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孤獨的冒牌者
「無名,詩畫姐,你們沒事吧?」
林浩走到了二人的身邊,問道。
雖然服用了丹藥,但他們依然虛弱,尤其是慕容無名,為了抵擋強敵,嚴重透支,在擁有先天聖靈的強者面前,能支撐到林浩趕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慕容無名苦笑道,「斷了幾塊骨頭,死不了,不過沒幾天也動不了。」
「哥哥,我們出去吧。」
慕容曉抓住哥哥手臂,有點擔心他。
「恩。」
慕容無名點頭,能活著就好,青木宗的機緣就不用想了。
「詩畫姐,你也一起出去吧?」
「不。」
余詩畫搖了搖頭,告訴大家,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只是,當慕容無名問她是什麼時,她又不說了,讓大家皺眉。
林浩知道身為冒牌者的余詩畫一定有著自己的秘密,沒有追問,又道:「笑笑,你和你哥先出去,有我在這裡,她不會有事的。」
「恩,林大哥,那我們先走了。你保重,照顧好詩畫姐。」
慕容曉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望了眼她的心上人,隨即和慕容無名一起掐動手中的傳送玉簡,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見。
他們這麼一走,懸崖之下,只剩下了余詩畫和林浩二人了。
看著余詩畫臉色蒼白的模樣,林浩又將三陽回生丹遞給她。得知了她冒牌者的身份,林浩又重新審視她起來。
余詩畫皮膚白皙,柔弱似水的她有著古典美,因為受傷,她臉色蒼白,變得更加淒婉,哀怨。她背靠著石壁,有些凌亂的頭髮遮住了蛾眉,衣裙上血跡,惹人心憐。
「謝謝。」余詩畫接林浩的三陽回生丹,沒有服下去,而是抬頭開口望向眼前陽光的少年,「林公子,你一定認為我很不近人情對嗎?即使,你們都將我當朋友,可我依然沒有告訴你們有關於我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
林浩詫異地問余詩畫。
余詩畫望著少年,悠悠地嘆了口氣,道:「林公子,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在你眼裡,我是一個古怪的人,但我沒有辦法。太多的事,我無法和大家說,說出來,大家也不會信。」
她很少主動說話,也喜歡將一切事都藏在心底,可是看著眼前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卻忍不住想說。她壓抑的太久了,如果再不找人傾述,她怕自己要抑鬱而死。
「詩畫姐,你比我大幾歲,就叫我林浩吧。」林浩微微一笑,知道了余詩畫是冒牌者以後,便覺得林公子這個稱呼聽起來,好彆扭。
他朝余詩畫笑了笑,又道:「詩畫姐,其實你不說,又怎麼知道大家不信你呢?說起古怪,我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古怪的人。我肯定不會笑話你。」
聽了林浩的話,余詩畫微微一愣,那憂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她說自己古怪,因為她是冒牌者,做著常人難以理解的事。可眼前的少年居然也說自己古怪,這讓她覺得有趣。
她很少笑,可笑起了卻是那麼的迷人。
忽然,她又微微一愣,看著林浩道:「林浩,你說你是古怪的人,莫非你也是冒牌者嗎?」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中有期盼的光芒。
林浩的臉上浮現出了怪異的表情。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守護任務的關係,林浩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身份,但他好奇,余詩畫是怎麼覺察到的。他自問隱藏的很好。
余詩畫靠在石壁上面,她的臉依然虛弱,但是卻有著不一樣的光彩,「見到你的時,我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可能曾經我們就見過,也有可能,我們是同一種人。還有……」
「還有什麼?」
她望著眼前的少年,又說道:「我看不穿你,你身上有太多的神秘,這一點很像冒牌者。林浩你說是麼?」
余詩畫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就這麼地看著他,令人很難去欺騙她。
林浩驚訝於余詩畫如此觀察入微,他也差一點在她面前承認了自己是冒牌者。他們的確是同一類人,或許還來自同一個地方,可是目前因為系統的任務,使得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會導致任務失敗。
他看著余詩畫,搖頭道:「我不是。」
余詩畫詫異,搖頭表示不信,又追問道,「既然不是,為何在說起冒牌者時,你一點都不驚訝,對獵殺者又那麼痛恨?」
林浩被問住了,這的確很難解釋,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冒牌者,許多謊話信手拈來,「以前,我有一個朋友,他說自己是冒牌者,我開始不信。後來,他被獵殺者殺死了。」
他不想騙余詩畫,因為她是他的朋友。可因為冒牌任務,使得他不得不這麼做。這就是冒牌者的無奈,明知同伴就在眼前,也無法相認。適時的,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之色。
「對不起。」
余詩畫歉然她不該提起這些,讓他想起悲傷的往事。
如果眼前的少年同樣是冒牌者的話,一定會受到追殺。而從目前看來,他沒有。剛剛的那些獵殺者,也沒將他當做冒牌者。
隨即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望著林浩,抱歉地道:「林浩,原諒我的無禮,誒。是我太孤獨了。」
「太孤獨了……」
林浩嘴裡喃喃,心中卻是共鳴,心頭微微一怔。
余詩畫靠著石壁,望著遠方的天,自嘲一笑,隨即說了起來。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要強迫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每一天我都要擔心自己被殺死。在白修城遇到你們之前,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我一個人走過蒼水域的許多城市,看到了蒼水域形形色色的人。但我好孤獨,因為我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我不敢去交朋友,因為我怕我的身份,給我的朋友帶來劫難,就像今天這樣子,笑笑姑娘和無名差點因為我而死。我真怕有一天,我也會害死你。」
說到這裡,余詩畫眼眶濕潤,悲傷的臉上,留下了眼淚。
可她並不想讓林浩看到自己淚流的樣子,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小腿,光潔的額頭靠在膝蓋上面,輕輕抽泣起來,聲音哽咽。
「現在,我有了你們幾個朋友,但我依然無法將我的心事說出來,因為我怕被當做怪胎。我好孤獨,也好累,每一天都活在謊言當中,我感到自己堅持不下去,也許,對我來說,被獵殺者殺死,才是最好的歸宿。你理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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