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佛那張永遠都堆笑的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凝重之色,如果連一項自傲,從來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秦六指,都能夠甘心用慘敗兩個字來形容剛剛的賭,那對手一定是一個超乎尋常的賭場老手,他覺得在沒有賭前,多了解一點總是好的。
其他的三個人也都沉默的注視著秦六指,秦六指賭的結果,可真是超乎了他們的預料之外,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孫贏,暗暗的嘟囔道:希望不會像孫贏所說,賭到最後排名的時候,不是按照贏的多少來排,而是按照輸的多少來排,那樣的話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秦六指實在是熬不住四個人的請求,無奈的按照從開始賭,到最後他離開的大致情景給眾人講了講,不過他自然是隱瞞了離開的真相,而是說自己的確抵不過江浩,為了不繼續輸,自動的退出了整場賭。
「你把你的水晶骰子都輸了?」胡白板詫異的掃了一眼秦六指的手,他摩擦龍頭戒指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果然看到走時還在玩的兩顆水晶骰子,的確不見了蹤影,心中不覺一驚,感嘆的說:「江浩竟然能夠一開始就料到賭的結局,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你放心吧,如果下一次輪到的是我,我一定想辦法把你的兩顆骰子從新的贏回來。」
「贏回來?」
秦六指眯著眼睛掃了一眼信誓旦旦的胡白板,告誡的提醒道:「江浩的實力遠非你能夠想像的,連我苦練了幾十年的骰子他都能夠贏了,你的麻將功夫,我看還是不要去賭了。」
「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胡白板心中很是重視江浩,不過賭骰子和賭麻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他自信以自己在麻將上面的詔旨,江浩一定不會是對手。
「那個江浩的速度真的有那麼快?」
九勝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鳥形拐杖,銳利的雙眸目光凝視著秦六指,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人的速度可以像秦六指所說的那樣快。
「我所說的速度,也許……根本就不是他用全力施展的速度,據說他是一個雕刻師,他雕刻一件玉品,只需要幾刀!他還會什麼一字訣雕刻刀法,他跟我賭骰子的聽力時,更是用的他的鑑賞理論,我真的懷疑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秦六指想起大廳內眾人對江浩的各種稱呼,覺得江浩還真是非比尋常,這一次他輸的是心服口服。
「一字訣雕刻刀法?我聽說過,的確是存在這種雕刻刀法,據說這種雕刻刀法快到人的眼睛都無法撲捉刀的影子。」
孫贏眼中露出了慎重之色,他的另外一個愛好就是收藏玉,也偶爾從別人的口中聽聞過關於一字訣雕刻刀法的傳說,不過他一直都認為世界上根本幾不可能存在如此快的速度,卻想不到真的有人會失傳的一字訣雕刻刀法。
「你們如果要是不信,等交手的時候比拼一下,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秦六指如果不是親眼見識了江浩的操控骰子的能力,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他也許只是擅長骰子,我的麻將他就不一定擅長了,希望有機會好好的跟江浩較量一番。」
胡白板手指摸了摸手指上的龍頭戒指,眯著的眼中充滿了強烈的戰意,他可是很久都沒有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這江浩倒是引起了他一戰的興趣。
「對,我們可是一定要會會。」
納蘭佛粗如蘿蔔的手指,捻動著脖子上面的佛珠跟孫贏和九勝含笑的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必要親自跟江浩比試一番,看看江浩是否真的像秦六指所說的那樣厲害。
「別慌,都有機會的,都有機會的。」
秦六指眼睛複雜的看向了好友們眼中濃烈的戰意,心中苦澀的搖了搖頭,他也沒遇到一次中州之行,竟然讓自己遇到了江浩這種高手,那麼華夏是否還有其他的隱藏的高手呢?看來自己還需要繼續的不斷提升骰子的能力,不然真的恐怕就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我已經等不及了。」
胡白板的手在桌子上一堆麻將之中掃過,停留在了一張扣著的牌面上,兩隻手指捏起了一張麻將,輕輕的拍在了桌子上,牌面顯示的是一個很白的白板。
「賀狼,時間就是金錢,咱們就不要繼續的耽擱時間了,咱們還是繼續接著賭吧,我可是等不及賺錢了。」
江浩把目光投向了臉色難看的賀狼,他是真的還沒有賭夠呢,自然要繼續的賭了,不賭怎麼能夠贏錢呢。
「我這就去邀請人過來。」
賀狼對著門外的小弟吩咐道:「去請胡老過來。」
「胡老?不知道賀狼請的是哪一個胡老,不過第一個上場邀請的是秦六指,第二個上場的人的身份地位,應該也不會比秦六指低的吧,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胡老是什麼人。」
「一定不會是玩骰子的了,一定是其他方面的人了,不清楚賀狼到底請的會是哪一個胡老。」
「賭界裡面的姓胡的人並不多,而且能夠跟秦六指的地位相當的,恐怕就更少見了,會不會是有著麻將王稱號的胡白板呢?」
「誰知道呢,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大家就拭目以待吧,如果是胡白板就真的有好戲看了,胡白板的一手麻將功夫,可是不弱與秦六指的骰子功夫的,如果真的是他,我們就很有眼福了。」
「不知道賀狼接下來會邀請誰過去比呢。」
四個人成線性的躺在酥軟的沙發上,摩拳擦掌的各自準備著,希望能夠快點的上場,會一會秦六指口中所說的江浩,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實!
秦六指何嘗看不出四個人的心思,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他本來想要告訴四個人不要讓賀狼算計,成為了賀狼利用的工具,可是轉念一想,四個人擅長的賭,應該沒有作弊的可能,也就放棄了規勸,以免被四個人取笑。
秦六指對賀狼卑鄙的行為很是鄙視,不過他卻耐著性子決定繼續留下來,看看其他的四個老友能不能夠收拾了江浩。
「胡老,狼少請你過去呢。」
專門來請人的小弟,站在大門,畢恭畢敬的喊道,他清楚這一次被賀狼邀請來的都是高手,每一個人的聽力都很厲害,屋門儘管有阻隔音的效果,不過他相信裡面的人絕對會聽到的。
「胡老?那不就是叫我上場了嗎!」
胡白板興奮的騰的站了起來,手指摩擦著龍頭,對剩餘的三個沮喪的老友邀請道:「要不你們過去一塊看看,看看我是如何贏的?」
「不去了。」
納蘭佛堆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懶意,他也很是沮喪,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不是自己第二個上呢。
「放心好了,就算是我贏了,我也不會把對方贏光,給你們都剩點錢,這樣才方便排名不是。」
胡白板笑著挺直了搖杆,得意的走出了房間,他倒是很想看看,江浩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角色!
祝你好運!
秦六指的手摸著凸出的第六根手指,嘴角噙著一抹複雜的笑容,他不是對老友的能力不信任,實在是江浩的實力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像,讓他摸不准,一個連在賭場上摸爬滾打混了幾十年的人他都摸不準的人,實力可能弱嗎?
「等待吧。」
九勝把玩著一張牌九,目送著滿臉笑意的胡白板離開了,心中期待著比賽能夠迅速的解決,好輪到自己上場。
「來了。」
江浩懶散的耷拉著的眼皮,微微的向上抬了抬,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唐裝的胡白板邁著八字步,閒散的優哉游哉的走進了大廳,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仿佛他不是來賭的,就只是來遊玩的而已。
「浩哥,他很傲。」
范遙斜著眼撇了撇嘴,對胡白板的高調很是反感,他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不知道他一會輸給了浩哥,走時的摸樣是怎麼樣的,是昂首挺胸呢?還是垂頭喪氣的離開呢?
「傲的人有傲的資本。」
江浩淡淡的回覆到,他從胡白板傲視天下的目光中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是一個賭方面的高手,也只有高手才會有這種傲然於心的氣質,這種氣質旁人是裝都裝不會的。
「勞煩你了胡老。」
賀狼主動的迎接了上去,對著胡白板畢恭畢敬的說道。
「交給我了。」
胡白板手指摩擦著手指上被他手指摩擦的發亮的龍頭戒指,銳利的雙眸看向了不遠處坐在椅子上同樣打量他的江浩,眼睛一凝,感嘆道:好年輕。
胡白板直接迎著江浩走了過去,整個過程之中他都在跟江浩對視著,江浩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很平靜,如同一面平靜的湖面,沒有半點的波瀾,沒有半點畏懼和躲避的動作。
「你是江浩吧。」
胡白板走到了江浩的身前,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是旁人他根本就不肖於主動搭話,可是眼前的江浩確是剛剛贏了秦六指,他的確值得自己重視,主動搭話也不算是降低身份。
「嗯。」
江浩懶懶的點了點頭,他覺察到了眼前的胡白板身上散發著強烈的侵略性,他判斷這胡白板一定是一個擅長攻擊的人。
對付善於攻擊的人,江浩可是很擅長的,你不是攻擊性很強嗎?我就表現出比你更強的攻擊性,打的你措手不及,打的你毫無還手之力,把你的侵略性直接抹去,看你還如何侵略人!
「我是來報仇的。」
胡白板直視著江浩,開誠布公的笑道。
「錢留下,人可以走了。」
江浩依舊是不帶半點感情的回答道,對付傲氣的人,最好的辦法也就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比他更傲,只有這樣才能夠獲得對方的平等對待,而如果最後打敗了對方,反而能夠獲得對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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