一把把杜小斌推開:「沒你事,和你沒關係,坐下吃你的餅乾。」說完拎著杜天厚走到潭邊,把他的頭摁在潭水裡,杜天厚冷不防被浸到潭水裡,嗆了一大口水,雙手不停的扑打著,鄭虎看看時間差不多,一把把他拎起來,只見杜天厚濕漉漉的頭髮遮著眼睛,雙手不斷的抹著臉上的水。
「救命啊!殺人了,小斌,他要殺我。」杜天厚慌不擇言的大聲喊叫著,鄭虎一看這腦子還不夠冷靜,一把又把他摁了下去,杜天厚像個小雞仔一樣在水裡不停的撲棱著,比上次的時間又更長了一點,杜小斌實在看不下去,他怕杜天厚出什麼事,準備站起來去和鄭虎求情。
這時黃薇薇一把把杜小斌拉住,對他搖了搖頭,「虎哥現在在氣頭上,你最好不要去惹他,沒事的,他不會把他淹死的,不然剛才也不會救他了。」還是黃薇薇了解鄭虎,杜小斌不放心的坐了下來,也不知道這個大哥怎麼了,突然就生氣了。
只見鄭虎像拎小雞小鴨一樣把杜天厚壓在水裡浸泡了一會兒就把他拎了出來,杜天厚只要一開口罵罵咧咧的鄭虎又繼而把他摁下去,周而復始杜天厚沒有了力氣,也沒有了精力,不斷的求饒著:「大哥,我錯了,饒命,英雄好漢,饒我一命吧,別動氣,氣大傷身。」
「還有閒心貧嘴?草。我看你是吃虧沒夠,下次再有什麼事讓你丫死去,大爺我再也不管你,你的死活以後和我們沒關係,你們走你們的別再跟著我們。」鄭虎說完把杜天厚拎起來一把扔在地上,杜天厚渾身狼狽的爬到杜小斌旁邊,生怕鄭虎再生氣遷怒於他。
鄭虎指著杜天厚的鼻子就罵道:「草你大爺的你個矮冬瓜,把我們哥幾個坑到這種地方,還他媽說下面有寶物,你他媽存的什麼壞心眼,一群癟犢子玩意兒,我呸!就一個像人樣的,剩下的都是操蛋的玩意兒,現在我們大家都被你害的困死在這裡了,你大爺的你還有臉吃東西?杜矮子我告訴你,大爺我死之前一定把你開膛破肚給這蛇大爺當祭祀禮物。」
說著鄭虎掏出匕首對著杜天厚揚了揚,杜天厚被鄭虎罵的頭都抬不起來,這一看鄭虎刀都拿出來了,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似乎鄭虎馬上就要衝過來把他幹掉一樣。邊躲到杜小斌後面邊碎碎念著:「你們不是得到兩個寶貝盒子了嗎,這我可沒和你們爭,可是都讓給你們了。」
鄭虎本來心頭的怒火都是被杜天厚無意把巨石門放下給氣的,一聽到杜天厚還有臉說那倆盒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把翻起來衝過去對著杜天厚說的:「你說什麼,站出來給大爺再說一遍?那盒子和你有雞毛關係?那是爺們拿命拼回來的。你爭你丫好意思爭嗎?憑什麼?憑你臉皮厚?」
杜天厚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黃薇薇看鄭虎罵的酣暢淋漓的,也不勸阻,本來大家都對杜天厚心裡有怨氣,不過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有些話憋在心裡也不好,還是說出來大家都好。杜小斌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也不想杜天厚被人這麼欺負,可是他又沒能力,而且他們的確不占理。
雖然鄭虎炮轟杜天厚,但是他們對他還是挺不錯的,並沒有欺負他,估計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杜天厚還心存怨念,現在只要杜天厚沒有生命危險,鄭虎想說就讓他說幾句吧。張峰看到鄭虎氣的都不行了,從來沒看到鄭虎這麼罵過人,會不會是和之前的迷幻花草鎮有關呢。
難道鄭虎體內還有殘留的毒素?張峰在後面輕聲的呼喚著:「虎子,虎子?」鄭虎回過頭,以為張峰有什麼新的發現,趕緊走過去蹲下,「峰哥,我在呢,怎麼了。」張峰看鄭虎神色還算正常,外表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張峰問道:「虎子,你現在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沒?」
鄭虎搖搖頭:「沒啥異樣的感覺啊,怎麼了。」張峰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鄭虎應該沒有中毒,張峰這才放下心來,只要鄭虎沒事,他想發泄一下不太出格張峰也不會說什麼。張峰迴鄭虎道:「沒事了。你去吧。」說著張峰也摸出一塊壓縮餅乾慢慢的啃了起來。
張峰吃完一小塊餅乾,也捨不得再吃了,這杯困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也不像荒郊野外的還能捕個獵,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雖然吃這一小塊感覺沒啥作用,估計是這壓縮餅乾在胃裡還沒膨脹開來,等下慢慢的應該就會有飽腹感了。
鄭虎看著張峰,知道張峰剛才是擔心他了,和張峰說道:「峰哥你別擔心,我沒事,毒素都沒有了,我現在很正常,也無比的清醒,你肯定是好奇為什麼我生這麼大氣,其實我也不想罵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說要不是他把巨石門放下來,我們從原路返回沒準現在都快要找到出去的路了。」
鄭虎是在為這唯一的一線生機痛心疾首,為這個傻蛋做出的禍事在生氣。看到杜天厚還老神在在腆個臉去吃乾糧,鄭虎可不是氣不打一出來嗎,大家都被他害的要在這深潭裡送了性命,他居然還想著吃,這怎麼能不讓鄭虎生氣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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