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摩托車手之所以吃驚,因為姜新圩嘴裡所說的余鷹就是余鋼的長輩,只不過余鷹是余鋼的叔叔而不是父親而已。
姜新圩敢於說出這種大話,語氣里一點也不怕余鷹的權勢,不得不讓他們心生忌憚,不得不讓他們心裡產生懷疑:連一個副省長的兒子都不怕,難道這個傢伙真有什麼來頭不成?如果是這樣,那今晚還真是踢在了鐵板上。
不過,他們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姜新圩在裝,是在虛張聲勢,這傢伙根本沒有什麼後台,為了嚇退他們,故意說出余鷹副省長的名字。畢竟瓊海省的高官中與余鋼同姓余的只有一個,這傢伙說中余鷹並不稀奇。
看著姜新圩的模樣,聽著姜新圩的口音,看到姜新圩只是孤身一人,余鋼等人越發覺得自己後面的想法是對的,同時暗笑自己膽子太小,這麼多人竟然被這小子一句話差點嚇跑,說出去還不讓人恥笑?
事實上,這群傢伙猜測的很正確,姜新圩壓根就不知道瓊海省副省長與眼前混混有什麼聯繫,他之所以說出余鷹,真的是因為他偶爾看到過一篇新聞報道,知道一個主管瓊海島的基礎建設的副省長叫余鷹,就把他拿來做擋箭牌,藉此想嚇住嚇住他們,讓他們知趣離開,從而平息這場糾紛,保護兩個愛心泛濫的技術員。
可是,姜新圩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朝他所想的發展,被對方一下就看出了虛實,一下知道他是說出這個名字在唬人。
就在混混因為被騙而內心怒火陡生的時候,姜新圩身後一個女子一見情況越發不對,慌忙說道:「鋼管,鋼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們姐妹都不認識他,他就是一個學生,我們願意陪你,你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們的行為讓余鋼等人更加認定姜新圩是在裝。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後台只有一腔正氣的二愣子。當然,這腔正氣在這群混混看來純粹是冒傻氣。
只聽余鋼朝女子冷笑道:「嘿嘿,就你們這松松垮垮的玩意,老子真的會喜歡?剛才只不過是看見你們在街上搔首弄姿,激發了老子一點點性情,想跟你們耍一耍,扔幾個錢給你們樂一樂,既然你們開始不願意,現在再想老子弄你們?晚了!老子並稀罕。老子想弄還找不到更靚的更年輕的?我呸!」
說到這裡,余鋼大聲喊道:「弟兄們,上!打死這個吹牛的小子!」
話音未落,這個傢伙一松摩托車離合器,他胯下的摩托車就如野馬一般沖向姜新圩。接著,其他車手們都各自選定目的沖了過去。
這下不但兩個風塵女子嚇得哭喊著奔跑,就是兩個技術員也嚇得不知所措。姓柯的技術員更是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睛痴呆地看著前方,都不知道他看的什麼。
姜新圩心裡暗嘆一聲。也顧不上想其他,他沒有躲藏反而迎身而上,一下衝到余鋼的摩托車旁,一把抓起余鋼的衣領,生生將咬牙切齒的余鋼給提了起來,也不管余鋼和他身後女子的驚叫就將他當著一根大木棒朝其他摩托車手橫掃。
就聽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響。幾輛剛剛發動還沒有衝出多遠的摩托車紛紛倒地,車上的人無論是摩托車手還是車手後面搭乘的女子都摔倒在地,因為慣性在水泥馬路上滾動著,留下一片慘叫。
見還有遠處一輛摩托車在前沖,姜新圩鎮定地將余鋼旋轉了半圈。然後低喝一聲:「去!」
只見余鋼的身體如草原上的大鷹一般飛起,狠狠地砸在那輛摩托車車手的背上,那傢伙連同他的摩托車一起重重地摔進路邊排水溝,跟余鋼一起暈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萬萬沒想到姜新圩的力氣竟然有這麼大,一個個驚呆了。
但是,那些跟著余鋼耀武揚威久的傢伙哪裡會就此罷休,特別是看到余鋼腦袋上全是血,以為余鋼受了重傷,想到余鋼的背景,想到余鋼平日裡的兇狠,特別是對那些不按他意願做事的兄弟們的殘酷的懲罰,混混們心冷了半截,明知自己可能不是姜新圩的對手,還是紛紛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沖向姜新圩。
「打死他!為鋼哥報仇!」眾混混大叫著。
姜新圩好整以暇地看著衝過來的混混們,右腿提起,對著沖得最前面的傢伙就是一腿鞭,腳板抽在那傢伙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悶響,那傢伙一下飛了起來,身體在空中飛向遠處,而慘叫則傳出好遠好遠。
其他混混一愣,不由自主地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加入戰團,將姜新圩包圍起來。有兩個受傷的則追著姓柯的兩個技術員打。
但是,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這群混混就躺倒在地,就是那兩個受傷而追打兩個技術員的混混也被姜新圩一拳一腳地打倒了。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掉了!我的臉……我的臉掉了一塊肉……」就在這時,余鋼醒了過來,手裡抓住一片不知道是耳朵還是麵皮的碎肉驚恐地大叫著,哭喊的聲音是如此地悽厲,以致所有人背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哭喊聲在幽靜的馬路上迴蕩,顯得格外的滲人。
只不過姜新圩的臉上表現很鎮定,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就這點本事?你們還打不,不打?老子回去了!」
說著,他朝兩個氣喘呼呼的技術員找了一下手,命令似地說道:「走!」
但他們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剛才還在慘叫的余鋼怒吼道:「你們他瑪的全嚇破膽了嗎?把刀拿出來,砍死他!……,砍死他了我負責!誰他瑪的的怕死,老子回去收拾他!剝他的皮!」
聽到這些話,混混們就如吃了什麼藥似的,再也不敢躺在地上裝死狗,而是轟然一聲就爬起來,快步沖向自己的摩托車,那個光頭混混動作最快,三下五除二就將摩托車後面的工具箱打開,從裡面拖拽出一根用鋼棒和鐵鏈做的三節棍,飛舞著朝姜新圩衝來。
姜新圩飛跑兩步,雙手壓在一個混混的肩膀上,整個人飛身而起,然後就像一個參加奧運大賽的體操隊員一樣在這個混混的肩膀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雙腿全旋
他的這雙腿一掃,拿三節棍的混混立馬朝遠處滾去,手裡的三節棍更是「呼」的一聲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嘴裡飛出的三顆門牙砸在水泥地面上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
這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未絕,離姜新圩最近的、兩個朝自己摩托車奔跑的混混也一樣被姜新圩旋轉的雙腿給踢飛了。
看到姜新圩如此英武,混混們傻了。他們再也不敢跑向自己的摩托車去拿刀,而是四處奔逃起來,都似乎忘記或者沒有聽到遠處余鋼的命令和怒罵。
但他們也不是想跑就能跑掉的,本來想見好就收的姜新圩決定給這些傢伙一個個大大的教訓,要讓他們想起今晚的行為就感到後怕,他全力發動起來,動作驟然加快,手腳的力量也猛地加大,或者踩或者踢或者拳,一時間到處都是悶響聲,到處都是骨頭的斷裂聲,也到處都是慘叫聲和女子的驚叫聲。
開始還在叫囂的余鋼見到這一幕,再也不敢叫了。在他眼裡,姜新圩就是惡魔,不,簡直比電影裡看到的惡魔還可怕,他驚懼地望著姜新圩朝自己走來,慌忙而急切地說道:「好漢饒命!我是孫子!你是爺爺!爺爺饒命……」
姜新圩可不想當這傢伙的爺爺,走上前,對著那傢伙就是一腳。
慘叫聲之後,那傢伙的右胳膊扭曲起來,呈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鮮血手肘處噴濺而出……
就在姜新圩準備給余鋼身邊那個一直昏迷未醒的混混一點教訓時,遠處傳來了一聲警車的鳴叫聲,很快兩輛閃著警燈的警察呼嘯而來。
看著警察從警車上快速衝下,看到這條街道兩邊的圍牆和遠處的小巷,姜新圩無奈地搖了搖頭,停住腳慢慢地走到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警察。
這時,光頭男卻詭異地大笑起來:「哈哈,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小王巴蛋,有種你再踢我呀!有種來啊!哼!老子告訴你,龍嶼縣警察局的局長就是老子的媽媽,等下進了警察局,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小王巴蛋,老子要把你的蛋蛋給踢破,讓你知道打老子的後果……」
幾個受傷不重的混混也立馬恢復了精神,開始邊譏笑邊誇耀邊憧憬起警察局的輝煌來,一個個叫囂著要在警察局把姜新圩給整死,整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姜新圩聞言腦袋一轉,同時腳步朝光頭男走去。
光頭男大急,臉上剛剛浮現的激動欣喜之色蕩然無存,更不敢對姜新圩說狠話了,而是雙手撐著地面一邊退一邊連連說道:「喂,你可不要亂來!……,我可告訴你,警察可是帶槍的!你要再打我,他們肯定開槍斃了你……」
見姜新圩依然沒有停步,更急,轉頭朝警察大喊道:「王隊長!快來啊。你他瑪的快跑啊,快把他給抓起來!鋼哥都被他打傷了!」
(感謝「丫頭我的娘」的打賞,感謝傲劍走偏鋒、叼著蘋果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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