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覺得很奇怪,巴頌為什麼會一大早過來等他,要求他帶上他一起去工地呢,難道他對那堵牆也有什麼好奇的地方嗎。
「先上車吧。」張峰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還是要早一點到比較好,畢竟不能讓道長等他,最好是他先到達和道長指定的地點,他去等道長才是。
巴頌看到張峰並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叫他上了車,心裡也十分高興,想來張峰是答應了吧,他是特意起這麼早來這邊等張峰,他出來的時候鄧亮和王宇都還沒有起床。
只是張峰想不明白巴頌為什麼要跟著一起去趟這個渾水,況且這也不是他擅長的領域,其實張峰對巴頌的要求並不高,他只希望巴頌到時候可以替他把江邊的事情解決好,他就很滿足了。
張峰發動汽車往三清廟山下開去,看著巴頌問道:「巴頌,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今天和我一起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幾天一直忙著外面的事情,他也沒顧得上好好和巴頌聊聊。
張峰本來是想找個時間告訴他,讓他別聽王宇的忽悠,可千萬別輕易帶著他私自下水,但是這兩天被山上的事情耽擱了,也一直沒有機會和巴頌說。
今天巴頌和他一起單獨出門,正好找這個機會和他說說。
「巴頌,王宇這小子是不是忽悠你和他一起去江邊探探底?聽說你們連設備都運過去了?」張峰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問著巴頌。
巴頌聽到張峰的話一臉的驚訝,王宇不是說張峰不知道這件事情嗎,為什麼張峰會這麼問他,巴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要是說了,好像是背叛了王宇,不說,好像又欺騙了張峰似得。
張峰看到巴頌一下被自己問住了沒有說話,知道巴頌是個死心眼的人,肯定是以為會牽連到王宇,所以他才沒說。
「我知道你和王宇都計劃好了,和我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不能那麼輕率,否則會出大事情的。」張峰知道王宇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關鍵還是要看巴頌。
巴頌這才開口說了話,「王宇說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怎麼還是讓你知道了,他怕你責怪他,哎,這事都怪我,是我讓他先把設備運過去的,不過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巴頌一臉的納悶。
張峰笑了起來,這點小事還想瞞著他,那些設備可是放在他租賃的倉庫裡面,就這麼讓他們把東西搬出去他不知道,那東西被偷了豈不是他都不知道。
再說了,江邊都是他的人,這麼大陣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王宇也是太幼稚了,兩個冒失鬼,還要下水,這能讓他放得下心來嗎。
「不是王宇告訴我的,你倆誰也沒背叛誰,這件事情你當然應該告訴我,以為是和我有直接關係,這件事情我必須參與,不然我不放心,王宇昨天傷到了吧?」張峰問著巴頌,也讓巴頌知道了他的決定。
巴頌點了點頭,王宇昨天傷到了腳,估計這幾天都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了。「他腳有點傷,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就是輕微扭傷,所以我知道他今天可能不會出門,就算出來你也不會然給他去工地的,鄧亮太辛苦了還在睡覺,我怕你有什麼事情要人手所以我就來了。」巴頌如實的回答著。
張峰沒想到他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心裡一時間也有一些小小的感動,能夠這麼為他著想,看來剛才是自己多心了,還以為巴頌有什麼別的事情呢。
「那你覺得現在天氣適合下水嗎?我知道每天你閒著心裡也不好受,但是這一時之間別的事情我也沒有合適的讓你去做,我只是想讓你有足夠的私人時間多適應一下這個城市,多適應我們的生活節奏,至於別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來。」
張峰邊開車邊和巴頌說道,他不知道巴頌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但是自從巴頌住進來以後,他感覺巴頌這個人似乎閒不住一樣,每天不找點事情干他好像渾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有時候張峰都非常羨慕他,自己就算有哪些內功護體,也沒有像巴頌這麼一天到晚和打了雞血一樣,巴頌這個人還真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巴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知道張峰對他一番好心,但是他每天這麼閒著,比讓他去賣苦力還要難受,有時候他真想去工地跟著那些人一起幹活。
可是每次都被王宇奚落,而且王宇也攔著,不讓他去做那些事情,說到時候讓張峰知道了,肯定不會說他巴頌,到時候怪罪的還是他王宇。
巴頌想了想,也不能因為自己讓朋友挨訓啊,所以每天就跟著王宇遊手好閒這裡晃晃,那裡逛逛。王宇這個人非常聰明,他每天做的都是一些指揮別人的事情。
很多時候他一眼就能發現問題的所在,然後告訴人家應該怎麼做,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這麼一來巴頌就更閒了,他和王宇去公司也有些不適應。
那些員工雖然不會對他指指點點,但是偶爾遇到了,難免會有些人可以多看他幾眼,這多多少少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今天好不容易和張峰單獨出來,既然張峰這麼問了,巴頌也不再隱瞞什麼,乾脆全部和盤托出,全部都和張峰說了,免得到時候王宇真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其實現在還沒有開始結冰,水面上雖然寒冷,但是水下的溫度相反還會高一些,不會太冷,如果要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王宇他只是有專業知識,缺乏實踐,所以他才一直叫我帶著他多去潛幾次,之前我們去的都是很安全的地方,不在江邊,是他帶我去的……」
巴頌把之前王宇帶他一起去,讓巴頌教他偷偷練習的事情也說了,其實就算巴頌不說張峰大概齊也猜到了,他知道王宇不會因為他的阻攔而死心。
他沒有那麼聽話,他要真的那麼聽他的,當初就不會為了那個女的和他們鬧翻了,這小子表面上順從都是假的,心裡叛逆著,對付他可不能硬碰硬,經過上次的事情,張峰也知道,和他要慢慢來。
「照你這麼說,要是我們近期準備下水的話,倒也還是合適,只是因為他們缺乏實踐經驗,怕有危險是嗎?」這些事情要是不提前想好,到時候肯定會出問題。
巴頌把下水作業的一些事情和注意事項和張峰大概的說了一下,這樣張峰心裡也有了點底,按照巴頌的說法,現在還不算是最壞的時候,而且更寒冷的天氣他都試過。
「在芬蘭的時候,大雪天,外面零下二十度,他們那邊也是在結冰的水裡把整個人泡進去,這樣對身體反而更好。」巴頌說著他以前的經歷,也是想讓張峰少一些擔心。
張峰咂舌,零下二十度,水都結冰了,還把冰面敲開把人泡進去,這不是都要凍壞了嗎。他擔心的問道:「這麼惡劣的天氣,那豈不是都要把人凍壞了,成冰棍了嗎?他們那邊這麼還有這種嗜好?」
張峰覺得不能理解,他雖然知道有些人喜歡冬泳,可是在國內大概也就零度的樣子,水下的溫度也能有個一度二度的,不至於把人凍壞,可是按照巴頌說的那樣,應該行不通吧。
巴頌看到張峰這麼說,心裡也知道沒有親自去體驗過人的是不會理解那邊的風俗,畢竟他一個生活在亞熱帶地區的人第一次去看到的時候,也著實是嚇了一大跳。
「可不是嗎,我剛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們那邊的人從小就是這麼鍛煉身體的,把水面上薄薄的冰層敲碎然後人就跳進冰水裡面泡著,不過後面有個桑拿房,泡個十分鐘再進去蒸一會兒,然後再泡冰水,這樣據說對身體好。」
這是巴頌親眼所見,親自體驗的一個非常刺激的項目,當時他第一次下去也覺得那些冰水寒冷刺骨,凍他骨頭都疼,可是後來他習慣以後,反而覺得沒有什麼。
特別是熱蒸完出來以後,直接進去,感覺渾身的毛孔被打開,反而因為寒冷的冰水又瞬間關閉,好像整個身體的毒素都在慢慢的排出體外,讓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泡過那麼兩次以後巴頌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也輕鬆了,後來在芬蘭呆的那幾個月,他也經常和朋友一起去做這個刺激的項目,反而覺得對身體真的有幫助。
張峰聽到巴頌說了這麼多,還真是沒想到,原來在地球上還有這麼個地方,這個習俗也是真夠奇怪的,不過想到那邊的冬天這麼冷,難怪那些人這麼抗凍。
「原來是這樣,那我大概明白了,這可能和我們這邊南方和北方的人抗凍的是一樣的,不過這裡面也有個誤區。南方人其實普遍比北方人更抗凍。」張峰值得巴頌的老家是沒有冬天的,他肯定感受不到那種感覺。
「你在華市感覺冬天還習慣嗎?會不會覺得很冷,一般沒有過過冬天的人一開始都會不適應,也不習慣,你要是冷記得去商場買幾件厚一些的羽絨服,這邊的天氣可是會折騰死人的。」
張峰這絕對不是在嚇唬巴頌,巴頌經常動不動就是一件短袖,幾乎都沒有看他穿過什麼特別厚的褲子和衣服,現在張峰都穿毛衣了,他還是一件短袖加一件外套。
「我還好,我不覺得太冷,老大,這邊的天氣我還是能習慣的,只不過你說的南方,難道和我們那邊一樣,都沒有冬天嗎?他們是不是也過不了冬天。」巴頌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邊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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