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得不承認,昨天晚上自己真的很沒有禮貌,他的確欠這個男生一個道歉,但是很顯然,現在她不可能和這個男人道歉了,因為這個男人搶了他的出租車,因為這個男人搶了他本來應該乘坐的出租車,是的,他認為這個出租車本來就應該是她做。
他當然也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但是剛才那輛出租車是這個男人弄丟的,並不是他害這個男人弄丟的。如果那個男人一直抓著車門,那麼很顯然那輛出租車不可能會被別人搶走。
他喊這個男人並不是讓這個男人往回走,他喊這個男人也並不是讓這個男人走到他面前。
這個時候他猛然一頓,她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恐怕是早就認出來他了。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準備找他麻煩的。
是的,這麼高峰期的時間,這個男人肯定需要趕著去工作。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肯定也趕時間,但是這個男人竟然為了來教訓自己,竟然為了來整治自己舍了那一輛出租車。
想到這裡的時候,白小花心裡真的很氣憤,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小氣,自己昨天晚上不就是和他打了一個賭,自己昨天晚上不就是說了幾句沒什麼道理的話,自己昨天晚上不就是稍微的挑釁了一下他男人的尊嚴嗎?
那又有什麼呢?白小花覺得這根本沒有什麼,再說現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了,現在女生早就已經是這個社會的半邊天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還這麼大男子主義呢?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和這個男生道歉的,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任由這個男生訓斥她。
所以說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裝糊塗,是的,他不打算認這個男生,他也不打算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已經想起來了,但是他準備假裝自己沒有想起來。
「我說同學,請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反正我不認識你是誰,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這樣針對我。剛才害你丟出租車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我剛才喊住你只是想要和你說一說,讓你把那輛出租車讓給我,但是我沒有讓你放開那輛出租車,所以有人搶了你的出租車,你不應該來怪罪我。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真的有很緊要的面試需要去參加,能不能請你把這輛出租車讓給我。」
聽白小花把話說完。江凡差點兒就相信了白小花的話。
江凡其實根本沒有在意白小花接下來說什麼話,她只是在意白小花一開始的幾句話。
一開始的時候,白小花說他根本不認識江凡,但是很顯然,如果江凡是一個遲鈍的人。如果江凡是一個不善茬觀察別人表情的人,那麼他也就相信了,他不得不承認,女人天生就是隱藏家,女人天生就擅長偽裝。
但是他早就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了,他也不是簡單的工作人員,他也不是簡單的打工者,他是一個真正厲害的修仙者。
他可以細微的觀察人的表情,它可以看見一個人的內心,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人的眼神中到底有沒有閃爍。如果一個人的眼神閃爍,那麼就證明這個人在說謊如果一個人的面部表情有細微的顫動,那麼他也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不是在說謊。
很顯然,白小花就是在說謊,因為他剛才純白小花的眼神中,白小花的神色中,純白小花的舉止中,他都可以判斷出來白小花其實已經認出來他了,但是白小花並不準備承認。
江凡微微一笑,想了想,既然這個女人準備裝傻,那麼他也就不再逼這個女的。
「好啊,既然你沒有認出來我,那麼很顯然我也沒必要和你客氣,反正總而言之,我現在占住了,這輛出租車你就說你是不是要做吧。」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不樂意了。
「我說兩位,你們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的話,請下車,我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玩。」
江凡根本沒有看前面的出租車,只是從自己的兜里抽出了兩張紅紅的票子,然後甩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後繼續面對白小花。
白小花覺得自己離爆炸就差一點點了。
「我說我現在真的真的很著急,我現在真的真的很著急去趕著面試,如果我沒有辦法面試成功,我肯定會錯失很多機會,如果錯失很多機會,我甚至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未來負責,我甚至沒有辦法對自己的父母負責,請你把這一次坐出租車的機會讓給我,我真的很感激你。也許你覺得一次面是根本無所謂,也許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誇張的說話,但是你永遠都不懂得一個農村來的孩子是有多麼的艱難。農村來的孩子,他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權勢,農村來的孩子,也沒有那麼多的關係,農村來的孩子,他有很多艱難的地方。我就是一個從農村來的孩子,如果之前真的做了什麼事情,如果我之前真的做了什麼事情而忘記了,如果我真的忘記了什麼對你產生了不好的影響的事情。那麼我現在對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忘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這個時候的白小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這個男人正面對抗了,所以他準備讓自己和這個男人魚回對抗。
也就是說他準備打感情牌了。
他不相信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內心獨白式的話語還能無動於衷。他不相信一個男人面對一個女生這樣的苦苦哀求還能夠冷著臉。
他相信任何一個男生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自己,她相信任何一個男生都無法拒絕此刻自己飽含深情的請求。
其實這個方法它是和李曉梅學的。
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向別人哭窮的人,他也並不是一個喜歡撒嬌的人,但是很顯然李曉梅是一個擅長撒嬌的人。
以前的時候其實白小花根本不覺得自己需要向別人撒嬌,白小花覺得自己可以做所有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就是最厲害的,他覺得自己可以干所有的事情,他甚至覺得自己不需要找男朋友,自己為什麼要找男朋友了。
自己可以拎得動幾十斤的東西,自己可以辦所有的事情。找一個男朋友幹什麼的?找一個男朋友來去自己嗎?找一個男朋友來和自己分手嗎?找一個男朋友來給自己添堵嗎?所以他覺得自己不需要找男朋友,所以她也沒有著急找男朋友,但是很顯然,現在對面這個男生真的讓他有了一種找男朋友的感覺。但是她也是有苦自己吃。
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善於談情說愛的人,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更加不善於和男生交流了。尤其是自己感興趣的也就是對面地江凡。
按照道理來說他再一次碰到江凡,他應該感到很慶幸,他應該感到很幸福,因為之前他的確是感到了很失落,因為之前他想著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遇見江凡了,所以他很失落,畢竟這個城市很大,畢竟這個國家裡的人口很多,畢竟他再次碰到江凡的幾率真的很小,所以之前的他很懊惱為什麼自己和別人見得第一面就是最終分別的時刻。
所以之前的她很懊惱為什麼自己沒有給別人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其實現在的她依然在懊惱,現在的她依然在懊惱為什麼昨天沒有給別人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以至於自己現在根本都不敢承認昨天發生的事情,以至於現在自己根本不敢承認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昨天見過。
其實他真的很想承認自己見過對面這個男生,其實他很想承認自己見過江凡,其實他也很想對江凡說出那三個字,但是很顯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說出這三個字,無論他多麼的愛一個男生,現在的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那三個字。
倒不是他害羞,因為她很害怕結束。
或者說它是有理智的。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對面的這個男生不厭惡他就很好了,更不要說愛他了。把它放在江凡的位置上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可愛,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可以愛的。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喜歡昨天晚上的自己,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喜歡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女孩兒,所以他明白現在這個時刻根本不是求愛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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