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白人男子馬上爬起來,弓腰跑到了他早看準的一具歹徒屍體前,一下抓住屍體旁邊的那支ak47。
就在他準備跑回姜新圩身邊時,只聽「咻!」的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離他們腦袋不到一尺的地方,幾棵雜草被打得飛了起來。
這傢伙慌忙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為了不造成人質誤傷,也為了引開敵人,將他們引到森林中射殺,姜新圩冷靜地對這個白人男子說道:「撤!」
接著,他朝山洞裡用華夏語大喊道:「山洞裡的人聽著,你們先不要出來。」
喊完,他立即手腳並用沿來路快速逃跑。
山洞裡傳出了一聲驚喜的喊聲:「新——」
但隨即戛然而止。
姜新圩聽出這聲音是梅奧妮發出的,而且他知道是她主動閉嘴而不是被人掩住了嘴巴。從她中氣十足的聲音也可以聽出,梅奧妮並沒有受傷。
姜新圩一下輕鬆了很多。
那名白人男子猶豫了一下,也立即跟上了他。藉助山溝的掩護,兩人安全地逃入了森林。
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喘一口氣,又是「咻!」的一聲槍響。打中他們身邊的一顆碗口粗的松樹,樹幹被打穿。
讓他們沒有想到而害怕的是,這發子彈竟然從他們想不到的前方射過來的!
「難道被敵人前後包圍了?」兩個人嚇得整個趴在地上,一點也不敢亂動。
過了好幾秒,姜新圩才敢稍微抬起頭,緊張地四處觀望著,尋找敵人所在的方位。
他身邊的男子也抬起了頭,驚惶地看著他,再看向前面,隨即發出一聲驚叫。
「咻!」一發子彈再次從前面射來,打在了男子跟前的一塊突起的石頭上,石頭頂端被這發子彈打成了粉末,濺得這名白人男子額頭滿是石屑和鮮血。
幸虧他低頭早,否則眼睛都會石屑濺瞎。
白人男子驚恐地說道:「狙擊手!」
這聲音讓本準備爬起來奔跑的姜新圩嚇得又趴了下去。
狙擊手可不是好玩的,就算姜新圩本事再大也不敢大意。
說話間,又一發子彈「咻!」的一聲命中了姜新圩旁邊的那顆已經被打穿過的那棵松樹,碗口粗的松樹慢慢倒下。
聽到後面也傳來槍聲,姜新圩突然暴起,快速朝左邊猛跑,目標是前方的一棵大樹。
在快要靠近大樹時,他改跑為撲,一個魚躍,人如炮彈一般射入那棵兩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後。
就在他剛才起跳的地方,他驚駭地看到一個拳頭大的石坑正冒著淡淡的硝煙。這讓他全身涼颼颼的,背上全是冷汗。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神如此的近。
他稍微喘息了一下,利用大樹做掩護,朝子彈射來的方向掃了一梭子,這才朝那名白人男子喊道:「喂,你敢不敢打槍?」
此時,那個白人男子利用姜新圩吸引對方火力的機會滾到了另外一棵樹底下,雖然沒有姜新圩這裡安全,但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那名男子大聲喊道:「敢!都快死了,有什麼不敢的?……,我叫菲利普,英國的。你叫什麼名字?」
姜新圩沒有回答他,而是喊道:「我喊一二三,喊到三一起開槍。明白不?」
菲利普馬上回答道:「明白!你喊到三,我一起開槍!」
他靠在樹身後,悄悄地脫下西服,再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退後兩步,稍微遠離他所依靠的大樹,嘴裡開始大喊:「一!二!……」
菲利普立即明白了姜新圩的意思,也做好了一切準備,雙手抓著槍,眼睛盯著遠方。
姜新圩用力扔去西服的瞬間,嘴裡大喊道:「三!」
「三」字的聲音未落,西服在石頭的帶動下飛了起來。
飛在空中的西服展開,咋一看就如一個人正奮不顧身地往前猛衝似的。
瞬間,前面的槍響了起來,子彈如雨一般射向西服。
而姜新圩和菲利普也幾乎同時開槍,只不過那些綁匪打的是西服,而他們兩個則瞄準的是打西服的綁匪。
「嘭!砰!噠!咻!」各自槍聲和子彈的呼嘯聲匯成了死亡交響曲。
所有人都爆出濃濃的殺意,殺意猶如實質一般濃厚,子彈發出尖銳的音爆聲,撕裂空氣,撕裂睡袋,也撕裂人體的肌體……
很快,一聲聲慘叫在姜新圩他們前方響起。
但姜新圩和菲利普依然不顧生死地掃射著,將彈匣里的子彈盡情地傾瀉出去,直到撞中發出空擊聲,兩人才不約而同地撲倒在地。
菲利普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剛才至少幹掉他們五個!」
姜新圩也笑了。剛才的西服不但引出了那個被菲利普稱之為狙擊手的傢伙,還引出了好幾個剛剛趕過來的綁匪。
樹林子的陰森,他們一時間根本分不清西服是人還是什麼,看著它朝他們撲來,不由自主地開槍阻擊。雖然他們精準的子彈將姜新圩的西服打成了篩子,但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四死三傷!
加上剛才在人質山洞前死的三個,二十三名綁匪現在居然只有七個沒事!
雖然綁匪現在的人數還是姜新圩他們兩人的三倍以上,但他們卻膽怯和慌亂了。
一個綁匪戰戰兢兢地對匪首說道:「頭,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厲害?他們是不是那個姜派來的……,我們……我們這樣……」
匪首鬱悶地看著手下,問道:「我們什麼?泄特,說啊,說!」
顯然,匪首也已經膽虛了,居然強行向手下要主意。
小綁匪說道:「兩條路。第一,請他們來。他們是僱傭兵,我們對付不了這小子,但他們肯定可以。第二,我們現在拋開他們,回去殺人質,用人質的性命逼他投降。」
匪首點了點頭,一邊掏出衛星電話一邊反問道:「可萬一人質裡面沒有他的親人呢?或者,這傢伙根本就是出於義憤出手,打順了他就打,打得不順他就逃,那怎麼辦?」
這個小綁匪心裡譏笑了匪首一下,說道:「其實,我們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不如拿人質賭一把,萬一他看重人質,就算我們抓不到他,至少我們利用人質做盾牌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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