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可能性,大家都認為還是很大的,畢竟叛軍這裡只需要錢,如果不是擔心蘇亞丹國形勢混亂,如果不是擔心這些叛軍現在目無法紀,或者擔心他們貪心不足,為提高贖金而故意折磨人質甚至無故將自己撕票,他們幾個王子還真的願意投降,主動讓叛軍抓獲。
所以,大家沒有高興多久就開始患得患失,忐忑不安:既想消滅這些來抓自己的可惡叛軍,憑自己的力量殺出蘇亞丹國,又擔心把叛軍得罪狠了,到頭來自討苦吃。
王子們內心裡還是很想與叛軍和解,拿錢消災。但保鏢們則比他們堅決得多,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一旦落入叛軍之手,被對方折磨死的可能性絕對超過百分之九十九。一方面叛軍知道這些保鏢都沒有錢,想榨油也榨不出什麼來,而且關著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也是巨大風險,生怕他們反抗。另一方面,保鏢都知道,如果大家都落入叛軍手裡,叛軍一定會通過折磨、殘殺保鏢來恐嚇這些王子,摧殘他們的心理。
更何況他們已經消滅了不少叛軍,雙方已經埋下了仇恨。
快接近留守營的時候,姜新圩喜憂參半:
高興的是他們居然在路上遇到了昨天在與叛軍的交戰中逃出來的留守營保鏢,而且其中還有令他和馬連濤都牽腸掛肚的劉長貴。
逃出來的保鏢有二十三個,其中只有兩個受輕傷。他們的加入自然大大壯大了他們的力量,有了他們,現在不說來一個排的叛軍,就是來一個連的叛軍也能收拾掉。可以說,有了他們的加入,大家臉上萎靡的神色一下減少了不少。特別是與自己保鏢重逢的三位王子更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憂的是劉長貴他們帶來的消息:留守營已經被叛軍夷為平地,除了他們逃出來的這些人,其他人不是戰死就是被抓。塔拉勒王子他們已經被叛軍打散,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了哪裡。
據劉長貴他們所說,機場的守軍被收買後與叛軍一起進攻沙特安置在這裡的僱傭兵。僱傭兵倉促應戰,根本擋不住他們的裡應外合,沒有多久就崩潰了。有些僱傭兵向叛軍投降,有的則流落天涯,還有一些忠心僱主的僱傭兵則駕車尋找塔拉勒王子等人。
而叛軍對這些僱傭兵窮追猛打,不但幾乎消滅了這支倒霉的僱傭兵,還把塔拉勒王子他們也給打得狼狽而逃,聽那些叛軍炫耀說他們已經抓到了受傷的丹麥王子,至於其他王子現在情況怎麼樣就不知道。
丹麥王子的兩個保鏢都聳搭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都擔心今後的日子。
去找塔拉勒暫時是不可能了,可下一步怎麼做,沒有一個人有主意。
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劉長貴扯著姜新圩、馬連濤到一邊,說道:「姜董,我們可以偷襲機場,如果能搶到一架飛機,那就成了。」
姜新圩還沒有說話,馬連濤譏諷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膽子?飛機場是好偷襲的嗎?那絕對是敵人防守的重點。我們這些烏合之眾衝過去,還不是給他們送點心?姓劉的,你小子魯莽可以,可不能把姜董往火坑裡推。雖然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回國的辦法,但我們至少可以自保,至少可以躲開叛軍的抓捕。大不了,我們用上三個月最多半年就能走到國境線,從那裡離開絕對是小菜一碟。就憑他們想困住我們?不可能!」
馬連濤這話還真不是吹牛,不說蘇亞丹國正處於戰亂時期,混亂的局勢有大量的空子讓他們鑽,就是一個政局穩定的國家也防不住他們這些特種兵出身的人。
馬連濤連忙說道:「如果姜董不著急,那我們就去國境線唄。現在我們還有越野車可以使用,我們三個人目標小,沒拖累,根本用不了三個月,半個月就能離開這裡。」
馬連濤見姜新圩猶豫,以為他在思考是不是這麼做,以為他在考慮其他王子,就說道:「姜董,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根本沒有必要考慮其他人。偷偷越境這種事,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很容易壞事,很容易被人發現。再說,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能力護住那些人?我相信別人也會理解我們獨自離開。」
劉長貴也連聲附和,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又不是他們的保鏢,幹嘛要幫他們?我們如果能逃脫,那是我們的本事。」
這時,姜新圩朝他問道:「劉長貴,你剛才說偷襲機場,你有多少把握?」
劉長貴一愣,沒想到姜新圩還在想自己的提議,說道:「姜董,既然你不急於回國,我還是覺得馬連濤說的對,我們走國境線回去。……,偷襲機場,成功的把握很低,最多一半一半吧。」
姜新圩有點吃驚地看著他,問道:「有一半的把握?為什麼?哪裡的守軍很少?」
劉長貴看了馬連濤一眼,然後看著姜新圩點了點頭,說道:「不多。把守機場的人說是說一個團三個營,但真正守機場的還是原來那個機場守備營,另一個營則是新增加的利比亞高炮營,駐紮在機場外圍的一座小山,還有一個營是從外地緊急趕來的叛軍部隊,他們派出了一半的兵力抓我們,機場那裡也就剩半個月而已。如果我們先解決了機場的守軍,奪取了機場的坦克和裝甲車,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消滅高炮營。」
馬連濤怒道:「有兩個半營駐守那裡,你還說人不多?……,是不是他們的援軍離飛機場很遠?」
顯然馬連濤也不是一個安穩的主,他這話明面上是怒斥劉長貴,實際上是在詢問相關信息,心臟在砰砰直跳呢。
劉長貴冷笑道:「就他們那種軍隊,兩個半營算什麼?……,你們能夠從叛軍的圍剿中逃到這裡來,多少了解了叛軍的戰鬥力了吧?你們加我們差不多滅掉了叛軍的一個連,這還是在他們偷襲的情況下,如果我們偷襲他們,絕對能將他們滅得乾乾淨淨。叛軍的戰鬥力如此,機場那些原政俯軍肯定也是如此,他們的戰鬥力與叛軍相比只低不高,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被叛軍打敗?稍微有點戰鬥力的可能就是利比亞的軍隊,可他們是高炮部隊,戰鬥力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不是貶低非洲黑蜀黍,他們的軍隊戰鬥力還真的是五渣,與世界軍事強國相比,差距不是一點點,而劉長貴恰恰來自於世界軍事強國,而且還是最精銳的部隊。
馬連濤說道:「別說廢話,我問的是他們的援軍。」
劉長貴說道:「只要我們的動作快,他們一時間很難得到援軍。這次機場被叛軍占領,並非是叛軍來了多少,而是守軍,那個守備營的正副營長被敵人高價收買。叛軍與政俯軍還在各地交戰呢。機場外面新增加的高炮營,還是從利比亞臨時空運來的,有沒有戰鬥力,難說,我估計他們也是一支魚腩部隊。」
姜新圩問道:「支持叛軍的就是利比亞卡插菲的部隊?」
劉長貴說道:「是的。但卡插菲的部隊正忙於幫助叛軍進攻蘇亞丹國的大城市和首都,對這個小型機場並不太看重。或者說,他們只看重能不能抓到這些王子好勒索幾筆巨款,而對於機場守備放心得很,在他們看來有兩個營守著,加上游離在外面的叛軍,機場固若金湯,除非沙特派大部隊入侵。」
馬連濤的信心一下變得比劉長貴還足,很是激動地對姜新圩說道:「姜董,我們干吧!」
接著,他說道:「我和劉長貴帶人去干,你帶著王子、傷員他們躲起來,怎麼樣?……,就算我們失敗也不影響我們今後的逃跑,我們還是一樣可以偷偷跑到國境線然後出國。可萬一成功了呢?我們不但可以迅速回國,還可以救出王子的英雄。人家絕對會感激我們!」
沒有大風險只有大收益,可以說一本萬利的事情,馬連濤當然想干。最大的風險無非是自己和劉長貴戰死,而憑姜新圩的本事,逃出去絕對不是難事。
在馬連濤看來,這個風險不大: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歸屬。一個國家花這麼多錢養兵不就是希望軍人在關鍵時刻戰鬥的嗎?
看到馬連濤、劉長貴躍躍欲試,姜新圩也心動了。他也認為現在逃跑與偷襲機場失敗後逃跑差不多,真要成功了,絕對是收穫巨大,將來在王子們所在的國家推銷電信設備還不是暢通無阻?說不定還能在這些國家涉足一下電信運營這個甜美的大蛋糕呢。
說干就干,他立馬將三個王子和保鏢們召集到一起,商量偷襲機場的事情。
姜新圩他們的話就如捅了馬蜂窩,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就是那些保鏢也都覺得姜新圩他們是傻子:
「什麼?你們瘋了吧?就我們這些人去偷襲飛機場?」一個保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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