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蘭突然想自己也領導一個工廠:「這個矽晶圓廠真的很重要?真的市場前景很大,那我來試試如何?蘇鼎宇、顧長風他們都能主管一家工廠、一家公司,難道我冷蘭就不行?……,不會是這個傢伙故意的吧?他就是希望我能利用我家的力量來開辦這家工廠吧?……,是不是呢?這傢伙太神秘了,……」
等到說完這三件事,弗蘭克爾猶猶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姜新圩笑道:「我對你提了這麼多要求,你都爽快答應了,想必有什麼事求我吧?你可以說了。你放心,冷蘭不是嘴多之人,她聽了肯定不會往外說。」
他的話讓弗蘭克爾臉上發紅,也讓冷蘭吃驚不已。
冷蘭一下子恍然大悟起來:怪不得這個老外這麼巴吉他,敢情是因為有事要求他。我倒是看看他們說什麼事,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大本事,老外怎麼會求他呢?老外又怎麼知道他有這個本事的?
弗蘭克爾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迫不及待地說道:「姜,你說的準不準?」
冷蘭目光茫然地看著他們兩個,心裡在猜想這個「準不準」意指什麼。
姜新圩顯然看出了冷蘭內心的迷惑,朝弗蘭克爾問道:「你說的是關於倫敦原油期貨價格的事吧?……,現在的原油期貨價格是多少了?」
他問出的話很大一部分是向冷蘭解釋。冷蘭聽了他的解釋更是吃驚:這傢伙竟然還知道世界原油期貨?一個老外竟然還向他請教?
話已經說出口,弗蘭克爾不再因為冷蘭在這裡而藏著掖著,雖然他沒有立即說出世界原油的具體價格數字。但還是回答了姜新圩的問話:「現在油價快接近1981年年初的價格了。」
他這麼回答也很有深意,目的就在於從側面提醒姜新圩:中東局勢這麼亂,原油期貨價格怎麼可能不超過1981年的價格?不說現在的局勢比那時候動盪得多,而且現在世界各國對原油的需求量也比九年前大得多,油價應該漲啊。
姜新圩卻搖頭道:「這事我可說不清,我只知道這場由伊拉克挑起的戰爭肯定會很快平息,很多人以為的中東動盪最後卻動不起來。」
弗蘭克爾的身子一下坐直了。反駁道:「怎麼可能不動盪?伊拉克可是中東強國,跟伊朗打了這麼多年。手下都是精兵強將。你們國內的媒體不也說了嗎,如果美國進攻伊拉克,最後肯定會鎩羽而歸,就如當年他們打越南一樣。你不會懷疑你們國家媒體所說的吧?你們國家可是有兩次打敗美國人的。當時你們的武器比伊拉克可差多了。」
冷蘭雖然是女生,但生長在幹部家庭的她還是經常聽新聞,在她心裡她也以為或者說希望美國會在伊拉克摔跟頭。一個連年戰爭,根本沒有時間生養休息、貧窮落後的越南都能打敗美國,現在擁有現代化武器的伊拉克打敗美國不難,即使打敗不了,美國也會陷入伊拉克人們的汪洋大海里,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回去。
電視、報紙上不也這麼說嗎?
姜新圩沒有理會她探詢的目光,笑著對弗蘭克爾說道:「這根本不能比。你知道當時美國打越南的時候。越南後面偶多少國家支持?而且還是華夏、蘇聯兩個實力強大的大國。而現在伊拉克又有幾個國家支持?沒有!
一個沒有其他國家支持的國家,能跟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對抗嗎?只要美國真的下定決心打,伊拉克很快就會失敗。中東的局勢很快就會平靜,而美國的勢力就會進一步滲透到中東地區。你想想,如果大家都知道美國會借這次戰爭滲透進中東地區,你說他們心裡會認定中東會更亂還是比以前平靜?」
弗蘭克爾沮喪地說道:「人們肯定都會認為那裡會平靜下來,美隊就如警察一般,只要進去了。一個小小的中東應該能控制好。」
姜新圩自信地笑道:「呵呵,那不就是嗎?也就不用再懷疑我的判斷了吧?」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穿越而來的他早就知道了結果,知道原油價格會馬上下跌,現在只是找原因而已。
事實上,姜新圩剛才的話說得並不對,對中東今後的局勢判斷可以說完全錯誤:雖然伊拉克很快就敗了,但中東局勢並沒有因為美國人滲透進中東而平靜下來,反而因為美國人的炫耀武力而使中東局勢變得一團糟。十年之後的第二次海灣戰爭之後,油價開始節節攀升,最高突破到了一百四十美元一桶!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姜新圩現在可不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那樣的話,反而會證明對方之前的判斷正確,反而會得出油價會進一步上升的結論,豈不糟糕?
他之所以說「美國一進去中東就和平」的假話來哄騙對方,就是想讓弗蘭克爾相信最近一二個月油價在上漲之後馬上會下跌的事實,而不是給他分析將來中東局勢的走向。
等到不久油價真的下跌後,弗蘭克爾才會明白自己在真心實意地幫他。也只有讓他相信油價會下跌,他家的金融投資才能避開因為石油期貨價格波動而產生的損失,他的父親就能免於破產跳樓。
有了這份感激,弗蘭克爾將來也就能夠更加貼心地幫自己採購一些更高端的晶片。
姜新圩的目的就在這幾個月,而不是今後。今後的中東局勢如何、今後的石油期貨價格走向如何,跟姜新圩毛關係也沒有,如果弗蘭克爾和他的父親不能在這次原油價格中避免破產,今後的事情就更加沒有什麼意義了。
姜新圩處心積慮地交好弗蘭克爾,是因為他知道義大利是一個工業發達的國家,其電子技術水平也很高,但卻不太受美國、英國等大國的重視,突破西方國家的禁運是很有可能的。更主要的是弗蘭克爾所在的盧切斯家族所擁有的電子企業曾經風雲一時,就算是現在,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勢力絕對是曾禾濤所比不了的。
姜新圩就是希望自己利用盧切斯家族企業的困境獲得他們的好感,當他們獲得利益的同時,也幫助自己做點曾禾濤都做不了的事。
姜新圩的判斷並沒有完全打消弗蘭克爾的顧慮,他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他沒有再追問,因為他知道姜新圩不是神仙,最多也就是現在這樣發表一下他的某些看法。最終國際原油價格如何走,恐怕只有天知道,最終一切還得靠自己的父親去決定、去操作。
弗蘭克爾不問,姜新圩自然也沒有繼續當神棍。
他們三人開始認真吃中飯。因為弗蘭克爾明天就將回國,姜新圩說了幾句祝他一路順風的話。
從雙州大酒店出來,姜新圩和冷蘭也分手了:冷蘭要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好姐妹,而姜新圩則回自己的單位。
當他晚上乘長途汽車回到自己單位的時候,魏廠長、蘇鼎宇他們都不在,廠辦主任告訴他,他們去參加市政府為曾禾濤舉行的歡送宴會了。
姜新圩不以為然,隨口問道:「曾先生也準備回美國?」
廠辦主任說道:「不是,但也差不多。他先去他冀北省的老家,去那裡祭祖,走訪了家鄉的人之後再回國。」
姜新圩沒有再問,而是去洗澡了,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又坐了半天車,得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好好做事。
他知道市里對曾禾濤異常重視,因為大家都期望曾禾濤能向伊陽市投資五百萬美元。但他不知道的這次宴會的重視程度遠超上次,不但市裡的幾位高官出席,邀請了蘇鼎宇等與曾禾濤認識的人,甚至還通知了伊陽市幾大企業的領導參加。其中就有一個他沒想到的人物——顧長風。
顧長風所主管的企業——郵電器材公司——雖然只是市電信局的下屬企業,但大家眾所周知的原因,他還是跟著市電信局局長許東凱一起參加了這個宴會。
顧長風在來宴會的路上還是意氣風發的。
可是,當他在宴會現場看到蘇鼎宇不但也來了,而且主辦者還將他的位置安排在曾禾濤那一桌,與市委書記、市長等領導同桌,而他卻被安排在企業領導這一桌,雖然這一桌的企業領導都比他的級別高,但他卻自認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裡不由勃然大怒,越發恨上了這個自己看不起的傢伙。
因為他自進來就拉長著臉,就是許東凱主動找他聊天都不怎麼說話,更別說跟其他企業領導說話了,所以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無形中將他孤立了。
顧長風不思自己自己的原因,反而認為是別人趨炎附勢,特別是看到曾禾濤跟蘇鼎宇有說有笑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也不時跟他交談幾句,顧長風冷哼一聲,乾脆怒而退席了。
幸虧這傢伙被安排在遠離主席的座席,他的退席並沒有讓曾禾濤他們注意到,也就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只有幾個看到這一幕的人暗暗地搖了搖頭,覺得這顧家子弟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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