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青梅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陸源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天已經黑透了,他推著摩托車走出鎮政府,在鎮政府街邊的小吃店點了一份白菜肉絲麵吃了起來,面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帶著黑色帽子,臉上捂著白色口罩的男人引起了陸源的注意。
「大夏天的,裹這麼嚴實不熱嗎?」
陸源坐在角落裡,戴帽子的男人並未注意到陸源的存在,他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摘下口罩,對老闆說:「來兩個小菜,一瓶小枝江白酒。」
他剛一摘口罩,陸源便看清了他的長相,嚼面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住了。
「李國富!」
怪不得看這個人的身形如此熟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李主任,喝酒啊。」陸源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啊,喝酒。」李國富隨便應了一聲,不過下一秒他突然發現不對勁,扭頭一看,正好看見了陸源正盯著自己一臉微笑。
李國富臉色一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過他馬上又恢復如常,笑著道:「是陸村長啊,你怎麼也到鎮上來了?」
陸源看的出來李國富正在強裝鎮定。
「我來鎮政府辦點事情。你呢?」
李國富訕訕笑道:「我也是來辦事的。」
「那辦完了沒?」
「還……還沒有。」
陸源點點頭,說:「那你繼續辦,不過,村委會的那三十萬塊錢你先拿出來,我們馬上要開工了,急需用錢。」
「好,沒問題。」李國富一口答應下來,說:「我明天就把錢取了送回去。」
「不用了,這裡離銀行不遠,現在就去取。」陸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李國富賠笑道:「陸村長,你看現在天色已晚,而且銀行早就關門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取錢便是。」
陸源聽了李國富的話頓時冷笑起來,道:「銀行難道沒有設置自動提款機?李國富你現在立刻馬上把村委會的錢交出來,否則……」
陸源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臉嚴肅的瞪著李國富。
李國富見陸源撕破了臉面,也把心一橫,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嚷嚷道:「姓陸的,你特麼的明確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就把命留下!」
「哈哈哈……」李國富突然狂笑起來,「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想要我的命?做夢!」
「找死!」陸源突然一下子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右手如鷹抓一般一把掐住了李國富的脖子,在李國富驚恐的目光下,陸源捏著他的脖子將他給舉了起來。
「咳咳咳……」李國富臉色憋成了紫色,劇烈的咳嗽起來。
「想要殺了你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你的命不該由我來解決。陳潔呢?」陸源突然問道。
李國富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拍打陸源的胳膊。
陸源一把將他給丟到了門外,在桌子上放了二十塊錢之後出了小飯館。
……
一個偏僻漆黑的道子裡,陸源死死的拽住李國富的頭髮,發狂了似的大聲質問道:「我再說一遍,陳潔呢?」
「你果然和陳潔那臭婆娘有一腿!」李國富露出變態的笑意,「想知道她在哪?我偏不告訴你,嘿嘿,要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陸源突然抓住李國富的胳膊,用力一拽,只聽見嘎嘣一聲,整隻胳膊便脫了臼。
「啊!!!」
刺骨的疼痛讓李國富發出了殺豬般嚎啕的慘叫。
「陳潔呢?」陸源此刻就像一個死神一樣,目光平靜的盯著李國富,毫無語氣的繼續問。
「老子就……就不告訴你。」李國富捲縮成一團,疼的直哆嗦,抱著胳膊含恨的瞪著陸源。
「好。」陸源點點頭,慢慢的蹲了下去,動作溫和的握住了李國富的手腕,在李國富驚恐的眼神中,他冷笑一下,把李國富的手腕用力往內一推,咔嚓一聲,整個手腕被活活的弄斷了。
「啊!!!」李國富再次慘叫起來,「陸源,臥槽你大爺,疼死老子了。」
「還不說是麼?另一隻手也想廢掉?」正當陸源準備再去弄斷李國富另一隻手時,李國富身上傳來鑽心的疼讓他承受不住了,趕緊求饒道:「我說我說,你別再折磨我了。」
「別廢話,趕緊說!」
李國富眼淚鼻涕混成一團,極為狼狽,帶著哭腔道:「陳潔她……她在猴子家裡。」
陸源心中一突,忙問:「猴子是誰?住在哪裡?」
「猴子是這個鎮上的老大,住在……」
「帶我去!」陸源打斷了李國富的話,一把將他給揪了起來。
……
陳潔被麻繩捆的動彈不得,一天滴水未進的她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望著黑黝黝的房間,她腦海中突然閃現了陸源的身影來。
「陸源你在哪啊?快來救我!」
陳潔想到陸源,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喝醉了酒的猴子面露猥瑣之光的看著可憐兮兮又招人疼愛的陳潔,嘿嘿笑著道:「美人,別害怕,我會好好疼惜你的,絕對讓你嗨上天。」
「滾開,你這個畜生!」陳潔一臉驚恐的盯著慢慢逼近自己的猴子。
「嘖嘖嘖,這腿,又白又長,怎麼就這麼漂亮。陳潔啊陳潔,你知不知道自從第一次見到你,老子就想玩你了,沒想到今天願望真的實現了,你這種女人真特麼的夠騷的,讓每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玩死你!」
猴子顫抖著雙手去摸陳潔的腿,陳潔嚇的尖叫起來,使出渾身的力氣,用頭一下子將猴子給撞了個蹌踉,差點摔翻在地。
「哈哈,好,老子就喜歡你反抗,你不反抗還沒意思了。」
猴子凶光畢露,一把將陳潔給拽了起來,推倒在了床上。
陳潔尖叫著,吶喊著,做著最後的掙扎,難道自己的清白之身真的要被這個噁心的男人給糟蹋了?
如果是換做以前,墮落也就墮落了,但是自從遇見陸源之後,她想好好活著,只為自己活著。
「不,不能!陸源一定會來救我的。即便死,我都不能讓這個畜生得逞。」
胡思亂想之際,猴子奸笑一聲,已經朝著陳潔上身撲了過去。
就在猴子撲向陳潔時,房間的門突然一下子被人從外面用力的踹開,發出嘭的一聲響。
整個木質的房門被踹的散了架,木片七零八落的到處都是。
「臥槽,這特麼誰啊?不想活了!」猴子嚇了一大跳,扭頭就罵。
「陳姐,我來晚了,你沒事吧?」
一個親切的聲音突然響起,原本陳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咬舌自盡,就在她做好了自殺的準備時,這突如其來的問候聲就如同天籟一般,縈繞在心間,即便在多年之後,陳潔想起此事,依然記憶猶新,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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