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渾身一蹦,沙啞道:「星盜中,還有你這樣的存在?」
那眼神,讓侯成整個人都激靈起來,知道這個面似少年的人,是個絕強之存在。
「察覺到了麼。」
秦錚想了一下,才道:「想來也是,那些人哪怕再怎麼乖巧,其中那屬於星盜的老鼠氣息也藏不住。」
侯成並不覺得這人是星盜,星盜之中雖然也有基因戰士的存在,但是絕對不會像這人這麼危險,沒有出手,甚至沒有任何端倪,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傳來一股危險氣息,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讓人懼怕。
「你是誰?!」侯成沒覺自己問話的聲音有些顫。
剛說完這話,他忽然有所動作,只見單手往地上一放,五指伸開,頓時,一股肉眼可見的波動從他的肩膀鼓起,一直滑到了手掌,進入艦船的地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
秦錚皺了皺眉,才那鼓起的東西從他手掌進入艦船地面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這周圍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包圍了似的,有一種極度不安全的感覺。
動物的第六感,自然是很強的,更別提巨龍了。
「你做了什麼?」秦錚冷聲問道。
侯成對著他浮起獰笑:「你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不得不先做防範,先告訴我,你是誰,你絕不可能是星盜,星盜沒有你這麼獨特和危險的氣息。」
「是麼……一種保全方式。」
秦錚手指動了動,冷道:「就怕你沒那機會動!」
一團黑紅之光芒從他指尖閃爍,只要他微微抬手,不管眼前這人是什麼基因,在沒有完全開戰力之下,必將死亡。
「金屬吞噬者。」
就在這時,李如月忽然出聲,道:「可以破壞以及吞噬任何金屬,包括金屬生命體,在如今飛船橫行的社會中,可以說近乎無敵,缺點是無法對非金屬生命有效,但是他通過吞噬掉的金屬也會大大增強自身,對待非金屬生命也有有效的打擊手段,非常之強。」
侯成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如月,「你……」
「侯叔叔,許久不見,看來你已經忘了……」
李如月緩緩道:「十數年的生涯,你是否,已經忘記了,當年加隆域的生涯。」
「你……你……」
侯成瞪大著眼,驚駭指著她,「李,李家……」
李如月淡淡道:「我乃加隆域繼承者,李如月。」
「如月?!不是含莎?對,你是如月。」侯成愣愣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你還活著,還活著……李家皇室還活著。」
侯成突然留下了淚來,「活著好,活著就好,皇室……活下來了人。」
「我活著,你似乎很激動。」
李如月面無表情,「不過當初覆滅時,逃得最快的不是你們這些人麼?」
「我……」
侯成張了張口,面容苦澀,啪的一下跪倒在地,「我是愧對舊庭,但是當年也是無奈之舉,我曾經幾次折返,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蕪。我也想找過皇室,但是那種情況……」
那種情況,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被滅世龍和蒼天藤毀壞的星域,別說是人,連星球殘渣都找不到。
「背主之人,說得再冠冕堂皇,你穿的,不還是格里芬皇朝的軍服麼?」李如月說道。
侯成慚愧的低下頭,不止是他,很多原將領其實都對加隆域還抱有感情,但是他們穿的,還是格里芬的軍裝,還是投入了格里芬,這對於李如月而言,早已是不可原諒的背叛。
「不過……也並非沒有機會。」
李如月徐徐說道:「你一介統兵將領,如今卻是這樣的光景……這格里芬皇朝,氣數也不長了,我給你一次機會,隨我再次重整加隆域,到時候,我給予你親自祭拜王庭的機會。」
「我……」
侯成低下的頭又抬起,眼神帶著迷茫,不過只是瞬間,又化為堅定,他搖搖頭:「殿下……我已經是格里芬皇朝的人了。」
李如月冷笑一聲:「只是十年而已,就割捨不了這邊的情誼?你說的話,都是在放狗屁麼?」
「不。」
侯成咬牙道:「一件事情,不能過三次,我等……已是格里芬皇朝的將領,當年不能和加隆域同生共死,我等心中慚愧,但是這皇朝……說起來待我們不薄,新主之恩,哪怕再變質,作為軍人,這都是不能變得。今次,一定要與格里芬皇朝,共死!」
這不是敷衍的話,也不是看李如月覺得沒有前途不跟隨,而是作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他們第一次失去了這種天職,而第二次,卻絕對不能再來一遍,不管這皇朝現在如何,當年也是接納他們,尊重他們的地方。
軍人有了新的歸宿,那麼,就算不是同生,也能共死!
皇朝在,軍人在,皇朝滅,軍人亡!
「告辭!」
侯成站起身,衝著李如月深深鞠了一躬,手掌離開了飛船地面的那一刻起,那種被包圍的不真實感從秦錚的周圍消失,在轉身走出的那一刻,他頓了一下身形,才道:「殿下,我等投誠將領雖然不能再回去,但並非是不心系舊庭的人,格里芬皇朝的星北區……已經被喪屍所侵蝕,而其中有幾顆文明星,還有著剩餘的人才。他們已經被皇朝拋棄,獨自苦守著,殿下想要重整加隆域,這些人想必能有不少的助力。」
說罷,他才帶著士兵們離開。
至於檢查走私……
這件事情,自然是當沒生過。
「背主之人,全都該死!」
李如月看著極快離開的軍艦,恨狠的說著。
「但是,也並不是不能理解,不是麼。」
秦錚玩味的看著那艘離開的軍艦,又看向了李如月複雜的神情,「不正是因為這些軍人的存在,才有著人類的繼續繁衍?戰士也好,軍人也好,都是一樣……這人,倒是不錯,如果有可能,收入麾下自然好,不過……大概是不可能了。」
那種眼神,不似作偽,而且,能記住李如月,記住加隆域皇室,甚至跪下的舊屬,也不絕不可能是在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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