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呼吸,聽著就讓人覺得興奮,不知道跟水下逃生的魔術表演,屬不屬於一個類型,一定很危險吧。」
想像力豐富,經常關注魔術的學生,放飛思想,迅速的想到了世界聞名,極度驚險刺激的水下逃生這個魔術項目。
「危險不危險跟咱們可沒有多大的關係,越危險越刺激。」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純粹帶著兩隻眼來欣賞的學生占有很大一部分,這類學生的標誌就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對他們而言:反正又不是自己表演,何必鹹吃蘿蔔淡超心呢?
「怎麼滴也是壓箱底的魔術,肯定不會差勁,希望不會有人受傷。」大部分學生們都有一顆善良的心,不想喜劇最終演變成為一場悲劇。
「……」
議論紛紛的學生們,目光很快被魯比拿上的道具深深的吸引。
魯比雙手捧著一個透明呈四方體的容器,容器大小跟人的腦袋差不多,最特別之處是容器下方正中心的位置挖出了一個圓形的洞。
「各位,這個就是咱們今天表演的道具,水箱。」
魯比來到觀眾席前,含笑的展示著手中的玻璃四方體,學生們都仔細籌到前方檢查著水箱,試圖發現水箱的秘密,可里里外外仔細的檢查過後發現,水箱通體都有玻璃組成,並沒有什麼暗門,機關之類的按鈕,不禁對即將開始的魔術心生嚮往,期待魔術快點開始了。
「水箱呼吸的魔術表演很簡單,就是把水箱套在人的腦袋上,然後注滿水,人可以在其中自有的呼吸。」
魯比果然不愧為成功的魔術師,深諳吸引眼球之道,提前已經為觀眾提出了一個值得期待的結果,調動現場學生們的情緒。
「趕快開始表演,我們已經等不及了。」
聽了介紹,學生們頓時變得更加的亢奮,高聲的呼喊,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賞魯比的這場精彩,刺激的水箱呼吸魔術了。
水箱呼吸?
泰勒伸手摸了摸脖子,眼睛直直的盯著魯比捧著水箱下部的圓洞,猜測是用來套在脖子上的,喉嚨蠕動著,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以想像到,一旦魔術失敗,自己的下場一定十分的悽慘。
泰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畫面的內容是他小時候在河邊玩耍時,無意中看到溺水窒息而亡人的浮腫摸樣,心裡直突突,越想越是害怕,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怎麼,害怕了?」
江浩背著手,故作關切的笑眯眯的問道。其實,泰勒腦中散發出的恐懼波動,清晰的傳達了泰勒此刻的慌亂心境。
不過,這一切可怪不得別人,是泰勒自願上台來協助魯比表演魔術的,沒有人拿刀架著脖子要求他參加,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的最佳展示版本吧!
「用你管。」
泰勒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倔強的抬起頭,強大自尊心作祟下,就算此刻萬分的恐懼和擔憂,他也不會在自己的敵人面前表現出來。
「你確定要參加表演?」
江浩帶著戲謔的笑容,嘴角輕輕勾起,上下打量著肢體僵硬,冷汗直冒的泰勒,為他的行為感到可笑,裝吧泰勒,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夠裝到什麼時候,希望一會表演的過程中,你不會被嚇的尿了褲子。
「為什麼不確定。」
泰勒停了停乾癟的胸膛,毫無退縮的態度,可語氣中的那份不堅定,任三歲的小孩都能夠聽出來,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和為自己打氣助威,掃除自己的懦弱和膽怯,泰勒面對台下的學生,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高聲喊道:「我絕對會堅持到底,永不服輸。」
「加油。」
狼嚎似的吼叫,引得台下的觀眾一震強烈的歡呼,一些女生更是投去了欣賞和喜愛的目光。
學生們支持的態度,讓被恐懼纏繞的泰勒,心態稍微的放鬆了一點。
「那就開始吧。」
江浩見逼的泰勒就範成功了,直接把背在身後的手舉到了前面,手上多處了一副鋼製的鐐銬。
「你要幹什麼?」
泰勒見江浩拿著鐐銬就要往自己的手上烤來,急忙的向後退了兩步,江浩手中的鐐銬他見過,貌似只有重刑犯才會被使用。
「這是表演道具,不用害怕。」
魯比操著不太熟練的中文笑道,安撫著極度緊張的泰勒。
「好吧。」
泰勒望著沉甸甸的鐐銬,極其不情願的伸出了手,任由江浩為他快速的捆綁,眨眼的功夫,泰勒的手腳就被緊緊的捆綁,絲毫都動彈不得了。
不就是變個魔術嗎?至於搞的跟看管重刑犯一樣嗎?
泰勒扭捏著,發現鐐銬鎖的不是一般的緊,嘗試的掙扎了幾下,鐐銬沒有絲毫開脫的跡象,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套鐐銬比自己跟女朋友床上玩遊戲時使用的鐐銬質量強多了。
「下面上水箱。」
魯比不清楚泰勒腦中的想法,扒著水箱的手向兩邊一拉,水箱就直接被拆成了兩部分,然後水箱下方圓形缺口對準泰勒的脖子,直接就把水箱從新契合為一個整體,接著嫻熟的把脖子和水箱接觸處的空隙位置,使用特質的膠帶,徹底的密封,防止過一會水箱內的水從契合出的空隙外流。
「告訴我們,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魯比掀開了水箱頂端的蓋子,笑容滿面的問道。
「沒有什麼感覺。」
泰勒可不願放棄如此好的表現機會,很是配合魯比的問話,故作輕鬆的笑道,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我們的嘉賓很勇敢,下面就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魯比不吝嗇美好的詞彙,給予了泰勒極大的讚賞,然後從身旁江浩的手中接過了一個水壺,開始從上方開啟的部分,快速的向水箱內加水。
「各位,瞪大你們的雙眼,接下來可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魯比邊說邊加水,水很快就蔓到了泰勒下巴處,接著繼續上升,朝著下嘴唇逼近。
「來真的了。」
台下學生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魯比的動作,試圖尋找出魯比表演魔術時的漏洞,以求解開這個魔術原理。
泰勒清晰的感受到水流在迅速的上升著,皮膚和水接觸的冰涼感讓他腦子變得十分清醒,耳邊被魯比用棉簽堵住了,可清晰的水流聲依舊轉入了耳朵中,他的心跟著水流的上升,速度也急速的飆升著。
快點結束吧。
泰勒的嘴巴已經被蔓住了,鼻息快速的交換氣息,他低頭甚至都能夠看到呼出氣體在水流上激盪起的水紋,心中的恐懼更勝了。
「加水太慢了,快點加吧。」
江浩瞟了一眼呼吸急速增加的泰勒,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輕鬆的抓起了承裝礦泉水的大桶,咕咚咕咚的朝水箱內倒去。
「你幹什麼?」
魯比正在解說調節現場氣氛,江浩粗魯的行為打斷了他一貫的表演節奏,讓他很是不爽。
「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江浩對魯比下達了逐客令。
「我才是魔術師。」
魯比愣了一下,他對江浩剛剛淡定的表演印象很深刻,面對飛刀卻毫無懼色,這種非凡的膽量,絕非一般人,可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江浩的胡鬧,泰勒的鼻子嘴巴已經全部淹沒了,如果不進行下一步魔術表演,可是會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是江浩,就是我們師傅崇拜不已的江浩,也是我們這一次來華夏要尋找的人,他答應收我們為徒弟教導魔術了。」
傑克爬到魯比的耳邊,難掩興奮的低聲耳語。
「那我的魔術……。」
魯比瞪大了眼睛,擔憂的看向了水箱內一臉恐懼的泰勒,拜傳說連師傅都敬畏的人為師的確很令人驚喜,可萬事都有輕重緩急,如今最重要的莫過於表演到關鍵時候的魔術了。
「江浩早就拆穿了你的魔術,咱們就買個江浩師傅一個面子吧。」傑克是一個善於變通的人,快速的交代道。
「好吧。」
魯比同意的點了點頭,自他看來江浩也許就是想要在京都師生的面前好好展示一番,倒也沒有什麼,畢竟江浩連自己水箱呼吸魔術的原理都清楚了,江浩這種高手,自然也不會鬧出人命的。
魯比和傑克自動的退到了一旁,成為了旁觀者。
咕嚕嚕!
泰勒嘴裡吐出了一個氣泡,他整個人腦袋被鎖在充滿水的水箱內,眼睛一直關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看得儘管不是太清楚,可也看到了魯比把自己交給了江浩處理,頓時渾身汗毛直立,這魔術師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這不是要把自己送上死路嗎?
泰勒劇烈的掙扎著,試圖掙脫鐐銬的束縛,可失望的發現鐐銬太緊了,他索性想要直接用頭撞地,把玻璃制的水箱撞破,在他想來就算最後撞的頭破血流,也比被江浩玩死要強吧?
可令他恐懼的事發生了,無論他如何的試圖掙脫,身體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的籠罩著,無法動彈分毫。
到底是怎麼了?
泰勒的腦袋瞬間空白了,莫名的恐懼如同毒蛇一樣勒緊了他的脖子,快要把他嘞的窒息而亡了。
他覺得一切都是幻覺,可身體的的確確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無論如何的掙脫,都是徒勞無功。
無力感如同病毒一樣瞬間蔓延泰勒的全身各處,攻占大腦神經,占據了主導的思維意思。
泰勒覺得自己的肺憋的都要炸了,可接觸處都是冰涼的水,他這才發現原來平日最普通的呼吸,變得如此的艱難和遙遠。
「各位,這場水箱表演,有我為大家主持。」
江浩絲毫不理會水中痛苦掙扎,脖子青筋亂蹦,似乎要窒息一般的泰勒,面帶笑容的朝著現場鞠了一躬。
聽到江浩代替魔術師表演,現場的觀眾都來了興致,紛紛的為江浩加油助威,尤其是崇拜江浩的熱心粉絲,更是嘶聲的吶喊,氣氛又一次的被推向了高.潮。
專業魔術師的魔術表演,再精彩在學生看來也都是理所當然,而一個京都大學的學生如果完成了這高難度的魔術表演,意義則就大大的不同了,尤其還是被稱為無所不能的江浩來完成表演,就更受歡迎。
「泰勒,我相信你,堅持住。」
江浩趴在水箱上,舉起拳頭,對著泰勒做了一個鼓勵的動作。
泰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雙目一下瞪大了,他分明看到了江浩眼中閃過的戲謔和冷酷,猜測自己倒霉的日子來了,心一下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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