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軍情調查局這位局長的說法,陳太元雖然有心營救蔣子平,但還是覺得有點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現在叛軍已經包圍大元帥府了吧?我就算能拼死衝進去,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衝出來。」
「不是包圍,是占領。」這位局長說。也不得不佩服軍情調查局的情報能力,他們遠在國內竟然對這邊的事務了如指掌。「現在叛變的近衛軍大約五千人已經包圍了整個大元帥府,大元帥府裡面內衛團的五百軍人已經被叛軍徹底消滅。現在近衛軍已經派出了一個團,完成了對大元帥府的接管。只不過他們尚未找到大元帥的藏身之處,估計蔣子平也和大元帥在一起,所以近衛軍正在瘋狂的搜索。」
已經被占領!陳太元腦袋更大了。
本以為大元帥府那邊還在抵抗,這樣陳太元渾水摸魚或許還能衝進去,沒想到高恩銘的部隊已經把整個大元帥府給占領了。
現在陳太元所想到的第一畫面,就是大元帥躲在某個犄角旮旯或者地下室里,戰戰兢兢不敢出來。想當年另外兩個國家的獨裁者,一個躲在地下室,一個躲在橋洞子裡,不都是這樣嗎?最後還是被人抓到了。哎,難道大獨裁者都是這樣的下場嗎。
「局長哥,那我現在衝過去就不是救人,而是自投羅網。」陳太元說得很直接。
「不不,連大元帥和蔣子平暫時都還安全,你這樣實力高強的自然大英雄當然更加沒問題的。」
陳太元不服:「我不是自然大英雄。」
「陳老師,雖然未經國家任命,但您的實力……我局是搞情報工作的,這一點就不用謙虛了吧。連大名鼎鼎的李小芬警官,都是您的親傳弟子。」
也是,啥事兒能瞞得過這群火眼金睛。要是他們沒留神你也就罷了,而只要被他們注意到了,掘地三尺扒開祖墳也得把你的資料搞完整。
「更何況陳老師您還帶著一個強大的團隊,這些我們都是有所了解的。」這位局長懇切地說,「其實不僅僅是因為出於友情,更重要的在於,這是關乎我們國家安定的大事!北高國的統治管理確實有許多落後的地方,但是它不能亂,一旦亂了就會徹底打亂我們國家的戰略部署,也會給我們的邊境帶來沉重的壓力和負擔。所以,大元帥就算有百般不對,咱們也要先保住這個國家的平穩安全。陳老師,假如這件事情做成了,多大的功勞都當得起,要知道如果這個國家亂套了,咱們想要收拾平定下來,就算再派遣三個集團軍的志願軍也難以奏效,更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國力……陳老師,拜託了,為了國家和民族!」
「得了吧你,我擦,都扯出國家和民族了!」陳太元眼冒金星,「你到底是局長還是政委啊,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嚴重懷疑你不是軍情調查局的,而是戰略忽悠局的……算了,我去還不行嗎!」
這位局長這才鬆了口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請求警方的人員去援助他們自己人。再說了,陳太元連警方人員都不是,只是警方的朋友。
不過陳太元還是機警地問:「但是,你剛才為什麼肯定地說大元帥和蔣子平暫時都還安全?你哪來的自信?」
「我就說陳老師最適合搞這種工作了,果然仔細。」局長淨撿好聽的說,「其實,蔣子平的身上帶著一枚手錶式定位儀。信號極其強大,就算屏蔽手機信號的設備也無法屏蔽它。這樣不管我們的特工人員到了哪裡,我們總部都能清晰判定他的位置。哪怕上山下海,只要環境不是非常非常惡劣的話,這種設備都能起作用。」
而且,這個設備還跟攜帶者的腦電波息息相關。假如設備還在攜帶者兩米範圍之內,那麼總部顯示的信號就是綠色的而一旦和他脫離太遠,又或者攜帶者犧牲了,腦電波消失,總部顯示的信號就是紅色的。
「他的信號一直是綠色的,所以現在救援還來得及。」這位局長說,「當然,我們甚至能知道他躲藏在什麼地方,而且應該是和大元帥在一起。定位的精度,在五米以內。」
好厲害!陳太元心想要是崔辰河掌握了這門技術,那大元帥就慘了,瞬間就被找到了。不過軍情調查局的這門技術挺好的,要是當初陳太元在山體基地之中帶著這個,那99局就能迅找到他了吧?也不好說,畢竟山體基地太深了,對於信號而言環境顯得過於惡劣。
隨後這個局長給陳太元來一個絕密的消息,顯示著蔣子平現在的位置。而陳太元一看就愣住了我擦,自己當初在大元帥府里假裝拉肚子所進的那個廁所!
緣分啊,真是猿糞。但是陳太元始終想不明白,那地方怎麼就能藏人呢?而且還能藏下大元帥那種體型的,外加蔣子平一個大男人。人家說大元帥府臥虎藏龍,現在看來果然不假,茅坑裡頭都能藏著大人物。
當然軍情調查局的局長能把蔣子平和大元帥的方位告訴他,也顯示出對陳太元的信任。要不然,拿著這條信息販售給正在瘋狂搜尋的崔辰河或高恩銘,估計在北高國換來一個中將噹噹還是有可能的。畢竟抓不到大元帥的話,崔辰河和高恩銘就始終處在極度危險之中,這場兵變也就不算成功。
就好像現在,兩人正湊在一起愁,崔辰河怒斥高恩銘的部隊無用至極,這麼久了竟然都找不到大元帥的下落。
「最混賬的是,內衛團那五百人竟然還跟你的近衛軍幹上了,你是幹什麼吃的!」崔辰河怒道,「內衛團本就是你近衛軍的下屬,你連自己的兵都管不好。」
原來兵變動之後,崔辰河就讓a集團軍封鎖了金柳市的進出通道,免得各地勤王軍隊殺進來,同時調派趙光中率領127師進城。其中那個旅去圍剿柳都大酒店,另外兩個旅外加一個獨立團駐守在內城,強勢彈壓任何可能反抗的勢力。
至於高恩銘這邊,一萬人的隊伍全都動,唯獨和大元帥關係最緊密的內衛團是個問題。結果在外面營地駐守的一千五百多人被高恩銘控制了,沒出多大的問題其餘人馬也都相繼出擊,控制了總理、人民會議委員長等重要成員。但是留在大元帥府裡面的內衛團五百人,卻一直死死的堅守在大元帥身邊,誓死血拼到底。
說到底,是因為崔辰河和高恩銘的叛變還是打著大元帥的旗號。他們對外謊稱有反動勢力要危害大元帥,所以要倉促起兵保護大元帥,惟其如此才能迅動自己麾下的大軍。要不然憑藉士兵們對大元帥的盲目崇拜,兵變的事情很難辦成。
只不過,內衛團負責執勤的五百人根本無法被蠱惑,因為大元帥親自話了,說外面的兵是叛軍大元帥親口說的,高恩銘就算再蠱惑也是沒用。於是五百內衛戰士血拼到底,也給大元帥創造了足夠的逃亡或躲藏的時間,至今找不到下落。
找不到,崔辰河和高恩銘都怕啊!因為大元帥一旦出現在別的地方,登高一呼振臂一揮,金柳市外的近百萬大軍就會蜂擁而至。就算大家心思各異,但肯定都會攻擊崔辰河和高恩銘。甚至連崔辰河動起來造反的這近十萬士兵,恐怕也會有絕大多數倒戈。到時候,崔辰河和高恩銘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只有找到大元帥並且殺死,隨後誣陷到一些替罪羊的身上,他們自己才能安全。雖然形成懸案會引動盪,但是不至於搞得舉國為敵。而且那時候大元帥終究已經死了,外面的士兵就算起兵也沒用了效忠的對象。
此刻,人高馬大的高恩銘本就在急躁之中,聽了對方的抱怨斥責心裡頭當然也不爽。媽個蛋的,咱們一起兵變,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嚎什麼嚎。
「怪我?」高恩銘冷笑,「內衛團那五百人當然難以策動,因為他們就在大元帥身邊。哼,當初你可是說得好好的,讓玄雪月直接殺死大元帥,這麼一來內衛團那五百人不知所措也沒用效忠對象,自然會聽我的調遣。可是,玄雪月怎麼就失手了呢?你當時保證得多好!要不是你這個環節出了大簍子,咱們現在已經把形勢完全掌控了!」
「放肆!」崔辰河大怒。他可是堂堂次帥,沒想到竟然被高恩銘這個兵漢如此搶白,責任都找到他頭上來了。
而高恩銘這個廝殺漢也不畏懼,冷笑:「收起你那次帥的架子吧,咱們現在都在一條繩上拴著呢。事成了,天下你我共有事敗了,咱們一起掉腦袋。」
崔辰河心中不屑,心道誰跟你平分天下,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到時候爺會玩兒死你。但是現在不便這麼說,畢竟外面高恩銘的兵占多數。
「除了玄雪月,似乎特勤局的環節也出了毛病。你的得力幹將鄭顯世不見了,特勤局也無法調派出來為我所用。另外,柳都大酒店那邊怎麼回事?槍聲停了,但是你的幾個下屬卻都聯繫不到。」高恩銘憤怒地抱怨,「三個出了意外的環節都在你那邊,而我可是原原本本按照計劃做事的。」
是啊,責任按說都在崔辰河這邊。只不過崔辰河也不明白,漏子怎麼會這麼多呢?說到底是因為他得罪了陳太元,這三個漏子都和陳太元有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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