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終於落地雲海市,唐銳沒有聯繫醫館的人接他,而是隨手叫了輛出租,返回醫館。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畢竟要給大家介紹藍孔雀這個新朋友,驚喜當然要留到最後。
然而,出租車只開到醫館附近就停下了,前路被堵的水泄不通,遠遠能夠看到,正有大片人潮往醫館涌動過去。
「生意這麼好?」
饒是唐銳都有些意外,付了車錢,讓藍孔雀牽著他的衣襟,人這麼多,萬一衝散了這姑娘可不好找。
唐銳不算高大,但聽力驚人,在混亂的人群中,也能迅速摘取到有用的信息。
「聽說了沒有,有個自稱玄門正統的神醫來到雲海,揚言要奪走唐神醫這家醫館的玄門二字呢。」
「而且我還知道,那位神醫來自京城,背景之深,比咱們雲海的諸多豪門還要可怕!」
「這下唐神醫真是踩雷了,當時怎麼就叫了玄門呢,這不是往人家的槍口上撞嗎!」
玄門正統?
唐銳不由愣了一下。
難道在這世上,還有玄門的後人存在?
只是,即便真的是玄門後人,在奪人師承之前,至少也調查取證一下,胡亂打假是什麼操作!
想到這裡,唐銳臉色又陰沉幾分。
「我說,你們究竟考慮好了沒有!」
這時候,醫館內傳來一道響亮的震喝,立即讓人群平靜下來,唐銳趁機擠到裡面,看見四道身影站在庭院之中,一位老者面容深沉,不動如山,另外三人,都是趾高氣昂,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強大的自信。
說話那人是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只見他神采飛揚的開口「只要你們自行去掉玄門二字,這家醫館就能照常營業,否則的話,我只能公事公辦,取消你們的行醫資格證,讓你們關門大吉。」
「這叫哪門子的公事公辦!」
醫館內有人站了出來,是紀家的紀平,他聞言立刻沉下臉色,不卑不亢道,「知道我們醫館的背景嗎,就在這裡出言不遜!」
對方並未受到震懾,反而露出一抹戲謔「聽過神州中醫會嗎?」
「我管你什麼會!」
紀平不屑一顧。
然而,醫館內蘇醫邈、孟超先等人都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走出大廳,上下打量那四人,而後蘇醫邈面容微白道「閣下是中醫會的……」
「我師父,中醫會副會長,徐仲景。」
那人說著,往旁邊挪動腳步,好讓那位老者更清楚的被眾人看到。
看的出,蘇醫邈臉色驚變,顯然被這名字震撼到了。
孟超先更是快步上前,大賠笑臉「原來是徐老大駕光臨,在下名叫孟超先,家父是京城中和堂的孟德祿,也是神州中醫會的會員,小時候,家父還帶著我去拜會過徐老,不知您有沒有印象。」
「是那個學了西醫的小傢伙吧。」
徐仲景微微思忖,接著臉色一沉,「放著中醫不學,跑去學些沒用的東西,現在又不明是非,拜進了這個假玄門,看來,我有必要找孟德祿談一談了。」
孟超先本想著借父親的名聲,跟徐仲景賣幾分薄面,誰知道碰了一鼻子灰,頓時面色尷尬,里外都不是人。
「徐老口口聲聲稱這是假玄門,未免太武斷了。」
一道俏麗的聲線響起,蘇惜惜初生牛犢,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我們的館主唐銳,師承玄門,是雲海第一神醫,這是公認的事情,請你們調查清楚再來說話!」
蘇醫邈想拉住她,奈何這番話已經出口,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誰公認了?」
「仗著有雲海的幾支豪門推崇,就敢立我們玄門的牌坊?」
「我王川也不欺負你們,真有玄門師承,就把你們的家譜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們是玄門的那一支後人!」
徐仲景的那個弟子洋洋灑灑,語氣凌厲,最後,更是捧出一本金線裝裱的家譜,高高舉起,示意給所有人。
端莊的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玄門家譜!
蘇惜惜俏臉頓時一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當然不懷疑唐銳的師承,可她拜師這麼久,也確實沒有聽唐銳提過家譜之類的東西。
就表面上看,徐仲景這四人,要背景有背景,要譜系有譜系,的確更符合玄門正統的稱號。
「拿不出來嗎?」
王川嘴角抽動,冷笑道,「我看,你們壓根就沒有家譜,純粹是拿著玄門二字,在這裡招搖撞騙罷了!」
蘇惜惜氣的胸口起伏,臉色通紅,可對方的話正中他們死穴,她一點反駁的法子都沒有。
而且,這也正好戳中了尋常大眾的心思。
「看上去,這個徐老的確更正宗一點啊。」
「是啊,中醫就跟那些武道門派一樣,最講究傳承什麼的,如果真是玄門後人,唐神醫應該會修繕家譜才對。」
「照這樣發展下去,牌匾上玄門那兩個字,真的要保不住了,與其死鴨子嘴硬,蘇老他們還不如抓緊聯繫唐神醫,主動把玄門二字交出去,大不了換個名字,也總比關門大吉的好啊。」
儘管大眾們更偏向徐老幾人的說法,但唐銳在這一片有口皆碑,即便要摘除名字,大家也並不是真的介意。
倒是唐神醫和這醫館,別受到什麼牽連才好。
「沒想到,那庸醫還挺有人心。」
徐老身邊,一位女弟子輕蔑說道,「師父,我覺得多說也無益,直接下一道文件,封了他們醫館得了!」
然而,不等徐老回應,一道平淡的聲音突如其來響起。
「想要踢館,就按流程來,誰允許你們單方面宣判結果了?」
「師父!」
「唐神醫!」
蘇惜惜他們皆是神色一喜,往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唐銳閒庭信步與他們站在一起,而他身邊,還帶著一個面無表情,但純淨無暇的妹子。
「你就是唐銳?」
王川挑釁一聲,垂下視線蔑視著唐銳,突然發出輕笑,「誰說我們是來踢館的,就憑你這幾人,壓根就沒有讓我們出手的資格好吧!」
「是嗎?」
唐銳淡淡一笑,目光卻像是一把凌厲的劍,直穿王川心底,「你一個腎囊腫患者,連自醫都難,真要來踢館,我還嫌你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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