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昔,你怎麼這麼遲才來呀!為了給你占個好位置,我和佳南可是很早就來了呀!」秋宜玲一見鄭恩昔坐定,便湊過來在她的耳邊邀功地說道。
鄭恩昔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現在除了會超能力,還有一個讀心的本領。秋宜玲和李佳南明明是故意不叫她起床,故意想看她遲到挨教授罵的,嘴上卻說這樣虛情假意。
秋宜玲還想繼續說什麼,可是星大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已經抬頭挺胸,雄赳赳地走進課室,她連忙把嘴給閉上,並朝一旁的李佳南使了個眼色,兩人似有某種約定,一抹不懷好意地笑意燃在兩人眸底。
鄭恩昔卻是目不斜視地凝望著教授專心講課的方向。當教授問到上周布置的筆記完成狀況時,課室里大部分同學都自覺地將自己的筆記交到講台上。唯有他們三人一直靜靜地坐著,沒有要交的意思。
老教授的眸光已朝他們這邊瞥來,並大聲問:「還有哪些同學沒有交筆記的?」
他們三人,依然不動,甚至毫無反應。
老教授有些生氣了,便徑直朝他們三人這邊走了過來,「這三位同學,你們的課外練習做了嗎?」
就見秋宜玲的嘴唇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急得她的額頭直冒冷汗,再瞅瞅她旁邊的李佳南,亦是如此。
唯有鄭恩昔氣定神閒地站起身,並將筆記雙手遞了過去,還這樣解釋道:「教授,真不好意思還要讓您親自過來收筆記,那是因為我旁邊這兩位同學,一直攔著我不讓出去,所以我才沒辦法將筆記交到講台上去!」
旁邊的兩位小夥伴聽了鄭恩昔的話,兩雙眼睛頓時瞪成銅鈴大,一臉詫異地看著鄭恩昔,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來污衊他倆。
可問題是,事實也確實如此,也不知哪個同學使壞,在椅子上倒了強力膠水。導致教授剛才讓交筆記的時候,他倆的屁股被死死地粘在板凳上,怎麼站都站不起來,急得滿頭大汗。
原本兩人還使了壞,故意把鄭恩昔的筆記給藏了起來,準備讓她在教授面前出糗的,現在倒好他倆反被別人給整了。只是此時此刻,他倆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那個背後使壞的人,就是鄭恩昔本人。
「你們兩個,把上周布置的筆記完完整整抄50遍,下堂課再交給我!」老教授說完,便轉身朝講台走去,結果沒走幾步,他的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還不止一下,二連發。
再回頭秋宜玲與李佳南頓時臉都嚇青了,她倆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粘得緊緊的屁股怎麼又突然不粘了,讓她們手裡的筆記一不留神就扔了出去,正好就砸中了老教授那地中海的腦門。
老教授倒是沒有勃然大怒,只是酷酷地說了句,「筆記抄100遍!三天以內交上來!不然學分別想及格!」
「唉……真倒霉!」秋宜玲與李佳南低著頭,小聲的低咕了一句。再扭頭看向旁邊,總感覺平日裡軟柿子一樣好捏的鄭恩昔,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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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透著涼意。
沸騰了一天的校園,隨著夜幕的降臨,慢慢地恢復了寧靜。鄭恩昔靠在窗台上,捧著一本《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話劇劇本讀著,都怪她那個好事的副校長老爹,非要給她爭取這麼一個上台表演的機會,這不,學生會主席丟給她這樣一個話劇劇本,並讓她三天之內全部背熟練熟。
「小時候,看著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卻總是來不及許願,長大了,遇見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還是來不及。哦,羅密歐,只要你發誓做我的愛人,我便不再做卡布萊特家的人……」台詞才剛念到一半,卻見窗外不遠處,一道白光划過,讓鄭恩昔的聲音應景而止。
她的超能力不會靈驗到可以任意讓流星從打從天空划過吧!瞅著流星降落的方向,是隔壁陳瑤瑤的房間,鄭恩昔好奇之心頓起,也想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她的超能力作祟,便擱下書本,下了樓。
在窗下,鄭恩昔聽到有談話聲從陳瑤瑤的房間裡傳出來,但對方明顯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根本聽不見是在說什麼。方才不過是一顆流星划過而已,可陳瑤瑤的房間裡三更半夜還有男生說話的聲音,鄭恩昔覺得這事有些詭異。
為了一探究竟,她便又開始炫耀自己的超能力。集中精神,房門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開了條縫,房間裡的談話聲便斷斷地飄了過來。
陳瑤瑤說:「真好,這次有你們的協助,我不相信那丫頭還有那麼幸運……」
至於陳瑤瑤是在和誰說話,鄭恩昔不敢把門推開明目張胆的偷窺,而且對方也是背對著門的,總不至於讓他轉過身讓她瞧吧!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陳瑤瑤口中的那個丫頭,一定是自己。因為在學院只有陳瑤瑤和自己最不對板。
不知怎地,鄭恩昔瞅著那個著深黑色西服的男人背影,心裡有種莫名的恨意,這便激起了她的鬥志,來吧,有你們好果子吃。
可能是太激動了,鄭恩昔一時有些忘我,不小心弄出了聲響。
房裡的陳瑤瑤率先起反應,便朝門口大叫一聲,「誰!」並示意那個黑衣人第一時間奔向門口,將那個敢在門外偷聽的人抓住。
可當酷C拉開門一看,卻什麼也沒有。原則上,在地球上,除了那個人,應該沒有人的速度能有他快的。酷C的警惕心頓起,他開啟腦電波搜索功能搜索一圈回來,仍然一無所獲,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轉身回到了房中。
「酷C先生,發現了什麼嗎?這樣我們布置得這麼嚴密,我可不想出什麼差池!」陳瑤瑤一臉緊張地問。
「沒事,應該是風的聲音!」酷C很肯定地說道。
陳瑤瑤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
屋頂上,鄭恩昔僵著身子躺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臉頰因為太過激動,已經紅透了半邊天。可惜今晚沒有月光,只有星星,她沒辦法瞧見對方的面孔。但直覺告訴她,能在短短几秒就能將她帶上屋頂,並且能隱藏兩人呼吸的人,絕不是普通人。
一想到自己也算是個有超能力的人,現在又遇上一個能力比自己還要強的人,鄭恩昔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她剛要張嘴和對方打招呼,不想對方的反應比她還快,急忙用手按住她的小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房裡的人還沒有放鬆警惕,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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