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座戰區,曾經是人類聯邦最早開發的戰區之一。當然,那都是過去了,大概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被安科艦隊攻陷。而阿瑞斯要塞,算是人類聯邦在金牛座戰區的一點執念。
金牛座戰區一共有十二座宜居行星,從金牛一號排列到十二號。金牛一號,是人類聯邦最早開拓的一座宜居行星。當然,在沒有失陷之前,這裡也是金牛座戰區的首府行星。
繁榮的時候,居住著七八十億人口。如今,作為安科人最大的人類養殖場之一,這裡依舊生活著近六十億人。只是這些人類,不再是自由之身。在奴隸晶片控制之下,他們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與殘暴的拉西斯人不同,安科人更注重對人類精神世界的侵蝕和控制。於是,行星上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教堂。
如今,位於行星中心的中央大教堂,在高牆之外,瘦弱的凱伊跪在那裡虔誠的祈禱:「偉大萬能的神啊!您是我們的牧羊人,請您用仁慈的光芒籠罩我們。我們都是塵世迷途的羔羊,終日在尋找您所指示的方向。
作為您最虔誠的信徒,我願意為您奉獻一切。偉大的神啊!求您賜下恩典,保佑我的爺爺。關於三天後的祭典,我願意代替我的爺爺,以我卑微的身軀,向您獻祭。偉大的神啊!求您恩典,保佑我的爺爺。」
凱伊說到最後,聲淚俱下。十七歲的她,在五六歲的時候,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哥哥都被祭司帶走。爺爺告訴她說,父母和哥哥們上了神的飛船,將會前往神所在的國度。
在那裡,他們會得到永生。「凱伊!快跟我回去吧。時間不早,你回來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去小教堂祈禱。這中央大教堂,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快跟我回去,要是被祭司發現,你肯定會被送上祭台,直接獻祭給神靈的。你還小,應該好好的活著。」爺爺來到凱伊身邊,把她拉了起來。
兩人一邊往回走,凱伊一邊哭著說:「爺爺!我已經向偉大的神祈禱。我希望代替您去三天後的祭典,我想讓您活著,我不能看到您離開我。」
「凱伊!你不要這麼傻。這祭典是祭司安排的,我們誰也逃不過。唉!你不用為我擔心,說不定我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爸爸媽媽。神說,我們人類生來有罪,不可饒恕。
我們每個人要想贖罪,都要堅持祈禱修行,耐心等待獻祭那偉大時刻到來。只有通過獻祭,才能免去我們深重的罪孽。我能去獻祭,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只是我不能繼續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爺爺拉著凱伊的手,仔細叮囑。「爺爺!我不會讓你去獻祭的。我絕對不會。我要代替您去,求您答應我吧。」凱伊哭著哀求爺爺。這些年,都是她和爺爺相依為命。在她的心裡,無法想像失去爺爺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同胞們!我們不能這樣像牲口一樣,被異族圈養。用我們的血肉和生命,來取悅那些可惡的混蛋們。你們不覺得,這樣活著,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去死嗎?為了自由,人類有著無限的勇氣,我們不會害怕死亡。
同胞們,快點站起來吧。我們跪的太久,不要忘記站起來的感覺。不要害怕你們體內的奴隸晶片,如果我們都能放棄生命,那麼異族就會拿我們沒辦法。你們不要害怕,害怕不能避免死亡。
那些異族混蛋,炮製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讓我們浪費生命和時間,去不停的禱告。你們難道忘了?在宇宙之中,我們人類還有自己的聯邦。他們還在發展壯大,說不定很快就會打回來解救我們。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自救。」
站在街道中間大聲疾呼的中年男人,凱伊認識。凱伊管他叫傑克叔叔,平時都是沉默寡言的,怎麼今天會突然變成這樣?凱伊還在迷惑不解,一架巡邏飛行器從天而降,四個機器守衛衝過來,驅散人群把傑克抓住。
一個機器守衛拔出猩紅長刀,一刀把傑克的左腿砍斷。傑克沒有喊疼,而是在繼續大聲呼喊:「同胞們!不要怕,不要忘記,我們生來自由。我們嚮往自由,死亡阻擋不了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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