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
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
安德魯醫生恨極,他罵道:「混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閒工夫開玩笑?別忘了我的侄子是被你殺的,他要是有個好歹,我……」
「你要怎樣?」
跟在寒心身旁的安迪-路易陰沉著臉,恨恨地說:「安德魯,難道我的話還說得不夠清楚嗎?我麻煩你趕緊帶著你的侄子滾蛋!」
「路易將軍,我……」
安德魯那個委屈啊,表情幽怨,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
他在紐約市的醫學界確實挺有能耐的,可他很清楚,在安迪-路易面前,他的能耐甚至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可以衝著寒心撒潑,但顯然不敢這麼對安迪-路易。
「還不快滾?」
安迪-路易急於在寒心面前搶表現,自然不會因為安德魯表現出一臉的委屈就心軟。
「安迪,等等!」
這時候,寒心終於說話了,他用戲謔的目光看向安德魯,似笑非笑地說:「第一,我沒有開玩笑,我之所以知道你的侄子的腹部大動脈被匕首刺破了確實是猜的,不過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猜錯,除非你想拿你侄子的生命開玩笑!」
「第二,你的侄子確實是我殺的,不過那是他找死,如果不是他想要搶劫我,我會殺他?怪只怪他眼瞎,在沒有看清楚情勢的時候時候就匆匆對我動手,踢到鐵板了也不知道!最為重要的一點,在他動手搶劫我之前我是提醒過他的,我說安迪-路易是我的小弟,可是他不信啊,怪誰呢,怪我咯?」
「你……你你你……」
被寒心這麼一說,安德魯醫生只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如果換做任何時候,以他能言善辯的能力自然是不懼與寒心打嘴炮的,但偏偏此刻寒心有安迪-路易撐腰。<>
安德魯醫生因為忌憚安迪-路易,自然不敢與寒心爭論得太過火,而且,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搶救他的侄子莫文。
安德魯醫生心想,如果寒心說的是真的,那莫文就需要立刻做手術,不過他的手上根本就沒有做手術的工具和設備。
急得滿頭大汗的同時,安德魯醫生乾脆硬著頭皮去攙扶莫文。
「你想讓他死嗎?」
見安德魯醫生竟然要強行將莫文帶走,寒心趕緊伸手一把打開安德魯醫生想要攙扶莫文的手。
他說:「安德魯醫生,你應該明白,如果你的侄子真是腹部大動脈破損的話,那麼他的情況就非常危險,你這麼動他的話只會加劇他的腹部大動脈出血!」
「寒心,不好了啦,他的肚子似乎開始腫脹了呢!」
就在這時候,柳葉心突然驚呼出聲:「還有,他的皮膚似乎也變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安德魯醫生一直都顧著和寒心打嘴炮了,這時候聽了柳葉心的話他才忍不住去觀察莫文的症狀。
正如柳葉心所言,莫文的腹部不但隱隱有腫脹的跡象,周身以及臉部的皮膚都開始隱隱泛黑。
「是……是了!」
安德魯醫生大驚失色,他驚呼出聲:「莫文確實是腹部大動脈破損流血了,流出來的血絕大多數都殘留在了他的腹腔中,少部分則是通過細胞的滲透作用而進入了他的體表皮膚,導致他的皮膚泛黑……」
聽了安德魯醫生這番話,寒心就算再討厭對方也忍不住微微點頭,他說:「安德魯醫生,看樣子安迪沒有說錯,你確實是一個神醫!」
「唉……」
安德魯醫生苦嘆一聲,說:「我哪裡是什麼神醫啊?我要真是神醫的話怎麼可能對自己的侄子的傷勢束手無策?」
為了爭取最後的希望,他央求著看向安迪-路易,說:「路易將軍,能不能麻煩您的司機開車送我和我的侄子去附近最近的醫院?」
安德魯醫生話音剛落,安迪-路易都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拒絕,寒心便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不可以!」
「寒心!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作對?」
安德魯醫生大怒,他恨聲道:「我的侄子搶劫你固然是他的不對,但是他現在已經遭了報應了,他的生命眼看著就要到頭了,難道你還不願意放過他嗎?」
「安德魯醫生,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寒心皺眉說:「的確,我很討厭你們叔侄二人,但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使絆子的,我之所以說你現在不能讓安迪找車送你的侄子去醫院,那是因為你的侄子現在必須要先止血,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我……我也想趕緊為他止血啊!」
安德魯醫生都快哭了,他紅著眼說:「可是他出血的部位在腹腔中的大動脈,要向給他止血就必須開膛破肚,我根本就沒有帶工具……」
不等安德魯醫生把話說完,寒心便說:「未必要開膛破肚啊!」
「不開膛破肚?」
安德魯醫生先是一愣,若有所思的樣子,但緊接著他就暴跳如雷了,他吼道:「寒心,你開什麼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寒心淡淡一笑,隨即將手伸向安德魯醫生:「安德魯醫生,開膛破肚需要的工具你沒有帶,但你總該帶了止血鉗吧?如果沒帶的話鑷子也行!」
「止血鉗?」
安德魯醫生先是一愣,既然驚呼:「難道你想用止血鉗為莫文止血?不!這不可能的!你自己也說了他流血的地方是腹腔中的大動脈,如果不開膛破肚你怎麼可以看到流血的具體部位呢?」
安德魯從小學醫,尤擅西醫中的內科和外科,他自然是知道止血鉗的。<><>
止血鉗,顧名思義就是用於止血的鉗子,它是一種類似於剪刀的醫療工具。
止血鉗最簡單的用法就是醫生在搶救大出血的病人時,用止血鉗夾住血管大動脈,使得血液不能流出。
更形象一點的說法,止血鉗就像能夠夾住水管的夾子。
不過,任何一個外科醫生都只能將止血鉗用在病人的體表以及人眼所能看到的地方,當然,如果配合擁有透視功能的醫療設備的話,止血鉗也可以用在病人的體內。
但如果在不藉助任何醫療設備的前提下,任何一個醫生也沒法將止血鉗用在病人的體內人眼看不到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莫文的流血部位在腹腔之中,而人眼是沒法透視莫文的腹腔的,那麼止血鉗就失去了他應有的功效。
安迪-路易雖然不是醫生,但常年征戰沙場,自然是懂一些醫學原理的。
所以,一聽寒心說要用止血鉗給莫文止血,他便趕緊說:「心哥,只用止血鉗不行的,正如安德魯醫生說的,如果不開膛破肚的話你沒法看到莫文這個王八蛋具體流血的地方……」
「難道一定要看到流血的地方才可以用止血鉗嗎?」
寒心得意一笑,說:「安德魯醫生,如果你不希望你的侄子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話,我建議你最好趕緊給我一支止血鉗!」
「可是……可是……」
安德魯醫生覺得寒心的說法實在是太荒唐了,他很想反駁寒心,但卻找不到任何語言。
「別可是了!」
寒心好整以暇地說:「你要是再猶豫的話,你的侄子就該去見上帝了!」
「還有,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你現在已經束手無策,你的侄子已經是一匹死馬,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拼一把呢?」
「唉!」
安德魯醫生徹底沒轍了,苦嘆一聲的同時,他便只能將隨身攜帶的醫療箱裡裝著的止血鉗掏出來。
寒心接過止血鉗的同時已經坐到了床邊。
見寒心一副要直接將止血鉗通過莫文腹部處的傷口伸入莫文的腹部的架勢,安德魯醫生頓時就急眼了,他趕緊一把抓住寒心握住止血鉗的手,另一隻手則是趕緊從醫療箱裡掏出消毒棉球、酒精等等處理傷口必備的器材。
同時,他驚呼道:「寒心,我可以允許你胡鬧,但你最起碼也要用酒精把止血鉗先消毒吧?」
「消毒?」
寒心淡淡一笑,說:「我已經消過毒了,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寒心確實已經給止血鉗消過毒了,他消毒所用的是道門真氣,無形無狀,安德魯醫生當然看不到。
「可是……」
安德魯醫生急得都快哭了,他明明沒有看到寒心給止血鉗消毒啊。
「安德魯,既然你選擇了相信心哥,那就放開手讓他做吧!」
安迪-路易早就聽說寒心身懷醫術了,但從沒有見識過,這時候見寒心拿起止血鉗,他頓時就來了興趣。
「唉……」
安迪-路易都發話了,安德魯醫生還能怎樣?苦嘆一聲的同時,他不甘心地鬆開了抓住寒心手腕的手。
不過,他依然擔心自己的侄子,於是就趕緊說:「寒先生,您下手可一定要輕……」
安德魯醫生話音未落,整個人立刻就傻眼了,因為也是在同一時間,寒心手中拿著的止血鉗已經如匕首一般狠狠地刺進了莫文的腹部傷口處。
莫文此刻縱然因為失血過多而處於昏迷、休克狀態,可寒心將止血鉗插入他的腹部傷口處的動作實在是太殘暴了,昏迷中的他甚至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嘶……」
安迪-路易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葉心更是直接雙手捂眼,口中嬌呼:「咿呀……」
最恐怖的是,寒心手中的止血鉗就好像是一把直接插入莫文腹部的匕首,甚至還有鮮血濺射出來。
不過,下一秒,寒心卻直接鬆開了已經插入莫文腹部的止血鉗,並說:「可以了!」
「啊?」
聽了寒心這話,在場眾人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著猶自遺留在莫文腹部傷口處中的血淋淋的止血鉗,安德魯醫生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失聰了,於是就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道:「寒……寒先生,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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