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暫時找不到菊姐,秦嵩也只能作罷。反正以他對樊岩的了解,幾乎可以保證,他們之間就算是真的見面了,也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想到這裡,秦嵩也沒有再去多想,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喝幾杯的時候,韓力帆卻是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直接湊到了秦嵩的面前:「嵩哥,嵩哥,有消息,天大的消息!」
看到韓力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秦嵩眉頭一皺,道:「臭小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力帆咽了一口唾沫,氣喘吁吁的說道:「嵩哥,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了你的兩個叔叔。」
「嗯?」之前因為沒有看到這倆人,秦嵩心中就一直在好奇。只是後來也因為去找菊姐,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放在了一邊。如今,在聽到韓力帆這麼一說,秦嵩也是忽然想了起來。
「你在哪裡看見他們的?」秦嵩問道。
「在後面賭場那邊的包廂。」韓力帆道:「我看見他們從樓上下來,我特意向人問了問,那邊的包廂,可都是超級豪華的包廂。」
「你是說,他們是從包廂裡面出來的?」秦嵩凝眉問道。
韓力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嵩哥,我敢保證是這樣。」
「這麼說,他們應該是去見什麼人了。」陳嘉飛分析道:「秦嵩,是不是你們秦家又來了什麼人?」
秦嵩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如果我們秦家有人來的話,我應該提前就知道了。」
「那嵩哥的兩個叔叔去見什麼人了?」韓力帆也是好奇的問道。
秦嵩眉頭緊鎖,心中也是反覆的思考這個問題。按道理說,現在的秦風智,就像是過街的老鼠,沒人待見。尤其是在延京這個地方,幾乎沒有誰會主動和他們走近。
可是現在秦風智兄弟倆人,卻是從後面賭場的豪華包廂裡面出來,顯然是去見什麼人了。那麼,他們見的,究竟是什麼人?
對於這一點,秦嵩是真的有些好奇。
「秦老弟,既然咱們現在都不知道,索性就過去看個究竟。」烏老大這幾天正好閒的有些手痒痒,一聽到有事可做,自然是興奮不已:「不是兄弟我吹牛,在百樂門的賭場那邊,我可是認識不少的朋友,秦老弟,你要是想過去的話,不管是哪一間包廂,只要我兄弟一句話,你肯定可以進去看個究竟。」
「是麼?」秦嵩輕笑了一聲,道:「既然烏老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聞言,眾人很是興奮,都是叫嚷著要過去。
秦嵩看到眾人激動成這個樣子,笑罵道:「行了,嚷嚷什麼,都給我低調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要做什麼去呢。」
眾人嘿然笑個不停,倒也沒有遲疑什麼,很快就從百樂門的娛樂大廳離開,直接朝著賭場那邊走去。
而這個時候,秦風智兄弟倆人,早就從包廂裡面離開。因為怕被秦嵩等人發現,從包廂出來之後,兩人也沒有在百樂門裡面停留,直接便去了地下車庫。
一路上,秦風靈一言不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秦風智則是說個不停,尤其是在談到樊岩的神色,很有可能拿著秦風雲遺留下來的九龍圖時,更是破口大罵個不停。
「三弟,我們兄弟倆個可被瞞得好苦啊!」秦風智憤憤不平的說道:「姓樊的那小子,算什麼,充其量就是我們秦家養的一條狗罷了,當初大哥在的時候,我們打狗看主人,或許還可以正眼瞧瞧他,現在大哥早就完蛋了,他還算什麼東西?」
說著,秦風智又是呸了一口,罵道:「沒想到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有大哥留下來的九龍圖,依我看,肯定是樊岩這個老東西以為沒人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想要將九龍圖占為己有。」
「二哥,這個事情也只是傀儡門人的猜測,至於是否為真的,我們也有待商榷啊。」秦風靈忍不住說了一句。
而秦風智聽到這話,表現的很是不滿,瞅了他一眼,道:「三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以為我誤會了他?」
秦風靈遲疑道:「誤會不誤會,現在我們手中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
話剛說到這裡,秦風靈就的話,就被秦風智打斷:「三弟,你最近的狀態,可明顯有些不對勁兒啊。」
「嗯?」秦風靈遲疑了一下,抬頭望了秦風智一眼,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而秦風智的目光,就像是鋒利的刀刃,幾乎要看穿了秦風靈內心所有的秘密:「三弟,你心裡在想什麼?」
「沒沒有啊。」秦風靈遲疑的答道:「我我什麼都沒有想。」
「什麼都沒有想?」秦風智眉頭緊鎖,狐疑的說道:「我看不是吧,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有什麼心事,能瞞得過我麼?」
聽到這話,秦風靈慘然一笑,隨即嘆了口氣,道:「也罷,二哥,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就不隱瞞自己內心的想法了。」
「這就對了。」秦風智微微一笑,道:「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總是要說出來和我商量商量的,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二哥,是你的親兄弟。」
聽到這話,秦風靈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毫無顧忌的說道:「二哥,我也不知道,總是覺得這次我們和傀儡門的人選擇合作,有些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秦風智打量著他,問道:「你說的具體是指哪一方面?」
秦風靈沉思了片刻,道:「二哥,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秦風智擺了擺手,道:「三弟,不管你想的對不對,先說出來讓我聽聽,不管怎麼樣,我們兄弟兩個慢慢分析不就是了。」
秦風靈點了點頭,也沒多想什麼,道:「二哥,我總是覺得傀儡門的人和我們合作,另有意圖。」
秦風智笑了笑,道:「他們當然另有意圖了,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們說,我們合作的前提基礎是幫他們找到樊岩的行蹤麼?」
秦風靈道:「二哥,即便是我們找到了樊岩,難道你就真的願意看到九龍圖落在他們傀儡門的手中?」
聞言,秦風智眉頭緊鎖,打量著秦風靈,道:「三弟,你究竟想說什麼?」
秦風靈長嘆了一口氣,道:「二哥,我就是想說,不管怎麼樣,樊岩終究也是我們秦家的人,現在我們聯合外人,去對付自己的人,終究有些說不過去啊。」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秦風智冷笑道:「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秦嵩還是我們的侄子呢,那又怎麼樣,我們和他照樣不是敵人嗎?」
秦風靈道:「二哥,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和秦嵩再怎麼鬧,這也是我們秦家內部的矛盾,可是現在讓傀儡門的人插手進來的話,那意思可就完全變了。」
「怎麼變了?」秦風智笑著問道。
秦風靈搖了搖頭,遲疑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二哥,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變了,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三弟啊,這個事情是你想多了。」秦風智笑了笑,道:「既然是想不明白的事情,那你索性就不要去笑了,總之,這個事情你聽我的就是了。」
「可是」秦風靈還是有些遲疑,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風智就已經打斷:「好了,三弟,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記住一句話就好了,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為了我們秦家好。」
聽到這話,秦風靈怔住,再也沒了話語。
而這個時候,秦嵩等人已經來到了百樂門其中的賭場。和前面的酒廳相比,賭場這邊的氣氛,明顯要熱烈了幾倍不止。百樂門,除了是延京中最大的娛樂場所之外,還是延京中最大的賭場。甚至,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賭場。
每天在這裡,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奇蹟。有的人靠著自己的運氣和賭術,一夜暴富。也有的人,因為霉運和手氣不佳,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在這裡,是所有人夢想的天堂,也是不少人所害怕的地獄。
秦嵩還未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遠遠的聽到裡面的叫喊聲。許多的人,賭的興起,索性脫去了外套,光著膀子在那裡叫嚷。
烏老大走在最前面,一路上為秦嵩介紹:「秦老弟,這外面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賭,所以也顯得比較混亂。」烏老大說道:「而在裡面,則是一些玩大錢的人,那裡就顯得比較安靜了。」
看來,烏老大還真的沒有吹牛。他在這裡,也的確是有些人脈。這一路上,不少的人看到烏老大之後,都是主動過來打招呼。
而烏老大自然是十分的得意,笑嘻嘻的說道:「秦老弟,你看我沒有胡說吧,我在這裡,多少還是有些面子的。」
秦嵩笑了笑,道:「那包廂呢,那些豪華的包廂裡面,又是用來做什麼?」
聞言,烏老大嘿然笑道:「秦老弟啊,那些包廂裡面的主兒,可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外面的這些賭博,在他們眼中可都是小打小鬧,只有包廂裡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富豪。」
「那你去打聽一下,剛才秦風智他們,究竟去的是哪間包廂。」秦嵩說道。
烏老大點了點頭,嘿然一笑,道:「秦老弟,放心吧,這個事情你就交給我好了。」頓了頓,烏老大又道:「秦老弟,你在這裡好好坐著等我,我這就去給你打聽。」
秦嵩應了一聲,和韓力帆幾人在一邊坐了下來。而烏老大和王金倆人,則是跑去問人。
秦嵩坐在一邊的休息椅上,看著賭場裡那些叫嚷的人,也是覺得暗暗好笑。這些人,嗜賭成性,沒日沒夜的泡在這裡,做著各種各樣的夢,可悲可憐又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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