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市場上的電話機在姜新圩看起來很笨拙,就是國外的電話機在他眼裡也顯得呆板,姜新圩回憶著前世那些市場銷售非常成功的電話機,努力將明快、清亮融入自己的設計中,並當自己的產品帶有一點點科幻色彩。
當然,外形的設計很大一部分功勞都是曾芝芝的,因為姜新圩根本就沒有什麼繪畫知識,即使內心有很多很好的想法,他也無法用筆畫出來,只能將它們轉化為語言,不厭其煩地向在美國的曾芝芝訴說著。
很慶幸的事,姜新圩和她的默契度很高,他很多時候只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只要多詢問幾句,她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在紙上勾勒出他的想法,從而讓他的想法慢慢在她的腦海里變成畫面……
她不但幫他完成了電話機外殼的設計,還幫他完成了電話機外包裝的紙盒設計。
在姜新圩潛心設計電話機電路的時候,曾禾濤的動作也非常快,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從美國直接打款過來,而是委託身在澳門的朋友直接攜帶現金進入大陸,將十萬美元存在大陸的銀行並電匯給姜新圩,委託書也由澳門這邊開出,用航空件郵寄給他。
所以當姜新圩電話機的電路與外殼設計剛剛告一段落,十萬美元和相關委託文件就到了,蘇鼎宇搖身一變就成了外資公司的代表。
不過,他去工商局申請成立外資公司的殊榮最後被冷蘭給剝奪了。一直關注他們的冷蘭再一次從京城趕過來,還請了一周的假。了解了相關情況之後,她心裡也替姜新圩他們高興,並主動將與政府機關打交道的事情接了下來,而將蘇鼎宇趕到做另外重要的事情。
這件另外重要的事情就是尋找能夠生產電話機外殼的塑料廠。
姜新圩對這種塑料外殼要求非常高。不但希望它牢固,強度高,還要求它無毒無味,含鉛量低,而且因為他設計的外殼是流線型的,在加工時還需要製造高精度的塑料模具。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這種要求並不高,每個省幾乎都有這種高質量的廠家,可是現在不行,不但是精度難以達到,更主要的是現在市場上很難買到姜新圩所需要的高質量塑料。
姜新圩不想遷就質量,因為他不想在國內跟國內電話機廠家競爭,要競爭就去國外,利用電話機本身所帶有的先進性和超時代的理念殺出一片天地來。現在全國的電話機市場還沒有火起來,在國內競爭就算競爭勝利了也撈不到多少訂單。何苦呢。
正因為這個外殼要求高,能夠承擔這個加工的廠家很稀少,尋找廠家的重擔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蘇鼎宇身上。
蘇鼎宇二話不說就前往省城、前往南方大城市。
姜新圩也沒有閒著,他則在紫安市就近尋找提供電話機附件的廠家,尋找能印刷電話機外包裝紙盒的廠家,尋找印刷電話機說明書的廠家,同時還得抽時間去伊陽市找藍天電子公司洽談電話機電路板的製作,與該廠的技術員商討有關加工的技術問題。
電話機的pcb電路板的技術含量不高。藍天電子公司完全能夠承擔。
……
這天,姜新圩剛從伊陽市坐長途汽車回到公司。冷蘭就從公司裡面走了出來,一副正要外出辦事的樣子。看到姜新圩,她立即迎上來,笑問道:「跟藍天電子公司談得怎麼樣?」
姜新圩說道:「都談妥了。……,公司註冊的事情差不多了吧?」
冷蘭調皮地笑道:「都辦好了,姜副總。」接著。她說道,「我正準備去區政府找我堂哥,問問周圍有哪些電子工廠可以幫你們組裝電話。……,對了,你對這些工廠有什麼要求?」
因為姜新圩現在手下人員不夠。連財務和會計都沒有,更別說技術人員了,電話機的組裝自然得靠在外面尋求合作夥伴才行。
姜新圩說道:「先找幾個有組裝電子電器的工廠,然後我們一起去考察,只要他們有經驗豐富的技術員,只要他們的管理水平不是太次,基本上就可以讓他們組裝。我們都是採取的進口元器件,電話機組裝沒有什麼難度。如果他們這裡配合不好,或者漫天要價,我們就去找我們原來的勝利電子二廠。」
畢竟組裝重點在經驗而沒有高深的技術,為了質量這次他將重要電子元器件都從美國採購,性能相對穩定得多,加上他自己可以盯著對方組裝,因為他不太擔心找不到合作廠家。
冷蘭說道:「好幾個軍工廠肯定可以,他們也正好沒有什麼業務,你交給他們,保證沒有錯,他們的技術水平和管理水平絕對比你所說的勝利電子二廠強得多。既然你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那我也懶得去找我堂哥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們一起再去。」
跟著姜新圩一起走進辦公室,冷蘭幫他倒了一杯水之後,突然拿起桌上一份報紙,說道:「你知道你報紙上刊登了你的消息嗎?」
姜新圩一愣,說道:「怎麼會刊登我的消息?我們的這家企業才剛剛成立,老總是蘇鼎宇,我只是副總而已,怎麼會有我的新聞?」
冷蘭笑道:「一家小的外資公司當然不會登上省報,是你那天為救文念詞做出的事情。你自己看吧!」說著,她抱報紙塞到他手裡,如蔥的手指指著上面的標題。
姜新圩的目光在報紙上瞥了一下,掃到她手指所指位置時一愣。
只見上面的標題是《重拳出擊,黑惡勢力煙消雲散》,下面有一個副標題:「雙州市公安局摧毀以阮永軍為首的強-奸、搶劫、殺人犯罪團伙紀實」。
姜新圩拿過報紙,一邊快速地看著,一邊說道:「這傢伙如此惡行累累,他父親怎麼就不害怕,不害怕自己縱容會害死他?……,這次政府還真是下了狠心啊,這個團伙才多少人,一下就槍斃了四個,還有五個判死緩,八個人判有期徒刑……。這不等於他們全部進了監獄?呵呵,這也太狠了,一鍋端了。」
冷蘭冷笑道:「他們不死,還有誰死?要我是法官,把他們的父母也要抓進去坐幾年,哼!」
姜新圩沒有說話,自從那天晚上坐了直升機到醫院,他就知道阮永軍一夥完了,那些維護他們的派出所領導、市公安局的官員也完了,不管他們是不是與那件案子有關聯。
冷蘭湊近姜新圩,用手指了指第三個被槍斃的,問道:「你知道這個傢伙是誰吧?」
姜新圩沒有回答她,而是一眼從文章的中間一直掃到尾,問道:「他那個當官的爹呢?怎麼沒有寫?」
冷蘭說道:「他是市里一把手,又沒有直接犯事,怎麼得也該給他留一份顏面,怎麼可能寫在這裡?你放心,我已經得到消息了,這個姓葉的被判了二十年徒刑。」
「這麼長?」姜新圩一愣,說道,「他還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冷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聽說還有經濟上的問題,化工廠也是他安排下面的人賤賣給他這個私生子的。另外,他生活作風也有問題,他與一個女大學生經常住一起。二十年,算什麼?……,如果不是他背後有人,也該槍斃了。我估計文家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文念詞完好無損,現在法院斃了他兒子了,如果再將他這個一把手給斃了,人們的同情心就會往這個姓葉的傢伙身上移,文家得不償失。」
姜新圩看了著報紙說道:「太兇殘了!井裡那兩具屍體是談戀愛的小年輕?兩口子談戀愛,礙他們什麼事?竟然如此下毒手將他們一起殺死扔進去。按這報紙上說的,這個姓阮的還不是最早的組織者?是姓常的,就是你剛才指著他名字問我的傢伙?他有什麼特殊?」
冷蘭說道:「沒有什麼特殊,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家裡啥也沒有。不過,他讀了不少書,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就下鄉插隊去了,回城後瞎混,憑著有點知識、善於出鬼點子,在混混中有了一點小名氣。按我說,這傢伙才是最陰毒的,姓阮的很大程度上還是被這個姓常的給拖累了。你看——」
她指著報紙上的字說道,「當時阮永軍他們一夥把念詞姐打暈了抓起來,看到了她身上帶的軍官證,一下嚇破了膽,不知道如何處理這麼大的燙手山芋。就是這個姓常的說了一句,一不做二不休,這才決定將她扔進井裡的。」她站直身體說道,「如果念詞姐身上沒有帶軍官證,也許她還沒有這麼危險。」
姜新圩卻說道:「未必!只能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如果沒有軍官證,他們也許不會將她扔進井裡,但其他事就難說了。也許她應該感謝他們把她慌忙扔下去,否則,她的清白不保,那麼漂亮的姑娘,那些混混把她抓起來之後還會不凌辱她?現在總算謝天謝地,一切都過去了。」
(感謝martyhu、真滿江鴻的打賞,感謝黑色風暴、小葉黃楊2的月票)(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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