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呃……」
聽到寒心這話,林溫柔先是一愣,繼而大窘。
此刻,林溫柔的腦袋整個都被寒心抱在了懷裡,不僅如此,寒心的一隻手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是搭在林溫柔的胸前,五指張開,把林溫柔的半邊胸脯都完全握住。
「混蛋!」
羞憤難當,林溫柔忍不住怒罵了一句,與此同時,她抬手就是一擊肘擊狠狠地踹在寒心的胸口。
「你妹啊!」
寒心吃痛,忙不迭鬆開摟在懷裡的林溫柔,他整個人騰一下站起來,腦袋撞到車頂,疼得他撕牙咧嘴,再次坐回副駕駛,寒心一邊手忙腳亂地伸手撓自己的腦袋一邊黑著臉怒罵林溫柔,說:「幹嘛呢?」
冷不防被寒心襲擊過胸脯,此刻的林溫柔,臉頰緋紅,甚至耳根子都有一絲絲的紅暈,惱羞成怒,她同樣衝著寒心怒罵:「本姑娘還想問你幹嘛呢?」
「有……有狙擊手……」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的心頭不由得猛地一突,眼角的餘光瞥見眼前那若有若無的紅外線光點,他作勢又要再次朝著林溫柔虎撲過去。
「那是我外公的護衛隊好嗎?」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那原本紅通通的臉頰瞬間就綠了,下一秒,她推門下車,丟給寒心一句頗為「爺們」的話:「坐在車上別亂動,要是不小心被爆頭了我可不管!」
「砰!」
伴著車門摔上發出的聲音,林溫柔已經下車,然後輕快地走到了其中一名圍住了轎車的女兵面前,車上是隔音的,寒心無法聽到林溫柔和那個女兵的談話,不過卻能看到兩人說話時不時比劃著手勢。
透過車頭的玻璃,寒心能夠清楚地看到,雖然圍住轎車的七八名身著迷彩服、頭戴這樣草帽、臉上劃了各種顏料的女兵們雖然看似彪悍,但身材卻全都曲線玲瓏,長得也都不賴。
只是,此刻的寒心明顯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思,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頭上有兩點紅外線光點在游曳,就如同是林溫柔所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別亂動,所以,寒心也不敢亂動,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一個勁地滑落,他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害怕,而是車裡悶熱,事實上,車上是開著空調的。
「咦?是他!」
遠山的制高點,一名身著迷彩服的女兵英姿颯爽,寬鬆的迷彩服難掩她那曲線玲瓏的絕美身姿,真可謂裊娜娉婷,如煙如雲。
這名女兵同樣頭戴用樹枝編制而成的遮陽帽,而且臉上還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此刻,她正拿著一副精良的軍用望遠鏡在看半山腰上的情況,望遠鏡的鏡頭鎖定車上滿頭大汗的寒心的時候,這名身材火爆的女兵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輕的驚疑,就仿佛是認識寒心的一般。
「他來雲霧山幹嘛?」
女兵心中狐疑,然後就看到了正在和那名攔路的女兵交涉的林溫柔。
「見家長?」
想到這種可能,拿望遠鏡的女兵便回身對跟在她身後的同伴說:「告訴影兒,來人是主人的外孫女林溫柔以及她的朋友,放行吧!」
頓了頓,拿望遠鏡的女兵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朝著更高處的那棟山中別墅的方向行去。她的移動速度飛快,只片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是寒心之前遇到的那隻調皮搗蛋的小猴子。
另一邊,那名正在和林溫柔交涉的女兵突然聽到耳朵里的耳麥傳來上頭的指令,於是,她便放行了。
「真麻煩!」
再次上車,林溫柔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對方明明就是認得我的車和車牌號的,偏偏每次都要盤問很久才肯放行!」
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了一句:「這證明你外公膽小,怕死呢,要不然怎麼能這么小心謹慎?」
「切!」
對於寒心的話,林溫柔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她刻意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寒心額頭上那細密的冷汗,然後說:「不知道誰怕死呢,嚇得滿頭大汗,哼!」
「呃……」
聽了林溫柔的數落,寒心不敢再接嘴了,索性就埋著頭一個勁地擦拭額頭的汗珠,還用自言自語般的口吻一個勁地說:「尼瑪,車上真熱,弄得我滿頭大汗的……」
「別裝了,再裝你的節操都碎了!」
林溫柔最看不慣寒心「裝」,所以,聽了寒心的話,她又忍不住數落了一句。
寒心繼續裝傻充愣,假裝沒有聽到林溫柔的話。
又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的樣子,終於,蜿蜒崎嶇的「s」型山路漸漸就變得平坦筆直起來,這是一條架在人工湖之上的橋,左右兩邊種滿了垂柳,然後就是如明鏡一般的湖面,湖中種滿了荷花,碧綠如翡翠的湖中不時有五顏六色的金魚在遊走。
百米開外,一棟紅磚白牆的大別墅若隱若現,猶如盤踞在山間的神龍,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奇花異草,把這棟別墅裝點得尤其漂亮,恍若天上仙宮。
「次奧,你外公也太會享受了吧?這地兒天地靈氣濃郁,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啊!」
看到如此美景,寒心忍不住將車玻璃搖下,湖中的荷花開得正艷,空氣中瀰漫的儘是醉人的稻花香味。
畢竟鐵無情是自己的外公,所以,聽到寒心誇讚,林溫柔心中歡快,於是就得意地說:「那是!也不看看我外公是誰,他老人家可是東南地區手握大半兵權的猛人!」
「嘖嘖嘖……」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很配合地砸吧舌頭,不過,頓了頓,他說:「可惜啊,比起咱桂花村的花果山,這個雲霧山就差得遠了!」
「有朝一日,我若也能出人頭地,必然會在花果山修建一棟比你外公的別墅還要大無數倍的『水簾洞』!」
說到這裡的時候,寒心頓覺胸中一陣豪氣干雲直衝腦門,令得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奮鬥的目標,當然,這也多虧了林溫柔帶他來雲霧山長了見識。
「修建水簾洞?你是猴子吧?嘻嘻……」
感覺到寒心此刻是真的高興,林溫柔也是歡快不已,她忍不住逗寒心,說:「建了水簾洞之後呢?」
「嘿嘿……」
注意到林溫柔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寒心邪邪一笑,脫口而出:「自然是招蜂引蝶,騙母猴子到水簾洞生孩子啊!」
「哎呀,你好壞哦……」
聽了寒心這話,莫名的,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此刻,她很想結束這個羞人的話題,但是,終究她沒能憋住,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忍不住又問寒心,說:「那你準備騙多少母猴子去水簾洞呀?」
明明知道如果這句話回答得不好就極有可能被林溫柔攻擊,可是,事關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所以,寒心依然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硬著頭皮瓮聲瓮氣地說了:「猴王是一夫多妻……」
「滾蛋!」
果然,不等寒心把話說完的機會,林溫柔那雙放在車上準備下車的時候換穿的高跟鞋就砸在了寒心的懷裡,後者吃了個大大的癟,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穿過人工湖,鐵無情的住處終於是到了,一棟並不高、但卻異常宏偉的中式、歐式混合風格的別墅。
庭院裡除了停車的空地之外,到處都是花花草草,讓寒心無比驚訝的是,其中竟然有許多的中藥草,很顯然,當初鐵無情讓人給寒心收集中藥苗的時候自己也備了一些種下。
不過,雖說鐵無情種的這些中藥草都長勢奇好,但是,和寒心種在桂花村後院的那些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天壤之別,畢竟,寒心身藏神農鼎,能夠下「真氣雨」。
而且,鐵無情這裡也沒有與野山參伴生的「冰葫蘆」、能夠進化成火龍草的「潑墨蘭草」等珍奇品種。
自然,對於鐵無情庭前屋後種的這些花花草草,寒心是沒有興趣的。
鐵無情這棟蓋在雲霧山的別墅雖然大,但是住的人卻少,除了鐵無情本人之外,就是一名上了年歲的老頭子在幫忙打理花草、七八名洗衣做飯的女傭人。
那名衣衫襤褸的老頭子此刻正蹲在一簇「國色天香」牡丹花前修剪,他顯然是一個聾啞人,林溫柔和他打招呼他不理不睬,不過在看到林溫柔之後他就一個勁地比劃手勢問好。
林溫柔告訴寒心,說這個老頭子是鐵無情當年的戰友之一,姓「雲」,早年在一次戰鬥中身負重傷,成了聾啞人,不僅如此,還失憶了,無兒無女,索性鐵無情就將之帶到了雲霧山作伴,雲老頭終日以養花種草為樂,過得也還算瀟灑。
「雲爺爺!」
見雲老頭向自己比劃手勢打招呼,林溫柔下車後,隨即帶著寒心迎了上去。
「哇哇哇……」
雲老頭雖然衣衫襤褸,但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他對待林溫柔的時候,總是和顏悅色的,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孫女一般。
但是,當目光落在寒心身上的時候,雲老頭立刻就變得暴戾起來,就仿佛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哇哇亂叫,不僅如此,原本蹲在草叢中修剪牡丹花枝椏的他更是如洪濤猛獸一般騰一下站起來,下一秒,他握著手中那把修剪林木用的大剪刀就朝著寒心的方向急刺而去!
「咻……」
剪刀破空刺出,竟是發出一聲刺耳的銳嘯,就如同是飛機剛剛起飛的瞬間一般。
「這個老頭竟然身懷道門真氣!」
感覺到無邊的殺意撲面而來,寒心的心頭猛地狂跳起來,瞳孔也隨之驟然一縮,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雲老頭竟然是身懷道門真氣的絕世強者!
雲老頭的出手快逾閃電,那握著剪刀的手幾乎都已經看不清楚,剎那之間就到了寒心的眉心處。
「咿呀……」
林溫柔何曾見過如此陣仗?陡見雲老頭如餓虎一般撲向寒心,嚇得直接叫出聲來,與此同時,她如發了瘋一般大叫:「寒心,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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