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房間後,韓易替蕭東河關上了房門,離開之時對他說,「蕭老,我們就在隔壁,有要求或者有什麼想說的可以隨時找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回到房間後,韓易告訴肖海洋,「你要是想去玩就去玩吧。」
饒是韓易說得真心實意,肖海洋也不敢去玩,畢竟這次出門只有他和韓隊。在他犯了錯的情況之下,韓隊還能帶著他,他覺得真是自己前世積的福氣。
韓易不知道肖海洋將他奉為神明一般的存在,見他搖搖頭也沒在意,就說,「那你就待在房間裡,我睡會。」
韓易雖然將自己的床認做「老婆」,但那只限於自己的床,每次出任務時,都是很多人擠在一起,他並不介意自己睡姿或者睡像不好被誰看去了。
……認為自己帥的一批的韓易覺得他洗臉刷牙都是帥的發光發熱。
肖海洋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幹什麼,無聊地翻了翻手機後,他問還沒睡著的韓易,「韓隊,我還是去守著蕭老吧,畢竟我們人員少,萬一出什麼事情。」
韓易側了身,閉著眼睛說,「你閒得蛋疼就去玩,用手機拍寫照片發朋友圈,打電話給徐長郡嘚瑟一下都行……」
他就等著蕭東河自己走出去,守著還有個屁的意義。
這真是太不正常了,一時間,讓肖海洋以為自己要被安瑞辭退了。
「對不起啊,韓隊,」肖海洋這麼多天了,終於說出了道歉的話。
有那麼一種人,當他覺得自己出錯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認為我道歉了也無濟於事,於是心裡對道歉就有了牴觸,饒是知道自己該說對不起,但無論怎麼樣都開不了口。
肖海洋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他性格衝動,但這種性格之下還藏著一顆孤獨與寂寞的心。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有的失誤能容許改正,有的就不行,自己多掂量,但腦子一熱,什麼都想不明白的情況我也知道。」
隨後肖海洋終於忍不住問道韓易,「韓隊,為什麼我們非要讓蕭老來這裡?感覺就像是故意在找他茬。」
「我睡著了,別打擾我。」
這句話是應付肖海洋的,不過肖海洋能看出來的事情,蕭東河一定明白。
蕭東河在房間裡待了很久,直到第二日觀日出時才從酒店走出。
因為不是旺季,看日出的人不多,韓易一早就到了看日出的地方,占了一個好位置,他讓肖海洋去叫了蕭老。
當肖海洋獨自一個人回來滿臉慌張之時,韓易讓他就在這裡看著,他去找。
韓易安然自若,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他擺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安撫肖海洋,「我知道他在哪裡,我去找他。」
天際出現了一條無限長的橙線,它自千山萬壑中悄然而至,又在萬眾矚目中張揚自己,展現它的千姿百態。
頃刻間,層層白雲也在這柔光中展現出它自有的舞姿,猶如棉花糖一般在溫暖中化開。山風乍起與日出橙光相應,白雲陡然飄散,如臨使命,迅速散開,再聚集於其它地方,形成千奇的壯闊。
後而橙線中出現一團光暈,光暈在時間的醞釀中漸而發出刺眼的光芒,讓人知道他的威嚴與炙熱。
在這壯麗的景色前,還有另外的一幅畫面。
蕭東河手背在身後,它們交疊在一起,而它的主人就站在普賢菩佛像前,目光悠遠地看著天際。
即使地位再高,即使生活多麼優越,這一刻蕭東河的臉上都露著一種落寞,而不是肖海洋那種旭日的朝氣。
「如果在上前一些,能感覺雲被踩在了腳下。」韓易走近蕭東河說,「不上前看看嗎?」
蕭東河側目看了韓易一眼,說:「不用了,這個地方待著能讓我感受到不一樣的情懷。」
韓易挨著蕭東河毫無顧忌地坐在他腳邊,靜靜地等待屬於日初的最後一刻。
「蕭老,在這美景如詩如畫的地方,是不是有些觸景傷情,但我卻覺得這樣的場合很適合暢談人生,訴說那無法言說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又怎可言說。」
韓易無聲的笑了,「蕭老,你的恐高症不算是秘密,對嗎?」
「不算,高度對一個人來說只是一種心理暗示及壓力……」
「那上次你獨自一人來這山頂,是怎麼舒緩自己的壓力的,怎麼坐上纜車的?你在纜車中想了什麼?害怕嗎?又或者誰跟你一起上來的?」
蕭東河不出聲,依然盯著眼前的雲海,直到韓易問,「蕭老,你想找的人找到了嗎?」
故意讓蕭東河來這裡以及問出一系列的問題後,蕭東河輕嘆了一聲,「雲海如夢幻,看著在眼前,實際上你抓不住它。」
「我不抓,就看看,享它的美,這樣也好。」
倆人沉默片刻後,蕭東河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為瞧見的那條簡訊?」
「並沒有,我一直都只是懷疑,」韓易對蕭老說,「我開始誤解了你是想考驗安瑞員工的能力及態度,但在後來江寧城之行中我慢慢發現並不是。」
韓易一開始都沒有想過要往找人的那一方面去想,後來經過徐長郡有意無意的提醒——說蕭東河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他就有了其它不一樣的想法。
每一個客戶,韓易都要對他們的性格和生活習慣進行了解,而且韓易與蕭東河已經有過一次合作,前後一對比,蕭東河太反常了,而且非常縱容他。
不僅如此,韓易上回找到蕭東河時,他的腳下有菸灰,而今日,蕭東河腳下卻是乾乾淨淨——
如此,韓易認為有人跟著蕭東河一起來了金頂,又或者蕭東河獨自來此找了那個人?
「我什麼都沒法告訴你,」蕭東河說,「規則不可以打破。」
韓易:「……」什麼破規則,誰與誰的規則。
他說:「蕭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然與你簽約了合同,你如果真想做什麼事,我可以適當考慮,而不是這樣被你牽著鼻子的一籌莫展,不止你不高興,我做這項任務也很為難。」他喜歡什麼東西都掌控在掌心的感覺。
蕭東河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有告訴韓易,規則之外的他都能說。
「我的確沒有遊山玩水的心情與性子,但我必須出場的理由是因為我想找的人只有我這樣他才會出現。」
韓易沒見過出場費這麼高的,非要商業巨頭親自出面才行。
「到底什麼人這麼牛皮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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