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空被三元神教暗算,是多種暗算,並不僅僅是一種,遮住了天機。
通過這個可以看到三元神教的厲害。
他們顯然注意到了天機,一旦注意到天機,就會遮蔽影響天機,從而干擾自己的視線。
若非如此,自己怎能讓霍青空被刺身亡?
破天機窺探易,但對方破了天機窺探之後再反破之,那就難上加難。
自己現在的境界還不到,無法揮開雲翳看清天機,只能繼續修煉,待日後修為加深才有希望。
目前為止還不成。
「……我馬上回去跟父皇說!」宋玉箏臉色微變,她狠狠剜一眼李澄空:「是不是我如果不答應,你就不會告訴我這消息?」
「不會。」李澄空笑道:「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就用這條消息來交換,現在你既然同意了,我自然免費奉送。」
「李澄空,你真是個混蛋!」宋玉箏冷冷道。
李澄空笑道:「我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要是換了一個人,恐怕早就搶飛雪果了。」
宋玉箏不屑的一哼:「搶得過我們大雲?」
「只要找幾個本地人,加上價錢,怎能搶不過?」
「你以為只有你們想到這個?」宋玉箏不屑的道:「這正是我們的套路。」
「看來飛雪果還銷往別處。」
「我們大雲並不是最多的,比起其餘地方,遠遠不夠多。」
李澄空點頭。
飛雪島繁華,可能正因為如此自由貿易,來往人多,人流帶動錢流。
兩人吃過飯後,宋玉箏臨走之際,李澄空說道:「記得跟令尊說一聲,三元神教的地部是不怕精神攻擊的,天子劍無效,破罡弩是必須的,還有……此危險未必就是三元神教,也有可能是別的危險!」
「嗯。」宋玉箏匆匆離開。
她一口氣趕回大雲皇宮,見到宋石寒。
宋石寒正在靜室打坐,一身寬大的冰藍道袍,金絲隱隱閃動。
他盤膝端坐榻上,身形不動,靜靜看向進來的宋玉箏:「何事如此驚慌?」
「父皇,我剛從李澄空那邊回來。」
「南王殿下。」宋石寒淡淡一笑:「這位南王殿下又給你灌什麼**湯了?」
宋玉箏嗔道:「父——皇——!」
「說罷,又有什麼事?」
「他已經找到飛雪島,找到飛雪果。」
「依他的貪心,一定想賺這個錢吧?」
「他答應不搶這個,把礦石價格提了兩成,還算厚道。」
「哈哈!」宋石寒忽然大笑。
「父——皇——!」宋玉箏嗔道:「你笑什麼!」
「你個傻丫頭!」宋石寒搖頭笑道:「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呢?還厚道!」
「他還答應替我們護航。」宋玉箏道:「派青蓮聖教的頂尖高手。」
「唉……」宋石寒搖頭道:「他現在一上來就做飛雪果的生意,既沒有人脈,也沒有海上經驗,待這些頂尖高手歷練過後,摸熟了路徑,就能一腳踹開你。」
「他沒那麼陰險。」
「你呀……」宋石寒搖頭笑道:「聰明勁兒碰上他就使不上了!」
「父皇,李澄空夜觀天象,看到你有大劫。」宋玉箏肅然說道。
「呵呵……」宋石寒笑道:「他的觀星術還有點兒門道。」
「父皇你知道了?」
「嗯。」
「呼——」宋玉箏鬆一口氣:「那父皇你一定有所準備,有應對之法了。」
「也就那些。」宋石寒淡淡道:「加強守衛而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些年父皇受過的刺殺沒有十次也有九次,不足為奇。」
「這一次很可能是三元神教,就是神臨峰夥同外人。」宋玉箏明眸隱隱流轉煞氣,冷笑道:「可惡!」
「他們神臨峰強,我上清峰的高手也不弱。」宋石寒道:「沒什麼大不了。」
「李澄空說,三元神教的地部不怕精神攻擊,天子劍無效,讓父皇你注意了,別重蹈覆轍。」
「嗯——?」宋石寒臉色微沉。
「不懼天子劍?」
「是。」
「這倒是棘手。」宋石寒一撩道袍前襟,下得榻來負手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天子劍是最強的殺手鐧,竟然失去了威懾,怪不得這些傢伙敢來刺殺!
而且還刺殺霍青空成功了!
這對於三個皇帝來說,都是莫大的威脅,需得徹底斬除,否則,皇帝的威儀不再,威懾不足。
「父皇對付不了他們嗎?」宋玉箏道:「要不然,讓李澄空過來幫忙吧。」
「他能行?」
「他一定能擋得住!」
「哼哼。」
「父皇,那誰能幫得上忙?」宋玉箏道:「現在除了他,誰還能對付得了神臨峰?」
「……也對。」
宋石寒已經從上清峰高手那裡得到消息,李澄空曾硬闖神臨峰,把神臨峰打得抬不起頭。
宋玉箏道:「請他過來相助吧?」
「容朕好好想想。」宋石寒皺眉思索。
他走來走去,心思難定。
宋玉箏沒好氣的道:「難道他還會害父皇你不成?」
「這位南王殿下,心思難測吶。」
「再怎麼難測也不會害父皇你的!」宋玉箏道:「霍青空那樣對他,他都沒下死手。」
「霍青空雖然行事不光明,可給了他多少好處!」宋石寒搖頭道:「世襲罔替的南王,朕可沒那麼大的好處給他,他如果趁機殺了朕,對大月與大永都有大好處!」
「……好吧,父皇自己斟酌。」宋玉箏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用。
父皇也是多疑之人,絕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不會把自己性命交到別人手上。
李澄空又如此強絕,能威脅到父皇的性命,所以用不用委實難以決定。
她退出靜室,悄然回到自己的公主府,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被大皇子宋玉璋知道。
宋玉璋正等在她府里。
宋玉璋獨自一人,腰杆筆挺的獨坐於桌旁,端著茶盞,怔怔出神。
宋玉箏無奈的搖搖頭,看自己進來還沒驚醒他,便坐到他對面:「大哥你怎不回去睡覺?」
「等小妹你。」宋玉璋放下茶盞。
宋玉箏忙道:「我只見了李澄空,沒見到獨孤漱溟,所以大哥要失望了。」
她滿心的無奈。
大哥好像犯了相思病一般,對獨孤漱溟快要入魔了,她是無能為力。
「她沒去李澄空那邊?」
「沒有。」
「那就好!」宋玉璋露出笑容:「依小妹你之見,他們之間是不是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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